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冰宫内，死寂无声。
方才因吞噬海量高维能量而带来的舒爽感，如潮水般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那段高维信息在脑海中炸开后，留下的一片冰冷焦土。
老朋友？
苏牧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森然的弧度。
那双总是带着几分懒散与玩味的桃花眸里，此刻只剩下一种情绪。
兴奋。
一种属于“黑灾”，在毁灭与被毁灭的边缘，疯狂起舞的兴奋。
他这该死的，无处安放的职业病，又犯了。
三位女帝跪在下方，大气不敢喘一口。
她们能清晰地感觉到，王座之上，那道令她们痴迷又恐惧的气息，正在发生着某种质变。
如果说之前，是深不见底的渊。
那现在，就是一座即将喷发的，灭世的火山。
“主人……”
伊莉雅鼓起勇气，轻声呼唤，冰蓝色的眸子里满是担忧与占有。
她想将他此刻的危险，连同他本人，一起冰封在自己的神国里，永远珍藏。
“闭嘴。”
苏牧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柄无形的重锤，砸在三女心头。
他缓缓站起身，那身随意的休闲装，此刻竟穿出了一股君临天下的龙袍味道。
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别墅的穹顶，穿透了大气层，落在了这颗蔚蓝色的星球之外。
与此同时。
地球的网络世界，彻底引爆。
一段仅有十几秒，画质模糊到堪比上古马赛克的视频，被一个ID为“冒险家菲儿”的用户，上传到了国际最大的超凡论坛——“神迹观测站”。
视频里，夜幕被撕裂。
一道墨玉般的阴影君临城市上空，随即，剑光、冰晶、紫雾……各种超越人类想象极限的力量轮番上演。
最终，那道恐怖的阴影，在一场璀璨的光雨中，无声崩解。
帖子标题简单粗暴：
【坐标华夏海市，神战，勿念。】
起初，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以为是顶级特效公司的宣传片。
首到世界各大强国的天文台，同时发布紧急通告，宣称在华夏海市上空，观测到了前所未有的高能粒子风暴。
整个论坛，炸了。
“偶买噶！这是东方神明在清理门户吗？”
“我认得那道剑光，我家祖传的《蜀山剑侠图》里，剑仙就是这么飞的！”
“楼上的别傻了，那明明是凛冬女神的叹息！我感觉空调都不用开了！”
恐慌，崇拜，狂热。
无数刚刚觉醒，或是渴望觉-醒的凡人，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从世界各地，涌向海市这座东方魔都。
他们想求道，想见神，想在这场变革的浪潮中，分一杯羹。
而始作俑者的苏牧，对此只是撇了撇嘴。
一群扑火的飞蛾。
他的注意力，落在了另一件事上。
“天盾局反应不慢嘛。”
他能“听”到，无数加密的电磁波正在全球范围内疯狂交错，一个名为“异界来客”的词汇，出现频率最高。
可惜，他们注定一无所获。
因为真正的棋手，正坐在他家的地下室里，思考着晚上该吃什么。
“黑灾，你的玩具，也将成为我的养料……”
苏牧低声咀嚼着这句话，眼中的笑意，愈发冰寒。
他缓缓走下王座，来到三女面前。
洛曦瑶的头颅垂得更低，恭敬地等待着审判。
伊莉雅的娇躯微微颤抖，既期待又害怕他的靠近。
奈菲莉则悄悄抬起眼帘，紫色的眸子里，媚意与敬畏交织，像一只等待主人抚摸的猫。
苏牧伸出手，用指背轻轻划过洛曦瑶那张冷若冰霜的脸颊。
动作轻柔，却让这位剑道女帝的娇躯，抑制不住地一颤。
“你的剑，很锋利。”
洛曦瑶的呼吸，陡然急促。
“但还不够。”苏牧的声音，带着一丝蛊惑，“真正的剑，不光要会杀人，还要会……杀神。”
他又转向伊莉雅，指尖点在她丰润的红唇上，感受着那冰凉的触感。
“你的冰，很冷。”
伊莉雅的眸子，瞬间蒙上一层水雾。
“可还不够。”苏牧轻笑，“极致的寒冷，不是为了冰封，而是为了……凝固时间。”
最后，他捏住奈菲莉那尖俏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你的魅惑，很有趣。”
奈菲莉的娇躯，瞬间软了半边。
“但也只是有趣。”苏牧的眼神，深邃如夜，“顶级的污染，不是让人沉沦，而是……篡改因果。”
三女心神剧震，仿佛三扇通往至高境界的大门，被他随手推开了一道缝。
“懂了么？”
苏牧收回手，负手而立。
“懂了！”
三女异口同声，声音里带着脱胎换骨般的狂热。
“很好。”
苏牧满意地点点头，脸上的笑容，重新变得玩世不恭，仿佛刚刚那个指点江山的“黑灾”，只是她们的错觉。
“既然懂了，那就该干活了。”
他打了个响指。
“我有点饿了，先去做饭。”
“另外，通知一下，从明天起，我家别墅开始收租。”
“想住，就得拿东西来换。”
“比如……神格，法则，或者某个不长眼的老朋友的……项上人头。”
苏牧转身，悠悠地走回通往地面的阶梯，只留给三女一个潇洒的背影。
游戏才刚刚开始？
好啊。
他最喜欢，给那些自作聪明的新手玩家，好好上一课了。
课程的名字，就叫——
《论一个退休反派的自我修养》。
原来是夏天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http://www.220book.com/book/63Y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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