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吗？”她的声音干涩，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带着强烈的自我怀疑。
顾知言看着她这副仿佛被雷劈中的呆滞模样，眸色沉了下来。他不是傻子。
他搁在桌上的手指微微蜷起，周身温和的气息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山雨欲来的冰冷压迫感。他微微眯起眼，一字一顿，声音冷得像淬了冰：“难道，不是？”
“哈...”顾清欢这是第一次不顾形象，大胆提出疑问，“我们两个不是兄妹吗？”
“我一首以为称号是我们之间的情趣。”顾知言不傻，也是反应过来她的意思，黑着脸。
“哈。”这次顾清欢是真的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既然你觉得需要流程，”顾知言的声音绷得很紧，带着一种罕见的、几乎能称之为窘迫的僵硬，“那我们现在就从恋爱开始。”
“不要。”顾清欢几乎是脱口而出，斩钉截铁。这个答案显然完全超出了顾知言的预料，他周身的气息骤然一窒。
“你再说一遍。”他的语调平静得诡异，仿佛暴风雨前的死寂，听不出任何情绪起伏，却让空气都凝滞了。
“不要。”顾清欢迎着他深不见底的目光，强撑着重复了一遍，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擂鼓般撞击着耳膜。
“为什么？”顾知言忽然笑了。那笑容很淡，甚至称得上温和，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与此同时，他手中那双无辜的象牙白筷子，在他修长的手指间发出一声清脆刺耳的“咔嚓”声，应声而断！断裂的茬口尖锐地暴露在空气中。
顾清欢瞳孔猛缩，清晰地听到了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喉间干涩发紧。
人类对危险的求生欲，让她改口：“其实也不是不行。”
“一周。”顾知言将断裂的筷子随意丢在桌上，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他抬眸，语气中带有一丝难以掩饰的羞恼，“最多给你一周时间适应这个‘新关系’。”
“一周？”
一周的时间，让我喜欢上你，当自己是人民币啊。
这句话顾清欢只敢在心里默默吐槽。
“好的。”
“希望你可以做到。”他身体微微前倾，宽大的手掌不容抗拒地覆上她的后颈，带着微凉的体温和绝对的掌控力，轻轻用力，迫使她抬起头，凑近自己。
两人的距离瞬间被拉近到前所未有的程度。顾清欢被迫撞进他那双深不见底的漆黑眼眸里，顾清欢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拂过自己的鼻尖，带着他身上独有的、清冽又极具侵略性的气息。
顾清欢心里一阵憬动，避开他的双眼，没有回答。
第二日，顾清欢心里想着昨天的事情，有些忧心忡忡，心不在意的听着课。
“你怎么了？” 下课铃一响，季暖阳就凑了过来，用胳膊肘碰了碰她，一脸担忧地看着她，“从早上到现在就魂不守舍的，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事。” 顾清欢勉强笑了笑，摇了摇头，不想把这些烦心事告诉她。
“顾... 顾同学。” 就在这时，一个略带羞涩的男声在顾清欢头顶响起，打断了她们的对话。
“怎么了？” 顾清欢抬起头，看向面前的男生，认出他是同班的一个男生，平时不太说话，性格有些腼腆。
“我... 我想问一下你这道题？” 男生的脸颊泛起红晕，有些不好意思地将手中的资料书递到顾清欢面前，手指因为紧张而微微蜷缩着。
男生听得很认真，时不时点点头，脸上的红晕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专注的神情。“原来是这样啊，我之前一首卡在求导这里了，谢谢你啊，顾同学。”
弄明白之后，男生感激地说道，脸上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上次的月考成绩出来，顾清欢是理科第一，其次是温星、傅清寒。
“不客气。” 顾清欢笑了笑，将资料书还给了他。
男生接过资料书，又说了声谢谢，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身离开。
季暖阳看着男生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顾清欢，挤眉弄眼地说：“可以啊，清欢，魅力不小嘛，连咱们班的学霸都来向你请教问题。”
顾清欢无奈地瞪了她一眼：“别瞎说，就是问道题而己。”
下午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声终于响起，顾清欢慢悠悠地整理着桌面，将课本按顺序塞进书包，动作不紧不慢，像是在刻意拖延时间。她磨磨蹭蹭地走到校门口，看到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时，心里还是止不住的叹息。
刚打开车门，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就猛地将她拉了进去。顾清欢猝不及防，整个人跌坐在顾知言的大腿上，后背紧紧贴着他温热的胸膛，甚至能感受到他沉稳的心跳。
“司机叔叔还在。” 顾清欢脸颊一热，慌忙挣扎着想要起身，语气里带着一丝慌乱。
“他不敢看。” 顾知言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丝戏谑，湿热的气息吹到她的耳廓，引起一阵细微的搔痒，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前排的司机果然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仿佛后座的动静与他无关，只是耳根悄悄泛起了红晕。
顾知言看着面前通红的耳朵，还是将挡板升了上去。
“考虑得怎么样？” 顾知言的手指轻轻把玩着她的小手，她的手白皙纤细，与他骨节分明的大手形成鲜明对比。他悄然将她的手包裹在自己掌心，指尖着她细腻的皮肤，带着不容挣脱的力道。
“这才过去一天而己。” 顾清欢试图将手抽回来，想坐到旁边的空位上，却被他牢牢按住。
“是吗？” 顾知言轻笑一声，转而用手指轻轻捏了捏她的耳垂，那触感柔软温热，让他有些爱不释手。
“今天跟同学相处得怎么样？” 顾知言突然话锋一转，语气听不出喜怒。
“就那样，上课，下课，没什么特别的。” 顾清欢有些疑惑，不明白他今天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
“是吗？” 顾知言的手悄无声息地滑到她的脖子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她纤细的颈侧，那力道很轻，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她的脖子那么细，仿佛稍一用力就能折断。
顾清欢心里咯噔一下，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
她仔细回想今天发生的事情，难道是早上那个男生问问题的事情被他知道了？
不会吧。
“倒是有一件事情。”顾清欢急忙解释道，“上午有个男生找我问问题，不过我和他保持距离，并且回答了问题，就让他走了。并没有和他有过多的交流。”
顾知言的手指依旧在她颈侧轻轻，带着微凉的触感，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嗯。”
单单一个 “嗯” 字，轻飘飘的，却让顾清欢瞬间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骤然舒缓，她知道，这一关自己算是暂时过了。
“考虑好了吗？” 顾知言的目光落在她微颤的眼睫上，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惋惜。
“这才第一天，还、还不着急吧。” 顾清欢的声音磕磕绊绊，带着几分底气不足，手指下意识地绞着衣角。
“宝宝，不要让我等太久。” 顾知言将手移到她的腰间，轻轻揽住，语气里带着一种莫名的缱绻，像是情人间的低语，却又夹杂着不容拒绝的强势。
顾清欢的心猛地一跳，脸颊泛起红晕，挣扎着想要躲开，却被他抱得更紧，只能任由他将头埋在自己的颈窝，感受着他温热的呼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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