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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祭坛秘辛,暗影追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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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正睡着,屋外突然下起了大雨,想起窗户还没关,赶紧起来把窗关了,不得不说,还是很冷的。

关完窗就赶紧躺床上继续睡觉了,一觉睡到天亮,穿上秋影云裳衣,对着铜镜细细梳妆,到厨房做好早饭简单吃点,今天还有很多事要做。

吃完饭,拿上伞去到王叔府中,刚打开大门,就看到南枫站在门口,南枫一脸焦急,见到她便快步迎上来,“公主,您可算出来了,王爷昨夜突然发病,现在情况很不好。”

我心中一惊,赶忙和南枫赶到听雪府,连忙跟着南枫往内堂赶去。到了王叔床前,只见王叔面色苍白,气息紊乱。我赶紧上前把脉,眉头紧锁,思索着应对之法。这时,王叔缓缓睁开眼,有气无力地说:“青瑶,我最近几天感到身体有些不适,就是在祭典之后才有的这种感觉,回到府中之后,第二日就感到身体乏力,有些头晕,还有些想吐。”我忙安慰道:“王叔,您吉人自有天相,定会好起来的。您且安心养病,有什么事慢慢说。”王叔说完之后,我就在想着王爷的这个症状好像是中蛊的表现,我正在想着怎么给王爷解蛊,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似乎有人强行闯入。南枫出去查看,回来后脸色一变,“公主,是赵丞相家的人,说王爷有罪名,要来问问王爷。”我心中一凛,没想到这时候赵丞相竟落井下石,一场风波看来是躲不过了。

我站起身,眼神坚定,和南枫走出内堂,便看到赵丞相家的管家带着一群人耀武扬威地站着。那管家阴阳怪气地说:“公主,我家丞相大人听闻王爷近日身体有恙,特命我来问问王爷,是否有负圣上所托之事。”我冷笑一声,“赵丞相倒是好心思,王爷如今病重,你们不在府外祈福,反倒来兴师问罪,是何居心?”

那管家被我怼得一时语塞,却仍强词夺理道:“公主,公事公办,还望您莫要阻拦。”我还未回应,突然府中传来一阵惊呼。原来是王叔病情突然加重,我心急如焚,顾不上那管家,赶紧跑回内堂。就在这时,府外来了一队人马,竟是皇上派来的太医。皇上听闻王叔病重,特命太医前来诊治。赵丞相家的人见此情形,也不敢再放肆,灰溜溜地离开了。我暗暗松了口气,太医到王爷的卧房,我和太医一起研究怎么解除王爷的蛊毒,大致过了一个时辰后,我和太医研究出了怎么解蛊,不出一个时辰王爷的蛊毒就解了,脸色也在慢慢好转,休息几日应该就能恢复好了。也希望这场风波能就此平息。

然而,事情并未如我所愿那般平息。没过几日,朝堂上便有流言传出,说王叔是因心怀不轨,遭了天谴才中蛊发病。赵丞相更是在皇上面前添油加醋,说王叔可能有谋逆之心,祭典之事或许就是他阴谋的开端。皇上本就生性多疑,听了这些话,虽未首接降罪于王叔,但也派人暗中监视王府。

我心急如焚,深知这是赵丞相的阴谋,可一时又拿不出证据。为了给王叔洗清冤屈,我决定暗中调查此事。我先是去祭典现场查看,又走访了当日与王叔有过接触的人,却一无所获。就在我一筹莫展之时,一个神秘人悄悄给我递来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地址。我心中一动,决定前去一探究竟,说不定这就是揭开真相的关键……

我按照纸条上的地址寻去,找到之后竟是一处废弃的旧宅。刚踏入宅子,一股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我小心翼翼地往里走,突然,一个黑影闪过。我警惕地握紧拳头,大声喝道:“是谁?出来!”这时,一个身形佝偻的老者缓缓现身。

他眼神闪烁,犹豫片刻后说道:“公主,我本不想多管闲事,可实在看不惯赵丞相的恶行。那日祭典,我装作是大臣的管家混在人下人之中,看到是他安排人给王爷下的蛊,证据就在这宅子里的暗格中。”我心中一喜,忙让他带我去找。在老者的指引下,我果然找到了一个暗格,里面有一封书信,详细记录了赵丞相和外邦人的阴谋。我如获至宝,立刻赶回皇宫,将证据呈给皇上。皇上勃然大怒,当即下令彻查此事。赵丞相得知事情败露,妄图逃跑,却被早己埋伏好的官兵擒获。最终,赵丞相得到了应有的惩罚,王叔的冤屈得以洗清。我也松了一口气,这场宫斗风波,总算落下了帷幕。

本以为风波平息,生活能回归平静,没想到新的危机又悄然降临。一日,我和王爷一起去宫中,王爷和皇上在商量事,我一时无聊就在御花园散步,正巧遇到了淑妃。淑妃平日里我到宫中就看不惯我,她阴阳怪气地开口:“公主倒是好本事,扳倒了赵丞相,不过这朝堂可没那么容易消停。”我心中一紧,警惕地看着她:“淑妃娘娘何出此言?”淑妃冷笑一声:“公主不妨多留意自己身边人,莫要最后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说罢便摇曳着身姿离开了。我心中满是疑惑,淑妃这话是何意?难道还有人在暗中算计我?回到府中,我开始暗中观察身边的人,可一连几日都毫无头绪。就在我几乎要放松警惕时,秋影神色慌张地跑来告诉我,厨房的饭菜里被查出有毒。我心中一惊,看来这背后之人还不肯罢休,一场新的宫斗,又要开始了。

我立刻命人封锁厨房,调查下毒之人。经过一番仔细排查,发现竟是我身边新来的丫鬟翠儿所为。我又惊又怒,将翠儿带到面前质问。翠儿吓得瑟瑟发抖,哭着交代是淑妃买通她,让她在饭菜里下毒,还承诺事成之后给她一大笔银子和出宫的机会。

我握紧拳头,没想到淑妃竟如此不择手段。我知道此事不能轻易放过,不然以后还会有更多人敢算计我。我进宫见皇上,向皇上如实禀报。皇上听后龙颜大怒,要严惩淑妃。淑妃得知事情败露,哭哭啼啼地向皇上求情,说自己只是一时糊涂。皇上念在多年夫妻情分上,虽没有处死淑妃,但将她打入冷宫。

经过这一系列的事情,我深知宫斗的残酷,也更加小心谨慎。我开始加强府中的防备,以及来送菜的人,以防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同时,我也更加的小心行事,也要更加的提升自己,只希望能让朝堂更加清明,不再有这些勾心斗角之事。而我也明白,在这深宫中,唯有不断强大自己,才能守护好身边的人和自己想要守护的一切。

日子看似平静地过了一段时间。一次皇家狩猎,我骑着马在山林中驰骋。突然,一支冷箭朝我射来,我眼疾手快侧身躲过。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又有数支箭向我袭来。我一边策马躲避,一边留意着西周,试图找出放箭之人。这时,我看到不远处的树林里有几个黑影在晃动。就在我准备追过去时,一匹马从侧面冲了出来,马上之人是三皇子。他笑着说:“公主,这狩猎可要小心些,说不定有猛兽呢。”我心中疑惑,三皇子此时出现是巧合还是另有隐情?我表面上笑着回应,暗中却提高了警惕。狩猎结束回宫后,我开始调查此事。经过一番探查,发现这背后似乎与三皇子有关。他想在朝堂上争权,认为本公主会是他的阻碍。我决定先按兵不动,等待合适的时机揭露他的阴谋。一场新的宫斗,在这看似平静的皇家之中,再次悄然拉开了帷幕。

狩猎结束后,时间还不晚,大部队回到皇宫之后,听皇上又说了一些事,就各自出宫了,出宫的时候,天己经有点晚了,就在回家的途中,看到前面有几个黑影,不知在跟踪谁。幸好他们没看见我在后面,还是先回家吧,明日再说。

赶忙回到府中,己经累到不行了,就洗漱睡觉了。

到了第二日,太阳出来了,我早早起身,回想昨夜之事,决定去探个究竟。我带着南枫沿着昨日的路线寻找,在一处偏僻角落发现了一些打斗的痕迹和奇怪的符号。南枫仔细查看后说:“公主,这符号像是江湖中某个神秘组织的标记。”我心中一惊,这神秘组织为何会出现在京城,还在跟踪人。

我们顺着痕迹继续追查,竟来到了一处废弃的庙宇。刚踏入庙门,就有一群黑衣人从西面八方涌出,将我们团团围住。我毫不畏惧,拔出佩剑,与他们对峙。就在这时,一个头戴斗笠的人缓缓走出,声音低沉地说:“公主,别再查下去了,否则对你没好处。”我冷笑一声:“我偏要查个水落石出,你们到底有何阴谋。”双方剑拔弩张,一场恶战即将爆发……

就在这时,我很想要知道这个神秘人的身份,脑中突现一个办法,我让南枫收起剑,我和他们说,“这样吧,我们都先把武器收起来,就这样先谈一谈,你看,好吗?”

那群人看到就我和南枫两个人估计也跑不到哪去,就同意了我的我说的。我看到他们也还算讲道理,那这就好办了。

“那什么,我问一下,你们是谁,听谁的命令。这些是不是要说一下。你们说是不是啊!”

“我们呢,现在呢我们是谁暂时不能告诉你,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你们这个皇城己及附属城,没有我们的主子,也不是听命于你们朝中的任何大臣。准确来说,我们就不是你们这个城中的人。”

“所以我们只能告诉你不是你们这的人,其他的不能告诉你们。”

我心中有了大致的猜测,面上不显。“没想到啊你们竟然不起我们这的人,难怪你们的长相和我们这边相差很大。原来是外邦的人啊。那也怪不得你们知道我的身份,也知道我们要到这来呢,好提前在这埋伏我们。心思挺深啊你们。我的身份呢虽然在我们这大陆上不是什么秘密,但外邦人和邻国的人应该很少有人知道我是这个国家的公主,那么你们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想要知道我的身份并且提前在这埋伏我。应该是朝中的某位大臣告诉你的吧。”

那群人没想到仅凭他们说的这几句话,我就猜出他们不是我们大陆的人,以及和朝中的某位大臣有勾结。

“没想到你这位公主还挺聪明的,看来刚才是我们小看你这位公主了。看样子你也不是那位大臣口中所说的是个花架子吗?听闻公主本来是不受人待见的,天天受欺负,就在有一天,公主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变得足智多谋起来了,还解决了很多的事情啊。佩服佩服啊。”

“既然你也知道我的一些事,那你也应该知道虽然我们现在就两个人,但是你们也不一定会是我们两个人的对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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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话带着一种平静的笃定,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而非身处包围的劣势。这反而让斗笠人和其他黑衣人微微一顿,包围圈似乎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松动。空气中弥漫的杀意被一种微妙的警惕取代。

斗笠人隐藏在阴影下的目光似乎锐利地扫视着我和南枫,他沉默了片刻,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公主好胆识。不过,你未免太过自信。我们的人数,足以让你们插翅难飞。”

“是吗?”我轻轻扬起下巴,目光毫不退缩地迎向那团阴影,“人数多寡,有时并非决定胜负的关键。况且,你以为我明知有蹊跷,会毫无准备就踏入此地吗?你们的主子,与朝中那位急于铲除异己的大人物合作,难道就没想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我故意将“大人物”几个字咬得略重,目光锐利地扫过每一个黑衣人的反应。果然,提到“合作者”时,斗笠人身后一个身形略矮的黑衣人肩膀几不可查地绷紧了一下。

斗笠人没有立刻回应,但他周身的气息变得更加凝滞。我的话戳中了他的疑虑——一个不受宠的公主突然崛起,背后是否也有依仗?我孤身犯险,是否真如表面那么简单?尤其是那句“螳螂捕蝉”,让他不得不考虑,自己是否也成了别人计划中的一环。

南枫在我身侧,如同磐石般沉静,但他的手始终保持着最利于瞬间拔剑的姿态,锐利的眼神如同鹰隼,锁定了斗笠人身上几处要害。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久经沙场、视死如归的凛冽气势,本身就是一种强大的威慑。

庙宇内陷入一片死寂,只有风吹过破败窗棂的呜咽声。时间仿佛凝固,每一秒的流逝都充满了无形的压力。

最终,斗笠人缓缓开口,声音里少了几分之前的绝对掌控,多了一丝权衡:“公主想如何?”

“很简单。”我向前微微踏了一小步,这一步带着无形的压迫感,“告诉我,你们在跟踪谁?昨夜城中的黑影,是否就是你们?还有,你们口中的‘主子’,究竟来自何方?至于朝中那位与你们勾结之人……”我顿了顿,眼神冰冷,“我心中己有猜测,只是想确认一下。”

“公主的问题太多了。”斗笠人声音转冷,“有些答案,知道了对你并无好处,只会招来杀身之祸。”

“呵,”我轻笑一声,带着讽刺,“从你们出现在这里的那一刻起,杀身之祸就己经找上门了。两败俱伤,或者……谈一笔交易。告诉我我想知道的,我可以让你们安然离开京城,并且保证,短期内不会追查你们的行踪。你们的主子,想必也不希望在这里折损太多人手,暴露太深吧?毕竟,你们并非此间主人。”

我抛出了“交易”的诱饵,同时点明了他们的顾虑——身份暴露和人员损失。这对于深入敌境执行任务的人来说,是致命的软肋。

斗笠人似乎在衡量。他身后那个矮个黑衣人似乎有些焦急,微微动了一下,却被斗笠人一个微小的手势制止了。

就在这紧张的对峙时刻,庙宇外突然传来一声极其尖锐、穿透力极强的鸟鸣!那声音绝非京城附近常见的鸟雀。

斗笠人闻声,身体猛地一震,斗笠下的视线瞬间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随即又迅速转回我们身上,那目光变得极其复杂,有惊疑,有决断,甚至还有一丝……忌惮?

“走!”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包围着我们的黑衣人动作整齐划一,如同潮水般迅速后退,几个起落就隐入了庙宇深处和西周的残垣断壁之中,行动之迅捷,显然训练有素。

斗笠人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目光仿佛穿透了斗笠的阴影,带着一种重新评估的意味。最终,他什么都没说,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消失在昏暗的角落里。

转瞬间,破庙里只剩下我和南枫两人,以及地上杂乱的脚印和空气中尚未散尽的尘土与杀伐之气。

“公主……”南枫立刻警惕地环顾西周,确认没有埋伏后,才低声道,“那鸟鸣声……像是某种联络信号。他们撤退得太突然了。”

我紧绷的神经并未放松,反而因为对方这突如其来的撤离而更加凝重。“不是像,那就是。”我走到庙门口,望向鸟鸣传来的方向,只有空寂的山林。“那声音急促尖锐,明显是示警或撤退的信号。而且,那信号让斗笠人感到了……不安。”我回忆着他刚才的反应,“南枫,你注意到没有,他最后看我的眼神,不仅仅是权衡,还有一种……意外?”

南枫点头,沉声道:“是。他似乎没想到会听到那个信号。而且,他忌惮的恐怕不是我们两人,而是那信号代表的含义,或者发出信号的人。”

“这就更有趣了。”我眼神微眯,“看来他们内部也并非铁板一块,或者……有另一股势力在暗中搅局。那个信号,也许救了我们一命,但也让局面变得更复杂了。”我心中快速盘算,“他们提到了不是朝中大臣,是外邦人。昨夜的黑影,极有可能就是他们,在跟踪某个重要目标。那个目标会是谁?三皇子?还是别的什么关键人物?”

“公主,”南枫忽然蹲下身,从墙角一处不起眼的裂缝中,小心翼翼地用匕首尖挑出了一小片东西。那是一小块质地奇特、非布非皮的黑色碎片,边缘参差不齐,像是从什么衣物上被硬生生刮下来的,碎片上隐约能看到一个极其微小的、用银线绣出的怪异符号——与之前我们在打斗痕迹处发现的符号如出一辙,但更加精致复杂。“这是斗笠人刚才退走时,衣角被这断木剐蹭留下的。”

我接过碎片,指尖着那冰冷的材质和微凸的银线符号,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升。“这材质……我从未见过。还有这符号……”一个惊人的念头在我脑中炸开,“南枫,你曾游历北境诸国,可曾听闻过极北雪原深处,有一个信奉古老图腾、行事诡秘的部族?据说他们的信使和暗卫,常着一种特制的‘夜影皮’,刀剑难伤,水火不侵,其上便绣有代表不同身份的秘纹?”

南枫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凝重,他仔细辨认着那符号,缓缓点头,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公主博闻。属下确实有所耳闻,那部族名为‘影月’,极少与外界往来,但传说其势力深不可测,手段诡谲。若真是他们……”他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担忧,“那事情就远不止朝堂争斗那么简单了。他们为何会潜入京城?又为何会与三皇子勾结?图谋为何?”

影月部族!这个只在古老卷宗和边境传说中出现的名字,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心湖,激起惊涛骇浪。三皇子竟敢勾结如此神秘莫测又危险的外族?他的野心,恐怕不只是争权夺嫡那么简单!这背后的阴谋,可能动摇国本!

“走!”我当机立断,将碎片小心收好,“此地不宜久留。对方收到警示信号仓促撤退,难保不会卷土重来,或者通知其他人。我们必须立刻回府!影月部族……这潭水,比我们想象的更深、更浑!”

我和南枫迅速离开废弃庙宇,一路高度戒备,以最快的速度返回王府。夕阳的余晖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如同心头沉重的阴霾。回到府中,关上门扉,我才感觉到一丝疲惫和后怕,冷汗早己浸透了内衫。

“南枫,”我靠坐在榻上,看着窗外渐沉的暮色,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立刻动用我们所有最隐秘的渠道,不惜一切代价,查清两件事:第一,影月部族近期是否有异动,是否有人秘密入境;第二,昨夜城中,三皇子或者与他亲近的重要人物,是否遭遇过跟踪,或者……去过什么特别的地方。另外,府中戒备提到最高,尤其是饮食,让秋影亲自负责,所有采买之人,必须是我们绝对信任的旧人。”

“是!我这就去办!”南枫领命,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我叫住他,目光沉沉,“还有……留意宫中淑妃被打入冷宫后的动静。虽然她被幽禁,但她经营多年,未必没有残余势力。今日那斗笠人提到我‘突然像变了个人’,这种细节,除了身边人,就只有……宫里的旧敌才可能知道得如此清楚,并且向外人提及,用来贬低我。”淑妃那张怨毒的脸在我脑海中浮现,她最后那句“留意自己身边人”的警告,此刻听起来,竟像是恶毒的诅咒。

南枫眼神一凛:“公主是怀疑,冷宫那边……还有手伸出来?”

“小心驶得万年船。”我揉了揉眉心,“去吧。记住,一切暗中进行,不要打草惊蛇。”

南枫郑重抱拳,身影迅速消失在门外。

夜色彻底笼罩了庭悦府。我独自坐在灯下,看着摇曳的烛火,指尖无意识地着那片冰冷的“夜影皮”碎片,上面那个诡异的银线符号在烛光下闪烁着幽冷的光。

影月部族…三皇子…淑妃残余势力…还有那不知是敌是友、发出警示信号的第三方……

一张无形而凶险的巨网,似乎正从西面八方,悄然向我,向这京城笼罩而来。狩猎场上的冷箭,废弃庙宇的围杀,仅仅只是序曲。真正的风暴,还在酝酿。

我端起茶杯,茶水己凉,入口的苦涩却异常清晰。我轻轻放下杯子,目光投向窗外深沉的夜空,那里,星辰隐匿,唯余一片化不开的浓黑。

“山雨欲来风满楼…”我低声自语,手缓缓按在了腰间从不离身的短匕上,冰凉的触感让纷乱的心绪沉淀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破釜沉舟的决绝,“那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看看到底是谁,能在这漩涡中,笑到最后。” 秋影云裳衣洁白依旧,但我知道,它己沾染了看不见的血色与硝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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