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席同学聚会,顾童有事迟些来,叶子扶着顾童母亲顾蝶,走到云端大酒店大门前,遇到陆续来聚会的同学,叶子与众人打招呼,当众人得知叶子搀扶着个普通村妇是顾童母亲时,百般刁难与嘲讽……
同学入座时,云海矿业集团董事长邹伟尚百般刁难顾蝶,要顾蝶坐在服务员的角席里。
叶子据理力争,怒目而视邹伟尚,大声说道:“邹伟尚,你太过分了!顾童妈妈是长辈,大家都是同学,邀请长辈来参加聚会本是表达尊重,你怎么能这样对待她?”
邹伟尚却满脸不屑,冷笑道:“叶子,你别在这装好人。看看她,就是个普通村妇,和我们根本不是一路人,还坐这儿,也不嫌丢人。这聚会是咱们这些有身份有地位的同学的聚会,她来凑什么热闹?”
叶子气得浑身发抖,义正言辞地反驳:“身份地位?难道同学情是用身份地位来衡量的吗?顾童妈妈虽然是普通人,但她含辛茹苦养大顾童,这份伟大的母爱难道不值得我们尊重?况且顾童是南阳县政府民政科长,地位也不比你低!你这么以貌取人,眼里只有虚荣和偏见,根本就不配谈同学情!”
周围的同学有的开始小声议论,觉得邹伟尚确实做得过分,旭阳矿业集团副总张超刚开始是不敢作声,他更清楚顾童的背景强大了,听了叶子的话,他开始提醒邹伟尚,并且帮顾蝶说好话了;
但也有几个跟着邹伟尚一起的,在一旁帮腔。其中云城交际花王淑娟阴阳怪气地说:“叶子,你就别在这道德绑架了,大家心里都明白,这不是一个层次的人,坐在一起多尴尬呀。”
云城邮政局局长唐伟来更是趾气高扬,不可一世,民国期间,民间以邮件通信为主,邮政局长是个肥缺,所以财大气粗。
叶子毫不退缩,目光坚定地扫视一圈那些附和的人,说道:“尴尬?真正尴尬的是你们这些戴着有色眼镜的人!同学聚会本应是重温青春美好回忆,加深情谊的场合,而不是你们攀比炫耀、歧视他人的舞台。顾童妈妈的淳朴善良比你们这些虚荣的嘴脸可贵得多!”
邹伟尚恼羞成怒,提高音量:“叶子,你少在这啰嗦,今天这事儿我说了算,她必须坐到那个角落去,不然这聚会就别想好好进行!”
叶子针锋相对:“邹伟尚,你以为你是谁?你没有任何权力来这样安排别人。今天要是让顾童妈妈受了委屈,这聚会也没必要继续下去了,我看谁还有脸在这里若无其事!”
邹伟尚被叶子气得脸色铁青,恼羞成怒之下,猛地伸手将桌上的茶水泼向叶子,恶狠狠地说:“你给我闭嘴!”叶子躲避不及,被泼了一身茶水。
顾蝶心疼地赶紧去扶叶子,还没等站稳,邹伟尚竟顺势用力一推,顾蝶重重地摔倒在地。叶子见状,眼眶泛红,她赶紧蹲下扶起顾蝶,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决然,对着邹伟尚大声喊道:“邹伟尚,你太恶劣了!今天这笔账我一定不会就这么算了,你必须向顾童妈妈道歉!”
邹伟尚却还梗着脖子,一副死不认错的样子:“道歉?不可能!是她自己没站稳,关我什么事!”
山本银行云城总代理陈灿连忙出来打圆场……
顾童刚踏入云端大酒店大堂,就听见二楼宴会厅传来“哗啦”一声水响,紧接着是母亲顾蝶压抑的痛呼。他心头一紧,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楼,视线瞬间锁定在一片狼藉的餐桌旁——叶子米白色的连衣裙被泼得湿透,紧贴着后背,而母亲顾蝶正捂着膝盖,在冰冷的地板上挣扎着想要起身,邹伟尚则叉着腰站在一旁,脸上还挂着轻蔑的笑。
“谁动的手?”顾童的声音像淬了冰,原本喧闹的宴会厅瞬间安静下来。他快步上前,先蹲下身小心翼翼扶起母亲,指尖触到她膝盖上的淤青时,指节攥得发白。叶子红着眼眶走过来,攥住他的胳膊:“邹伟尚说阿姨不该坐主桌,我跟他理论,他就泼我水,还把阿姨推倒了。”
邹伟尚起初还想撑场面,梗着脖子道:“顾童,你妈就是个乡下老太太,坐服务员角落都嫌占地方,主桌是我们这些有头有脸的人坐的,你别给脸不要脸……”
话没说完,顾童猛地转身,一拳砸在邹伟尚脸上。邹伟尚踉跄着后退两步,撞翻了身后的餐椅,鼻血瞬间流了下来。“我妈再普通,也是我顾童的长辈,轮不到你在这嚼舌根。”顾童上前一步,眼神冷得吓人,“你云海矿业在云城的矿场,上个月是不是刚被查出违规开采?还有你托关系找民政厅批的补贴,手续是不是少了一份环评报告?”
邹伟尚脸色骤变,他没想到顾童连这些事都知道,顿时没了底气。一旁的陈灿想打圆场,刚开口:“顾童,都是同学,没必要闹这么僵,今天出席聚会都是云城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同学?大人物?”顾童冷笑一声,看向在场所有人,“刚才跟着邹伟尚一起嘲讽我妈的,有一个算一个,今天这事没完。”他喊来大堂经理,要来了座机电话,拨通古大存住处的电话,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通知黄龙章,把今天宴会厅所有消费记在邹伟尚账上,另外,让矿监局的人现在去云海矿业的矿场,再把邹伟尚违规申请补贴的材料,送到省民政厅。”
交际花王淑娟一听,便哈哈大笑:“装!我让你装!顾童,你一个县政府民政科长有何能耐指挥得动矿盐局和省民政厅,真不知羞耻!”
“对!站在你面前的哪一个不比你顾童的背景能量大?”陈灿开始有滋有味地介绍起几个同学的身份来。“唐伟来,云城邮政局长,身价千万,政府红人;邹伟尚云海矿业集团董事长身价千万;王淑娟大美人云城交际花,认识的省城达官贵人无数……,我山本银行云城总代办。张超更是全国最大的矿业旭阳矿业集团副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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