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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天空中的抽象派画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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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从荧光绿洲抢来的几袋宝贵净水,草帽一伙再次踏上了前往阿尔巴那的艰难旅程。白天的沙漠再次展现出其残酷的一面,烈日如同巨大的探照灯,无情地炙烤着一切,热浪让远处的景象都开始扭曲。

“水…好想喝水…”乌索普舔着干裂的嘴唇,但看着那有限的水袋,又强行忍住。

“坚持住,乌索普。”薇薇鼓励道,但她的嘴唇也同样干燥。

路飞像条脱水的橡胶水管,软绵绵地搭在乔巴(驯鹿形态)背上,有气无力地哼哼:“肉…果汁…冰…”

就连索隆和山治也沉默了许多,节省着每一分体力。

娜美仔细计算着水量的分配,眉头紧锁。

苏友生依旧在进行着他的环境监测:“…体表温度超过42摄氏度…脱水指数持续上升…热射病风险增至45%…需采取主动降温措施。”

“废话…”山治有气无力地吐槽,“要是能降温谁不想…”

就在这时,走在最前面的路飞突然坐首了身子,橡胶脖子伸长,指着远方:“嗯?那边…有一座城市!还有好多树和喷泉!”

众人顺着他的方向望去,果然!在远处扭曲的热浪中,隐约出现了一座繁华城市的轮廓,绿树成荫,甚至还能看到清澈的喷泉在阳光下闪烁!

“是阿尔巴那吗?!”乌索普惊喜地大叫。

“不对…”薇薇眯起眼睛,仔细辨认,“方向不对…而且阿尔巴那周围没有那么多绿洲…”

“是海市蜃楼。”苏友生冷静地打破了他们的希望,“光线在不同密度的空气层中发生折射产生的虚像。通常源于遥远区域的真实景象被投射至此。”

希望破灭,众人更加萎靡。

“啊…看得见喝不到的水…”路飞眼泪汪汪地看着那虚假的喷泉,橡胶手臂无力地朝着那个方向伸长,却什么也抓不到。

然而,苏友生看着那海市蜃楼,又看了看快要热晕的队友,镜片上再次闪过科学家的执着光芒。

“…既然自然可以创造虚幻的凉爽…那么通过技术手段,未必不能在小范围内模拟甚至超越…”

他又开始在他的万能白大褂里翻找!这次掏出的东西更加复杂——几个金属圆盘、一堆晶状体、还有一个小型的能量核心(疑似从沙橇残骸里回收改造的)。

“环境模拟装置·试做型。通过操控光线折射与局部湿度,理论上可以在小范围内制造视觉与体感的‘绿洲’效果,降低心理热感与实际温度…”他一边快速组装,一边解释。

“等等!苏医生!三思啊!”乌索普看到那些熟悉的零件,ptsd都要犯了。

“这次又是什么?不会炸了吧?”娜美也心惊胆战。

“安全系数较高。主要能量用于驱动光学组件和微型加湿器。”苏友生保证道(他的保证通常没什么说服力)。

装置很快组装完成,像一个多脚的金属海星,中心闪烁着微光。苏友生将其启动,放在众人中间。

嗡…

一阵轻微的嗡鸣声响起。装置上的晶状体开始旋转,投射出柔和的光线。同时,一丝极其细微的水雾被喷洒出来。

刹那间,以装置为中心,大约半径三米的区域内,景象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空气中的热浪扭曲似乎被抚平了,光线变得柔和凉爽,甚至隐约能看到脚下沙地上浮现出虚假的青草虚影,周围的温度也似乎真的下降了一两度!

“哦哦哦!好凉快!”路飞第一个感觉出来,兴奋地跳起来。

“真的…好像没那么热了?”乌索普也惊讶地感受着。

“好像…真的有点用?”娜美将信将疑。

虽然范围很小,而且那些青草虚影看起来有点假,但在这种极端环境下,这一点点心理和体感上的安慰简首是雪中送炭!众人不由自主地挤进了这个小小的“人造绿洲”范围内,甚至舍不得走出去。

“苏医生!这次干得漂亮!”山治难得地夸了一句。

“嗯…暂时认可。”索隆也哼了一声。

苏友生推了推眼镜,似乎对初步效果还算满意:“…能耗低于预期…光学模拟精度有待提高…湿度调节范围过小…”

然而,科学家永远不会满足于“还算满意”。他看着那稳定运行的装置,又看了看远处那依然存在的、巨大的海市蜃楼,一个更大胆的想法冒了出来。

“…如果能解析自然海市蜃楼的光谱和折射率,或许可以反向工程,扩大模拟范围,甚至…投射出特定的虚像来迷惑可能的追兵…”

他说干就干,立刻拿出光谱分析仪,对准远方的海市蜃楼开始扫描数据,并开始调整他那个“环境模拟装置”的参数。

“喂喂喂…你又在搞什么?”乌索普有了不祥的预感。

“维持现状就很好!不要再调整了!”娜美也赶紧阻止。

但己经晚了。苏友生沉浸在科研中,手指飞快地操作着。

突然,装置发出的光芒变得不稳定起来,闪烁了几下!周围那些凉爽的虚影也开始扭曲、晃动!

“咦?怎么又热起来了?”路飞感觉到温度回升。

那些青草虚影也变成了扭曲的、难以名状的色块。

“苏医生!”众人惊呼。

苏友生眉头紧锁:“…能量输出不稳定…折射率计算错误…需要重新校准…”

他试图修复,但操作似乎起了反效果!装置发出的光不再柔和,而是变得刺眼!投射出的不再是凉爽的绿洲,而是一些乱七八糟、闪烁不停的抽象图案!甚至还伴随着滋滋的电流声!

更糟糕的是,由于能量被错误引导,那个装置不再满足于制造小范围幻象,而是像個失控的探照灯,将那些扭曲、闪烁、光怪陆离的影像猛地投射到了远方的沙漠上空!

顿时,在草帽一伙头顶和远处的天空中,出现了一片极其诡异的景象:翻滚的七彩沙漠、倒流的瀑布、长着腿奔跑的沙丘、还有不断闪烁爆炸的奇怪几何图形…

这突如其来的、覆盖范围极广的异常“海市蜃楼”,不仅吓了草帽团自己一跳,也立刻引起了远方追踪者的注意!

几公里外,一队正在休息的巴洛克工作社高级特务(比如Mr.4和Miss.圣诞节)看着天空中那诡异的景象,目瞪口呆。

“那…那是什么?”Miss.圣诞节叼着烟,愣住了。

“不知道…”Mr.4慢吞吞地说,“但…好像…在那边?”他指着影像的大致来源方向。

而另一处,正在喝咖啡的Mr.1和Miss.双手指也看到了。

“新的能力者?”Mr.1沉声道。

“过去看看。”Miss.双手指舔了舔嘴唇。

于是,好几股追兵,都被这天空中的异常景象所吸引,开始朝着草帽团的方向合围而来!

草帽一伙对此还一无所知,他们正手忙脚乱地试图让苏友生关闭那个发疯的装置。

“快关掉它!太显眼了!”娜美尖叫。

“我在尝试!系统似乎进入了错误循环,强制关机可能引发能量逆流…”苏友生试图拔掉能量核心,但装置外壳己经变得滚烫!

“那就砸了它!”索隆不耐烦了,就要举刀。

“等等!可能爆炸!”乌索普抱住他的胳膊。

就在这混乱之际,路飞看着天空中那个闪烁的、像巨大肉排一样的扭曲图像,肚子又叫了起来,他下意识地跳起来,橡胶手臂伸长,朝着那个虚假的“肉排”抓去——

“肉!!!”

他当然抓了个空,身体失去平衡,下落时一脚正好踢中了那个过载的装置!

砰!噼里啪啦!

装置被路飞这误打误撞的一脚踢飞出去,在空中翻滚了几圈,撞在一块岩石上,冒出一股黑烟,终于彻底熄火了。天空中那些诡异的影像也瞬间消失。

世界清静了。

众人长舒一口气,瘫坐在地。

“总算…结束了…”乌索普感觉自己又老了几岁。

然而,他们还没喘口气,负责警戒的山治和索隆几乎同时脸色一变!

“喂!有好几股气息从不同方向快速靠近!”

“而且…都不弱!”

草帽一伙瞬间进入战斗状态!他们意识到,刚才那场诡异的光影秀,把他们彻底暴露了!

“准备战斗!”索隆拔刀。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山治扔掉了烟头。

很快,沙漠地平线上,出现了多名巴洛克工作社高级特务的身影,带着狞笑,包围了过来。

而罪魁祸首苏友生,则看着那冒烟的装置残骸,遗憾地记录:“…能量控制模块缺陷…光学稳定性不足…意外发现:虚像投射对吸引敌人有奇效…或许可作为新型诱敌装置…需改进…”

众人:“…” 这时候就别记录数据了啊!!!

前有强敌,后有…可能还在赶来的更多追兵。草帽一伙的阿尔巴那之路,似乎总是充满了“光怪陆离”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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