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CU外的走廊一片寂静，只有墙上的时钟“滴答”作响，每一声都像敲在众人的心上。叶清歌坐在长椅上，双眼紧紧盯着ICU的大门，手里攥着萧砚常戴的军帽，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从萧砚被推进手术室到现在，她滴水未进，嘴唇早己干裂，却丝毫感觉不到口渴。
“清歌，你吃点东西吧，这样熬下去身体会垮的。”萧砚的战友老周端着一碗热粥走过来，语气满是担忧。他是萧砚当年执行边境任务时的战友，得知萧砚重伤，立刻从外地赶了过来。
叶清歌摇摇头，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我吃不下，等他醒了再说。”她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ICU的门，仿佛只要盯得够紧，萧砚就能立刻出来。
没过多久，军区司令员也来了。他看着憔悴的叶清歌，又看了看紧闭的ICU大门，重重叹了口气：“医生怎么说？还有没有危险？”
“医生说子弹离心脏太近，虽然取出来了，但还在危险期，随时可能出现并发症。”叶清歌的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司令员，您说他会没事的，对不对？他答应过我，要陪双宝放风筝的。”
司令员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坚定：“萧砚是个硬汉，他经历过那么多危险都挺过来了，这次也一定没问题。我们己经联系了北京的专家，明天一早就到，一定会治好他的。”
双宝被邻居张婶接来医院时，刚进走廊就看到叶清歌红肿的眼睛。萧承煜拉着妹妹的手，小心翼翼地走到叶清歌面前：“妈妈，爸爸醒了吗？我们想看看爸爸。”
叶清歌蹲下身，抱住两个孩子，强忍着眼泪：“爸爸还在睡觉，等他醒了，就会来看我们的。你们要乖乖的，不要吵到爸爸，好不好？”
萧承欢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小手紧紧抓住叶清歌的衣角：“妈妈，爸爸会没事的，对不对？我还想让爸爸陪我玩捉迷藏。”
深夜，ICU的门突然打开，医生匆匆走出来。叶清歌和老周立刻冲上去：“医生，是不是他有情况？”
医生的脸色有些凝重：“病人刚才出现了心率下降，我们己经采取了急救措施，暂时稳定住了，但情况还是很危险，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不！不可能！”叶清歌踉跄着后退一步，眼泪决堤，“他答应过我的，他不能说话不算数！”老周连忙扶住她，对着医生说：“医生，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请你们一定要救救他！”
整个夜晚，ICU外的人都没合眼。叶清歌靠在墙上，一遍遍地抚摸着胸前的玉佩，在心中祈祷；老周来回踱步，时不时看向ICU的方向；司令员坐在长椅上，眉头紧锁，不停地打电话催促专家赶路。
天快亮时，北京的专家终于赶到医院，立刻进ICU查看萧砚的情况。走廊里的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消息。叶清歌的心脏狂跳，双手合十，嘴里不停地念叨：“萧砚，你一定要醒过来，我和双宝不能没有你。”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当专家终于从ICU走出来，说出“暂时脱离危险，但还需要观察”时，叶清歌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众人连忙扶住她，脸上却终于露出了一丝疲惫的笑容——这场与死神的较量，他们暂时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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