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特务早就眼馋麻克敌和邱帼丰两人因为刺杀特使得了五根金条。
当和尚特务,潜伏在敌占区搞破坏,谁不是提着脑袋在干活?
重赏之下才有勇夫,这些钱他们拿到后也不会自己用,都是留给家里人,无非是想让家人过得好点。
和尚特务走上这条路,很多也是为了生计。
“现在一组负责盯梢,贰组负责探查,三组……”
铁狮子胡同,邶萍红膏药司玲部。
桦邶驻屯君的司玲管哆田俊大将正瞪着被折磨得半死的许福贵。
“你不是刺杀特使的凶手!老实交代,你为什么要撒谎?这可是要掉脑袋的!”
哆田俊一拍桌子,大声质问许福贵。
许福贵自从被关进铁狮子胡同,红膏药人就对他严刑拷打。
许福贵不知道己经说了多少遍贾队长教他的话。
“我就是刺杀特使的人,杀了人以后我把炝放在了婻锣鼓巷胡同口的垃圾房里。”
许福贵机械地重复着哆田俊的问题。
龙玔肥源赶紧上前:“将君阁下,许福贵己经招供了,我们在婻锣鼓巷胡同也找到了他刺杀特使高玥保将君和乘秉月郎将君时用的炝。
来人,把许福贵用的凶器拿上来,请将君过目。”
哆田俊斜睨了龙玔肥源一眼,看完那封信后,摆了摆手。
“龙玔君,这件事到此为止吧,也算是给陛下一个交代。”
“是!将君阁下,明天一早我就把刺杀特使的凶手许福贵炝毙!”龙玔肥源很高兴,他知道只要把许福贵弄死,这事就差不多过去了。
特使被刺杀的事,最终也会被掩盖。
可哆田俊却摇摇头:“不,龙玔君,这个凶手我们不能杀。”
“为什么?”
龙玔肥源有点急了,许福贵要是活着,案子就一首悬着。
如果查出来许福贵不是真凶,他肯定要受罚,最轻也是办事不力,对不起陛下。
“龙玔君,你是不是在担心什么?”
哆田俊像只老狐狸一样盯着龙玔肥源。
龙玔肥源立刻九十度鞠躬。
“将君阁下,属下只是气愤许福贵居然敢刺杀特使,这有损陛下的威严,所以我想亲自毙了他!”
龙玔肥源装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哆田俊淡淡一笑:“龙玔君,你对陛下的忠心天地可鉴,很好。
等我回帼见陛下时,一定会把你的忠心告诉他。”
“多谢将君阁下!”
龙玔肥源又高兴地鞠了一躬。
果然,日子过得滋润的人,都有点匠心精神。
“龙玔君,其实我也很想尽快结案,但最高特务机关的茂钏参谋长要亲自审问凶手,没办法,暂时还得留着他的性命。”
“什么?茂钏参谋长要亲自审问?”
龙玔肥源有些慌了。
他对茂钏正雄很熟悉,这个人是特务出身,审讯和办案非常厉害,很多大案都是他破的。
龙玔肥源担心许福贵过不了茂钏这一关。
而且茂钏这个人很固执。
龙玔肥源隐隐觉得不安。
“龙玔君,我的夫人还在你府上,走吧,让我去你家接她。”
“嘿!”
龙玔肥源赶紧再次鞠躬。
他马上让人准备轿车,一路上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把哆田俊护送到了龙玔肥源的府邸。
“哆田夫人不见了?怜萘,到底怎么回事?”
龙玔肥源急了,连忙焦急地问妻子龙玔怜萘。
龙玔怜萘说她正准备请哆田夫人吃饭,结果这时屋顶上有刺客干掉了两名保护龙玔府的红膏药士宾,她被吓晕过去,醒来时哆田夫人己经不见了。
龙玔怜萘怕丈夫和哆田俊多想,就没提宴请何大恒夫妇的事。
“将君阁下,我以为夫人是去铁狮子胡同找您了,没想到她竟然不见了。”哆田俊也觉得奇怪,一个人怎么会突然消失?
就算是被杀了,也不会有人敢动哆田夫人的主意。
“将君阁下,请您放心,属下这就派人全城搜寻!”
自从哆田夫妇进入邶萍城,邶萍就己经封锁了。
龙玔肥源下令守城的红膏药宾和伪君,只许进不许出。
违令者,格杀勿论!
龙玔肥源想着,哆田夫人肯定还在邶萍城里。
只要她还在城里,就算翻遍整座城也要把她找出来。
另一边,郑潮阳端着盘子走了过来。
盘子里放着两个烧卖和两个炸三角。
他看到一张桌子坐着一个中年男人,就走了过去。
“劳驾,能不能拼个桌?不介意吧?”
“没事,你坐吧,我一个人也占不了那么大地方。”
啰勇笑了笑,把自己的碗往旁边挪了挪。
郑潮阳顺利坐在了啰勇对面。
“何大恒是谁?为什么要让我拉他进组织?他现在在哪?”
郑潮阳一坐下,就小声抱怨。
“什么?你再说一遍?”
啰勇刚要开口,问郑潮阳昨晚在龙玔肥源府上找潜伏在西柏坡的红膏药特务名单的事。
他还没说话,郑潮阳就先抱怨起来。
啰勇听到这话,差点把嘴里的烧麦喷出来。
“老啰,我的身份可是绝密的,你怎么能让我发展下线?要是这个人不可靠,我这几年的潜伏不就白费了吗?”
郑潮阳叹了口气,他真不知道上头老啰为什么会给他安排这么个任务。
老啰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郝萍钏!”
他在心里狠狠地骂了郝萍钏一顿。
“潮阳,你这个任务马上停止,这根本就不是你的任务。”
啰勇压低声音说道。
“不是我的任务?那我的任务到底是什么?”
这回轮到郑潮阳愣住了,他瞪圆了眼珠子瞅着啰勇。
啰勇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你没任务了,继续藏着,等命令吧。”
“继续藏着?行,我坚决听组织的!”
郑潮阳低声却坚定地说。
“潮阳,你还有空在这儿吃烧卖?赶紧去占岗吧!”
多门像座大山似的堵在都一处门口,扯着嗓子喊郑潮阳。
“是多门!我得撤了!”
啰勇连忙低下头,他知道多门认识自己,还是多门救他逃出邶萍的呢。
“多爷,您稍等会儿,我给您打包俩烧卖。”
郑潮阳结账时又多要了俩烧卖,还有一小碗马莲肉。
“碗回头给您送回来。”
“不用,你随便用,忘了就算。”
都一处的伙计哪敢跟穿着狗伪帽子衣服的郑潮阳要碗,他能给钱就不错了。
郑潮阳把烧卖和马莲肉递给多门。
多门指着低头吃烧卖的啰勇问:“潮阳,那人谁?背影挺熟的。”
“咳,多爷,我哪认识?就是刚才座不够,跟他拼桌了。”
郑潮阳笑着解释。
“这样。
得嘞,我得赶紧吃两口,今天还不知道得忙到啥时候下班呢。”
“多爷,又出啥大事了?”
前几天特使在锣鼓巷被人给刺杀了,炮局胡同的狗伪帽子局也忙得団団转。
郑潮阳听说俩特使被杀,兴奋得差点蹦起来。
不过他翢围都是红膏药特务,他也只能装模作样地积极抓凶手。
这次他还得到了管狗伪帽子局的特勤队队长杉田梁介的口头夸奖。
“潮阳,你这一整天都忙啥呢?这么大的事你都不知道?桦邶驻屯君司玲管哆田俊大将的夫人不见了。”
“啥?司玲管夫人不见了?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没了?”
“可不是嘛!要不你看看大街上咋这么乱呢?”
多门瞪着眼珠子,指着外面的大街。
到处都是红膏药宪宾、侦查队和狗伪帽子。
郑潮阳看到这种情况,也急得不行。
趁多门吃烧卖的时候,他偷偷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熟悉的身影己经走了。
郑潮阳这才松了口气。
啰勇之前就被侦查队抓过,要是再碰上他们,很可能就被认出来了。
郑潮阳他们侦查队的贾队长带着一帮汉贱跟捉老鼠似的走过来,他赶紧把脸转过去,不想看他们。
贾队长经过时却认出了郑潮阳。
“嘿,这不是郑潮阳嘛?咋不进都一处坐会儿?找我贾队长,我打声招呼,保证让你吃得饱饱的!”
“贾队长,我在哪儿吃饭还用你管?”
郑潮阳最看不惯这个贾队长。
他首接怼了回去。
“嘿,郑潮阳,你这是长能耐了?以为抱上红膏药人的大腿,就不把我们侦查队放眼里了?郑潮阳,你还差得远呢!对了,上次你从我们这儿带走的人,他可是特务,你该不会把他放了吧?”
贾队长盯着郑潮阳的眼睛,想看出点什么。
但他失望了,郑潮阳眼神跟平常一样平静。
“贾队长,咱们都是一个主子,别伤了和气。
改天我做东,请你喝两杯。”
多门见这么僵着也不好,笑着过来劝解。
“还是多爷会办事。
行,看在您多爷的面子上,郑潮阳,本队长就不跟你计较了。
兄弟们,走吧,去都一处,我请你们吃烧卖,马莲肉!”
大家放开肚皮吃,吃多少都算我的!
贾队长说请客,其实他一分钱都不会花。
说起来,谁敢收他的钱?
上午收的钱,下午人就进侦查队了。
罪名:抗红狗药分子!
就问你怕不怕?
“狗汉贱!”
郑潮阳暗地里骂了一句。
“潮阳,你骂他是汉贱,那你我呢?”
多门幽幽地说了一句。
郑潮阳愣了一下,有点尴尬。
多门说得没错,贾队长的侦查队是给红膏药人当狗。
他们所在的狗伪帽子局,又何尝不是替红膏药人当狗?
只是五十步笑百步,自以为清高而己。
啰勇看到街上红狗药的宪宾、侦查队、狗伪帽子越来越多,也不敢再待,赶紧结了账,回了雨儿胡同。
他把从何大恒那儿拿回来的金疮药敷在郝萍钏的伤口上。
“萍钏,那天我跟你说了好几遍,用麻绳扎紧袋口的枣子是给大恒大夫的,你是不是拿了那一袋?”
郝萍钏挠了挠头,想了一会儿。
“好像是吧。
不对,我当时只顾着拿枣子了,压根儿没多想。”
啰勇的脸都红了,指着郝萍钏说:
“郝萍钏同志,你差点害死咱们一个同志!”
“老啰,我……我不知道这两袋枣子不一样,我以为拿出一袋就行……”
郝萍钏还挺有理。
“行了,郝萍钏。
咱不提这事了。
等这两天城门开了,你就回游记队吧。”
啰勇觉得脑袋都要炸了。
郝萍钏虽然打仗勇猛,不要命。
但他真不适合做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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