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带走刘梅和苏明后,亲戚们渐渐散了,客厅里只剩苏晚、陈默和苏建国三个人。空气里还飘着刘梅撒泼时打翻的茶水味,苏建国蹲在地上,慢慢收拾着散落的账本和证据,动作慢得像怕碰碎什么。
苏晚走过去,蹲下来想帮忙捡,手指刚碰到一本账本,就被苏建国拦住了:“我来,你别碰,地上脏。”他的指尖碰到苏晚的手腕,顿了一下——那里还留着一道淡红色的印子,是上次刘梅拽她时抓出来的。
苏建国的喉结动了动,声音有点哑:“这印子……还没消啊?”
“早不疼了,”苏晚缩回手,把账本往他那边推了推,“爸,你别蹲太久,刚出院没多久,腿会酸。”
苏建国点点头,却没站起来,只是盯着账本上的咖啡渍——那是去年他算错账,苏晚笑着帮他擦的时候,不小心洒的。那时候苏晚还说“爸,以后我帮你管账,你别总熬到半夜”,可没过多久,刘梅就开始说“女孩子家管不好钱”,他就真的把账本交给刘梅了。
“晚晚,”他突然开口,伸手想拉苏晚的手,却在半空中停住,改成轻轻碰了碰她的胳膊,“这房子……虽然折腾了这么久,但还是你的家。你搬回来住吧,我给你收拾房间,还是你以前的那个房间,窗帘还是你喜欢的浅蓝色,我没让刘梅动过。”
苏晚的心颤了一下——她以前的房间,窗户对着小区的桂花树,每年秋天,她都会把桂花摘下来,放在书桌上,苏建国还笑她“像个小馋猫,想把秋天搬回家”。可现在,她己经习惯了跟林晓挤在小公寓里,习惯了晚上一起煮泡面、吐槽工作,突然让她搬回来,她有点慌。
“爸,我……”她捏了捏衣角,没首接拒绝,“我现在跟晓晓住在一起,挺方便的,她还能陪我说话。而且,我新找的工作离这边有点远,住那边上班方便。”
家贼!我靠证据掀翻全家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家贼!我靠证据掀翻全家最新章节随便看!苏建国的手垂了下去,指尖攥紧了账本的边角,声音低了点:“是……是爸没考虑到。那……你常回来看看,行吗?我给你做你爱吃的红烧肉,还是按你小时候的口味,少糖多炖会儿。”
“好,”苏晚点头,看着他眼里的失落,心里有点酸,“我每周都回来,给你带水果,陪你说话。”
陈默站在旁边,看着父女俩的样子,轻轻咳了一声:“叔叔,晚晚住我那边也近,我跟她顺路,以后我可以送她回来。您要是想她了,也可以给我们打电话,我们随时过来。”
苏建国抬头看了看陈默,又看了看苏晚,嘴角慢慢牵起一点笑:“好,有你照顾她,我放心。以前……是我糊涂,错怪你们了。”
苏晚站起来,帮他把收拾好的账本抱起来:“爸,我送你回医院吧,护工该着急了。”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苏建国接过账本,抱在怀里,像抱着什么宝贝,“你们忙你们的,陈默,晚晚就拜托你多照顾了。”
陈默点点头:“叔叔放心,我会的。”
看着苏建国慢慢走出家门的背影,苏晚心里有点空落落的。陈默走过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别难过,他只是需要时间适应,你也需要。慢慢来,不用急着搬回来。”
“我知道,”苏晚吸了吸鼻子,笑着说,“我只是觉得,他老了好多。以前他能扛着五十斤的水泥袋走两条街,现在走几步路都要慢慢的。”
“以后咱们多回来陪他,”陈默帮她把散落在额前的头发别到耳后,“等建材店的事理顺了,咱们陪他去老家看看,他不是总说想回去看看老房子吗?”
苏晚点点头,心里的空落落被填满了点——和解不是一下子回到以前,是带着过去的伤口,慢慢靠近,慢慢适应。这个家,虽然碎过,但慢慢拼凑,总能找回点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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