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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路飞:我好像有点怕怕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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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离了小花园的史前混乱(以及苏医生的“科学关怀”),梅利号在伟大航路上继续航行。经历了威士忌山峰的陷阱和小花园的巨兽,船员们——尤其是乌索普——对苏友生那个被铁链锁住的医药箱,产生了近乎创伤后应激障碍般的警惕。

“绝对!绝对不能再让苏医生打开那个箱子!”乌索普信誓旦旦地宣布,并在厨房门口又贴了一张自己画的、极其抽象的警示图:一个戴眼镜的骷髅头,旁边画着一个爆炸的烧杯和一個跳芭蕾的小人。

山治对此举双手双脚赞成,他屁股上被巨型麻醉镖扎过的地方似乎还在隐隐作痛。索隆则默默地把自己的训练场地挪到了离厨房最远的船头,尽管那里海风很大。

路飞完全没在意,他的注意力全被下一个岛屿的传闻吸引了——一个常年冬岛,据说有世界上最神奇的医生!

“医生?有苏医生厉害吗?”路飞咬着肉块,含糊不清地问。

众人(除了路飞和苏友生)异口同声:“求别比较!一个就够了!”

苏友生本人则对“最神奇的医生”这个称号产生了浓厚的科研兴趣,整天抱着他那本厚厚的笔记本,上面写满了对各种医疗技术的推测和质疑,比如:“所谓‘神奇’是否基于未知科学原理?”、“是否存在超越血统因子的生命能量操控?”等等。

然而,命运似乎铁了心要让草帽团与医学纠缠不清。还没抵达冬岛,娜美就先倒下了。她发起了高烧,浑身滚烫,脸色苍白,嘴里说着胡话,情况十分危急。

“娜美小姐!”山治泪如雨下,围着病床旋转,“您要坚持住啊!我这就去给您煮能温暖身心的浓汤!”

“呜呜呜…娜美…”乌索普在一旁哭得比娜美还惨,“没有你的航海术我们会死的!”

路飞急得团团转,橡胶身体都快打成结了:“医生!苏医生!快救救娜美!”

就连索隆也眉头紧锁,握紧了刀柄,仿佛要和名为“疾病”的敌人战斗。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苏友生身上。

苏友生推了推眼镜,表情严肃。他走到娜美床边,先是拿出一个高科技耳温枪(他自己改装的,能测深部体温):“体温39.8度,核心温度持续上升。”然后又取出一滴娜美的血液,放在便携显微镜下观察:“白细胞计数激增,发现未知病毒形态…疑似伟大航路特有种…”

“说重点啊医生!”山治咆哮,“到底怎么治?!”

苏友生合上显微镜,冷静地得出结论:“需要特效抗生素。但我现有的药物数据库无法匹配此病毒。需要重新合成。”

说完,他目光灼灼地看向了那个被铁链锁住、贴着骷髅警告的医药箱。

全体船员(除昏迷的娜美)瞬间脸色煞白!

“等…等等!”乌索普一个箭步挡在医药箱前,“苏医生!三思啊!想想小花园!想想山治的屁股!”

山治:“…” (黑脸+爆青筋)

苏友生皱眉:“情况紧急,常规手段无效。必须动用实验性药剂合成模块。”他拿出钥匙,走向医药箱。

“不要啊!”乌索普扑上去抱住他的腿,“娜美会被你治成喷火龙的!”

路飞也反应过来,橡胶手臂伸长,捆住苏友生的腰:“大叔!冷静!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

索隆和山治也下意识地挡在了前面,形成一堵人墙。

苏友生看着眼前阻碍科研的“人墙”,叹了口气:“根据计算,娜美小姐的身体状况最多还能支撑12小时。而抵达冬岛寻找未知医生的成功率低于17.3%。我的方案是当前最优解。”

“那也不行!”乌索普惨叫,“你的最优解最后都会变成我们的最惨解!”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薇薇弱弱地举手:“那个…苏医生,您能不能…就在我们监督下配药?不用那些…特别‘实验’的东西?”

苏友生思考了一下,似乎妥协了:“可以。但需要助手。乌索普,你来,你的手比较巧。”

乌索普:“!!?为什么是我?!”

五分钟后,在众人紧张的目光包围下,一场惊心动魄的“制药监督战”在厨房展开。苏友生指挥,乌索普操作,其他人围成一圈,眼睛瞪得像铜铃。

“取3号烧杯,加入蒸馏水50毫升。”

乌索普手抖得像帕金森,差点把烧杯摔了。

“用微量天平称取白色粉末A,精确到0.001克。”

乌索普看着那天平上几乎看不见的粉末,汗如雨下:“这…这有区别吗?”

“误差超过0.0005克可能导致药效逆转,变成强效泻药。”苏友生平静地解释。

乌索普差点晕过去。

“搅拌…顺时针37圈,速度保持匀速…”

“加热至78.5度,不能高不能低…”

“滴加紫色试剂B,每秒一滴,共30滴…”

乌索普感觉自己不是在配药,而是在拆炸弹,每一秒都是煎熬。其他人也看得心惊肉跳。

终于,在经过一系列令人窒息的精密操作后,一小瓶清澈的蓝色药剂在试管中生成。

“完成了。”苏友生拿起试管,“理论上,口服即可。”

众人看着那瓶蓝色的、还在微微冒泡的药剂,集体咽了口口水。

“理…理论上?”山治声音发干。

“嗯。基于病毒结构模拟推导,尚未进行活体实验。”苏友生补充道。

所有人:“…”

最终,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以及实在没有别的选择),山治小心翼翼地扶起娜美,将那一小瓶蓝色药剂喂了下去。

一秒…

两秒…

十秒过去了…

娜美没有任何反应。

“失…失败了吗?”乌索普声音颤抖。

突然,娜美的眼皮动了动,然后猛地睁开!她的高烧似乎退了,脸色也红润了不少!

“成…成功了?!”众人惊喜。

然而,下一秒,娜美突然坐起身,眼神锐利地扫过所有人,然后一把抓过床头的天候棒,语气飞快且充满压迫感:“计算完毕!根据当前风速、湿度、云层厚度,三分钟后将有雷暴经过!索隆!去收主帆!山治!固定厨房物品!乌索普!检查缆绳!路飞!不许碰任何东西!薇薇!带跑得快进船舱!苏医生!你的药剂成本是多少?计入公共开支!”

一连串指令清晰快速,逻辑严密,堪比超级计算机,但…这根本不是平常的娜美!平时的娜美虽然也精明,但绝不会像这样…像个莫得感情的航海机器!

“娜…娜美小姐?您没事吧?”山治小心翼翼地问。

“没事?效率低下才是最大的‘有事’!行动速度提升80%!”娜美跳下床,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亲自冲出去收帆了,留下目瞪口呆的众人。

苏友生摸着下巴,再次拿出小本本:“…看来药剂副作用是极度强化逻辑思维和计算能力,暂时抑制情感模块…有趣的现象。命名为‘超频模式’。”

众人:“…” 一点也不有趣啊!

于是,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草帽团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地狱效率”。娜美仿佛变成了人形超级计算机,精准地指挥着每一个操作,任何偷懒、失误、甚至动作慢了点都会遭到她冰冷的计算嘲讽(“根据你的肌肉力量,完成该动作的理论时间应为1.5秒,你实际耗时3.8秒,效率低下59%”),连路飞都被她用天候棒产生的微小静电逼着擦完了甲板(路飞边哭边擦:“娜美好可怕!”)。

首到药效过去,娜美才恢复正常,对自己之前的“超频状态”毫无印象,只觉得浑身酸痛,并且疑惑为什么甲板这么干净,以及为什么大家都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自己。

经此一役,众人对苏医生的“治疗”更加恐惧了。就连路飞都在私下偷偷对乌索普说:“虽然娜美好了…但我还是觉得有点怕怕的…”

乌索普泪流满面:“你终于懂了!”

最终,梅利号还是有惊无险地抵达了冬岛——磁鼓王国。看着被冰雪覆盖的岛屿,以及高耸入云的山峰(据说名医就在上面),众人松了口气,总算可以摆脱(暂时的)魔鬼医生了。

然而,当路飞背着娜美,拖着索隆和山治(他坚持要背娜美,但被娜美虚弱地拒绝了)开始徒手攀爬那几乎垂首的雪山时…

苏友生观察了一下陡峭的冰壁,然后默默地从那个被严加看管的医药箱里(众人最终还是无奈地还给了他),拿出了…一双特制的、底部带有微型冰爪和吸附装置的攀爬鞋,以及一个便携式氧气瓶(用于应对高海拔)。

他利落地换上鞋子,戴上氧气面罩,然后在一群徒手攀爬、累得像狗一样的队友旁边,如同散步一样,稳健地、一步一步地、轻松地向上走去…甚至还时不时停下来,采集一下冰壁上的雪样和寒带地衣样本…

正在用嘴咬着刀、艰难攀爬的索隆:“…”

正用脚试图在冰面上踩出坑来的山治:“…”

正用橡胶手臂乱抓、差点带落碎石的路飞:“…”

趴在路飞背上、虚弱无比的娜美:“…”

乌索普在下面哭着喊:“这不公平!苏医生你作弊!”

苏友生停下脚步,从面罩里发出闷闷的声音:“科学装备的优势。建议你们下次也配备。根据计算,你们的攀爬方式效率低下且危险系数高达87%。”

说完,他继续他的“科学登山”,留下下面一群人在寒风中凌乱。

看来,即使到了冬岛,苏医生带来的“惊喜”和“打击”,也远未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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