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江子渔将两个丫鬟安顿好了之后她便早早的歇息下了,翌日起来锻炼的时候,正好赶上南怀风要吃早膳。
“做什么?”南怀风看着忽然出现在墙头上的江子渔是一点都不奇怪,这府中只有她能东窜西跳的,换了旁人早就被暗中的影卫拿下了。
江子渔歪个头从墙上跳了下来,拍了拍手上的灰,道:“你怎么还没走?”她觉得这幅身子的体力还是差了点,虽说异能觉醒本身强化了身子,可那也是强化了反应和身体肌肉的反应速度,实际上力气还是耐力都是没什么变化的,所以便每日练练体能。
“这才什么时辰?你可用了早膳?”南怀风也是习惯了她向来不正面回答他的话,索性顺着她的话说。
江子渔揉了揉肚子,想着回去杏雨再做也是麻烦,便抬脚进去蹭饭了。
南怀风看着她这毫不见外的样子,轻笑了一声跟着她进去了。
“昨夜我派人去五里山查过,那几个和尚的身份不是假的,周围的人也都知道他们。”南怀风倒不介意跟她说这些,没准她还能说上那么一两句出出主意。
江子渔嗯了一声,道:“那不就是很明显了?整个佛寺都有问题,收留这么一群杀手还帮他们剃度造声势。”
南怀风微微挑眉,看着她问道:“你就这么肯定那帮人是太后的人?”
“不然呢?你觉得太后把我嫁过来还有别的目的?是让你拉拢江家?还是为你选个端庄贤淑的良妻?若是为了这些,怎么也轮不到我。”江子渔张口咬了半张的烙饼,端着旁边的汤顺了一口。
南怀风看她吃东西觉得有食欲,风卷残云般又不失仪态,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
“这太后够有本事的。”江子渔将东西都咽下去之后又说了一句,南怀风挑眉问道:“何以见得?”
江子渔略微有些嘲讽的看着他,冷笑道:“皇上身边,王府里面,加之佛寺都有她的人,一个常年在后宫的人手伸这么长,这不够有本事?”
南怀风闻此眸子一沉,他竟是忽略了皇帝身边。不过……
“王府里的影卫侍卫都是忠心的,怎么会有内奸?”南怀风很少管后院的事,是以并不知道除了影卫侍卫还有别的人员变迁。
江子渔又拿了一个肉包子咬了半口,似乎有些鄙夷南怀风的脑子,嘴里还吃着东西便含糊不清的说道:“王府里又不是只有影卫侍卫,府邸这么大,打扫浆洗的丫鬟和小厮有多少人你清楚?亏得这还是你自己的府邸,问起来倒一片糊涂。”
南怀风思量了片刻,忽然心中起了一个主意,看着江子渔笑道:“你看的倒是通透,如今你是王府里的女主子,府中事宜你应该全权处置好才是。”
江子渔一口包子差点噎在嗓子里,忙拿着热汤往下顺,她边拍着胸口边道:“少来,等皇帝身子一好我便拿着休书走人,这烂摊子休想甩给我。”
南怀风微微挑眉,哪里肯让她就这么走了?
“走?你能去哪儿?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若不想让你离开,你便是逃到天涯海角我照样能把你追回来。”南怀风轻笑了一声,江子渔脸色一沉,抬眸冷眼看着他:“你想威胁我?”
“怎么会?我只是想请你帮我,整个京城乃至整个楚国,没有比你更适合当我的王妃了。”南怀风说的是实话,虽说一些将门女子也会功夫能够自保,可她们大多城府不够深,看事不通透。
江子渔收回目光继续沉默的吃着包子,南怀风略微想了一下,给出了几分诚意:“我给你一切想要的,如何?”
“呵。”江子渔低低的冷笑了一声,幽幽的说道:“怕是我想要的你给不起。”
南怀风眉头一挑,从腰间卸了一枚玉佩下来递过去,道:“不试试怎么知道?若是待朝堂稳定之后你依然想走,彼时我不强留你。”
江子渔的目光扫向玉佩,这玉佩晶莹剔透一看便知是用极好的玉石差能工巧匠打造出来的,玉佩里面还刻着两个字——无禁。
“这是象征我身份的玉佩,也是我的诚意。”南怀风是决意想要留她下来,眼下前朝事多,有她在足够让他安心打理前朝之事。
江子渔微微犹豫了良久,她见南怀风眼中诚意不减分毫,最终还是收下了这枚玉佩:“你就这么信我?”
“自然,用人不疑。”
信任这个词曾经离她很远很远,在资源匮乏的时代,身边人随时可能为了一块过期的饼干反目成仇,眼下南怀风说信她……
“你那个小妾?”江子渔把玩着玉佩随口问了一句,她的问题最大,即便不是她也定是她身边的人,否则没道理她找来的和尚会是刺客,哪就这么巧了?
南怀风抿唇犹豫了一会儿,片刻开口道:“你且看着办吧,只要不伤了她就行。”
“嗯。”江子渔应了一声,随即又拿了两个包子起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