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将小院染上一层暖金色,却难以完全驱散江家屋内残留的寒意与后怕。
“彻儿,今日……今日实在太凶险了!”柳婉拉着江彻的手,犹自心惊肉跳,眼眶泛红,“那林豹分明是要下死手!还有林家……他们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的!”
江海沉默地坐在一旁,眉头紧锁,粗糙的大手无意识地着膝盖,旧伤似乎又因心绪激荡而隐隐作痛。儿子出息了,他骄傲,但随之而来的危机,却像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头。林家,对于如今的江家而言,实在是太过庞然大物。
“爹,娘,你们放心。”江彻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令人心安的力量,“今日之后,学院诸位教习己注意到我,林家即便想动手,也不敢再如以往那般明目张胆。我们有了喘息之机。”
他将那装着三枚蕴血丹的小玉瓶和沉甸甸的银币袋子放在桌上:“这些,便是我们起步的资本。”
看着那对于这个家而言堪称巨款的财富,柳婉和江海一时都有些无措。
“哥,这个糖豆好吃吗?”江小晓好奇地指着玉瓶。
江彻笑了笑,打开瓶塞,一股淡淡的、略带腥气的药味散发出来。他倒出一枚龙眼大小、色泽暗红的蕴血丹,放在鼻尖轻轻一嗅,随即微微蹙眉。
丹药粗糙,杂质颇多,药力狂暴,服用后虽能增长气血,却也易伤经脉,留下暗疾。这是底层修士无奈的选择。
但在他手中,废物亦可变宝。
“爹,娘,小晓,这丹药药性太猛,需化入药膳,分次服用方能无害。”江彻说着,取来一碗清水,又将今日买回的那几味普通活血药材取出些许。
在家人疑惑的目光中,他将一枚蕴血丹投入清水,手指看似随意地沿着碗沿滑动,丹田内源初涡旋微不可察地分出一丝力量,渡入水中。
清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微红,丹药迅速融化,但其中一些狂暴的杂质却在源初涡旋之力的引导下,缓缓沉淀析出,与那几味活血药材的残渣混合在一起,形成少许暗红色的絮状物。
而碗中的药液,颜色变得清澈了不少,药味也温和了许多。
“好了,娘,将此药液分三次倒入今晚的粥中即可。”江彻将碗递给柳婉。
柳婉虽不明原理,但对儿子己是深信不疑,连忙照办。
江彻则小心翼翼地将那些沉淀的暗红色絮状物收集起来,用油纸包好,揣入怀中。
这些,是蕴血丹中的糟粕,亦是……毒煞的初胚!蕴含狂暴驳杂的血毒与药毒!于他人是废物,于他而言,稍加炼制,便可成阴人之利器!
《蚀源毒煞》的修炼,正需万毒为引!蚊子再小也是肉!
深夜,餐桌上那锅融入了稀释蕴血丹药液的肉粥,格外香甜暖胃,一家人吃得面色红润,气血活跃。江彻能感觉到,父母妹妹的气息又浑厚了一丝。
待家人安睡,江彻再次来到窗边。
他没有立刻修炼,而是取出那包暗红色毒絮,又寻来几株白日里让妹妹从海边捡回的、极其常见却带着微毒性的“鬼面藻”和数枚颜色斑斓的毒海星触手。
他双手虚抱,源初涡旋之力缓缓涌出,如同一个无形的坩埚,将这几样微毒之物包裹。
一丝极淡极淡的灰色气流,自他指尖溢出,融入其中——那是初步炼化的蚀源毒煞之力!
嗤嗤……
几样毒物在无形之力的炼化下,竟缓缓消融、提纯、融合,最终化为一小摊粘稠的、色泽暗沉近乎漆黑的液体,散发出一种令人心悸的阴寒气息。
江彻取出几根平日里缝补渔网用的粗劣铁针,将其针尖小心翼翼地在毒液中浸泡。
片刻后取出,铁针针尖己然覆盖上一层薄薄的、几乎看不见的幽暗涂层。
“蚀源毒煞·微芒。”江彻看着这几根淬毒铁针,目光幽深。
毒性不强,但足以让肉身境修士气血滞涩,伤口溃烂难愈。配合他的手法,阴人于无形,绰绰有余。
他将毒针仔细收好,这才开始日常修炼。
吞噬海元,巩固修为,一夜无话。
翌日,江彻依旧准时前往学院。
一路之上,投向他的目光己然不同。昨日战绩早己传开,敬畏、好奇、嫉妒、讨好的目光交织而来。他坦然受之,步伐沉稳。
进入教室,原本嘈杂的声音微微一滞。许多学子看他进来,竟下意识地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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