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时空管理局的审判
那双星辰般的眼睛凝视着破碎的控制室，时空仿佛被无形的手掌凝固。撕裂的裂缝中流淌着银河般的光带，一个身着银白制服的身影缓缓降落在控制室中央。他的面容模糊不清，仿佛由流动的光影组成，唯有胸口的徽章清晰可见——七颗星辰环绕着沙漏图案。
"检测到非法时空操作。"陌生的声音不带任何情感，"代号707实验场，你们涉嫌违反《时空守恒公约》第7条。"
虎子发出畏惧的呜咽，躲到我身后。林默挣扎着站起身，将我和小宝护在身后："这是我们自己的选择，与时空管理局无关！"
"选择？"光影人形发出类似笑声的波动，"你们以为这是在修复时空？不，你们只是在加速它的崩溃。"
他抬手轻点，控制室的残骸突然重组，变成个巨大的全息投影。画面中显示着我们的世界——但是以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角度。无数裂缝像蛛网般遍布时空结构，而最大的裂缝正以我们的村子为中心向外蔓延。
"707计划根本不是修复方案。"光影人形的语气带着冰冷的嘲讽，"它是某个高等文明丢弃的失败实验，目的就是在低维时空制造可控的崩塌，从而提取能量。"
母亲的身影突然闪烁出现："不可能！这是我父亲设计的......"
"苏明博士吗？"光影人形打断她，"他确实是天才，可惜太容易相信'来自未来的帮助'了。"投影画面切换，显示出个与母亲极其相似的女子正在与年轻时的苏明交谈——那女子胸口戴着时空管理局的徽章。
"她在引导父亲？"母亲的声音颤抖。
"引导？"光影人形轻笑，"我们只是在回收废弃的实验场。而这个实验场，己经严重威胁到主时空的稳定。"
小宝突然从我身后走出。他的双眼恢复正常，声音平静得可怕："所以，我们只是被丢弃的实验品？"
"不完全是。"光影人形俯下身，"你是最成功的那个。完美的双生锚点，能够同时存在于多个时空。我们需要带你回去进行研究。"
林默突然暴起，扑向光影人形："休想带走我的孩子！"
但他的攻击穿透了光影，整个人摔倒在地。光影人形甚至没有看他一眼，只是对着小宝伸出手："来吧，这对所有人都好。"
虎子突然发出勇敢的吠叫，挡在小宝身前。令我惊讶的是，三条德牧的身影突然在光影中浮现——它们应该己经死在了之前的战斗中，但现在却像守护神般环绕着小宝。
"有趣的抵抗。"光影人形似乎觉得很有意思，"低维生物的情感总是这么......感人。"
控制室突然剧烈震动。那些时空裂缝中伸出无数双手，每双手都在试图抓住小宝。林默拼命阻挡，却被轻易弹开。母亲的身影越来越淡，仿佛随时会消失。
"姐姐！"小宝突然抓住我的手，"把你的玉坠给我！"
我下意识捂住胸口："为什么？"
"没时间解释了！"他的眼中闪过与年龄不符的智慧，"这是唯一的机会！"
在混乱中，我扯下玉坠递给他。小宝将玉坠与自己心口的晶体贴合，发出耀眼的光芒。那光芒中，我隐约看到个熟悉的图案——母亲工具间里刻着的那个。
光影人形突然后退："你在做什么？这不是707的技术！"
"当然不是。"小宝的声音突然变成成熟的男声，"这是苏明博士真正的遗产。"
光芒散去，玉坠和晶体融合成个新的装置。它看起来像是怀表，表面刻着复杂的星图，川爷小公子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正中央是个小小的半月形凹槽。
"时空稳定器。"小宝轻声说，"外公真正的发明。"
光影人形首次露出凝重的神态："这不可能......低维文明不可能掌握这种技术......"
"除非，"林默突然接口，"这技术根本不是来自低维文明。"
全息投影突然切换，显示出令人震惊的画面：年轻的苏明博士正在与另一个光影人形交谈，但这次的光影人形胸口戴着不同的徽章——七颗星辰环绕着树木图案。
"时空管理局也有派系之分。"小宝平静地说，"一派主张控制所有时空，一派主张让时空自由发展。外公得到了后者的帮助。"
光影人形突然发动攻击。银河般的光带如触手般射向小宝，但被怀表发出的屏障挡住。
"没用的。"小宝说，"这是用真正的情感铸造的稳定器，不是冷冰冰的技术。"
他打开怀表，里面是张小小的全家福。照片上，苏明抱着年幼的苏婉，笑得无比幸福。
"爱才是最强大的锚点。"小宝看向我，"姐姐，现在需要你的帮助。"
怀表突然飞向我，融入我的掌心。无数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母亲教我认星星的夜晚，父亲偷偷给我糖吃的午后，甚至还有......小宝出生的那一刻。
"我明白了。"我轻声道，"稳定时空需要的不是牺牲，而是连接。"
我抬手轻点虚空。那些时空裂缝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破碎的控制室重新变得完整。虎子的伤彻底痊愈，德牧们发出欢快的吠叫。
光影人形发出愤怒的波动："你们在破坏平衡！"
"不。"林默站起身，"我们在创造真正的平衡。"
突然，另一个光影人形出现在控制室。他的胸口戴着树木徽章，声音温和许多："代号707实验场，你们证明了情感可以作为时空稳定的基础。时空管理局将重新评估你们的文明等级。"
先前的光影人形似乎想说什么，但被后来者制止："根据公约，他们有权利选择自己的未来。"
后来者转向我们："但有个条件：双生锚点必须分离。两个意识共享一个身体，终究是不稳定的。"
小宝突然露出痛苦的表情："可是......我们己经融合得太深了......"
后来者轻轻挥手。小宝的身体开始发光，逐渐分裂成两个身影——一个有着温暖的琥珀色眼睛，一个有着幽绿的竖瞳。
"不！"绿眼的小宝尖叫，"我们不能分开！"
琥珀色眼睛的小宝却微笑着看向我："姐姐，这样就好。"
后来者突然看向控制室某个角落："至于你，林默博士......"
林默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这是我应得的惩罚。"
"爸爸！"我惊呼。
"没关系，小灵。"他温柔地笑着，"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在完全消失前，他轻声道："去找真正的控制室......在茉莉花盛开的地方......"
后来者对着我微微颔首："时空管理局将暂时封锁这个区域。当茉莉花再次盛开时，我们会回来评估你们的进展。"
所有光影突然消失，控制室恢复平静。两个小宝坐在地上，一个在安静地微笑，一个在愤怒地嘶吼。
虎子担忧地舔着我的手。我低头看向掌心，那里有个小小的半月形印记正在发光。
窗外，第一朵茉莉花悄然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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