这笔交易没谈成，王琦有信心弄清楚张昱承给的公式，所以他不会跟张昱承交易。至于张昱承和王琦的目的，他们无法告诉对方。
时间在慢慢地过去，趁着张昱承上厕所的时候，孙晓雅看着王琦，道：“王琦，张教授在调查老师的死因，你帮帮他，难道你不想知道老师为什么自杀吗？”
王琦没有搭理孙晓雅。孙晓雅不懂，但王琦不可能不懂，朱智死了十年，为什么这时候调查朱智的死因？
见王琦不搭理自已，孙晓雅不好再说什么。
张昱承走了进来，看着王琦问道：“我可以启动这些机器吗？”
“随便你。”
张昱承启动了机器，电脑启动了，感应器启动了，电脑跟普通的电脑没啥区别，感应器获取的信号流根本无法传输到电脑里。
张昱承调试着感应器的接口，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张昱承拿出了纸和笔，将机器的组网图画了下来。让张昱承头疼的是，大部分是王琦组装的机器，不拆开的话，很难看出它的用途，能直观看出来的就是感应器和小型的粒子加速器。
天黑了，张昱承回到了宾馆。张昱承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已绘制的组网图。
另一边，王琦将电脑和感应器的接口线全部拔掉，重新插上，顺序跟原来的顺序完全不一样。
电脑启动了，王琦坐在电脑前静静地等着。夜渐渐深了，感应器没有丝毫的波动。每天晚上的这个时候，他都会将机器启动，静静地等待。
接下来的几天，张昱承白天在王琦家里，晚上回宾馆。陈露打来了电话，问张昱承什么时候回家，什么时候去日本，张昱承搪塞陈露两句，挂了电话。
连续几天的研究，张昱承和孙晓雅毫无进展。张昱承是个执着的人，这是他离真相最近的一次，不把这些机器的功能弄清楚，他绝不离开。
反观王琦，他的进展很快，已经找到了破解公式的方法。
张昱承看着一脸疲惫的孙晓雅，道：“晓雅，这些天谢谢你！你先回去吧，孩子们需要你。”
“没事，我再请两天假。”
“两天不能解决问题，你先回去，有结果的话，我会告诉你。”
“呃......”
孙晓雅想了片刻，点了点头。她能力有限，帮不了张昱承多大的忙，她应该回去做好自已份内的事。
张昱承帮孙晓雅定了火车票和机票。孙晓雅临走前，找了王琦，希望王琦能够帮助张昱承，不过王琦没有搭理她。
张昱承和张鹰送孙晓雅上了火车，目送着孙晓雅离开。张昱承和张鹰离开了火车站，坐车回到了高家岸镇，直奔王琦的住处。
天渐渐黑了，张昱承没有离开，王琦急了。时间差不多了，他需要将电脑和感应器重装起来。
王琦刚要下逐客令，电脑的屏幕变了。屏幕上多了一个视频，视频里很多的人在一节车厢里，最显眼的就是坐在窗口的三人，正是张昱承、张鹰和孙晓雅。
张昱承正准备关电脑回宾馆，诡异的视频突然出现了。张昱承看了下时间，晚上七点整。
“又出现了！”
张昱承心中想着，看向了王琦，王琦的双眼正直勾勾地盯着显示器。
王琦问道：“怎么回事？”
“没什么。”
张昱承说着，直接关了显示器。
见张昱承关了显示器，王琦急了，连忙开了显示器。显示器亮了，视频继续。孙晓雅从列车员处买了一瓶水，递给了张昱承，张昱承摆了摆手。
“真的没什么。”
张昱承说着，伸手又要关显示器。张昱承的胳膊被王琦抓住了，王琦伸手关了主机。
主机关了，视频还在继续。
王琦的举动告诉了张昱承，王琦知道视频的事。
张昱承和王琦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视频，一直播放车厢上的视频，持续了五分钟。视频结束后，自动关闭，紧接着屏幕黑了。
屋里很安静，过了许久，王琦开口道：“这种事持续多久了？”
“好几个月了。你见过？知道怎么回事？”
“它来找你了。”
“谁来找我？”
“神。”
“神？”
张昱承皱起眉头，很意外王琦会说出这个字。张昱承想了片刻，道：“你既然知道关了主机，视频还能继续，你肯定见过这样的视频。能说说为什么吗？”
王琦没有说话。
“王琦，我不相信神，我相信你也不相信。这世上没有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我们联手，找出答案，找出朱教授的死因。”
“其实老师死的那天，我就在楼顶。”
张昱承被王琦的话震惊到了。
王琦在凳子上坐下，道：“坐吧！”
张昱承也在凳子上坐下，两人面对面，看着对方。王琦开口道：“你肯定很惊讶我为什么没有阻止老师？”
张昱承没有说话，王琦继续道：“本来我和老师说好了，我跳楼。可是老师非要抓阄决定，我没抽中。老师说我还年轻，有更多的时间研究我们的成果。他还说，他死后一定会找我，我相信他一定会来找我，我每天晚上都会等，一直等，等了十年。屋里这么多的感应器，就是为了迎接老师。”
“你凭什么相信朱教授死后还能找你？”
“因为它的出现，因为我们的研究。老师跟你一样，见过这样的视频，一开始我们无法理解，用了各种物理学手段，都无法找到结果。这段视频就这么诡异地出现了，它能获取过去的每一段影像，我们的物理学知识根本解释不了这种怪异的现象。直到有一天，老师提出了时间存储的理论。老师认为，我们过去的时间会被存储在另一个空间内，可以被提取，甚至可以被恢复，就好比硬盘存储文件一样。”
“这不科学，如果真是这样，那未来呢？”
王琦的话让张昱承的思绪乱了，他不知道朱智提出的“时间存储”理论是否合理。就算合理，他也不希望合理。他之前思考过这样的问题，一旦时间真的可以存储，真的可以提取，那现在算什么？过去是现在的存储，那现在就是未来的存储。这是不是意味着未来已经定好，他接下来要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已经定好。
人类的存在，充其量就是个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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