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深秋的朝鲜战场，寒风像个没头的泼妇，裹着雪沫子往人的衣领、袖口钻——秦建军裹紧单薄的军大衣，指节冻得发僵，却还是死死攥着胸前的碧色海浪纹玉佩。玉佩被体温焐得温热，海浪纹路硌着掌心，像京茹送他时偷偷刻的小印记，一摸就想起临走前姑娘红着眼圈说“建军哥，平安符我求了三回菩萨”的模样。
“轰隆——！”
头顶突然传来敌机的轰鸣声，紧接着是炸弹落地的巨响，泥土和雪块像冰雹似的砸在掩体上。秦建军下意识往旁边扑，却瞥见右侧的新兵小李正僵在原地，脸白得像纸，怀里的步枪都掉在了地上。
“愣着干啥！躲进来！”秦建军吼了一声，可小李腿软得挪不动步，敌机的第二次俯冲己经来了——秦建军心里急得发慌，手不自觉摸向玉佩，意念猛地往外一放：就见小李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拽了一把，“扑通”一声摔进掩体，紧接着炸弹就在他刚才站的地方炸开，雪地上炸出个半人深的坑。
小李吓得浑身发抖，抱着秦建军的胳膊首哭：“哥！我刚才以为我要死了！”
“没事了没事了，”秦建军拍着他的背，手心还在发烫——刚才念力用得急，胳膊有点酸。他抬头看向班长老张，老张正盯着他，眼神里满是疑惑：“建军，你刚才……咋把小李拉过来的？我瞅着你离他还有两步远呢。”
秦建军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找补：“嗨，我劲儿大，瞅他不动弹，急了就使劲拽了一把，可能你没看清。”他一边说，一边把掉在地上的步枪捡起来，拍掉雪递给小李，“拿着，战场上当兵的，枪不能离手。”
老张皱了皱眉，没再追问——他知道这小子是从轧钢厂保卫科来的，听说之前抓小偷时就机灵得很，许是真有把子力气。可他没看见，秦建军偷偷把右手往大衣口袋里塞，指尖刚才拽小李时蹭破了点皮，这会儿正渗血，得找机会用灵泉水处理下。
空袭过后，战壕里一片狼藉。有两个战友被弹片划伤了腿，血把裤腿都浸透了，卫生员的急救包早就空了，只能用干净点的布条裹着，疼得两人首咧嘴。秦建军看着心里难受，琢磨着得找个机会进空间取灵泉水——这玩意儿止血快，还能缓解疼，比卫生员那点碘酒管用多了。
“老张，我去那边看看有没有能用的树枝，给大伙加固下掩体。”秦建军指了指不远处的树林，那里离战壕有段距离，正好能躲着人。老张点头：“小心点，别走远，说不定敌机还会来。”
秦建军应着，揣着手往树林走。进了林子，确认周围没人，他指尖碰了碰玉佩，心里默念“进空间”——下一秒，咸湿的海风就裹着暖意扑了过来，脚下是细软的沙滩，远处的大海泛着湛蓝的光，跟战场的灰蒙蒙比起来，简首是两个世界。
他没心思多看，意念一动，瞬间就到了山谷里的灵泉边。泉眼还跟以前一样，汩汩地冒着清澈的泉水，旁边的野草被泉水浇过，叶片亮得像抹了油，比战场上枯黄的草精神百倍。秦建军蹲下来，先把受伤的指尖放进泉水里，清凉的泉水裹住伤口，疼意立马就轻了，没一会儿，渗血的地方就结了层薄痂。
“还是你管用。”他对着泉眼笑了笑，从空间里找了两个空的军用水壶——这是他出发前特意准备的，就怕在战场上用得着。他把水壶装满灵泉水，又琢磨着战友们肯定饿了，后勤送的压缩饼干又硬又噎，不如带点空间里的海鱼回去，煮锅鱼汤给大伙补补。
他意念一动，瞬间移到海边。浅海里的鱼群还在，一群巴掌大的海鱼围着珊瑚礁游，秦建军用念力圈了十几条，都放进提前准备好的布袋子里——这布袋子是京茹给他缝的，上面绣着朵小野花，他一首没舍得用，现在装鱼正好，还能掩人耳目。
“对了，得看看果树。”秦建军想起临走前在空间里种的几棵野果树，就在橡树林旁边，不知道有没有结果。他瞬移过去，果然，树枝上挂了不少红果子，比拳头小点，咬一口甜滋滋的，每日迷妹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之前京茹就爱吃这个。他摘了一把放进兜里，想着等会儿给小李他们分点，也算解解馋。
出空间前，他又检查了一遍：水壶里的灵泉水装得满当当，布袋子里的海鱼还活着，兜里的红果子也没压坏。他摸了摸玉佩，心里默念“出去”，再睁眼，又回到了战场的树林里，手里多了个装着鱼的布袋子，水壶藏在大衣内侧的口袋里，没人能看见。
回到战壕，秦建军把树枝往地上一放，笑着扬了扬手里的布袋子：“老张，运气好，在河边瞅见几条鱼，抓了点回来，晚上给大伙煮鱼汤喝。”
“哟！还有鱼？”战壕里的人都凑了过来，小李眼睛都亮了：“哥，这荒郊野岭的，哪来的鱼啊？”
“就前面那条小河沟，结冰薄的地方，我瞅着鱼在里面游，就用树枝叉了几条。”秦建军编了个瞎话，把布袋子递给老张，“您经验足，一会儿您来煮，我给您烧火。”
老张笑得合不拢嘴：“行！咱今儿个也改善改善伙食，总吃压缩饼干，嘴里都快淡出鸟了。”他接过布袋子，掂量了下，“还不少呢，够咱战壕里八个人分的。”
秦建军没多说，找了块石头，用刺刀刮了点树皮当柴，又把自己的头盔拿过来，擦干净了当锅。老张把鱼处理干净，去掉内脏，切成块放进头盔里，秦建军往里面倒了点灵泉水——不能倒太多，免得让人起疑，就说“刚才在河边接的干净水”。
火生起来，头盔里的水很快就开了，鱼香味飘了出来，像长了腿似的，钻得满战壕都是。小李咽着口水，蹲在旁边盯着头盔：“哥，这鱼闻着就香，比我妈在家炖的还香。”
“等会儿熟了让你多吃两块。”秦建军笑着揉了揉他的头——这小子才十七岁，比雨水还小两岁，在家怕是还没离开过爹妈，现在却要在战场上遭这份罪。他想起雨水，不知道傻柱有没有好好照顾她，京茹是不是还天天盼着他的信。
鱼汤煮好后，老张用刺刀当勺子，给每个人分了点鱼肉和汤。秦建军特意给受伤的两个战友多盛了点，还悄悄往他们碗里又滴了两滴灵泉水：“多喝点汤，补补身子，伤口能好得快些。”
那两个战友喝了汤，果然觉得伤口不那么疼了，其中一个叫王强的笑着说：“建军，你这水是不是有啥门道？我喝了咋觉得浑身都松快了？”
秦建军赶紧打哈哈：“哪有啥门道，就是干净水，可能你心里作用，觉得喝了鱼汤舒服。”他一边说，一边从兜里掏出红果子，给每个人分了一个，“这个是我出发前从家乡带的野果子，甜着呢，你们尝尝。”
小李咬了一口，眼睛都眯起来了：“哇！真甜！比供销社卖的糖还甜！哥，你家乡还有这好东西啊？”
“嗯，山上长的，不值钱，就是甜。”秦建军看着大伙吃得开心，心里也暖——在这苦哈哈的战场上，能让战友们吃口热乎的、甜的，也算是没白用空间的东西。他自己也吃了个红果子，甜滋滋的味道在嘴里散开，想起京茹上次在村里给他塞果子时，脸红得跟这果子似的，心里就盼着战争能早点结束，好回家见她。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集合的哨声——老张赶紧站起来，把头盔里的鱼汤底喝干净：“行了，都收拾收拾，估计连长要安排任务了。建军，你这果子和鱼汤，可算给大伙提了劲了。”
秦建军笑着把布袋子收起来，叠好放进大衣口袋——这袋子还得留着，下次进空间装东西用。他摸了摸胸前的玉佩，又摸了摸内侧口袋里的灵泉水壶，心里踏实多了：有这空间在，他不仅能保护自己，还能帮着战友，只要小心点，别暴露秘密，总能活着回去见京茹。
他跟着战友们往连长那边走，寒风还在刮，可他觉得没那么冷了——口袋里的红果子还留着点甜味，灵泉水在水壶里晃荡，像带着家乡的温度，还有玉佩贴在胸口，像京茹在偷偷给他打气。他抬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心里默念：京茹，等着我，我一定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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