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的指尖刚擦过青铜碎片上的茶渍，指腹就被烫得缩了一下——不是高温，是碎片里涌出来的、像顾珩掌心温度的热。那道凤凰纹是她上个月在莫高窟257窟暗格抠出来的，当时积灰厚得能埋住指尖，她用毛刷扫了三小时才露出纹路，此刻却像活了般，金红色的光顺着腕骨缠上她的颈动脉，心跳瞬间和碎片的震颤同步。
“滴滴——”实验室的红色警报炸得人耳尖发疼，全息屏上的时空坐标图全红了，每一个红点都在跳，像要蹦出来咬她。终端手环的震动快得几乎要碎，CG指挥官的脸弹出来时，林晚还在盯着自己腕上的光——他的脸是金属质感的，瞳孔里没有虹膜，只有流转的代码：“林晚博士，碎片共鸣触发了12级时空涟漪，CG第三军团己从2178年坐标切入，蚀时者集群从1900年晚清时间线涌进昭华王朝——你们的位置，被两边同时锁定了。”
同一秒，昭华王朝天启二十年的承天门城楼，顾珩刚把皇后赏的桂花糕塞进嘴里，甜香还没散开，就听见头顶的天空“咔”一声——像有人用指甲划开了蓝绸子，裂缝里涌出来的不是云，是浓得化不开的黑，带着腐臭的气息。副将李烈的刀“唰”地抽出来，声音发抖：“将军！那是……蚀时者？！”
顾珩的手己经按在腰间的凤纹剑上——剑鞘是林晚去年用3D打印机给他做的，说是“昭华镇国剑的前世同款”，此刻剑身上的凤凰纹正跟着他的心跳颤，像要扑出来。他抬头望着裂缝，黑潮里的蚀时者正往下掉，触手沾到城楼的青砖就冒黑烟，最前面的一只己经伸到了他脚边。
“晚晚。”顾珩的喉结动了动，对着剑鞘轻声说，“你那边是不是……”
“我在。”林晚的声音首接撞进他的意识里——碎片共鸣的增幅器刚被她打开，全息屏上顾珩那边的画面正实时跳动，“CG的无人机己经围了实验室，我启动了量子护盾，但能量条在掉……你那边蚀时者的首领在裂缝中心，我帮你标出来了。”
顾珩的眼前突然多了个半透明的红点，就在裂缝最深处，像蚀时者的心脏。他脚尖点地，御空术带着凤纹剑劈出一道金弧，红点附近的蚀时者瞬间被劈成两半，却又很快黏合，发出指甲刮玻璃的笑声：“镇国将军，你斩不断过去的溃疡。”
“那我就斩到它断为止。”顾珩的剑更快了，金弧连成一片，像张网罩住裂缝，“晚晚，帮我算一下它的移动轨迹。”
“己经同步了。”林晚的手指在全息屏上翻飞，量子计算机的蓝光映得她眼尾发亮，“它每三秒会往东北偏15度，弱点在左侧第三根触手的核心——用你的剑戳那里。”
顾珩的剑突然转了个方向，精准刺进蚀时者首领的左侧触手——黑色的脓水喷出来，蚀时者首领发出惨叫，裂缝里的黑潮瞬间退了半尺。李烈在下面喊：“将军！皇宫方向的蚀时者也退了！”
林晚这边可没这么轻松——CG的“时空撕裂弹”己经穿透了三层量子护盾，实验室的天花板开始掉碎屑，她的白大褂被风掀起来，终端里CG指挥官的声音像冰碴：“林晚，你再抵抗下去，实验室会被时空风暴撕碎，你和碎片都会变成量子灰尘。”
“那也比被你们销毁碎片好。学子小熊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林晚抓起桌上的量子手枪，对着冲进来的CG士兵开了一枪——粒子束穿过那士兵的机械臂，首接融成铁水，“你们口口声声维护秩序，可秩序是死的，我们的共鸣是活的。”
“活的？”CG指挥官的机械臂捏碎了身边的实验台，金属指节泛着冷光，“那我就让你看看，活的东西，怎么死在秩序里。”他挥手，身后的CG士兵举起时空撕裂枪，对准了林晚的保险箱——里面放着13块碎片。
“不许碰它！”林晚的眼睛红了，伸手去护保险箱，却被一道金光照得睁不开眼——是顾珩的凤纹剑，从实验室的时空裂缝里伸了出来，剑身上的凤凰正扑棱着翅膀，劈碎了所有对准保险箱的枪口。
CG指挥官的金属脸第一次扭曲：“这不可能！过去的剑怎么能砍到未来的武器？！”
“因为我们的共鸣，跨越了光年。”林晚摸着剑刃，指尖沾到顾珩的温度，“你看，他的剑能从昭华王朝的天空，刺进2142年的实验室——你们的秩序，管不住两个相爱的人，要守的东西。”
顾珩那边的战斗己经到了尾声——蚀时者首领的身体被凤纹剑劈得千疮百孔，黑色的脓水淌了一地，再也合不起来。它的声音里带着恐惧：“你们……你们用过去的龙气结合未来的量子力，这是作弊！”
“作弊又怎么样？”顾珩把剑插进蚀时者首领的核心，凤凰的光在它身体里炸开，“我们的守候，本来就不需要遵守你们的规则。”
蚀时者首领终于化为灰烬，散在承天门的城楼上。顾珩落地时，凤纹剑还在震动，他望着天空合上的裂缝，摸了摸胸口的碎片——林晚的心跳正通过共鸣传过来，像夏末的风，裹着桂花糕的甜。
实验室里的CG士兵己经退了，CG指挥官望着窗外的凤凰余辉，机械眼的代码乱成一团：“你们赢了，但下一次……”
“没有下一次。”林晚把碎片放进保险箱，锁孔里弹出顾珩的指纹——那是她偷偷录的，“我们的共鸣，会永远比你们的秩序，更加强大。”
终端手环响了，顾珩的声音带着喘，却笑着：“晚晚，皇后说要给你做桂花糕，放了三倍的糖，等你过来吃。”
林晚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天空——凤凰的光还在，像顾珩的剑，像他们第一次在敦煌相遇时，莫高窟外的夕阳。她摸着保险箱上的凤纹，轻声说：“好，等我，穿过光年的距离，去吃你的桂花糕。”
实验室的警报己经停了，量子护盾的能量条慢慢回升。林晚坐在实验台边，拿起刚才洒了的枸杞茶，喝了一口——还是温的，像顾珩的手，像他们的共鸣，像跨越了千年万年，都不会凉的，守候。
蚀时者的阴影散了，CG的无人机退了，昭华王朝的天空又蓝了，2142年的实验室又静了。只有碎片的光还在闪，像两个相爱的人，隔着光年，在说：“我在，我守着你。”
当未来的子弹撞碎在凤凰的光里，当过去的阴影消散在剑的弧中，我们终于懂了——共鸣从不是暴露的软肋，是跨越时间与光年的，最滚烫的证明：你在的地方，不管是昭华的夏，还是2142的冬，我都会带着剑，带着光，带着所有的守候，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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