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乐！”
彩带砰的一声在头顶炸开，郁晚下意识地闭眼，再睁开时，整个VIP包厢己经淹没在香槟泡沫和刺眼的镭射灯光中。
温晴站在茶几上，高跟鞋深陷进真皮沙发，手里举着一瓶xo。
金色的酒液溅到郁晚的黑衬衫上，迅速洇开一片。
郁晚皱了皱眉头。
“小郁弟弟，喝啊！愣着干嘛？”温晴跳下沙发，把酒杯塞进他手里。
她今天画了夸张的亮片眼妆，穿着性感的连衣裙，在旋转灯球下像只斑斓的豹子，“知道这瓶酒多少钱吗？抵你三个月工资！”
包厢里挤满了温晴的朋友——至少她是这么介绍的。
有个戴盗版绿水鬼的男生正搂着两个短裙女孩合唱走调的情歌，角落沙发上一对男女己经吻得难分难舍，茶几上摆着的三层蛋糕被烟头烫出了几个焦黑的窟窿。
郁晚抿了一口酒，酒精在舌尖炸开的刺痛感让他皱眉。
温晴凑过来，带着浓烈的香水味和酒气：“怎么样？专门为你组的局！还不错吧？”
“谢谢。”郁晚放下酒杯，手指无意识地着杯壁上凝结的水珠，“很热闹，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热闹的局。”
温晴眯起眼睛，她发现他嘴角绷得太紧，肩膀线条僵硬得像上了发条。
这个发现让她莫名烦躁。
“喂。”她拽住郁晚的手腕，“出来一下。”
这家高档KTV走廊铺着暗红色地毯，吸音材料把包厢里的鬼哭狼嚎过滤成模糊的嗡嗡声。
温晴把郁晚推到消防栓旁的墙角，高跟鞋抵住他的运动鞋尖，近得能数清他因为不适而颤动的睫毛。
“你为什么不开心？我特意给你叫了这么多朋友。”温晴单手撑在郁晚耳侧的墙上，红指甲几乎要戳进壁纸，“你还不高兴啊？”
郁晚的后脑勺紧贴着冰凉墙面。
他今天被迫穿了温晴准备的黑色丝质衬衫，此刻领口己经因为拉扯露出半截锁骨。
温晴突然发现他胸口有一颗很小的褐色痣，借着酒意，她觉得此男孩实在好看的不得了。
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他们又不是我的朋友。”郁晚的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只是你的酒肉朋友。”
温晴的瞳孔收缩了一下。
她当然知道郁晚说得对——这群人里甚至没人记得问过寿星的名字。
但承认这一点等于承认自己的安排全盘皆错，而温大小姐从不认错。
“哈。”她故意凑得更近，呼吸喷在郁晚紧绷的下颌线上，“那要不然我给你找个商K妹妹陪你一会儿？”
“不需要。”郁晚偏头避开她带着酒气的呼吸。
温晴突然灵光一闪，指尖划过郁晚的喉结，“难道你喜欢男的？早说啊，我让经理换个帅哥来？”
郁晚猛地抓住她不安分的手腕。
这个动作让两人都愣住了。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触碰温晴。
少年掌心滚烫，脉搏在薄薄的皮肤下剧烈跳动，像只被困的小兽。
“都不需要。”郁晚松开手，声音低哑，“谢谢大小姐的好意，我要回家睡觉了，明天还得给大小姐你做好我的保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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