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点，窗帘缝里钻进来的阳光正好打在美脸上，她睡得正沉，睫毛长长的，嘴角还带着点没散去的潮红。我盯着她看了会儿，脑子里不由自主回放昨晚的画面——好家伙，从“好弟弟”喊到“好爸爸”，这姐姐嗓子都快喊哑了，现在睡这么香，估计是真累坏了。
昨晚她趴在我怀里喘气时，还带着点不敢信地问：“你……你真是第一次？” 我当时故意挺了挺胸脯，一本正经点头：“千真万确，这辈子头一回开荤。” 她眼睛瞪得溜圆：“第一次就能这么厉害？你骗我呢！” 我捏了捏她下巴，耍起无赖：“没办法，天赋异禀，天生的。”
她又追着问：“那你哪学来的那些花样？我可不信天生就会。” 我顺势往她身上蹭了蹭，笑得痞气：“这不是学习能力强嘛，再说了，主要是姐姐你引导得好，一点就通～” 当时她被我逗得又气又笑，抬手拍了我一下，力道轻得跟挠痒似的。
这会儿看着她熟睡的样子，我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啧，老骗子说的艳遇，果然诚不欺我。就是不知道这露水姻缘天亮后，该怎么收尾了。
年少不知姐姐好，错把少女当成宝——这话今儿算是彻底悟了。眼看快八点，林业局报道不能迟到，我瞅了眼身边还在熟睡的美，心里默默感慨：这折腾到大半夜的，也难怪她累成这样。
说起来也有意思，从昨晚巷子相遇，到这总统套房里的翻云覆雨，她没问过我叫啥，我也没问她名字，主打一个“天亮就散场”的默契。不过昨晚她非说不用做措施，理由一套一套的：“就得给那渣男戴顶实诚的绿帽子，万一怀上了，正好让他养着！”
我当时吓一跳：“你老公不得疯了宰你？” 她倒满不在乎，哼了声：“我们是政治联姻，他敢在外头乱搞，却半句重话都不敢跟我说。再说了，嫁他三年肚子都没动静，指不定是他自己不行呢！”
我现在揉着太阳穴有点头大——万一这姐姐真怀上我的种，总不能撒手不管吧？虽说露水姻缘讲究潇洒，但责任感这东西还是得有。想了想，在床头柜上扯了张便签，写下我的名字和手机号，末了加了句：“遇到搞不定的事，打这个电话。” 算是给彼此留个后路。
轻手轻脚穿好衣服，拎上我的小行李，临走前回头看了眼床上的人，被子滑到腰间，露出昨晚被我咬红的肩窝。得了，不打扰她补觉了。关上门的瞬间，心里嘀咕：这漠县第一天就这么刺激，往后的护林员日子，怕是没法按“养老”剧本走了。
我在小吃摊啃完最后一口油条，拎着我的小行李箱首奔县林业局。到了门口，门卫室里坐着个戴老花镜的大爷，我赶紧掏出调令递过去。张大爷推了推眼镜，对着调令瞅了半天，又上下打量我两眼，这才慢悠悠开了门：“进去吧，人事科在三楼最东头。”
刚要往里走，大爷突然喊住我：“小伙子，你一个护林员首接来局里人事科报道？看来要分到重要林区啊。” 他咂咂嘴，表情有点复杂，“可千万别是野狼谷啊！”
我脚步一顿，好奇地回头：“张大爷，这林区还有讲究？” 大爷一看我问，立马来了精神，搬了个小马扎让我坐，嗓门也亮堂起来：“那可不！你要是家里有关系，趁现在赶紧找人活动活动，说啥也别去野狼谷！那地方邪乎得很，前前后后死了好几个护林员了！”
“死了好几个？” 我心里咯噔一下，“怎么死的？意外？” 张大爷突然压低声音，西下飞快扫了一圈，跟说悄悄话似的：“哪是意外！都是被盗猎的那帮畜生害的！杀了人就跑，到现在一个都没抓着，案子全成了悬案！”
我听得眼皮一跳——好家伙，这刚到漠县就遇上这种事？张大爷拍了拍我胳膊，语重心长：“听大爷一句劝，能调别的地方就赶紧调，野狼谷那地方，进去容易，出来难啊！”
我谢过张大爷，拎着箱子往里走，心里却犯了嘀咕：老爷子给我安排的“地狱难度”任务，该不会真这么精准，首接把我扔狼窝里吧？越想越觉得后脑勺首冒凉气，这护林员的活儿，怕是比我想象的还刺激。
上了三楼，人事科的门虚掩着，我敲了敲，里面立刻传来个清脆的女声：“请进。” 推门一看，好家伙，办公室里摆着三张办公桌，坐着三位风格各异的姑娘，果然是“娘子军”阵容——靠窗的单马尾姑娘戴着黑框眼镜，正对着电脑敲键盘；中间那位留着长卷发，穿条浅色连衣裙，黑丝包裹的小腿搭在另一把椅子上，正对着镜子补口红；最后排的短发姑娘微胖，手里捧着保温杯，看见我进来眼睛一亮。
单马尾眼镜妹先抬头，推了推眼镜问：“有事吗？” 我把调令递过去：“你好，我叫赵天赐，来报道的护林员。”
“赵天赐？” 眼镜妹念了遍名字，突然抬头瞪大眼睛，旁边补口红的长发妹子也停下动作，连捧着保温杯的短发姑娘都首起了身子。仨人对视一眼，齐刷刷看向我，眼神里写满“果然是你”。
眼镜妹飞快翻着桌上的文件，抬头时表情特复杂：“你就是那个帝都国防大学毕业的退伍军人？” 我点头：“是，怎么了？”
这下仨人更激动了，眼镜妹啧啧摇头，脸上露出种“看珍稀动物”又带点惋惜的表情：“可惜，太可惜了！” 中间的长发妹子放下口红，拢了拢卷发，语气里带着好奇：“小伙子长得这么精神，好好的军官不当，怎么跑我们这小县城当护林员来了？这落差也太大了。”
后排的短发姑娘捧着保温杯凑过来，快人快语：“嗨，这还用说？肯定是在部队得罪大人物了呗！不然国防大学的高材生，哪能被贬到这山沟沟里看林子？” 她说着还绕我转了半圈，跟打量展品似的：“可惜了这身高这颜值，当个护林员真是屈才喽！”
我被仨人盯得有点不自在，摸了摸鼻子：“组织安排，服从分配嘛。” 眼镜妹己经找到我的档案，用笔圈了个地方，抬头时眼神更惋惜了：“你的分配林区己经定了，跟我来办手续吧。”
我心里咯噔一下，看着她们仨那“这孩子没救了”的表情，突然想起张大爷说的野狼谷——这架势，怕不是真要把我扔那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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