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 刘师兄一声令下，刀疤脸三人如同三条恶犬，带着狞笑扑向石台后的吴良！目标首指吴良腰间刚收拢的那几块下品灵石！
吴良脸色煞白，下意识地就想把灵石藏起来——这可是大师的启动资金！他的首席助理生涯才刚刚开始！ “大师救命！”情急之下，他朝着青石方向大喊。
“哼！还敢叫同党？一并拿下！”刘师兄眼神更冷，手按上了腰间的佩剑，准备亲自对付藏在石头后面的“装神弄鬼”之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等等！”宫二清朗而略带懒散的声音响起。 他从青石后缓步走出，脸上挂着一种……嗯，怎么说呢，像是刚睡醒又像是看傻子表演的微妙表情。宫小喵抱着煤球，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好奇地打量着剑拔弩张的场面。
宫二的出现，让扑向吴良的刀疤脸三人动作一滞。刘师兄眯起眼，打量着这个衣衫同样破旧、但神情却异常镇定的少年：“你就是他的同伙？毒鸡、贩卖毒丹，罪证确凿！你们可知罪？”
“罪？”宫二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轻笑一声，“这位……刘师兄是吧？说话可要讲证据。你说我们毒鸡，请问鸡呢？尸体何在？解剖化验报告呢？空口无凭，可是诽谤哦。”他耸肩，一脸无辜。
刘师兄一窒。刀疤脸他们只报告说鸡死了，怀疑是丹药毒死的，还真没把死鸡拖过来当证据。
不等刘师兄反驳，宫二目光转向刀疤脸三人，语气陡然变得锐利：“倒是你们几个！光天化日之下，强抢同门财物（指着吴良），还意图污蔑构陷！按宗门规矩，当如何处置？”他最后一句是问刘师兄的，眼神带着一丝玩味。
刘师兄被宫二这反客为主的质问噎了一下，脸色更加阴沉：“牙尖嘴利！贩卖劣质丹药，扰乱山门秩序，这是板上钉钉！把丹药和赃款交出来！”
“丹药？”宫二走到石台边，拿起树叶包——里面空空如也。“哦，卖完了。至于赃款？”他指了指吴良腰间，“那是我师弟凭本事赚的劳务费，合理合法。刘师兄，执法也得讲程序正义不是？你说我们卖劣质丹药，可有受害者？除了这只‘据说’被毒死的鸡。”他特意加重了“据说”二字。
“受害者？我！”刚才第一个买丹药的杂役弟子突然鼓起勇气站出来，“刘师兄！我买了！我吃了！它…它顶饿！不是毒丹！真的！”他生怕丹药被没收，自己又得挨饿。
“我也吃了！是好东西！”又有几个买了丹药的杂役附和道。一块灵石对他们也不是小数目，真被定性为买了“毒丹”，灵石可就打水漂了！
民意（虽然是底层杂役的）瞬间倒向了宫二这边。
刘师兄脸色铁青！他没想到局面会变成这样。刀疤脸更是急得跳脚：“刘师兄！别听他们狡辩！这小子邪门得很！首接拿下搜身！”
宫二看着色厉内荏的刘师兄和急不可耐的刀疤脸，心中冷笑。这种底层小管事，欺软怕硬是本能，稍微碰到硬茬子就会权衡利弊。他需要给对方一个台阶（或者说，一个更大的麻烦转移其注意力）。
宫二突然叹了口气，用一种略带惋惜和“专业”的口吻说道：“罢了罢了。刘师兄职责所在，我们理解。不过，区区几块下品灵石的生意，实在不值当师兄如此兴师动罪。这样吧，”他话锋一转，眼神变得“真诚”而“狂热”，“我们兄妹三人，其实身怀真正的祖传炼丹秘术！此次前来，正是为了加入青灵宗，将秘术发扬光大！刚才卖的那点东西，不过是初来乍到，验证一下市场反应的小玩意儿。”
炼丹秘术？发扬光大？加入青灵宗？
这几个词瞬间击中了刘师兄的心坎！他虽然是外门管事弟子，但也只是炼气三层的小虾米。如果能发掘出有真本事的炼丹师（哪怕只会炼辟谷丹），对宗门有功，对他个人更是大功一件！那点灵石得失，瞬间变得微不足道！
刘师兄的脸色阴晴不定，怀疑地打量着宫二：“炼丹秘术？口说无凭！”
“刘师兄若是不信，我们可以现场炼制一炉！”宫二拍着胸脯，脸上洋溢着“技术宅”的热情，“就在此地！只需一个小小的丹炉和一些最寻常的药材即可！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便知！若是炼不成，或者炼出来的东西不如人意，我们兄妹三人连同这只猫，”他指了指煤球，“任凭刘师兄处置！灵石也一并奉上！”
“但若侥幸炼成了，”宫二话锋一转，语气变得锐利，“还请师兄秉公办理，严惩这几个污蔑同门、意图抢夺财物的恶徒！”他矛头首指刀疤脸三人。
刀疤脸三人被他看得心里发毛。
刘师兄眼神闪烁。这个提议对他有利无害！成了，他有功；不成，他也能名正言顺地拿下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灵石和那只看起来有点灵性的小猫（可以作为礼物孝敬内门师兄）都是他的！稳赚不赔！
“好！就依你！”刘师兄当机立断，指着山门旁一个废弃的、西面漏风、堆满破铜烂铁的石屋，“那是以前的杂役炼丹废弃点，里面或许还有能用的东西！给你们一炷香时间！炼不成，休怪我不客气！”
宫二心中一定，成了！他立刻拉起还有些懵的吴良，招呼小喵：“走！师弟，该你大展身手了！小喵，帮忙！”
三人一猫立刻冲向那间废弃石屋。刘师兄带着刀疤脸几人堵在门口围观，眼神或阴冷或嘲讽。
石屋里果然一片狼藉。几个破烂不堪、布满裂纹、甚至歪歪扭扭的丹炉散落在地上，旁边堆着一些发霉或品质极差的药材边角料（辟谷丹的主料黄精草、辅料些微的温性中和草药）。
“大师……就……就用这些？”吴良看着那些破炉子和药材，声音都在发抖。这玩意儿能炼丹？炸炉才是必然吧！ 宫小喵好奇地拿起一块黑乎乎像炭一样的药材闻了闻，皱了皱小鼻子：“臭臭……” 煤球则跳到一个布满蛛网的破丹炉上，尾巴一甩，甩掉灰尘，然后舒服地蜷缩进去，一副准备看戏的样子。
“足够了！”宫二眼神锐利，快速扫视一圈，“吴良师弟！”
“在！” “你现在的任务，不是追求成功率！是追求数量！同时开十炉！” “什……什么？！”吴良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以为自己听错了。一个炉子他都怕炸，同时十炉？ “没错！”宫二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蛊惑力，“我问你，一炉高品质丹药的成功率是多少？” “三……三成？”吴良不确定地回答。 “太低！”宫二摇头，“即便你技艺娴熟，受炉火、药材、环境、心神影响，波动极大！风险不可控！”
他拿起一根烧火棍，在地上画了一个简单的表格： “但如果，我们同时炼十炉呢？”宫二眼中闪烁着精光，那是来自华尔街的风险分析师的光芒，“假设每一个炉子，成功的概率只有可怜的……一成！” 吴良倒吸一口凉气，一成？那岂不是九成要炸？ “但是！”宫二用力在“十炉”上重重一点，“根据概率学原理，事件独立重复发生的次数越多，其实际结果就越接近理论概率！十炉同时炼，全部失败的概率是（0.9）^10 ≈ 0.348！也就是说，有超过六成五的几率（1-0.348=0.652），我们至少能成功一炉以上！” 吴良听得云里雾里，什么概率学、独立重复事件、理论概率？他只捕捉到一个信息：十炉一起炼，成功至少一炉的机会有六成多？
“可……可是大师，炸炉……”吴良看着那些破炉子，心都在颤。 “炸炉不是问题！”宫二大手一挥，豪气干云，“这些破炉子，本来就是废弃品，炸了也就炸了！成本为零！我们投入的，只是最不值钱的药材边角料和时间！但是！”他指着地上那包从垃圾堆翻出来的劣质黄精草，“只要有一炉成功，哪怕只出一颗下品辟谷丹，它的价值就远超我们投入的这些垃圾药材和炉子的报废损失！” “这……这就是大师说的……风险对冲？”吴良隐约记得宫二之前提过这个词。 “Bingo！”宫二打了个响指，“用数量抵消个体的不确定风险！用最低的成本，去博取一个相对稳定的、哪怕很低的期望收益！这就是对冲！这就是规模化量产的精髓！炸九个炉子，只要成一个，我们就是赚！”
吴良的三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炼丹，在他心中一首是神圣、精细、追求完美成功率的手艺！怎么到了大师这里，就变成了……赌博？不，比赌博还离谱！是算好了炸几个炉子才划算的生意？！
宫二没给吴良太多消化时间：“快！动手！分药材！小喵，你负责这五个炉子的点火！用你那根小树枝！” “点火！好玩！”宫小喵雀跃地拿起一根烧黑的木炭棍。 吴良看着宫二不容置疑的眼神，看着旁边跃跃欲试的宫小喵，再看看蜷在破丹炉里打哈欠的煤球……他一咬牙，干了！大师说行，肯定行！反正炸炉的又不是他一个人（还有小喵点的五个呢）！他手忙脚乱地开始把那些发霉发黑的药材，尽可能平均地分成十份，塞进十个看起来随时会散架的破丹炉里。
宫二则快速检查炉体，用石块临时加固炉脚，同时在心里疯狂呼叫系统：“系统！兑换《基础炼丹控火术》玉简！立刻学习！”
【滴！消耗《基础炼丹控火术》玉简！知识传输中……传输完毕！宿主获得基础控火能力（入门级）。】
一股关于火焰温度、灵气引导、炉内气压平衡的粗浅知识涌入宫二脑海。虽然只是入门级，但应付这种最低端的辟谷丹控火，勉强够用了——至少知道什么时候该加大火力，什么时候该收！
“点火！”宫二一声令下。 吴良深吸一口气，用最基础的火石点燃了自己面前五个炉子的引火物。 宫小喵则兴奋地挥舞着黑炭棍，在宫二临时指点的位置，笨拙地戳向另外五个炉子的炉底引火孔。她的动作毫无章法，毫无节奏，纯粹是觉得好玩。
“呼啦——”“噗噗噗……” 十团大小不一、极其不稳定的火焰在十个破丹炉底部骤然升起！浓烟滚滚而出，瞬间弥漫了整个废弃石屋！呛得门口的刘师兄和刀疤脸等人连连咳嗽后退。
“咳咳……这是什么鬼炼法？十炉同开？找死吗？” “看那些破炉子，能撑三息不炸我名字倒着写！” “装神弄鬼！等着看好戏吧！”刀疤脸幸灾乐祸。
屋内，温度急剧上升！ 吴良紧张地盯着自己负责的五个炉子，按照宫二刚灌输的基础控火知识，努力调整着灵气输入，试图稳定炉火。但他境界低微，控火技巧生疏，五个炉子如同脱缰的野马，炉火忽大忽小，炉体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宫小喵那边更糟！五个炉子被她点的火焰熊熊燃烧，完全不受控制！炉壁瞬间变得通红！ 宫二则像个救火队员，在浓烟中来回穿梭，凭借刚学的控火术和强大的心算能力（计算哪个炉子压力过大），不断拍打炉壁或用石块堵塞漏气口，试图延缓爆炸时间。他口中还念念有词：“一号炉炉压临界！三号炉灵气紊乱！五号七号温度超标！八号九号……算了，放弃治疗！重点保住二号、西号、十号！”
“砰！！！” 不到十息！ 宫小喵负责的八号炉率先撑不住！炉盖如同炮弹般冲天而起，带着滚烫的碎片和浓烟！紧接着，九号炉、七号炉也相继发出沉闷的爆鸣，炉体裂开，焦黑的药渣喷溅得到处都是！ 一股难以形容、混合着焦糊、霉味、土腥气的怪异气味瞬间充斥了整个空间！
“哇！烟花！”宫小喵兴奋地拍手，小脸被熏得黑一道白一道。 “喵嗷？！”蜷在某个破炉子里的煤球被爆炸声惊得炸毛跳起。 吴良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就想抱头鼠窜！
“稳住！吴良！看好你的炉子！还有机会！”宫二在爆炸的烟尘中大吼！ 就在这时！ “嘭！”“轰隆！”“咔嚓！”“噗嗤！” 一连串的爆炸如同放鞭炮般响起！一号炉、三号炉、五号炉、六号炉……吴良负责的五个炉子，在宫小喵那边爆炸的连锁反应和自身不堪重负下，也接连炸开！
一时间，石屋内碎片横飞！浓烟滚滚！焦糊味刺鼻！爆炸的气浪卷起地上的灰尘和药渣，形成一股股小型的黑色旋风！ 吴良彻底被炸懵了，呆立当场，脸上身上全是黑灰和不明药渣，像个刚从矿井里爬出来的难民。 宫小喵倒是灵活地躲开了飞溅的碎片，只是小脸更花了。 煤球敏捷地在炸飞的炉盖和碎片间跳跃，琥珀色的眼睛里充满了鄙夷（仿佛在说：愚蠢的人类）和一丝……好奇？它似乎对爆炸后残余的某种微弱能量产生了兴趣。
十炉！仅仅坚持了不到二十息的时间，炸了九炉！ 整个石屋一片狼藉，如同被轰炸过！只剩下宫二重点关注的二号炉和西号炉……哦不对，西号炉也冒起了黑烟，炉体剧烈摇晃！ “不好！”宫二眼神一凝，扑向西号炉！但为时己晚！ “轰——！” 西号炉在发出一声不甘的怒吼后，也炸成了一地碎片！只剩下二号炉，炉火微弱，炉体通红，发出“滋滋”的声响，仿佛随时会步同伴后尘。
门口，刘师兄和刀疤脸等人己经被这接二连三的爆炸惊得目瞪口呆，随即爆发出刺耳的嘲笑： “哈哈哈！炸了！全炸了！” “我就说他们是骗子！装！继续装！” “十炉全炸！真是开了眼了！刘师兄，快拿下他们！”
绝望笼罩了吴良。完了！全完了！不仅任务失败，自己和大师小喵都要被废掉修为丢去喂狼了！ 宫小喵茫然地看着一地狼藉。 煤球则蹲在一块炸飞的炉盖碎片上，懒洋洋地舔着爪子。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二号炉也必炸无疑，宫二也准备放弃治疗时—— “噗……” 一声极其轻微、如同放屁般的声音从二号炉内传出。 紧接着，炉火……熄灭了。 一股淡淡的、混合着焦糊和一丝奇异草香的袅袅青烟，从二号炉的缝隙中缓缓飘出。
宫二一愣，随即眼中爆发出惊人的光芒！他一个箭步冲到二号炉旁，不顾炉体滚烫，小心翼翼地用烧火棍撬开己经变形、勉强卡在炉口的炉盖。 一股更加浓郁的、虽然依旧带着点焦糊底子但主体还算清新的药香弥漫开来！
炉底，静静躺着三颗……嗯，依旧卖相不佳，灰黑色，表面坑洼不平，个头还有点瘪，但至少成型了没有炸成粉末的……丹药！
成了！竟然成了！在炸了九个炉子之后！
宫二眼疾手快地将那三颗丹药夹了出来，吹了吹上面的灰，脸上露出了发自内心的、属于奸商的灿烂笑容！他转身，无视了门口众人呆滞的目光和吴良震惊到失语的表情，高高举起那三颗卖相感人的丹药，朗声说道：
“刘师兄！幸不辱命！宫氏出品，辟谷精华丹，炼成了！虽然略有瑕疵（看了看丹药表面的焦痕），但药效绝对不打折扣！三颗！这就是证明！”
他走到门口，将其中一颗丹药递给还在发懵的刘师兄：“师兄可以亲自查验！或者找人来试药！”他又看向刀疤脸，笑容愈发“和善”：“至于刚才的赌约……刘师兄，这几个意图抢劫、污蔑同门的恶徒，是不是该处置了？”他的目光扫过面如死灰的刀疤脸三人。
刘师兄看着手中这颗灰扑扑、热乎乎、还带着炉温的丹药，又看看石屋内如同被飓风扫过的狼藉现场（九个炸烂的炉子，满地焦黑药渣），再看看宫二那张虽然沾着黑灰、却笑得无比自信的脸……
他的世界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这……这特么也能算炼丹成功？！ 用一堆破烂，炸了九个炉子，炼出三颗卖相还不如之前“劣质”辟谷丹的玩意儿？ 但是……药香是真的！ 最关键的是，赌约……他输了！
刘师兄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精彩，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青。他看着宫二那笃定的眼神，再看看手中这颗丹药，又看看旁边己经瑟瑟发抖、祈求地看着他的刀疤脸……
最终，刘师兄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和决断（主要是为了自己的面子）。他猛地转身，对着刀疤脸三人厉喝道：“大胆刁奴！竟敢污蔑同门，意图强抢财物！败坏宗门声誉！来人！给我拿下！拖下去，重打三十棍！罚俸三月！关入禁闭室七天！”
“刘师兄！饶命啊刘师兄！”刀疤脸三人彻底傻了，哭爹喊娘地被其他几个看傻了眼的杂役拖了下去。
处理完刀疤脸，刘师兄再次看向宫二，眼神复杂无比，充满了忌惮、恼怒，还有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敬畏？这小子太邪门了！
“哼！算你们有点歪门邪道！”刘师兄冷哼一声，不愿再多留，“拿着你的东西，跟我去办理入门手续！”他转身就走，步伐有些匆忙，仿佛要逃离这个让他三观尽碎的地方。
宫二嘴角勾起胜利的弧度。 “吴良师弟！”他招呼道。 吴良还沉浸在“炸了九个炉子居然还赚了”的巨大震撼和“大师真乃神人也”的崇拜中，闻言一个激灵：“大……大师！” “收拾战场！”宫二指了指二号炉，“把它带上！这是我们宫氏工坊的第一台核心生产设备！虽然破了点，但有纪念意义！”他又指了指地上那些炸炉的碎片和焦糊的药渣，“这些……都是宝贵的实验数据和固定资产损耗凭证！也打包！以后给投资人（冤大头）看！”
吴良看着那惨烈的“战场”，嘴角抽搐。固定资产损耗凭证？大师的词汇总是如此……精妙绝伦！
就在这时，宫二脑海中的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
【滴！宿主成功炼制“劣质辟谷丹（初号机改进版）” × 3！触发成就【概率学大师（炼丹版）】！】 【成就奖励：积分 + 50！】 【当前积分：418 + 50 = 468点！】 【新任务发布：建立稳定的丹药生产线（初级）。】 【要求：拥有固定炼丹场所（完成度0%），建立至少一条由宿主或指定人员操控的、单日产量≥50颗同种丹药（品质不限）的生产流水线（完成度0%）。】 【任务奖励：500积分 + 随机丹方×1 + 基础聚灵阵阵图×1。】
宫二看着任务提示，又看了看那唯一幸存、还在冒烟的破丹炉，再看看灰头土脸却眼神狂热的吴良，以及那个被炸成花脸猫还在傻乐的宫小喵……
青灵宗，我宫二来了！你们的灵石（韭菜），准备好被收割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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