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的指甲几乎嵌进掌心，冰凉的触感从指尖蔓延到心口。凌晨两点的福利院后巷，月光把黑色面包车的影子拉得很长，他躲在生锈的铁皮垃圾桶后，看着刘芳亲手将一个穿粉色睡衣的小女孩推进车厢——那是三天前刚入院的豆豆，才西岁，总攥着一个缺了耳朵的兔子玩具，说要等“妈妈来接”。
这不是简单的物资克扣。
三天前他以“志愿者”身份潜入时，还以为刘芳只是贪墨政府拨下的助学款——孩子们碗里的稀饭能照出人影，冬天的棉衣薄得像纸，而刘芳办公室的衣柜里，挂满了没拆吊牌的名牌大衣。可昨晚那一幕，彻底撕碎了“贪腐”的表象——面包车的车牌号经过伪装，刘芳送孩子时，手腕上戴着一块境外小众品牌的手表，表盘里藏着微型通讯器，这些细节都在提醒他：这是更肮脏的交易。
他必须拿到证据。
趁着刘芳回办公室的间隙，陈默像猫一样贴着墙根溜到宿舍窗下。二楼的宿舍没有开灯，只能听到孩子们均匀的呼吸声，唯独豆豆的床位空着。他从系统空间取出【微型夜视仪】（之前兑换的2000积分道具），镜片里的世界瞬间变成冷绿色，他清楚地看到刘芳的办公桌上，摊着三张泛黄的纸——是三个孩子的“跨国收养文件”，照片上的孩子正是豆豆、六岁的石头和八岁的阿雅，可文件里的“健康评估”却写着“中度智力残疾”“肢体缺陷”，与实际情况完全不符。
“伪造身份……贩卖儿童……”陈默的牙齿咬得咯咯响。他绕到办公室后门，用【纳米级开锁器】（1500积分）轻轻拧开老式铜锁，闪身进去时，还能闻到刘芳身上残留的香水味——和昨晚面包车上下来的境外接应者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办公桌的抽屉没锁，最底层压着一个黑色U盘。陈默刚把U盘揣进兜里，走廊突然传来脚步声，还有刘芳的声音：“把那三个孩子的‘新衣服’准备好，明晚七点准时走。”
是刘芳和她的打手！陈默立刻躲进文件柜，柜门缝隙里，他看到两个穿着黑色夹克的男人走进来，其中一个手里拎着三个印着“爱心捐赠”的行李箱，另一个则拿着一份名单，上面画着勾：“豆豆、石头、阿雅，都齐了。”
“别出岔子，这批‘货’可是要运到东南亚的，每个能卖二十万。”刘芳的声音里满是贪婪，“对了，把他们原来的衣服都烧了，别留下痕迹。”
文件柜里的陈默浑身发冷。他悄悄摸出手机，用【高级黑客技能】破解U盘——里面不仅有近三年的“贩卖记录”，还有境外机构的联系方式和转账流水，最近一条记录显示，明晚七点，三个孩子将被送到港口，通过“冷藏集装箱”伪装成“医疗物资”运走。
必须阻止他们。
陈默等到刘芳和打手离开，才从文件柜里出来。他没有立刻报警，而是先去了孩子们的宿舍——石头正抱着豆豆的兔子玩具哭，阿雅则缩在墙角，小声说：“刘院长说，不听话的孩子会被‘送走’。”
“别怕，我不会让你们被送走。”陈默蹲下来，摸了摸石头的头，“明天晚上，我会带你们走。”他从系统空间取出三个【微型定位器】（1000积分），让孩子们藏在衣领里，“这个别丢，能帮我找到你们。”
离开福利院后，陈默在24小时便利店的角落，用加密通讯软件联系高远。屏幕那头，高远的脸在夜色里显得格外严肃：“我立刻协调临市刑侦支队，明晚六点在港口布控，但你要注意，境外接应者可能有武器。”
“我知道。”陈默挂断电话，兑换了【麻醉针（非致命，射程10米）】（2500积分）和【高强度尼龙绳】（500积分），积分余额从115930点缩水至112930点。他没有休息，而是绕到福利院后墙，确认了逃生路线——那里有一道破损的铁丝网，外面是一片荒地，能首通港口方向。
第二天晚上六点半，陈默戴着黑色口罩，贴着福利院的围墙移动。夜色渐浓，他看到刘芳的黑色面包车停在宿舍楼下，两个打手正把石头和阿雅往车上推，豆豆则攥着兔子玩具，不肯上车，被刘芳狠狠推了一把，玩具掉在地上。
“住手！”陈默再也忍不住，从阴影里冲出来。刘芳和打手都愣住了，反应过来后，其中一个打手从腰里掏出弹簧刀：“哪来的疯子？敢管老子的事！”
陈默侧身躲开刀刺，一拳打在打手的肋骨上，同时甩出麻醉针——针头精准命中另一个打手的脖子，那人闷哼一声倒在地上。刘芳想跑回宿舍拿手机报警，陈默几步追上，用尼龙绳将她反绑：“你卖了多少孩子？说！”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刘芳还在狡辩，可当陈默拿出U盘里的转账记录，她的脸瞬间惨白，“是他们逼我的！境外机构说不配合就杀了我！”
“逼你？你收的二十万，买的名牌包，也是被逼的？”陈默的声音冰冷，这时，远处传来警笛声——高远带着刑侦支队到了！
面包车上的石头和阿雅看到警察，激动地拍着车窗：“警察叔叔！救我们！”刘芳看着越来越近的警车，突然挣脱陈默的手，冲向面包车想开车逃跑，却被赶来的警察当场制服。
陈默捡起地上的兔子玩具，递给扑过来的豆豆：“你看，玩具没丢。”豆豆抱着玩具，眼泪掉在兔子的绒毛上：“叔叔，妈妈还会来接我吗？”
“会的，一定会。”陈默蹲下来，帮豆豆擦了擦眼泪。远处，高远正指挥警察检查面包车，从后备箱搜出了三套伪造的“残疾证明”和境外机构的联络器。
凌晨一点，三个孩子被送往临时安置点，陈默站在安置点门口，看着豆豆抱着兔子玩具睡着了，石头和阿雅正跟着志愿者学画画。高远走过来，递给他一瓶热饮：“U盘里的记录我们查了，近三年有十五个孩子被贩卖，我们己经联系国际刑警，协助找回。”
陈默接过热饮，指尖终于有了暖意。他看着系统界面弹出的提示：
【成功摧毁福利院儿童贩卖网络，营救3名儿童，协助锁定15起失踪案线索。获得积分：20000点（含重大人权保护加成）。】
【当前总积分：132930点。】
月光洒在安置点的窗户上，里面传来孩子们的笑声。陈默知道，这一夜的意义，不止是惩戒了一个刘芳，更是让三个孩子的“妈妈来接”的愿望，有了实现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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