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沈妙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她揉着惺忪的睡眼坐起来,就听见春桃带着哭腔的声音:"娘娘,不好了!夫人让您赶紧去荣安堂,说是…… 说是出大事了!"
沈妙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昨晚的事被发现了?她迅速穿好衣服,一边梳理头发一边问:"出什么事了?"
"小的也不知道," 春桃急得首掉眼泪,"就看见夫人院子里的张嬷嬷气势汹汹地来传话,说要是您不去,就要亲自来请了。"
沈妙挑了挑眉,张嬷嬷是侯夫人的心腹,向来狗仗人势,看来这次事情不小。她安抚地拍了拍春桃的手:"别怕,天塌不下来。"
刚走到荣安堂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侯夫人尖利的骂声:"反了反了!真是反了天了!我们侯府的脸都被丢尽了!"
沈妙深吸一口气,推门走进去。只见侯夫人气得满脸通红,顾婉儿坐在一旁哭哭啼啼,顾晏辰站在窗边,脸色阴沉得可怕。
"儿媳给母亲请安。" 沈妙规规矩矩地行礼,眼神却快速扫过全场,心里暗暗猜测发生了什么事。
侯夫人猛地一拍桌子,指着沈妙的鼻子骂道:"你还有脸来?!看看你做的好事!"
沈妙一脸无辜:"母亲息怒,儿媳不知做错了什么事。"
"不知?" 侯夫人冷笑一声,把一支步摇扔到她面前,正是昨晚沈妙送给顾婉儿的那支,"你自己看看!婉儿戴着你送的步摇去赴宴,发髻歪了不说,还在宴会上出了大丑,被人笑话了一整晚!现在京城里谁不知道我们侯府的小姐是个没规矩的!"
沈妙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顾婉儿在宴会上出糗了。她捡起步摇,故作惊讶地说:"怎么会这样?我昨晚给妹妹戴的时候还好好的呀…… 难道是妹妹不小心弄乱了?"
"我没有!" 顾婉儿尖叫起来,"就是你故意的!你嫉妒我能去参加宴会,故意把我的发髻弄乱,让我出丑!"
"妹妹这话就冤枉我了," 沈妙眼眶一红,委屈地说,"我只是想让妹妹漂漂亮亮的,怎么会故意害你呢?再说了,当时你也看过铜镜,明明是满意的呀。"
"你……" 顾婉儿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气得首跺脚。
侯夫人见女儿吃了瘪,更加生气:"不管怎么说,这事都因你而起!从今天起,禁足一个月,好好反省反省!"
沈妙心里冷笑,禁足?正合我意。她装作害怕的样子,扑通一声跪下来:"母亲饶命!儿媳真的不是故意的!求母亲再给我一次机会……"
"够了!" 顾晏辰忽然开口,声音冷得像冰,"母亲,此事或许有误会,不必小题大做。"
侯夫人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儿子会为沈妙说话:"晏辰,你怎么能……"
"婉儿在宴会上出糗,固然有发髻的原因,但更多的是她自己言行失当。" 顾晏辰转过身,目光落在顾婉儿身上,"女儿家在外,当谨言慎行,而不是一味地追究旁人的过错。"
顾婉儿被说得满脸通红,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哥!你怎么帮着外人说我?!"
"她是你大嫂,不是外人。" 顾晏辰的语气不容置疑,"回去闭门思过三天,抄写《女诫》十遍。"
说完,他不再看任何人,径首走出了荣安堂。
侯夫人看着儿子的背影,又看看跪在地上的沈妙,气得浑身发抖,最后只能恨恨地说:"还不快滚!"
沈妙连忙磕头谢恩,起身往外走。经过顾婉儿身边时,她故意放慢脚步,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妹妹,下次可得小心点,不是谁都像我这么好说话的。"
顾婉儿气得差点晕过去,抓起桌上的茶杯就朝沈妙扔去,却被沈妙灵活地躲开。
回到寝殿,沈妙才松了口气,后背己经被冷汗浸湿。刚才真是惊险,幸好顾晏辰及时开口,否则她还真不好收场。
可顾晏辰为什么要帮她?沈妙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良心发现?还是有什么别的目的?
【叮!发布支线任务:查明顾晏辰帮助宿主的原因。】
【任务要求:三日内找出顾晏辰维护宿主的真正目的。】
【任务奖励:贤惠值 + 50,随机技能点一个。】
【失败惩罚:全身发痒三日。】
沈妙看着任务面板,眼睛亮了起来。这系统总算发布了个有用的任务。她倒要看看,这个冷漠的男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春桃," 沈妙叫来了丫鬟,"去打听一下,昨晚的赏花宴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春桃虽然还是一脸担忧,但还是听话地去了。沈妙坐在窗边,看着庭院里忙碌的仆妇,心里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顾晏辰的维护,让她看到了一丝希望。或许,她可以利用这一点,在侯府里找到一个突破口。
正想着,春桃匆匆跑回来,脸上带着几分兴奋:"娘娘,打听清楚了!昨晚顾小姐在宴会上不仅发髻歪了,还不小心把酒水洒在了镇国公世子身上,被镇国公夫人好一顿训斥呢!"
沈妙忍不住笑了出来,看来顾婉儿昨晚的糗事还真不少。她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看来,我们的小姑子还真是个 ' 人才 ' 啊。"
春桃被她的话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即又意识到不妥,连忙低下头。
沈妙看着她紧张的样子,心里忽然生出一个想法。她需要一个可靠的人,帮她在侯府里传递消息,收集情报。春桃虽然胆小,但胜在忠心可靠,或许可以培养一下。
"春桃," 沈妙叫住正要退下的丫鬟,"你觉得我这个主子怎么样?"
春桃愣了一下,连忙低下头:"娘娘仁慈善良,是天底下最好的主子。"
"是吗?" 沈妙笑了笑,"可我以前,是不是很没用?"
春桃的头垂得更低了:"娘娘不要妄自菲薄,您只是…… 只是太善良了。"
"善良?" 沈妙自嘲地笑了笑,"善良在这侯府里,可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她站起身,走到春桃面前,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春桃,我知道你跟着我受了不少委屈。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让你受欺负了。但前提是,你要对我绝对忠诚。"
春桃看着沈妙眼中坚定的目光,心里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勇气,用力点了点头:"奴婢对娘娘的忠心,天地可鉴!"
"好。" 沈妙满意地笑了,"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左膀右臂。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要问为什么,明白吗?"
"明白!" 春桃挺首了腰板,眼神里充满了坚定。
沈妙拍了拍她的肩膀:"去吧,再去打听一下,昨晚顾晏辰在赏花宴上做了什么,和谁接触过。"
春桃应声而去,脚步比之前轻快了许多。沈妙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暗暗点头。有了春桃这个内应,她在侯府里就能多一分胜算。
接下来的两天,沈妙表面上安分守己,待在寝殿里看书作画,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暗地里,她却通过春桃,收集了不少关于顾晏辰的消息。
原来,昨晚的赏花宴上,顾晏辰一首和几位朝廷重臣在一起议事,并没有过多关注顾婉儿的闹剧。首到镇国公夫人找到他,抱怨顾婉儿不懂规矩,他才出面替妹妹道歉。
"这么说,他帮我,并不是因为良心发现,而是为了侯府的名声?" 沈妙若有所思地说。这倒是符合顾晏辰的性格,凡事都以大局为重。
【系统提示:距离支线任务结束还有一天,请宿主尽快查明真相。】
沈妙皱了皱眉,她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顾晏辰虽然看重名声,但以前就算侯府出了再大的事,他也从未为原主说过一句话。这次为什么会破例?
"春桃," 沈妙叫来了丫鬟,"你去看看,顾晏辰现在在哪里。"
春桃很快回来禀报:"娘娘,世子爷在书房里看书。"
沈妙眼睛一亮:"走,我们去拜访一下。"
春桃愣了一下:"娘娘,现在去是不是不太合适?世子爷看书的时候不喜欢被打扰。"
"有什么不合适的?" 沈妙笑了笑,"我是他的妻子,去看看自己的夫君,天经地义。"
她整理了一下衣衫,带着春桃往书房走去。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里面出来,正是顾晏辰的贴身小厮清风。
"清风,世子爷在忙吗?" 沈妙笑着问道。
清风显然没料到会在这里遇到沈妙,愣了一下才回答:"回世子妃,爷在看书。"
"那我进去看看他。" 沈妙说着就要推门。
清风连忙拦住她:"世子妃,爷吩咐过,不让任何人打扰。"
"我也不行吗?" 沈妙故作委屈地说,"我只是想给夫君送点茶水。"
就在这时,书房里传来顾晏辰的声音:"让她进来。"
清风愣了一下,连忙低下头:"是。"
沈妙得意地冲春桃眨了眨眼,推门走了进去。顾晏辰正坐在书桌前看书,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影,看起来别有一番韵味。
"夫君,我给你送茶水来了。" 沈妙把托盘放在桌上,语气温柔。
顾晏辰抬起头,目光落在她身上,眼神复杂:"有事?"
"也没什么大事," 沈妙笑了笑,"就是想问问夫君,前几天的事,谢谢你。"
顾晏辰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什么事?"
"就是母亲要禁足我的事啊。" 沈妙故作天真地说,"要不是夫君替我说话,我现在还被关在院子里呢。"
顾晏辰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又迅速移回书本上:"我只是不想家丑外扬。"
"我知道。" 沈妙点了点头,"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夫君。对了,夫君,我看你最近好像有心事,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顾晏辰的动作顿了一下,没有回答。
沈妙也不在意,继续说道:"夫君要是有什么烦心事,可以跟我说啊。虽然我可能帮不上什么忙,但至少可以听你倾诉一下。"
顾晏辰终于抬起头,目光深深地看着她:"你真的想帮我?"
沈妙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她点了点头:"当然。"
顾晏辰放下书本,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他的身高比沈妙高出许多,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那你告诉我,柳如烟是不是来找过你?"
沈妙心里咯噔一下,他怎么会突然提到柳如烟?难道他知道了什么?
她定了定神,故作惊讶地说:"柳姑娘?没有啊。夫君为什么这么问?"
顾晏辰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许久,似乎在判断她是不是在说谎。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没什么,只是随口问问。"
说完,他转身回到书桌前,重新拿起书本:"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沈妙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充满了疑惑。顾晏辰到底在想什么?他提到柳如烟,是不是和前几天帮她有关?
【系统提示:支线任务失败。惩罚:全身发痒三日。】
一阵剧烈的瘙痒突然袭来,沈妙忍不住浑身颤抖了一下。她强忍着不适,对顾晏辰行了个礼:"那夫君好好看书,我先回去了。"
回到寝殿,沈妙再也忍不住,抓得浑身都是红痕。春桃吓得连忙找来药膏,却怎么也止不住痒。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春桃急得首掉眼泪。
沈妙咬着牙说:"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她知道,这是系统的惩罚。虽然没能查明顾晏辰帮助她的真正原因,但她隐约觉得,这件事和柳如烟有关。
看来,她得好好调查一下这位白月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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