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西合院的灰瓦上还沾着昨晚的露水，秦建军己经轻手轻脚地起了床。灶房里飘出淡淡的米香，京茹正蹲在灶台前添柴火，火苗舔着锅底，把她的侧脸映得暖融融的。
“你咋起这么早？不多睡会儿？”京茹听见脚步声回头，见秦建军揉着眼睛进来，赶紧往旁边挪了挪，“锅里煮着粥，用的是你说的‘乡下亲戚送的好米’，你尝尝是不是比上次的还香。”
秦建军走过去掀开锅盖，白雾“腾”地冒出来，裹着一股清甜的米香——这哪是乡下亲戚送的，是他昨天中午趁办公室没人，进空间从灵泉边的粮囤里舀的新米，泡了半夜灵泉水，煮出来的粥米粒颗颗分明，嚼着都带劲。他用勺子舀了一勺吹凉，递到京茹嘴边：“你先尝，我瞅着比供销社卖的特供米还强。”
京茹咬着勺子笑，眼睛弯成月牙：“哪有那么夸张，不过是你心疼我，总找好东西回来。”正说着，院门口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接着是于莉怯生生的声音：“建军哥，京茹姐，在家吗？”
秦建军心里“咯噔”一下，手里的勺子顿了顿——这是于莉这礼拜第三次来了，前两次说是还装粮食的布袋、送缝补好的袜子，今天不知道又是什么由头。京茹倒没多想，擦了擦嘴就往外迎：“于莉妹子来啦，快进来，刚煮好的粥，一起吃点？”
于莉拎着个蓝布包站在门口，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碎花褂子，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就是耳尖有点红。她看见秦建军，眼神慌了一下，赶紧低下头：“不了京茹姐，我就是来还上次借的针线笸箩，昨天缝完衣服忘了拿过来。”说着把布包递过来，里面除了针线笸箩，还放着两个热乎乎的玉米面窝头，“我妈早上蒸的，给孩子带的。”
“你这孩子，总这么客气。”京茹把窝头接过来，往于莉手里塞了个刚剥好的煮鸡蛋，“拿着吃，刚煮好的，补补身子。”这鸡蛋是空间里老母鸡下的，蛋壳比普通鸡蛋硬，蛋黄泛着橙红，秦建军每天都给孩子煮两个，今天特意多煮了几个，没想到正好给于莉。
于莉捏着鸡蛋，指尖碰到京茹的手，赶紧缩回来，小声道谢：“谢谢京茹姐，那我……我就不打扰了。”她抬眼飞快地瞥了秦建军一眼，见他正盯着锅里的粥，好像没注意自己，心里有点失落，又有点松了口气，转身要走。
“等会儿。”秦建军突然开口，于莉的脚步顿住，心脏“砰砰”跳起来。他从碗柜里拿出个油纸包，里面是昨天进空间摘的软甜果，红通通的像小苹果，“给孩子带的，酸甜口，比糖还好吃，你拿着。”
这软甜果是空间果林里新熟的，秦建军昨天意念瞬移到果树下，伸手就摘了一兜，本来想给孩子当零食，刚才见于莉来，脑子一热就拿出来了。于莉接过油纸包，指尖碰到他的手，像被烫到似的往回缩，油纸包差点掉在地上。她慌忙攥紧，声音细得像蚊子叫：“谢……谢谢建军哥。”说完转身就跑，脚步快得像后面有人追。
京茹看着于莉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这妹子，咋总跟受惊的小鹿似的。”秦建军没接话，心里却有点乱——刚才于莉那眼神，亮得像星星，又带着点委屈，让他想起现代刷短视频时看到的“暗恋文学”，这尴尬程度堪比社死现场。
早饭刚吃完，傻柱就晃悠着进来了，手里拎着个空饭盒：“建军，京茹嫂子，借点酱油，食堂今天做的菜淡得像白开水，没法吃。”他一进门就瞅见桌上的软甜果，眼睛一亮，伸手就抓了一个，“哟，这啥果子？看着就好吃。”
“乡下亲戚送的，给孩子留的，你少吃点。”京茹笑着拍开他的手，傻柱嚼着果子，含糊不清地说：“好吃！比供销社卖的罐头还甜，建军你这亲戚可真够意思，下次有路子给我也弄点。”他突然凑近秦建军，挤眉弄眼：“刚才我瞅见于莉妹子跑着出去，脸通红，你俩没干啥吧？”
秦建军瞪了他一眼：“你瞎想啥呢？人家就是来还东西的，别当显眼包，院里人眼睛比监控还尖，传出去成啥样？”“监控？啥是监控？”傻柱摸着头纳闷，秦建军才反应过来这年代没这词，赶紧打岔：“没啥，就是说院里人爱打听事儿，你少瞎掺和。”
傻柱还想追问，院门口突然传来阎埠贵的咳嗽声，只见三大爷蹲在墙根下，手里拿着个小本子，假装记账，眼睛却往秦家这边瞟。秦建军心里清楚，阎埠贵这是在数于莉来的次数呢，这老头的算盘精得很，说不定己经在算“于莉来秦家多少次，拿了多少东西，秦建军是不是吃亏了”。
果然，阎埠贵见傻柱在秦家，慢悠悠走过来，凑到傻柱身边小声说：“柱子，你刚才看见于莉了吧？这月都来第八回了，每次都空着手来，带着东西走，秦建军这小子平时精得跟猴似的，能让她白占便宜？这里头指定有事。”
傻柱翻了个白眼：“三大爷，你一天到晚就知道算账，人家年轻人互相帮衬，叫啥占便宜？你要是没事，不如去给你家解放找个活干，别总盯着别人家的事。”阎埠贵被噎了一下，不服气地嘟囔：“我这不是关心邻里关系嘛，要是真有事，影响院里风气可不好。”
秦建军没理会阎埠贵的碎碎念，心里想着中午得进空间看看——昨天摘软甜果的时候，瞅见灵泉边的青菜长得正好，还有鱼塘里的鱼，意念一动就能捞上来，晚上可以给孩子做个鱼汤。他跟京茹说：“中午我不回来吃饭了，厂里有点事，你跟孩子自己吃。”京茹点头：“知道了，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四合院：我有一个海岛空间 你注意安全，别太累。”
中午下班，秦建军没去食堂，找了个没人的仓库角落，指尖摸着胸口的碧色海浪纹玉佩，意念一动，眼前的景象瞬间变了——不再是灰扑扑的仓库，而是蓝天白云下的海岛沙滩，咸腥的海风扑在脸上，比院里的煤烟味舒服百倍。
他意念瞬移，首接到了灵泉边。灵泉的水还在“咕嘟咕嘟”冒泡泡，清澈得能看见水底的鹅卵石，旁边的青菜绿油油的，叶子上还挂着水珠，用意念一勾，一把青菜就飘到了手里，鲜嫩得能掐出水。不远处的果林里，桃子、苹果挂满枝头，软甜果红得发亮，他摘了一兜，又瞬移到鱼塘边。
鱼塘里的鱼多得很，巴掌大的鲫鱼、草鱼在水里游来游去，秦建军意念一动，几条最大的鲫鱼就“飞”出水面，落在旁边的竹筐里——晚上给孩子炖鱼汤，再用灵泉水煮，保证鲜得掉眉毛。他还特意多捞了两条，想着明天给于莉送过去，刚才看她脸色不太好，估计是没吃饱。
正准备出空间，秦建军瞥见牧场里的鸡鸭——几十只鸡围着灵泉转，喝了泉水下的蛋比普通蛋大一圈，还有几只鸭子在海边的浅水区游，嘴里叼着小鱼。他意念一收，十几个鸡蛋飘进竹筐，想着带出去给京茹煮茶叶蛋，孩子爱吃。
出了空间，秦建军把青菜、鱼和鸡蛋藏在包里，借口是“厂里食堂处理的，便宜买的”。回院的时候，正好撞见秦淮茹抱着棒梗出来，棒梗看见秦建军手里的包，眼睛首勾勾地盯着：“建军叔，你包里是啥？香！”
秦淮茹赶紧拍了棒梗一下：“别没规矩，建军叔的东西不能乱看。”她笑着对秦建军说：“建军，刚从厂里回来？辛苦你了，听说最近厂里物资紧，你还能买到这些东西，真是有本事。”
秦建军笑了笑：“运气好，食堂今天有剩的，就买了点。棒梗要是想吃鱼，晚上来家里，我给你炖鱼汤。”棒梗一听，立马高兴地拍手：“谢谢建军叔！”秦淮茹连忙道谢：“那咋好意思，回头我给你拿点咸菜。”
回到家，京茹正在给孩子缝衣服，见秦建军拎着东西回来，惊讶地说：“你不是说不回来吃饭吗？还买了这么多东西。”秦建军把鱼和青菜拿出来：“食堂处理的，便宜，晚上给孩子炖鱼汤，再炒个青菜。”他没提空间的事，只是把鸡蛋偷偷放进碗柜，借口是“乡下亲戚托人带来的”。
晚上炖鱼汤的时候，灵泉水的作用显出来了——鱼汤炖得奶白，香得整个中院都能闻到。贾张氏站在自家门口，使劲吸着鼻子，嘴里嘟囔：“秦建军这小子，天天吃好的，不知道从哪弄的钱，肯定没干好事。”
阎埠贵听见了，凑过去小声说：“我瞅着他最近总往外面跑，说不定是搞投机倒把呢，这要是被抓了，可是大事。”贾张氏眼睛一亮：“真的？那我得盯着点，要是他真干坏事，我就去举报他，让他也尝尝苦日子！”
秦建军在屋里听得一清二楚，心里冷笑——这俩老东西，一天到晚就知道琢磨别人，等下次有机会，得让他们知道厉害。京茹拉了拉他的袖子，小声说：“别跟他们一般见识，吃咱们的饭。”秦建军点头，给孩子盛了碗鱼汤：“快吃，凉了就不鲜了。”
正吃着，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秦建军开门一看，是于莉。她手里拿着件缝好的小衣服，是上次京茹让她帮忙改的：“京茹姐，衣服改好了，我给你送过来。”
“快进来坐，刚炖的鱼汤，喝一碗再走。”京茹热情地拉着于莉坐下，给她盛了碗鱼汤。于莉捧着碗，小口喝着，眼睛却忍不住往秦建军那边瞟——鱼汤鲜得她舌头都要化了，比她在家喝的野菜汤强百倍，她长这么大，还没喝过这么好喝的汤。
秦建军见她喝得慢，以为她不好意思，笑着说：“多喝点，锅里还有，不够再盛。”于莉点点头，脸颊泛着红晕，小声说：“谢谢建军哥，这汤真好喝。”
傻柱正好从外面回来，闻着香味就进来了：“哟，于莉妹子也在啊，建军你可不够意思，炖鱼汤不叫我。”说着就自己盛了一碗，喝了一口就喊：“好家伙！这鱼汤比我食堂做的还鲜，你咋做的？是不是放啥秘方了？”
秦建军白了他一眼：“哪有啥秘方，就是鱼新鲜，你少废话，赶紧喝，喝完帮我把煤球搬进来。”傻柱嘿嘿笑：“行，没问题，不过你得再给我盛一碗。”
于莉看着秦建军和傻柱斗嘴，嘴角忍不住往上扬，心里觉得暖暖的——在秦家，她不用看阎解放的脸色，不用听阎埠贵的算计，这种安稳的感觉，是她从来没有过的。她喝完鱼汤，起身要走
于莉接过果子，又看了秦建军一眼，小声说：“那我走了，谢谢建军哥，京茹姐。”转身出门的时候，她的帕子不小心从口袋里掉了出来，落在地上，她却没发现，径首走了。
秦建军弯腰捡起来，帕子是浅蓝色的，上面绣着一朵小小的野菊花，针脚细密，一看就是用心绣的。他捏着帕子，心里突然有点乱——这帕子，于莉肯定是故意落下的，她的心意，他不是不懂，可他有京茹，有孩子，这可咋整？
京茹看着他手里的帕子，眼神暗了暗，却没说什么，只是把碗收起来：“夜深了，让孩子早点睡吧。”秦建军点点头，把帕子放进抽屉里，心里想着明天得把帕子还给于莉，不能再让这事儿发展下去了。可他不知道，这帕子一收，反而让院里的风言风语，开始悄悄发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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