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言坐在黑色轿车后座，看着窗外掠过的熟悉街道，指尖无意识着腕上的银手表 —— 今天去沈家老宅确认认亲宴流程，顺路要去以前待过的互联网公司，拿回落在工位上的旧笔记本，里面夹着养父母照片的复印件，是他不敢弄丢的念想。
轿车停在 “创科互联” 写字楼前，门口的玻璃门还是去年新装的，贴着褪色的 “招聘运营” 海报。沈慕言推开车门，身后两个穿着黑色西装、身形挺拔的保镖也跟着下车，步伐整齐地站在他两侧 —— 是沈建国特意安排的，说 “现在身份不一样了，安全第一”，他推辞不过，只好带着。
刚走进写字楼大厅，前台小姑娘就抬头看了过来，眼神从疑惑到震惊，手里的登记本 “啪” 地掉在桌上。去年沈慕言在这做基层运营时，每天穿着洗得发白的 T 恤打卡，前台总爱跟他开玩笑 “沈哥又熬夜改方案啦”，可现在，他穿着定制西装，身后跟着保镖，气场完全不同。
“沈…… 沈先生？” 前台结巴着开口，手忙脚乱地捡登记本，“您是来…… 找我们老板的吗？”
“顺路，拿点以前落在工位的东西。” 沈慕言点头，径首往电梯走，身后的保镖紧随其后，引得大厅里几个等电梯的员工频频回头，窃窃私语：“那不是以前运营部的沈慕言吗？怎么现在这么气派？”“他身后的是保镖吧？难道是发大财了？”
电梯停在 12 楼，门一开，运营部的嘈杂声就涌了出来 —— 键盘敲击声、组长催方案的喊声、微波炉加热泡面的 “叮” 声，和沈慕言去年离开时一模一样。他往以前的工位走，格子间里的同事看到他，都停下了手里的活，眼神里满是惊讶。
“沈慕言？你怎么回来了？” 以前邻座的小张探出头，压低声音，“你不是去年辞职了吗？现在在哪高就啊？”
沈慕言还没回答，就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熟悉的大嗓门：“谁上班时间闲聊？这个月绩效不想要了？”
是老板赵伟。去年沈慕言在这的时候，赵伟总爱拿他当 “软柿子” 捏 —— 让他通宵改三版方案最后用第一版，扣他绩效说 “数据不达标”，甚至有次沈慕言养父母祭日想请假，他还说 “家里事哪有工作重要”。
赵伟本来皱着眉想骂人，可看到沈慕言身后的保镖时，脸色 “唰” 地白了，脚步猛地顿住。他上下打量沈慕言，从定制西装看到腕上的银手表，又看了看两个保镖严肃的表情，喉结动了动，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我认亲成沈总，直接送他吃牢饭》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突然换上谄媚的笑，快步走过来，搓着手：“这不是沈…… 沈先生吗？稀客啊！怎么今天有空来公司？”
“赵总。” 沈慕言语气平淡，“我来拿落在工位的旧笔记本，没打扰你吧？”
“不打扰！不打扰！” 赵伟赶紧摆手，腰弯得更低了，“您能来，是我们公司的荣幸！之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别跟我一般见识 —— 去年让您做基层运营，还总让您加班，是我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别往心里去！”
他越说越激动，声音都有些发颤：“我要是早知道您的身份，怎么敢让您做这些杂活？您放心，去年扣您的绩效，我这就让财务给您补上，再给您包个大红包，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周围的同事都看傻了，小张更是张大了嘴 —— 以前赵伟提起沈慕言，总说 “那个只会埋头干活的愣头青”，现在却跟哈巴狗一样讨好，这反差也太大了。
沈慕言看着赵伟的样子，心里没什么波澜。他早就不在意这些了，那些加班的夜晚、受的委屈，在找到家人、认清方向后，都成了无关紧要的过往。“赵总，不用了。” 他打断赵伟，“绩效不用补，红包也不用，我只是来拿东西的。”
他走到以前的工位前，抽屉里的旧笔记本还在，蓝色封面己经磨出了毛边，里面夹着的养父母照片复印件，被小心地放在第一页。他把笔记本放进随身的帆布包，拉好拉链，转身对赵伟说：“东西拿到了，我先走了。”
赵伟还想挽留：“沈先生，要不留下来喝杯茶？我跟您好好聊聊，以后要是有机会，还请您多关照我们公司……”
“不必了。” 沈慕言摇摇头，带着保镖往电梯走。路过小张工位时，他停下脚步，对小张笑了笑：“以前麻烦你帮我带早餐，谢了。”
小张愣了愣，赶紧点头：“不麻烦！沈先生再见！”
电梯门关上时，沈慕言看到赵伟还站在原地，弯腰挥手，脸上满是讨好的笑。他靠在电梯壁上，翻开旧笔记本，看着养父母的照片，心里很平静 —— 过去的己经过去，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准备认亲宴，陪伴沈家的亲人，还有，好好谢谢苏清鸢。
轿车驶离写字楼，沈慕言把旧笔记本放在腿上，对司机说：“去沈家老宅吧。” 窗外的街道渐渐后退，他看着笔记本上的字迹，忽然觉得，那些艰难的日子，不是白过的 —— 正是因为经历过基层的辛苦，他才更珍惜现在的生活，也更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手机响了，是苏清鸢发来的微信：“画己经装裱好了，明天我给你送到老宅？” 沈慕言笑着回复：“好，麻烦你了，明天一起吃午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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