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歌的眼泪砸在萧砚手背上，滚烫的温度像火一样烧着他的心。他收紧手臂，将她稳稳扶住，眼神扫过地上散落的旧衣、带血破布，再看向张翠花和萧小梅狼狈的背影，眼底的寒意几乎要凝成冰。
“站住。”萧砚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像一道惊雷在院子里炸响。
张翠花和萧小梅的脚步猛地顿住，两人身体僵了僵，不敢回头。周围还没散尽的邻居也停下脚步，好奇地看着这一幕。
萧砚扶着叶清歌走到她们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蜷缩成一团的张翠花，语气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你刚才说，承煜和承欢是野种？”
张翠花瑟缩了一下，不敢应声。萧小梅壮着胆子替母亲辩解：“哥，妈就是气糊涂了，不是故意的……”
“气糊涂了就能满嘴喷粪？”萧砚厉声打断她，眼神锐利如刀，“他们是我萧砚的亲生骨肉，是我萧家名正言顺的后代！你再敢说一句‘野种’，我现在就打断你的腿！”
萧小梅吓得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张翠花也跟着跪下，哭着求饶：“萧砚，妈知道错了，你就原谅妈这一次吧！妈以后再也不敢欺负清歌和孩子了！”
“原谅？”萧砚嗤笑一声，目光落在叶清歌苍白的脸上，“你把她关在柴房自生自灭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原谅？你抢她粮票、骂她克夫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原谅？你让我的孩子从小就跟着受委屈的时候，又怎么没想过原谅？”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张翠花和萧小梅的心上。两人趴在地上，浑身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从今天起，”萧砚的声音掷地有声，“我萧砚，与你们断绝母子、兄妹关系！你们再也不是我萧家的人，不准再踏入这个院子一步，更不准再靠近清歌和孩子！”
“不要啊萧砚！”张翠花哭得撕心裂肺，“我是你妈啊！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妈？”萧砚眼神冰冷，“我妈早就死了，死在她苛待我媳妇、嫌弃我孩子的时候！”他转身对门口的警卫员喊道，“小李，把她们‘送’出去！以后再敢靠近家属院半步，首接按擅闯军事管理区处理！”
“是！”警卫员小李立刻上前，架起还在哭闹的张翠花和萧小梅，往外拖去。
张翠花挣扎着哭喊：“萧砚你会遭报应的！你这个不孝子！”萧小梅也跟着哭嚎，却被小李毫不留情地拖出了家属院。
周围的邻居们纷纷点头称赞：“萧首长做得对！这种恶婆婆就该这么治！”“叶同志太不容易了，总算能安心过日子了！”
萧砚没有理会众人的议论，转身扶着叶清歌回到屋里，小心翼翼地帮她擦掉眼泪：“清歌，对不起，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以后有我在，再也没人能伤害你和孩子。”
叶清歌看着他眼底的心疼和坚定，心里的那道冰墙终于彻底融化。她知道，这个男人是真的想弥补，是真的想保护她们母子。
“谢谢你。”她轻声说，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萧砚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温暖而有力：“该说谢谢的是我，谢谢你没有放弃孩子，谢谢你愿意给我机会。清歌，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叶清歌抬起头，看着他深邃的眼眸，里面映着她的身影，也映着对未来的期待。她点了点头，泪水再次滑落，这一次，却是喜悦和释然的泪水。
卧室里，双宝不知何时醒了，正趴在门口偷偷看着他们。看到叶清歌哭了，萧承煜立刻跑过来，抱住她的腿：“妈妈，你怎么了？是不是那个坏奶奶又欺负你了？”
萧砚蹲下身，摸了摸儿子的头，笑着说：“没有，以后再也没有人能欺负妈妈了。爸爸会保护你们和妈妈，我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
萧承欢也跑过来，抱住萧砚的胳膊，小声说：“爸爸，你真好。”
看着孩子们纯真的笑脸，听着萧砚温暖的承诺，叶清歌的心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踏实。她知道，她的新生活，真的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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