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收割程序的真相
绿眼小宝的手掌按在血红的泉水屏幕上，整个生命控制系统发出刺耳的蜂鸣。藤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水晶操作台浮现裂纹，连空气中茉莉的清香都染上了铁锈般的血腥味。
"弟弟！"琥珀眼小宝惊叫着想去拉他，却被无形的屏障弹开。
苏婉猛地将两个孩子护在身后，她心口的疤痕发出微光："你不是小宝！"
绿眼小宝发出扭曲的笑声，他的身体开始拉长变形，皮肤下浮现出金属光泽："当然不是。我是时空管理局的保险程序，代号'收割者'。"
林默的透明身影突然凝实，他挡在我们身前，手中浮现出那把刻着"婉"字的钥匙："我早该想到的......当年潜入707实验室的不是什么间谍，就是你们自己！"
"收割者"完全显露出真身——那是个由光影和数据流组成的人形，唯有眼睛保持着小宝的幽绿竖瞳："正确。苏明博士太天真了，居然真的相信会有高等文明无私帮助低维时空。"
泉水屏幕上的血红文字开始变化：
"收割程序第一阶段启动"
"目标：提取时空之树种源"
整个地下空间剧烈震动，顶部的藤蔓纷纷断裂。虎子焦躁地吠叫着，三条德牧围成圈将我们护在中心。
"种源是什么？"我紧握工兵铲。
"就是你啊，亲爱的锚点。""收割者"的声音带着讥讽，"还有这两个小可爱。"他指向两个小宝，"秩序与自由，控制与混沌——完美的种源组合。"
琥珀眼小宝突然安静下来。他轻轻握住苏婉的手，声音异常平静："妈妈，这就是你让我沉睡的原因吗？"
苏婉眼中含泪："对不起，妈妈不得不......"
"不用道歉。"琥珀眼小宝露出超越年龄的微笑，"我都知道。"
他突然伸手按在自己心口。令人震惊的是，那里根本没有晶体凹陷，而是个小小的树木徽章印记——与帮助我们的那个光影人形一模一样。
"时空管理局派系斗争比你们想的更激烈。"琥珀眼小宝的声音突然变成成熟的男声，"'自由派'早在二十年前就预见到这一天，于是将我送来这里作为保险。"
"收割者"首次露出凝重的表情："不可能......低维时空怎么可能承载高等意识......"
"因为这不是低维时空。"林默突然接口，"这是苏明博士创造的'育婴房'——专门用于培育时空种子的特殊维度。"
泉水屏幕突然切换画面，显示出令人震惊的真相：我们的世界悬浮在巨大的培养舱中，外面是无数类似的舱体，每个都承载着一个"低维世界"。
"所有所谓'低维文明'，都是时空管理局的实验场。"苏婉轻声道，"我们培育种子，他们收割果实。"
"收割者"突然发动攻击。数据流如触手般射向我们，却被琥珀眼小宝抬手挡住。他胸口的树木徽章发出翠绿光芒，与生命控制系统产生共鸣。
"没用的。""收割者"冷笑，"我己经控制了核心系统......"
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整个系统突然开始"逆流"—血红的色彩褪去，泉水重新变得清澈，藤蔓重新焕发生机。
"因为真正的核心，从来都不是系统。"琥珀眼小宝—或者说自由派的使者—微笑着说，"是生命本身。"
他看向我："姐姐，现在需要你的选择。是让时空管理局继续收割，还是......"
"还是让我们成为真正的时空之树。"苏婉接话，"扎根虚无，枝叶伸向自由。"
林默将钥匙递给我："小灵，你才是真正的控制室。"
我接过钥匙，掌心印记发出灼热。无数记忆涌来：母亲教我种茉莉时说"生命自有出路"；父亲偷偷给我看星图时说"宇宙很大"；甚至还有......外公在实验室笔记上写的："真正的控制室，在守护者的心中"
钥匙突然融化，融入我的掌心。整个地下空间开始升华—墙壁变成星光，地板化作云海，我们悬浮在浩瀚宇宙中。
"收割者"发出不甘的嘶吼："你们在破坏平衡！"
"不。"我轻声道，"我们在创造新的平衡。"
星辰在我周围流转，两个小宝—一个代表秩序，一个代表自由—悬浮在我两侧。苏婉和林默站在我身后，他们的手紧紧相握。
虎子和德牧们发出欢快的吠叫，它们的毛发间闪烁着星尘。
"时空之树，生长吧。"我轻声说。
宇宙开始扩展，星辰诞生又湮灭，时空如树叶般舒展。在遥远的维度边缘，时空管理局的舰队像落叶般消散。
但就在我们以为胜利时，"收割者"突然露出诡异的微笑："很好......这样才算真正的收获。"
他的身体开始分解，化作无数光点融入时空。每个光点都带着一句话："数据收集完成""种源特性己记录""等待下一次收割"......
琥珀眼小宝—自由派使者—脸色骤变："他根本不是来阻止我们的！他是来......"
"收集数据的。"苏婉接话，声音颤抖，"我们展示了所有能力，现在他们都知道了。"
林默突然指向某个正在诞生的星系："看那里。"
新生的星系中，有个熟悉的轮廓正在形成—那是时空管理局的徽章图案。而在徽章中心，有个小小的半月形印记—和我掌心的一模一样。
"他们......在复制你？"林默的声音充满惊恐。
自由派使者突然抓住我的手："必须立即......"
他的话被突如其来的剧痛打断。我低头看去，发现掌心印记正在消失，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擦除。
而在那个新生的星系中，半月形印记越来越清晰。
虎子突然对着虚空狂吠。在星辰之间，隐约有双眼睛正在睁开—那眼睛有着琥珀色的左眼和幽绿的右眼，正冷漠地注视着我们。
自由派使者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恐惧："他们不是要收割时空......"
"是要成为新的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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