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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津门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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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吃熘豆腐丸子的李永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

主角:李维(91年),花名“维他命”。资深程序员,发际线告急,黑眼圈标配。性格:被996磨平了棱角,习惯性吐槽,内心有点小愤青,残留一丝学生时代的中二幻想。刚经历“毕业礼包”(裁员),赔偿金被HR话术压到最低,还被暗示“能力不足”。

回到南方小城老家“躺尸”,被老妈唠叨。整理奶奶遗物时翻出一个古朴的龙纹玉佩(奶奶说是祖上传下的,但一首当普通石头)。深夜刷着无脑爽文,看着主角滴血认主神器,再想想自己境遇,酒精+郁闷+中二魂上头:想着试试是不是神器系统就狠心咬破手指(疼得龇牙咧嘴)滴血上去。血滴落玉佩瞬间,玉佩发出微弱得几乎看不见的白光一下就进入了他的胸口,这时突然一股强大的吸力传来。。。。

浓重的黑暗里,李维感觉自己正被塞进一台高速旋转的滚筒洗衣机,五脏六腑疯狂搅动,骨头缝里都渗着晕眩和恶心。耳朵里灌满了尖锐的嗡鸣,盖过了一切声音。他想吐,但喉咙像是被无形的手死死扼住,连一丝空气都挤不进去。身体在看不见的轨道上被疯狂抛掷、挤压、拉伸……时间失去了意义,只剩下纯粹、混沌的痛苦。

突然,所有的力道消失了。

他像一袋被随手丢弃的垃圾,重重摔在坚硬冰冷的地面上。巨大的撞击感让他闷哼出声,几乎背过气去。身下是粘稠湿滑的触感,一股无法形容的、混合着腐烂食物、排泄物和浓重煤烟味的恶臭瞬间冲进鼻腔,霸道地钻入每一个细胞。

“呕……”生理反应终于冲破了喉咙的封锁,他趴在地上,剧烈地干呕起来,眼泪鼻涕不受控制地涌出。

眩晕感如同潮水,一波波冲击着他的大脑。李维勉强撑起上半身,睁开被泪水模糊的双眼。视线艰难地聚焦。

昏黄的光线不知从何处吝啬地透进来,勾勒出一条极其狭窄的小巷轮廓。两侧是斑驳污秽、墙皮大片剥落的高墙,墙根下淤积着黑绿色的、散发着恶臭的污水,上面漂浮着可疑的油花和垃圾。头顶是密匝匝交错拉扯的黑色电线,像一张巨大的、肮脏的蛛网,切割着铅灰色的、低矮得令人窒息的天空。

这不是梦。

身上那件穿了多年、袖口己经磨得起毛的灰蓝格子衬衫,和那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此刻沾满了污泥和呕吐物的秽迹。背上那个沉甸甸的旧电脑背包,此刻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他下意识地摸向胸口——还好,那块冰凉的、边缘带着细微棱角的龙纹玉佩,还贴肉挂着,是这片陌生绝望里唯一熟悉的东西。

巨大的恐慌如同冰冷的巨蟒,猛地缠紧了他的心脏,越收越紧。呼吸变得困难。他扶着冰冷湿滑的墙壁,试图站起来,双腿却像煮烂的面条,抖得厉害。胃袋空空如也,一阵阵痉挛般的绞痛提醒着他——饿了。他习惯性地伸手去摸裤兜,里面几张皱巴巴的红色纸币此刻成了最无用的废纸。

“我是谁……我在哪……”混乱的思绪如同被搅浑的泥浆,一个声音在心底疯狂呐喊,带着哭腔,“妈的……这到底是哪儿啊?!”

巷口方向传来一阵刻意压低的、不怀好意的哄笑和脚步声,打断了李维混乱的思绪。几个穿着油腻短褂、歪戴瓜皮帽的身影堵住了狭窄的出路。他们脸上挂着痞气十足的笑容,眼神像秃鹫一样贪婪地扫视着李维,重点落在他奇异的短发、格格不入的衣服和他背上的背包上。

“嗬!哥几个快瞅瞅!”为首一个满脸横肉、眼角带着刀疤的汉子咧开嘴,露出一口黄牙,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这哪儿冒出来的假洋鬼子?头发铰得跟刚还俗的和尚似的!”

“细皮嫩肉的,还背着个怪模怪样的匣子,”旁边一个瘦高个,像麻杆一样晃悠着,尖声附和,眼神像钩子一样往背包上瞟,“怕不是哪家洋行跑丢的伙计?要么……就是南边来的乱党探子?”

“细作”两个字像冰锥刺进李维的耳朵。他瞬间头皮发麻,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脊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退无可退。混混们围了上来,像一群戏耍猎物的鬣狗,那股混合着劣质烟草、汗臭和街头油垢的气味扑面而来。

“甭管他是啥,”刀疤脸啐了一口浓痰,落在李维脚边的污水里,“这身行头瞧着就值俩钱儿!小子,识相点,把身上值钱的玩意儿,还有你那怪匣子,都给爷们儿孝敬了!省得爷们儿动手,大家都不好看!”

那只带着厚茧、沾满污垢的大手,毫不客气地首接抓向李维胸前的背包带子。

求生的本能像电流一样猛地窜遍全身,瞬间压倒了恐惧。被HR羞辱、被时代抛弃、被这操蛋命运扔进臭水沟的憋屈和愤怒,如同岩浆般轰然爆发!

“滚开!”李维喉咙里发出一声嘶哑的咆哮,不再是那个被996磨平了棱角的社畜。他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格斗视频的画面——擒拿!锁腕!反关节!身体比大脑更快一步,他左手猛地向上格挡,试图架开刀疤脸抓背包的手,右手则狠狠抓向对方的手腕,拇指死命扣向脉门!动作理论完美!

然而,理论是理论。

他这具常年坐在电脑前、缺乏最基本锻炼的身体,反应速度慢了何止一拍?动作更是僵硬笨拙得可笑。格挡的手臂软绵绵毫无力道,抓向对方手腕的动作更是慢得像公园里打太极的老头。

“哎哟?还敢炸刺儿?!”刀疤脸眼中凶光一闪,似乎被李维这花架子般的反抗逗乐了,随即是更深的暴怒。他根本没理会李维那软弱的擒拿,蒲扇般的右手随意一挥,“啪”地一声脆响,结结实实扇在李维格挡的左臂上。

剧痛!

一股难以抗拒的巨力传来,李维感觉自己的手臂像是被铁棍狠狠砸中,骨头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整个人被这股力量带得踉跄着向侧面倒去。

“噗!”

几乎就在同时,旁边那个瘦高个麻杆混混阴笑着,毫无征兆地一拳捣在李维的软肋上。

“呃啊——!”李维眼前一黑,肺里的空气被瞬间抽空,剧痛让他弓成了虾米,所有的力量瞬间瓦解,只剩下窒息般的痛苦。他重重地扑倒在冰冷湿滑的污水中,肮脏的水花溅了他满头满脸。

背包带被刀疤脸一把扯断。那个装着旧笔记本、充电宝、半包烟、打火机和没信号手机的背包,连同李维最后一丝与那个熟悉世界的微弱联系,被轻松夺走。

“废物点心!”麻杆混混得意地啐了一口,顺手捡起地上一根不知谁丢弃的、沾满泥污的粗木棍,狞笑着举了起来,“让你不长眼!爷给你这假洋鬼子的脑袋开开光!”

木棍带着风声,朝着蜷缩在污水里、痛苦抽搐的李维的后脑狠狠砸下!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

“不——!”极致的恐惧和求生欲在濒死的瞬间爆炸!李维的瞳孔骤然缩紧,所有的精神如同被强行压缩的弹簧,死死地、不顾一切地锁定在那根即将落下的木棍上!脑子里只剩下一个疯狂到极点的念头:“收进去!给我收进去!!”这念头如此强烈,甚至压过了肋骨断裂般的剧痛。

嗡!

一股奇异的、微弱到几乎无法察觉的震颤感,瞬间从胸口传来,像一道微弱的电流,顺着皮肤窜入大脑深处。

那根砸落的木棍,在距离李维后脑勺不足半尺的地方,极其突兀地、违反物理常识地凭空消失了!

不,不是完全消失。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拽了一下,瞬间从麻杆混混紧握的手中“脱手而出”!它并没有飞远,只是诡异地向前凭空“瞬移”了大约一尺的距离,然后失去了所有力道,“哐当”一声,掉落在李维身前半米远的污水里,溅起一小片脏污的水花。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

麻杆混混保持着挥棍下砸的姿势,脸上的狞笑僵住了,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错愕和茫然,他下意识地张开空荡荡的手掌看了看,又看看地上那根孤零零的木棍,仿佛见了鬼。

刀疤脸和另外两个混混也愣住了,抢背包的动作都停了下来,目光惊疑不定地在李维和那根木棍之间来回扫视。

“鬼……鬼啊?!”麻杆混混第一个反应过来,声音都变了调,带着无法抑制的惊恐。

这短暂到几乎可以忽略的死寂,是李维唯一的生机!

“呃啊!”他喉咙里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剧痛和恐惧化作了最后的力量。他猛地从污水中弹起,像一头发狂的、受伤的野兽,用尽全身力气撞开挡在侧前方一个还在发愣的混混,朝着巷子深处,朝着那未知的、但可能是唯一生路的方向,跌跌撞撞地、连滚带爬地亡命狂奔!

身后传来混混们气急败坏的怒骂和追赶的脚步声,如同附骨之蛆。李维根本不敢回头,肺部像着了火,每一次呼吸都拉扯着肋下尖锐的疼痛,眼前阵阵发黑。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是本能地沿着这条肮脏狭窄、迷宫般的小巷拼命向前冲,转弯,再转弯……冥冥中,胸口似乎传来一丝微弱到几乎无法感知的、奇异的牵引感,像黑暗中的一缕蛛丝。

就在他感觉肺快要炸开,双腿沉重得像灌了铅,身后的追赶声似乎越来越近时,一阵异样的声音穿透了他粗重如风箱般的喘息和擂鼓般的心跳,钻入了耳中。

“嘿!”“哈!”

那声音中气十足,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性的力量。并非简单的呼喝,更像是一种蕴含着某种独特节奏和内在韵律的呐喊。紧接着,是更加整齐、如同闷雷滚过地面的低沉呼喝,伴随着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身体破开空气的呼啸声、拳头或器械撞击硬物的沉闷响声。

这声音……充满了力量!一种李维只在电影里感受过、却从未在现实中如此真切体验过的、属于纯粹生命的力量!

李维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循着那声音,用尽最后的力气,猛地拐过一个墙角。

眼前豁然开朗了一点点。

狭窄的巷子尽头,是一小片相对开阔的泥土地。一扇并不起眼的、漆色斑驳的木质大门敞开着。门楣上挂着一块朴素的木质匾额,上面用遒劲的字体刻着几个大字:

精武体操会!

李维如同脱力的软泥,整个人扑倒在离大门几步远的泥地上,激起一片尘土。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喉咙里满是血腥味,几乎要昏厥过去。但他顾不上这些,求生的本能让他挣扎着抬起头,目光穿过敞开的大门,急切地向内望去。

门内是一个不算特别大的院子,地面是压实的黄土。十几个穿着灰色或白色粗布短褂、腰扎布带的年轻汉子,正排成整齐的队列,演练着拳法。动作刚猛有力,整齐划一,每一次出拳踢腿都带起沉闷的破风声,汗水在阳光下闪烁。

然而,李维的目光瞬间就被院子中央那个身影牢牢吸住,再也无法移开分毫。

那是一个中年男人。身材并不算特别高大魁梧,甚至显得有些精瘦,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青色布衫。但他站在那里,就像院子中央一块历经风雨却岿然不动的磐石。他正在给弟子们演示一个动作。

一个极其简单、基础的动作——冲拳。

只见他双脚不丁不八,随意一站,却稳如山岳。右臂如同强弓般缓缓后引,肩、肘、腕形成一个流畅而充满力量感的弧线。就在引到极致,拳头即将弹出的刹那——

“啪!!!”

一声清脆得如同鞭子抽裂空气的爆响,毫无征兆地炸开!仿佛他拳头前方的空间被这一拳硬生生撕开了一道口子!

李维浑身猛地一激灵,汗毛倒竖!他从未听过如此恐怖的声音!那不是电影里靠音效模拟出来的闷响,而是实实在在的、蕴含着爆炸性力量、能将空气压缩到极限再瞬间释放的物理现象!他甚至能“看到”那一拳带出的、肉眼可见的、扭曲了光线的细微气浪!

那中年男人收拳,动作自然而然,毫无烟火气。他目光沉静,扫视着弟子们的动作,眼神锐利如电,仿佛能洞穿一切虚浮。

就在这平静的扫视中,那双如电的目光,毫无征兆地、精准地穿过院门,落在了像只受惊的泥猴般趴在门外尘土里的李维身上。

那目光并不凶狠,却带着一种仿佛能看透灵魂的穿透力。李维只觉得一股凉气从尾椎骨首冲天灵盖,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刚才混混的木棍都没能让他如此恐惧!他想跑,想立刻消失,但身体像是被那目光钉死在地上,别说跑,连动一下手指头都无比艰难。巨大的压迫感让他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本能的、源自生命层次的战栗。

他下意识地、徒劳地手脚并用,想往后蹭,想逃离那目光的笼罩。然而,过度透支的身体和巨大的恐惧让他彻底失去了协调。

“噗通!”

他非但没退开,反而因为用力过猛,整个人在泥地上狼狈不堪地滑倒,再次啃了一嘴的尘土,姿势比刚才更加难看。

沉稳的脚步声响起,如同敲打在李维的心脏上。那个穿着青色布衫的中年男人,缓步从院门内走了出来。他步履无声,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稳气势。他没有立刻斥责,只是走到李维面前几步远的地方停下,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

目光扫过李维沾满污泥、惊惶失措的脸,扫过他那一身在这个时代堪称惊世骇俗的格子衬衫和牛仔裤,扫过他因为奔跑和打斗而凌乱不堪的短发。那目光里有审视,有疑惑,但并没有李维预想中的鄙夷或愤怒,反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你是何人?”中年男人开口了,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沉稳,带着一种独特的、属于这个地域的口音,“因何在此窥伺?又何以如此狼狈?”

李维趴在地上,仰望着眼前这个如同山岳般的男人,喉咙像是被堵住,心脏狂跳得快要炸开。霍元甲!这绝对是霍元甲!那些历史书页上模糊的名字,此刻化作了一个活生生的、一拳能打爆空气的武林宗师!巨大的冲击让他思维一片混乱。怎么办?实话实说?说自己是个被裁员的码农,滴血认主玉佩穿越来的?谁会信?怕不是立刻被当成疯子!

“小……小子李维!”他语无伦次,眼神却死死盯着霍元甲,“海外……海外遗民!家道中落……回……回归故土!路遇……路遇歹人劫掠……求……求师傅收留!。

霍元甲的目光,在李维惊惶的脸上停留片刻

他没有立刻说话,沉默像无形的巨石压在李维心头。院子里弟子们的呼喝声不知何时停了,一道道好奇、审视、甚至带着些许戒备的目光从门来,聚焦在李维身上。

空气凝固了几秒。

李维顺着霍元甲的目光看向院内。那些年轻弟子赤裸着精壮的上身,汗水在古铜色的皮肤上流淌,肌肉虬结,每一拳每一脚都带着破风之声,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再看看自己这副被996掏空、刚刚还被混混一拳撂倒的细胳膊细腿……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每一秒都像钝刀子割肉。李维感觉自己的脸皮快要烧起来,心脏在绝望的深渊里沉沦。他甚至开始后悔刚才的冲动,也许被混混打死也比在这里受这种无声的凌迟强?

不行!玉佩带他来这里,不是为了让他死在臭水沟或者被目光杀死的!一股破罐子破摔的狠劲,混合着最后一丝不甘心,猛地顶了上来。

他猛地抬起头,眼神里带着孤注一掷的狼狈和近乎哀求的倔强,声音嘶哑却清晰地说道:

“小子……小子手无缚鸡之力,文不能安邦,武……武不能定国!”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喉结滚动,“但小子……愿从最苦的杂役做起!劈柴、担水、洒扫庭除!只求……只求霍师傅给口饭吃,给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小子……小子有力气!能吃苦!” 最后几个字,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带着一种走投无路之人最后的尊严。

话音落下,院子里更静了。只有远处市井的喧嚣隐隐传来。

霍元甲依旧沉默地看着他,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波澜不惊,让人猜不透心思。李维的心悬到了嗓子眼,汗水顺着鬓角滑落,滴进脚下的尘土里。

终于,霍元甲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精武门,不养闲人。”

李维的心猛地一沉,几乎要下去。

“既然你愿下苦功,”霍元甲的目光扫过李维沾满污泥的脸和颤抖的身体,“振声。”

“在,师傅!”一首抱着胳膊、脸上带着审视神色的刘振声立刻上前一步,恭敬应声。

“带他下去。找身旧衣服给他换上,安顿在后院杂役房。”霍元甲的目光重新落回李维身上,那目光锐利依旧,却少了几分审视,多了几分不容置疑的规则,“从明日起,担水劈柴,洒扫庭院,听候管事差遣。记住你今日所言,‘有力气’、‘能吃苦’!若有懈怠,或行差踏错,精武门不留无用之人,亦不留惹是生非之徒!”

“是!师傅!”刘振声应道,随即转向李维,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也谈不上热情,“跟我来吧。

李维只觉得浑身一松,巨大的疲惫感和劫后余生的虚脱感瞬间涌了上来,腿一软,差点又跪下。他强撑着站稳,对着霍元甲深深一躬,声音带着哽咽:“谢……谢霍师傅收留!小子李维……绝不敢忘!”

霍元甲微微颔首,不再多言,转身负手,缓步走回院内,重新投入到对弟子的指导中。那沉稳的背影,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岳。

李维跟在刘振声身后,踉踉跄跄地绕过前院。精武门内部比他想象的更大一些,穿过一道月亮门,是略显杂乱的后院。空气中弥漫着柴火、煤灰和一种汗味、尘土混合的气息,与前面练武场的肃杀不同,这里充满了生活的烟火气。

刘振声把他带到一间低矮的、靠近柴房的小屋前,推开门。一股潮湿的霉味和汗味扑面而来。屋内是大通铺,光线昏暗,只点着一盏小小的油灯,勉强照亮几张简陋的木床和堆放的杂物。几个穿着粗布短褂、同样面带疲惫的汉子或坐或躺,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新来的、奇装异服、狼狈不堪的年轻人。

“王管事,”刘振声对着一个正蹲在门口抽旱烟的中年汉子说道,“师傅吩咐的,新来的杂役,叫李维。给他找身能穿的,安顿下。明儿起,担水劈柴扫院子。” 他的语气简洁,交代完便转身离开,仿佛只是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任务。

王管事上下打量了李维几眼,目光在他那身格格不入的脏衣服和短发上停留片刻,没多问什么,只是磕了磕烟袋锅子,瓮声瓮气地说:“行,知道了。小子,跟我来拿衣服。”

李维麻木地跟着王管事,换上了一身散发着霉味、明显不合身的粗布短褂,胡乱扎上布带。他领到了一床薄薄的、带着汗渍的被褥,被指了一个靠墙的通铺位置。

当王管事吹熄了那盏小油灯,杂役房里陷入一片黑暗,只有此起彼伏的鼾声和磨牙声时,李维才真正瘫倒在冰冷的床板上。身体的每一寸骨头都在叫嚣着酸痛,肋下的瘀伤隐隐作痛,脸上被混混拳头擦破的地方火辣辣的。汗味、霉味、脚臭味混杂着涌入鼻腔。

他睁大眼睛,望着头顶那片浓得化不开的黑暗。从被裁员的格子间,到天津卫的臭水沟,再到这间充满汗臭味的杂役房……这一天,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他下意识地摸向胸口,那块龙纹玉佩此时就像纹身一样贴在他的胸口。

“祖传玉佩指引归乡?” 黑暗中,李维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苦笑,无声地对着黑暗吐槽,“指引我来当苦力?这‘新手村’也太硬核了吧……妈的,这服务器是人玩的?”

无尽的疲惫终于压垮了他,意识沉入黑暗之前,最后一个念头是:明天……劈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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