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来弟紧紧跟在江屿身后，裹着的外套领口拉得老高，几乎遮住半张脸，肩膀却还在止不住地发颤
—— 不是冷的，是刚才在包厢里的劲儿还没缓过来，连迈出去的脚步都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每走一步都要下意识攥紧江屿外套的衣角，仿佛那是唯一能抓住的安全感。
走到后巷，晚风裹着垃圾桶的酸腐味吹过来，她才像是被针扎了下似的回过点神，抬起头飞快瞥了眼江屿的后背，又立刻低下头，声音细得像蚊子叫，还带着没散的哭腔：“谢… 谢谢你们… 刚才我还以为… 以为要被他打死了…” 话说到最后，眼泪又差点掉下来，她赶紧别过脸，用袖子蹭了蹭眼角。
皮卡的车门刚关上，王来弟就缩到副驾最角落，双手死死攥着外套衣角，指节都泛了白，眼神还首勾勾盯着窗外 —— 仿佛蛇哥的人下一秒就会追上来。
皮卡里的气氛有点沉。
江屿看着心里有点打鼓，忍不住看向陈默：“我们刚才是不是太冲动了？”
陈默嘴角勾了个淡笑：“他不会的。” 他瞥了眼后视镜，确认没人跟踪，才继续说，“他们做‘人蛇’这行，最看重的就是‘脸面’和‘威慑力’—— 被两个学生模样的人用枪抵着头，还收了‘封口费’，这事要是传出去，道上的人只会笑他怂，以后没人会跟他合作，甚至还会有人趁机抢他的地盘。”
他顿了顿，语气更笃定：“他比我们还想保守这个秘密。丢面子事小，丢了饭碗事大，他没那么蠢。”
旁边的王来弟悄悄抬眼，看了看陈默冷静的侧脸，又看了看江屿的表情，攥着衣角的手终于松了点
—— 或许，这次真的能回家了。皮卡的车灯划破夜色，朝着老周的农场方向驶去，身后的舞厅霓虹越来越远，像是终于甩脱了那段黑暗的日子。
皮卡的车灯划破夜色，身后舞厅的霓虹越来越远，江屿却没松口气，反而皱着眉，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着。
江屿的心中却有其他的忐忑。
“想什么呢？脸都皱成包子了。” 熊哥从后视镜瞥他一眼，忍不住笑，“不就是跟梦小姐解释嘛，多大点事？”
江屿没好气地瞪他：“你站着说话不腰疼。”
陈默冷不丁补了句：“这次4 个小时恐怕不够。”
“不是，你们俩怎么回事？” 江屿坐首身子，有点急了，“我们不是好兄弟吗？就不能帮我想个说辞？比如… 比如…”
熊哥 “噗” 地笑出声：“梦大小姐又不傻，你当她是三岁小孩啊？”
陈默侧头看他，眼神里带着点 “你别想了” 的意思：“这事只能你自己搞定。”
江屿：“……” 他看着前排憋笑的熊哥，又看看一脸 “事不关己” 的陈默，突然反应过来 —— 合着这俩根本不是来帮忙的，是等着看他笑话的！他气鼓鼓地靠回座椅，小声嘀咕：“什么好兄弟！”
熊哥笑得更欢了：“哎，你可别这么说！等你解释完，我们还能帮你递杯热水，给你揉揉跪疼的膝盖！”
江屿：“……” 他现在只想把这俩损友扔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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