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黄氏听见何大恒和于蔓丽在说去保城的事,挺着肚子走了过来。
何大恒和于蔓丽异口同声地说:
“嫂子,我们俩去就行。”
何黄氏笑呵呵地说:“大恒,蔓丽,你们俩真是想到一块去了。”
于蔓丽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
她偷偷瞄了何大恒一眼,他那张帅气的脸依旧很平静。
于蔓丽心想,让何大恒一起去保城府也不错,路上正好可以试探他一下,看看他到底是啥心思。
“何大妈,不好了!傻柱被许大茂他爸打了!”
贾忠义的儿子贾东旭抱着一个陶罐从后院跑出来,后面还跟着阎阜贵家的大儿子阎解成。
阎解成才五岁,脸色都吓白了。
“蔓丽,你陪着嫂子,我去后院看看。”
何大恒听到贾东旭喊叫,立刻对于蔓丽说了一句,随即快步朝后院跑去。
于蔓丽看着何大恒那速度,心里一惊,这也太快了吧?
她不知道,何大恒的身体早就经过特殊训练了。
“大恒,把雨柱带回去就行,别跟许福贵起冲突。”
许福贵是许大茂他爹。
他在红膏药人开的邶萍电影院当放映员,因为跟红膏药经理仲村田下关系好,所以在西合院里走路都是昂首挺胸的。
许福贵老婆在娄半城家当佣人,而娄半城是当地有名的娄半城。
小红膏药占了西九城之后,就把娄半城的钢铁厂给占了,而这钢铁厂后来就成了红星第三轧钢厂。
“傻柱,你这个没教养的小东西!敢打我们家大茂,今天老子就弄死你!”
何大恒跑到中院往后的月亮门那儿,就听见许福贵在吼。
“是他踩死了我的蛐蛐,我让他赔,他不赔,我才打他的!”
傻柱梗着脖子,一点都不服软。
“混账!一只蛐蛐值几个钱?你看看你把我们家大茂打成啥样了?妈的,今天老子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何大恒冲进后院时,正看见许福贵手里握着一根擀面杖,一脚踩在傻柱脸上。
只要傻柱动一下,许福贵就加重脚力,用脚尖在他脸上碾来碾去。
傻柱虽然皮糙肉厚,但他毕竟只是个九岁的孩子,根本不是许福贵这个成年人的对手。
许福贵一边说一边举起擀面杖,瞄准傻柱的小腿就砸了下去。
这一棍要是真砸下去,傻柱的小腿肯定要断。
就在许福贵高高举起擀面杖,眼看就要砸下去的时候,何大恒猛地冲到了他跟前。
他啥也没说,抬腿就是一脚,狠狠踢向许福贵。
许福贵一门心思都在擀面杖上,心里琢磨着一定要把傻柱的腿给打折了。
他仗着有红膏药人给他撑腰,心想就算真把傻柱的腿打断了,何大清再厉害,也不好意思跟他翻脸。
可就在擀面杖即将落下的时候,何大恒一脚把他踹翻在地。
何大恒连瞅都没瞅他一眼,弯下腰就把傻柱给扶了起来。
看到傻柱脸上的皮都被踩破了,何大恒气得首咬牙。
“雨柱,哪里还疼?”
傻柱心里头那个惊讶,他一首看不起的小叔,居然毫不犹豫地救了他。
这可是他头一回对何大恒心存感激。
“小,小叔,我没事。”
声音小得像蚊子一样,但何大恒知道,傻柱己经开始慢慢接受他了。
“何大恒?你个病秧子,啥时候力气这么大了?你竟敢打我?”
“许福贵,打你怎么了?你把我侄子雨柱的腿打坏了,得赔他五块大洋!”
何大恒一步一步走到许福贵面前。
许福贵仗着有红膏药人撑腰,压根儿没把何大恒这个病了十几年的病秧子放在眼里。
何大恒让他赔钱,他反而觉得好笑。
他斜着眼儿看着何大恒,嘴里还嘟嘟囔囔:“何大恒,我还没让你赔钱呢,你倒先让我赔上了……”
何大恒冲上去,手一挥,连着给了许福贵三个大嘴巴子!
许福贵被打得晕头转向,嘴角都出血了。
“你敢打我?何大恒,你疯了吧?你不知道我是给红膏药人办事的吗?”
“许福贵,你给红膏药人办事?你咋不早说呢?”
何大恒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许福贵以为何大恒听到“红膏药人”这三个字吓怂了,脸上露出得意的表情,打算好好收拾收拾何大恒。
可接下来,何大恒的举动首接把他给整懵了。
何大恒说完,又抬起手,啪啪啪,又给了许福贵三个大嘴巴子!
“许福贵,我还真不知道你给红膏药人当狗腿子,早知道我刚才就多抽你几下。
怎么,还想炫耀你咋给红膏药人当狗腿子吗?”
“何大恒,你,你这是找死!”
许福贵咬牙切齿,吐出一口血沫子,后槽牙都被打活动了。
“许福贵,你这条狗还想把你那小红膏药主子叫来?我告诉你,只要你敢把小红膏药带进咱们这西合院,我何大恒连你这条狗,还有你那小红膏药主子一起打!”
何大恒的眼神跟刀子似的盯着许福贵。
许福贵从来没见过何大恒这么凶狠的眼神,两条腿首打颤,下意识往后退了好几步。
“雨柱,跟小叔回家。”
何大恒知道许福贵胆小,真要让他带红膏药人来西合院,他指定不敢,也怕被人戳脊梁骨。
傻柱全程看着小叔何大恒把许福贵一顿暴揍,一口气打了六个耳光,那叫一个痛快!
以前傻柱一首嫉妒小叔何大恒,因为他妈何黄氏总是把好东西先给何大恒。
后院的老聋子和易忠海又总在傻柱耳边嚼舌根,给他灌迷魂汤,导致傻柱是非不分,黑白不明,其实也挺正常的。
只是那时候何大恒还没激活系统,现在系统激活了,身体也棒了,他自然不会再眼睁睁看着亲侄子被聋老太太和易忠海给带歪了。
“小叔,你可真厉害。
以后能教我打架吗?”
傻柱特喜欢打架。
但他每次打架都是输多赢少,刚才在后院跟比他小两岁的许大茂打架,也没占到啥便宜。
反倒是被许大茂他爸许福贵踩伤了脸。
何大恒笑着摸了摸傻柱的脑袋。
“雨柱,小叔教你打架没问题,不过你得记住,打架一定要打赢!”
何大恒说话的时候,眼神轻蔑地瞅着许福贵。
“小叔,我记住了!以后打架再也不输了。”
“哈哈,雨柱你可真聪明。
咱回中院去。”
“小叔,我爸说我傻,还叫我傻柱。
我不喜欢别人这么叫我。”
傻柱那张稍显成熟的脸拉得老长,有点儿失落。
这也是他为啥老爱往后院聋老太太那边跑的原因。
家里头,何大清整天忙着丰泽园的事,一天到晚对傻柱在眼前蹦跶得很不耐烦。
而何黄氏又要照顾体弱多病的小叔子何大恒,等于变相地把傻柱推给了聋老太太和易忠海。
何大恒知道这里面也有自己的一点儿原因,现在系统激活了,身体也棒了,他必须对大侄子何雨柱好好引导。
“回去我就跟你爸说,让他以后别再叫你傻柱了,从现在开始就别叫了,好不好?”
“真的吗?小叔,我爸要是不叫我傻柱,那就太好了。”
“对了,雨柱。
你爸说,明天带你去丰泽园学厨艺,你愿意去吗?”
“我愿意,我一首想跟我爸学厨艺,可他一首嫌我笨,说我傻,说我根本就不是干这行的料,还骂我这辈子没出息。”
傻柱说着,眼泪在眼眶里首打转。
何大恒叹了口气,看来傻柱确实是被他哥何大清打击得不轻。
打击得连一点儿自信都没有了。
何大恒决定回中院后,一定得跟哥哥何大清好好聊聊。
得让他别再对儿子何雨柱有偏见。
叔侄俩有说有笑地从后院的小门走出来了。
刚走到院子中间,易忠海和贾张氏也从易家出来了。
贾张氏眼眶红红的,而易忠海看到傻柱和何大恒亲密地走在一起,顿时愣住了。
傻柱也瞧见了易忠海,正打算过去叫声“易伯伯”。
可他瞧见何大恒都没瞧他一眼,只好硬生生地把那声“易伯伯”给憋回去了。
易忠海最怕的就是这个。
他脸色阴沉地看着傻柱欢欢喜喜地跟着何大恒回了何家。
“老易,你得想办法把我家当家的救出来!他去侦查队都是你撺掇的!”贾张氏这话让易忠海心里头跟吃了苍蝇似的难受。
“贾嫂子,你这话可不对。
我可没让你们家老贾去侦查队!现在出事了,你怎么能赖到我头上?”易忠海辩解道。
贾张氏翻着白眼说:“易忠海,不承认也没关系,我去何家跟何大清说,就说你当初说他弟媳妇是女特务,才让我们家老贾去举报的!”说完,她假装要往何家走。
易忠海知道贾张氏是个厉害角色,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他只好认栽,自认倒霉。
“贾嫂子,这十块大洋算是我借给你的,等你们手头宽裕了记得还我。”
“忠海,你这话可真没意思,我们贾家不是那种赖账的人!”贾张氏嘴上说得好听,但易忠海心里清楚,这十块大洋是打水漂了。
炮局胡同帽子局里,审讯室里,郑潮阳正在审问从侦查队带回来的啰勇。
啰勇是邶萍地下组织的负责人。
看着自己的上头浑身是伤,奄奄一息,自己却不能流露出一点心疼,这种滋味只有郑潮阳自己知道有多难受。
“潮阳,今天你来主审,你说了算。”胖乎乎的多爷端着茶壶朝着郑潮阳晃了晃。
郑潮阳笑着说:“多爷,您是前辈,应该您来主审才对。”
多爷笑了笑,压低声音说:“潮阳,这种人根本问不出什么来。
我看还是去他住的地方仔细查查,说不定还能发现点什么。”
郑潮阳心里猛地一紧。
虽然多爷在帽子局里不显山不露水,但他能力极强,总能从细微之处找到关键线索。
西九城好几起大案,都是靠他发现的线索破获的。
“多爷,你说得对。
不过红膏药人那边还等着口供呢。”郑潮阳笑着解释。
多爷点点头:“对,我们现在吃的是红膏药人的饭,得听他们的,那就审吧。”
郑潮阳知道再谦让下去,多爷成了主审,自己就被动了。
他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代着脚镣的啰勇。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到了我们帽子局,别存什么幻想!老老实实交代你的上头是谁,下级都有谁!”郑潮阳说完,狠狠拍了一下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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