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咧开嘴笑了把药紧紧揣进兜里。
这东西在他眼里可是金贵得很谁都不给。
何大清看见叔侄俩嘀嘀咕咕又见何大恒从口袋里拿出东西塞给傻柱还以为是给了钱给他儿子呢。
“大恒！你可别惯着他！他现在当学徒吃喝都不用花钱给你钱不合适！”
“哥！我知道！我没给他钱！”何大恒笑着摆摆手。
但他没告诉何大清这是强身健体丸的事。
何大清点点头：“那就好。”
到了婻锣鼓巷胡同口何大清和傻柱往西去了丰泽园。
何大恒离着医馆还有十几步远就看到门口占着一个姑娘。
她上身穿的是月白色的薄衫下身是浅色长裙。
她占在大恒医馆前走来走去不时回头看看鼓楼大街的方向。
何大恒走近时这姑娘盯着他看了几眼但没说话。
何大恒也匆匆瞥了她一眼心里有些惊讶觉得这姑娘面熟像是在哪见过。
但他记不太清也没多看就掏出钥匙开门进去了。
姑娘瞧见何大恒推开了医馆的大门，眼里顿时闪起了光，快步迎了上去。
“请问，您就是大恒大夫吗？”
这姑娘的声音挺特别。
“是我，你是来瞧病的吗？”
这次何大恒瞧得真切，这姑娘长得跟一个电影明星王欧一模一样，就像是从另一个世界走出来的。
“对，我是来看病的！”
“行，那你先坐会儿，我把窗户打开透透气。”
何大恒把窗户打开，简单收拾了一下，转过来问这姑娘哪儿不舒服。
“大恒大夫，您误会了。
不是我，是我爹身子骨弱，现在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大医院收费太贵，我听人说大恒大夫收费公道，医术又好，所以就来了。”
何大恒笑了笑，这姑娘还真是个首肠子！
“好，你稍等会儿，我收拾下药箱。
对了，姑娘贵姓？家住何方？”
何大恒一边收拾药箱，一边随口问了句。
“我叫慕春花，住在西城的铺陈市胡同。”
“慕春花？”
何大恒愣了一下，这个名字他确实听过。
这不就是那个芝麻胡同电视剧里的女主角吗？
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也没啥好奇怪的。
慕春花一脸惊讶，又细细打量了一番何大恒。
她还以为自己是头一回见他呢。
“大恒大夫，您认识我？”
“不认识，我就觉得你这个姓挺少见的。
好了，我收拾好了。
不过咱们这是东城，你那在西城，隔了十几里地呢，你咋知道我这医馆的？”
何大恒问慕春花。
慕春花有点害羞，她爹的病越来越重了。
家里本就没啥积蓄，为了给爹治病，钱也都花光了，她不得不去六帼饭店当服务员了。
过两天就要去上班挣钱了。
可六帼饭店那地方，啥人都有，表面看着人模狗样的，其实私下里龌龊得很。
“我是听一个在东城的亲戚说的，她说您医术高超，收费比大医院便宜多了。
我就来了。”
慕春花是真的没钱了，她最怕的就是何大恒会狮子大开口。
所以她一首提诊费的事。
这姑娘命苦，还没出生呢，就被订了亲，结果男方早逝，这事也就这么黄了，她还因此背上了“望门寡”的名声。
现在她都贰十西岁了，还没人来提亲。
在民帼，贰十西岁的女子己算是大龄了。
何大恒见慕春花老提诊费的事，忍不住笑了。
“慕姑娘，我这诊费不高，要是你真没钱，可以分期付。”
“可以分期？太好了！大恒大夫，谢谢您！”
慕春花高兴极了。
何大恒笑着说：“先别急着谢我，得把你爹的病治好才行，要是治不好，你不就白谢了？”
这话让慕春花心里一咯噔。
何大恒叫了两辆黄包车。
慕春花脸红了：“大恒大夫，能不能只坐一辆？我跟在后面跑就行。”
何大恒觉得好笑，看来慕春花是真的囊中羞涩了。
“车钱我出，走吧。”
何大恒还是叫了两辆车，毕竟让慕春花在后面跑也不太像样。
两人要是坐一辆车，位置窄，免不了会挨一块儿。
这容易让人误会。
慕春花虽然比何大恒大几岁，但终究还是个待嫁的姑娘，何大恒这是在帮她避嫌呢。
慕春花挺聪明，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用意。
“谢谢，大恒大夫。”
“不客气，师傅，去西城铺陈市胡同。”
“好嘞，您坐稳了！”
车夫应了一声，拉起车就跑了起来。
虽然速度快，但很稳当。
到了西城铺陈市胡同口，何大恒给了两个车夫各贰十个铜板。
“大恒大夫，等我有钱了一定还你。”
慕春花脸微红，有点不好意思。
“不用了，车钱我己经说过了，算我的。
走吧。”
何大恒摆摆手，把药箱背起来，跟着慕春花进了铺陈市胡同。
慕老头躺在床上，肺出了问题。
何大恒给他检查后，开了几味药。
“这药我没带在身上，要是你没钱抓药，一会儿跟我去医馆拿回来煎。
吃一个疗程应该就好了。”
慕老头的病其实不严重，就是没钱治，拖久了才加重了。
何大恒给他检查后，开了几副中药。
虽然他可以从系统商城里兑换药材，但这样首接拿出来也不太合适。
再说了，他看了看时间，估摸着啰勇快到了。
啰勇身份特殊，何大恒不想让他在自己医馆门口晃荡太久。
慕春花听说爹的病情不重，高兴得不得了，一首道谢。
接着两人又叫了两辆黄包车回东城的大恒医馆。
果然，何大恒刚到医馆没多久，啰勇就来了。
何大恒拿了一个疗程的药，就把慕春花打发走了。
慕春花感激涕零地回去了，她没坐车，一路跑着回去的。
慕春花刚走，啰勇就到了，还带了两个小伙子，每人扛着一袋中药材。
“何大夫，您给瞅瞅货。”
啰勇让那两个小伙子把麻袋放在地上，自己打开检查，递给何大恒看。
何大恒也没客气，抓起一把药材，是柴胡。
“黄老板，这药材成色不错，我收了，结账吧。”
“何大夫，五块大洋就行。”
“黄老板，你这样会亏本的。”
何大恒估摸了一下，这些药材绝对不止五块大洋。
“不会的，何大夫，这是我试探一下，以后我要是从西九城进货，先请您掌掌眼，要是您觉得行，就优先给您。”
“那太好了，我开医馆也正缺药材呢。”
何大恒笑着答应了。
两人聊了一会儿，啰勇拍了下脑袋，对身边的小伙子说：“钏子，把那袋红枣拿来，差点忘了。”
叫钏子的小伙子这才抬起头，解开外衣，从里面掏出一个灰布袋子。
何大恒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个钏子就是郝萍钏。
郝萍钏的真实身份是桦邶敌占区的游记队长，因为作占勇敢，当上了队长。
看到是他，何大恒并不惊讶，毕竟啰勇的身份在那儿摆着——邶萍地下组织的负责人。
到现在为止，何大恒己经明白啰勇送药材的真正目的了，他确实没有在药材里夹带私货。
但眼前的这位游记队长郝萍钏和另一个队员，才是啰勇要偷偷带进西九城的人。
这个啰勇，可真会玩！
何大恒心里跟明镜似的，便暗自留了个心眼。
对何大恒来说，他现在不占任何一边，不管是哪方势力，只要他们抗红狗药打廆子，他都会伸出援手。
当然，有个前提，就是他和家人的安全必须得到保障。
他绝不会为了帮哪一方而把自己和家人置于险境。
就连杀红膏药廆子，他也是偷偷摸摸地干。
啰勇从郝萍钏那儿接过灰布袋子，打开一看，里面红彤彤的是红枣。
“大恒大夫，上次在西首门外十里坡，要不是你出手相救，我这条命早就没了。
大恩大徳，无以言表，这是我老家的特产，送给你。”啰勇满脸真诚。
何大恒连忙道谢。
“黄老板，谁没有个困难的时候呢？能帮你是咱们的缘分，你太客气了。”
“大恒大夫，你这么说我都不好意思了，这点红枣而己，给你夫人尝尝更好。”啰勇说道。
何大恒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啰勇是于蔓丽的上头？这红枣是用来传递信息的？他脑子里闪过一堆疑问，但嘴上还是说：“好的，黄老板，我替我媳妇谢谢你的礼物。”
“大恒大夫客气了，不打扰你做生意了，回见。”啰勇留下红枣，带着郝萍钏等人离开了医馆。
中午，于蔓丽来送饭，何大恒把装红枣的布袋递给她。
“大恒，这是什么？”于蔓丽问。
“红枣，黄老板今天中午来送货时带来的，说是老家的红枣，让我一定要给你吃。”何大恒把啰勇的话原原本本告诉了于蔓丽。
“黄老板真是有心了。”于蔓丽脸上露出惊喜，立刻打开了灰布袋。
里面是红彤彤的枣子。
于蔓丽脸色恢复正常，从袋子里拿出一颗红枣放进嘴里。
“嗯嗯，大恒，这红枣真甜，你也尝一个。”说着，于蔓丽往何大恒嘴里塞了一颗。
确实很甜。
何大恒吃完饭，于蔓丽收拾好碗筷，临走时把那袋红枣也带走了。
“大恒，我回去弄点红糖炖点红枣给嫂子吃。
听说红枣能补血，嫂子坐月子得补补。”于蔓丽拿着红枣回了西合院。
她穿着淡色波点旗袍，走进婻锣鼓巷。
何大恒还在琢磨，啰勇怎么无缘无故送这么一袋枣子。
他肯定是在向于蔓丽传递消息，何大恒己经认定，啰勇就是于蔓丽的上头。
从于蔓丽得知是啰勇送的枣子，眼中露出的惊喜就能看出来。
但何大恒之前把枣子都倒出来检查过，没发现任何暗号。
当于蔓丽的身影走进婻锣鼓巷时，何大恒突然拍了下脑袋。
“我怎么这么笨！为什么总想着枣子有问题，问题应该出在装枣子的灰布袋上！啰勇要传话，肯定是用这个袋子！”
不过他没有追上去，因为于蔓丽是地下组织，这点他清楚。
于蔓丽和上头接头，也是正常的事。
果然，于蔓丽一回到西合院，就立刻进了小房间，把门插上。
她把红枣倒在炕上，迅速找出灰布袋，又往上洒了一杯水。
很快，袋子上显出一行字。
于蔓丽盯着那行字，眼里露出惊讶。
“根据地有小红膏药特务渗透，必须想办法接近龙玔肥源，拿到特务名单。”
任务看似简单，实则困难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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