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云镇残夜
夜风卷着焦糊味掠过戏台废墟，蒙晴霜站在断壁旁，指尖还残留着冰蓝色灵力的余韵。她低头看向自己——月白素裙的裙摆被龙息撕开一道狰狞的裂口，露出里面月白色的中衣，绣着淡粉的并蒂莲纹路，此刻正随着夜风轻轻晃动。
“抱歉…弄脏了。”她轻声呢喃，伸手去拢裙角，却触到一片濡湿——方才为替叶兴挡龙爪，她的灵力失控，冰棱碎裂时溅起的血珠，正顺着大腿蜿蜒而下，将素裙染得斑驳。
叶兴从身后轻轻环住她的腰，将她转过来。他的掌心还带着混沌真元的温热，掠过她腰间时，故意用了几分力道，惹得蒙晴霜轻哼一声：“别闹…疼。”
“疼吗？”叶兴低头吻了吻她发顶，“那便脱了。”
“啊？”蒙晴霜耳尖骤红，下意识去捂裙角，“兴哥你…你耍流氓！”
“我说真的。”叶兴指尖勾住她破损的裙带，轻轻一挑——月白绸缎应声滑落，堆在脚边像一团揉皱的云。中衣的系带也被龙息扯松了，他俯身替她系好时，指腹擦过她腰间的肌肤，惹得她浑身一颤。
“这样…好些？”他退开两步，看着她只着中衣的模样，眼底泛着温柔的笑意。
蒙晴霜低头看了看自己，又抬头瞪他：“你…你就不能先找件衣服给我？”
“有。”叶兴转身走向一旁的废墟，从坍塌的木箱里翻出一件半旧的靛青色外衫——是方才救下的阿木身上的。他抖了抖上面的灰尘，披在蒙晴霜肩上。外衫太大，松松垮垮罩住她纤细的身子，袖口垂到小腿，倒添了几分慵懒的韵味。
“这样…像不像个小乞儿？”蒙晴霜揪了揪外衫袖子，忍不住笑了。
“像。”叶兴故意板起脸，“比穿破裙子可爱。”
另一边，赤练站在镇东头的黑煞帮分舵前，火红色的裙裾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她刚斩杀最后一名黑衣护卫，剑刃上的血珠还未凝干，便觉腰间一松——不知何时，她那身绣着金纹的火凤裙竟被剑气震得散了，丝绦断裂，裙裾如花瓣般簌簌落下，作者“小金门岛的王仙芝”推荐阅读《星九霸阳猎婿》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堆在脚边像一团烧尽的灰烬。
“啧。”她皱了皱眉，低头瞥了眼仅剩的中衣，又抬头看向院门口——叶兴和蒙晴霜正相携走来，月光下，蒙晴霜披着靛青外衫的模样清清爽爽，倒衬得她此刻有些狼狈。
“赤练师姐。”蒙晴霜先开了口，将怀里的伤药递过去，“你的伤…还疼吗？”
赤练接过药瓶，指尖不经意擦过蒙晴霜的袖口——那靛青色的布料，与她记忆中师妹赤娆最爱穿的裙色极像。她喉间微动，到底没问出口，只淡淡道：“无妨。”
叶兴瞥见她腰间松垮的中衣，又看了看地上的裙裾碎片，忽然弯腰捡起一片火红的绸缎，在指尖绕了两圈：“这裙子…料子不错。”
赤练眼神一冷，正要拔剑，却听蒙晴霜轻笑一声：“兴哥又乱说话。”她转身对赤练道，“赤练师姐若不嫌弃，我这儿有套干净的里衣，你先换上？”
赤练看着蒙晴霜递来的月白中衣，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狼藉，沉默片刻，终是接了过来。她转身走进偏房时，耳尖微微发红——这还是她第一次穿别人的贴身衣物。
夜更深了，小院的灯笼被风掀起一角，漏出暖黄的光。
蒙晴霜坐在石凳上，替赤练缝补中衣的系带。她的针脚细密，月白绸缎在她指尖流转，倒比平日多了几分柔婉。
赤练站在廊下，看着院中的叶兴——他正仰头望着天际的残月，腰间那枚护身符在月光下泛着青光，与她记忆中师妹赤娆临终前握着的半块玉牌，竟有几分相似。
“在看什么？”蒙晴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赤练回神，将系带系好：“没什么。”
蒙晴霜笑了笑，将缝补好的中衣递给她：“试试。”
赤练接过，低头套上。布料贴着肌肤的温度，让她想起师妹赤娆曾说：“阿姐的衣服，总是暖的。”
她抬眼看向屋内——叶兴和蒙晴霜正相视而笑，灯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叠在一起，像株交缠的并蒂莲。
赤练忽然觉得，这夜风…似乎不那么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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