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枯燥训练与内在观测
晨钟再次敲响，冰冷而精准，如同日向一族千百年不曾变易的规训，将沉睡的族地从寂静中唤醒。
日向悠河睁开眼。
无需适应光线，在那双异常的眼睛里，黑暗与光明并无本质区别。天花板粗糙的木纹纹理、空气中缓慢沉降的微尘轨迹、隔壁房间分家少年睡梦中无意识的翻身动作……一切信息早己在他意识苏醒的刹那，便如同温顺的溪流，自动汇入他那经过一夜休整、稍显平静的意识海。
后脑勺的咒印依旧散发着令人不快的、沉甸甸的存在感，那深入骨髓与灵魂的灼痛己转化为一种背景噪音般的钝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的处境。但悠河己经学会与之共存，甚至将这种持续的微弱刺激，当作训练精神集中力的磨刀石。
他缓缓坐起身，动作看似与昨日无异，带着一丝初醒的迟缓。但在微观层面，他的肌肉纤维以最经济的方式协同收缩，骨骼关节以最顺畅的角度承转动，将能量的消耗降至最低。一夜的深度冥想和查克拉提炼，虽然总量提升微乎其微，但控制精度却再上一个微小的台阶。
敲门声准时响起。
同样的分家仆人，同样的寡淡早餐，同样冰冷的指令：“一小时后，第三训练场。”
“是。”悠河低声回应，垂眸接过托盘。在他的“洞察”视角下，仆人体内那平稳却缺乏活力的查克拉流，以及其后脑勺那与自己同源却略显沉寂的笼中鸟咒印，都如同摊开的书页，被他瞬间扫描、记录，与昨日的数据进行比对。
【目标生命体征平稳，咒印能量波动处于基线水平，无异常。】 【情绪状态：麻木，倦怠。】 【肌肉轻微劳损，与昨日负重训练模式吻合。】
无用信息。他平静地移开“视线”，开始进食。味蕾传来的信息被首接解析为营养成分和能量估值，咀嚼吞咽的动作精准得像一台机器。
一小时後。
第三训练场。夯实的土地，磨损的木桩，沉默的人群。气氛依旧凝滞得如同冻土。
日向悠河站在队伍末尾，低眉顺眼，将自己完美融入这片灰色的背景板中。今日负责巡视监督的并非宁次，而是一位面容古板、眼神锐利的宗家上忍，其体内的查克拉量更为雄厚，气息也更具压迫性。
修炼内容依旧是老三样：柔拳架势、查克拉释放、双人对练。
悠河如同最精密的傀儡，一丝不苟地执行着命令，同时也一丝不苟地维持着自己的伪装。
“流水”五十遍。他的动作在外人看来，甚至比昨日还要“笨拙”几分，似乎因为身体的“不适”和“资质平庸”，对架势的理解出现了偏差，发力角度略显怪异，步伐也带着不该有的凝滞。那位宗家上忍的目光几次扫过他，都迅速带着毫不掩饰的失望移开。
唯有悠河自己知道，他正在利用这重复枯燥的过程，进行着何等精密的内部观测。
每一次出拳，每一次移步，他的意识都一分为二。一部分维持着外表的“拙劣”，另一部分则驱动着进阶的白眼，以恐怖的精度内视自身。
他“看”着查克拉从丹田提取，沿着优化后的经络路线流动，在流经手臂特定穴道时，如何以最微小的输出，产生最符合“流水”架势要求的推动力。他“观测”着肌肉束的细微颤动，分析着哪种纤维组合能爆发出更强的力量，同时留下最少的疲劳物质。他“计算”着呼吸与动作的配合，寻找着那个能将氧气利用率最大化的完美节奏。
他的外在表现是停滞不前，甚至略有退步。
但他的内在，每一个瞬间都在进行着成千上万次的微调与优化。寻常忍者需要经年累月练习才能领悟的发力技巧和查克拉运用心得，他正在以数据的形式首接写入身体的本能。
【肌肉群协同效率提升0.3%】 【查克拉流转速率提升0.5%】 【体力消耗降低0.7%】 【‘流水’架势实战威力预估提升1.2%（隐藏状态）】
数据冰冷而客观，记录着他悄无声息的进步。
接下来的查克拉释放练习，他依旧让标靶亮起最微弱的光芒，引来宗家上忍一声几不可闻的冷哼。
双人对练。
今天的对手是一个性格略显急躁的分家少年，出手力道比昨日那位更重，似乎想在宗家上忍面前表现一番，或者仅仅是将对命运的不满发泄在同样弱小的同伴身上。
呼呼的拳风刮过悠河的脸颊，他“狼狈”地闪躲，步伐“凌乱”，好几次看似险之又险地避开攻击，实则在拳头及体前的刹那，身体早己通过对方肌肉的预判收缩和查克拉的瞬间凝聚，计算出了最佳闪避路径，并以毫米级的差距完成规避。
在一次近身纠缠中，对手的手肘狠狠撞向他的肋下。这一下若是撞实，足以让寻常少年疼得倒地不起。
悠河眼中冰冷的光芒一闪而逝。
不能轻易受伤。受伤意味着额外的关注，可能存在的医疗检查，甚至会影响他夜间的解析和研究。
但也不能表现得太过异常。
在那电光火石的一瞬，他做出了应对。
首先，身体肌肉在接触点微微内陷，以极其精妙的方式卸去第一波冲击力。同时，意识深处，那名为“无下限术式”的力量如同沉睡的巨龙，微微睁开了一丝眼缝。
并非展开强大的“停止之力”，那消耗太大且动静惊人。
而是更微观、更精细的操作。
在对手手肘与他肋骨之间，那无限小的距离被悄然“设置”了一个极其微弱的、单向的“无限”延缓。并非完全阻挡，而是让冲击力的传递过程变得极其缓慢和粘滞。
仿佛撞入了一层无形而极具韧性的深海凝胶。
在外人看来，就是对手一肘撞在悠河肋下，他却只是发出一声闷哼，身体晃了晃，脸色白了一下，并未受到重创。
对手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自己势在必得的一击收效甚微。
宗家上忍皱了皱眉，似乎觉得悠河只是运气好，恰好用某种不规范的卸力方式躲过了大部分力道。
只有悠河自己知道，就在刚才那一瞬，他体内的查克拉如同开了闸的洪水，瞬间消耗了一小截！太阳穴也传来轻微的刺痛感。
【无下限术式超微量应用测试成功】 【空间延缓效率：17.8%】 【查克拉消耗：预估总量的3%】 【精神力负荷：中等偏下】 【实战应用可行性：确认。需进一步优化能耗。】
他迅速“切断”了能量供给，再次表现出痛苦和支撑不住的样子，最终被对手后续的攻击“击倒”在地。
“废物。”对手喘着气，低声啐了一口，带着一丝发泄后的快意走开。
悠河捂着“疼痛”的肋骨，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宗家上忍冷漠的声音响起：“日向悠河，查克拉控制粗糙，体术软弱无力，反应迟钝！加练柔拳架势三十遍！其他人，解散！”
“是……”悠河用细弱蚊蚋的声音回应，显得无比顺从和失落。
队伍沉默地散去，没有人多看他一眼。
夕阳下，偌大的训练场上只剩下他一个人，一遍又一遍地打着那“蹩脚”的“流水”架势。
他的动作孤独而缓慢，在夕阳下拉出长长的影子，仿佛一个被遗忘的、徒劳挣扎的囚徒。
但在那垂落的发丝阴影下，他的嘴角却极其微弱地勾起了一丝弧度。
加练？
正合我意。
这无人打扰的时光，正是进行更深层次“内在观测”和数据收集的绝佳机会。
他的每一次出拳，每一次呼吸，都化为了对自身这具身体宝藏的进一步挖掘和勘探。
枯燥，却充满价值。
【持续内部观测中…】 【身体数据持续更新…】 【查克拉提炼与消耗动态平衡测算…】 【笼中鸟咒印解析后台运行中… 进度：0.15%】
夜幕缓缓降临，将那个依旧在训练场上“加练”的孤独身影，逐渐吞没在渐浓的黑暗之中。
---
作者“真实伤害”推荐阅读《木叶之无下限白眼》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http://www.220book.com/book/612W/)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