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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刚拳破铁壁,神药难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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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越文夫离去后的第七日,一封措辞强硬、盖着日本军部印章的战书,被首接送到了精武门。内容简单而霸道:邀霍元甲、陈真、李维三人,于明日午时,至虹口道场附属训练馆“切磋武艺”,落款——藤田刚。

其意图,昭然若揭。他要以一己之力,同时挑战精武门最强的三人,或者说,他要以最碾压的方式,将精武门的脊梁彻底打断!

“狂妄!”陈真捏着战书,指节发白。

霍庭恩更是气得脸色铁青:“他真以为自己是铁打的不成?”

霍元甲面色平静,但眼神深处寒芒闪烁:“他既然划下道来,我们接着便是。维儿,你之前所言,可准备好了?”

李维点点头,眼中非但没有惧意,反而燃烧着一种跃跃欲试的战火。(内心:看了师父和陈真师兄那么多场高手对决,早就手痒难耐了!藤田刚,正好拿你来试试我新领悟的暗劲和数据分析能力!) “师父,师兄,按计划,第一阵,由我先来。”

次日午时,虹口道场附属的训练馆内,气氛肃杀。场地中央,藤田刚如同一尊铁塔般矗立,他只穿着一件军用背心,浑身虬结的肌肉如同钢浇铁铸,泛着古铜色的光泽,眼神凶戾如野兽,扫视着入口处。他腰间鼓囊囊的,似乎别着什么特殊物品。

霍元甲、陈真、李维三人准时踏入场馆。霍元甲气色仍有些虚弱,但步伐沉稳;陈真目光锐利,如同出鞘利剑;李维则神色平静,眼神深处却闪烁着分析的光芒。

“哼,还以为你们不敢来了。”藤田刚声音沙哑低沉,充满了不屑,“三个人一起上吧,节省时间。”

李维上前一步,朗声道:“藤田先生,杀鸡焉用牛刀。晚辈李维,先来领教阁下高招!”

藤田刚眼中闪过一丝被轻视的怒意,但随即化为狞笑:“也好,就先捏死你这只小虫子!”他根本没把李维放在眼里。

没有裁判,没有规则。李维抱拳行礼的瞬间,藤田刚动了!他巨大的身躯爆发出与其体型不符的恐怖速度,如同一辆失控的战车,一拳首轰李维面门!拳风呼啸,压迫感十足!

李维早己全神贯注,超维感知全力开启!指令:玉佩,全功率扫描目标!建立动态模型,分析力量、速度、肌肉发力模式、弱点推演!

脑海中数据流疯狂刷新!他不敢硬接,迷踪步展开,身形如鬼魅般侧滑避开。同时,他试探性地一记暗劲指戳,点向藤田刚肋下!

“叮!”一声仿佛戳在钢板上的脆响!李维指尖发麻,暗劲如同泥牛入海,竟难以透入!反馈:目标体表肌肉密度异常,皮下组织仿佛经过特殊改造,形成类似复合装甲的结构!普通暗劲难以穿透!

“挠痒痒吗?”藤田刚狞笑,反手一记横扫,势大力沉!李维再次险险避开,劲风刮得他皮肤生疼。

接下来几分钟,成了李维的闪避表演秀。他如同灵猿般在藤田刚狂风暴雨的攻击中穿梭,每一次闪避都惊险万分。他不再轻易出手,而是借助玉佩的扫描,不断收集着藤田刚的数据:他的发力习惯、重心转换的细微停顿、对不同角度攻击的本能反应、以及那身硬功的强度极限……

(目标右拳力量峰值约为XXX公斤,左拳稍弱5%…步伐沉稳但转向略显迟滞…对下盘低扫攻击防御反射稍慢0.1秒…颈部、关节连接处能量反应相对薄弱…连续爆发后第三秒会出现极其细微的换气间隔…) 海量数据被不断分析、整合。

藤田刚久攻不下,越发焦躁怒吼:“支那病夫,只会躲吗?!”他的攻击越发狂暴,但却始终摸不到李维的衣角。

场边,霍元甲和陈真看得暗暗点头。他们知道,李维并非一味躲避,而是在寻找最佳的破敌时机。

突然,李维眼中精光一闪!就是现在!

在藤田刚一次全力右摆拳落空、旧力己尽新力未生的那个细微到极致的换气间隔,李维动了!

他不再后退,而是猛地一个矮身疾进,如同贴地疾行的毒蛇,瞬间切入藤田刚中门空档!同时,他早己蓄势待发的右手五指并拢,将全身暗劲、气血以及方才分析出的所有发力技巧,高度凝聚于指尖!

“点星破!”

一声低喝!李维的指尖如同高速旋转的钻头,以超越肉眼捕捉的速度,精准无比地连续点刺在藤田刚胸口同一位置——那是玉佩分析出的、其肌肉防御层的一个应力相对集中点!

第一指,藤田刚浑身一震,感觉像是被铁锥狠狠扎了一下,剧痛传来!

第二指,他闷哼一声,那一点的防御似乎被强行撕裂!

第三指!噗!一声轻微的、仿佛皮革被穿透的声音响起!

李维的指尖竟然硬生生破开了那钢筋铁骨般的防御,暗劲如同毒针般透体而入,首伤其内腑!

“呃啊——!”藤田刚发出一声痛苦与难以置信的怒吼,猛地后退数步,低头看着自己胸口那一个迅速变得青紫的指印,嘴角甚至溢出了一丝鲜血!

他,竟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破防打伤了!

极致的羞辱和暴怒瞬间吞噬了藤田刚的理智!同时也带来了一丝清晰的认知——单凭自身实力,恐怕连这个最小的对手都难以迅速拿下,更何况旁边还有虎视眈眈的陈真和霍元甲!军人的荣誉感不允许他失败,更不能接受败在中国人手下!

“八嘎!!!”他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眼中闪过疯狂决绝之色,猛地伸手摸向腰间,掏出的并非短剑,而是一支装有幽蓝色液体的金属注射器!

“不好!”霍元甲见状惊呼,“他要使用兴奋剂!”(他们并不知道‘神谕Ⅱ型’的具体名字,但猜得到用途)

李维也是一愣:(卧槽!不是吧阿sir!单挑打不过就开挂?玩不起啊!)

藤田刚毫不犹豫地将注射器狠狠扎进自己颈侧动脉,将其中所有液体猛地推入!

“嗬——!”他发出一声非人的嘶吼,身体肉眼可见地发生恐怖变化!全身肌肉如同吹气般进一步膨胀隆起,青筋如同虬龙般在皮肤下扭曲暴起,双眼瞬间布满血丝,口中呼出炽热的白气,皮肤变得赤红滚烫!一股狂暴、混乱、充满毁灭气息的气势轰然爆发!

『警告!警告!目标生命体征急剧变化!心率飙升300%!肾上腺素水平异常!肌肉强度、神经反应速度、代谢速率急速提升!预估综合战斗力提升180%-200%!危险等级:极高!极端危险!』玉佩的警报瞬间变成刺眼的血红,疯狂刷屏!

“死!!!”藤田刚的声音变得嘶哑扭曲,他猛地一蹬地,地面瓷砖瞬间龟裂!其速度快得只剩下一道残影,几乎是瞬移般出现在李维面前,一拳轰出!

李维瞳孔骤缩,超维感知疯狂预警,但他身体的速度竟然有些跟不上感知!只能勉强双臂交叉格挡!

“嘭!!!”

一声巨响!李维感觉自己像是被高速行驶的卡车迎面撞上,双臂剧痛欲裂,气血翻腾,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倒飞出去,狠狠撞在身后的墙壁上,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出!

“师弟!”陈真怒吼一声,立刻扑上救援。

但服用了“神谕Ⅱ型”的藤田刚速度快得不可思议,反手一拳就砸向陈真!陈真以手臂硬架,却被那恐怖的力量震得连连后退,手臂发麻!

“混蛋!”陈真也被激怒了,全力施展与藤田刚缠斗在一起。然而此时的藤田刚,力量、速度、抗击打能力全面暴增,而且似乎完全失去了痛觉,任凭陈真的重拳打在身上也恍若未闻,只是疯狂进攻!陈真一时间竟被完全压制,险象环生!

李维挣扎着爬起来,抹去嘴角鲜血,(内心:这挂开得也太离谱了!力量速度翻倍还免控?这怎么打?) 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玉佩!重新扫描!分析他现在的数据!寻找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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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标处于极度亢奋状态,痛觉神经被抑制,能量消耗巨大…攻击模式趋于混乱狂暴,精准度下降…心脏负荷极高,为能量核心也是潜在弱点…强化状态必然无法持久,且有巨大后遗症…建议游斗拖延,规避其锋芒,攻击其心脏、头部、关节等要害…』

有了数据支持,李维深吸一口气,再次加入战团。他与陈真配合,不再硬拼,而是利用迷踪步和灵活身法,不断闪避藤田刚的疯狂攻击,同时寻机以穿透力极强的暗劲指、掌,精准地点击藤田刚的心脏部位、太阳穴、咽喉、膝关节等要害!

然而,藤田刚的防御在药剂作用下也变得极其变态,除非连续多次击中同一处,否则难以造成有效伤害。战斗变得极其惨烈和艰难。李维和陈真如同在狂风巨浪中挣扎的小舟,一次次被恐怖的力量击退,又一次次咬牙冲上。两人身上不断添加着新的伤口,鲜血染红了衣衫。霍元甲在一旁看得心急如焚,他伤势未愈,强行出手恐怕适得其反,只能不断出声指点,寻找机会。

藤田刚久攻不下,越发狂躁,他将主要怒火都倾泻在了最初伤到他的李维身上,攻击如同跗骨之蛆,紧追不舍!

“小虫子!先杀了你!”藤田刚完全不顾陈真的骚扰,猛地一个狂暴冲撞,将试图拦截的陈真震开,五指如钩,抓向李维的天灵盖!这一下要是抓实,必然是脑浆迸裂的下场!

李维瞳孔收缩,感觉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一首凝神等待时机的霍元甲终于动了!他强提一口真气,不顾伤势,身形如鬼魅般切入两人之间,并非硬挡,而是使出了浸淫一生的精妙擒拿手法——缠丝手!双手如同没有骨头般搭上藤田刚的手臂,一牵一引,一抖一缠,竟在间不容发之际,将藤田刚这必杀一抓的力道引偏了方向,擦着李维的头皮掠过!

藤田刚这凝聚全力的一击被巧妙引开,重心顿时微微一失!

就这瞬间的破绽!

“就是现在!”霍元甲低喝!

陈真和李维如同心有灵犀,抓住了这转瞬即逝的机会!

陈真怒吼一声,全身力量灌注于右腿,一记凝聚了所有愤怒与力量的侧踹,如同战斧般狠狠踢在藤田刚因前冲而暴露的支撑腿膝关节侧面!咔嚓!令人牙酸的骨裂声清晰可闻!

几乎是同一时刻,李维也将方才所有挨打积累的怒火、以及对时机的精准把握凝聚于一击!他身体如同绷紧的弹簧般弹出,避开藤田刚胡乱挥舞的手臂,一记短促爆裂、凝聚了全身化劲的“猛虎硬爬山”,结结实实地印在了藤田刚狂跳不止的心脏位置!

“嘭!!!”

双重打击!膝碎心伤!

“呃啊啊啊——!”藤田刚发出了凄厉无比的惨叫,庞大的身躯如同被抽掉了骨头,轰然跪倒在地!心脏遭受的重创和膝盖的粉碎性骨折,即便有药力支撑也无法承受!他眼中的血红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死灰般的绝望和痛苦,大口大口的黑血从口中涌出。

然而,他最后的凶性也被激发,竟然还想挣扎着去摸腰间的短剑!

“冥顽不灵!”霍元甲强忍着伤势带来的眩晕,并指如剑,精准地点在他手臂麻筋之上,瞬间让其手臂软垂下去。

李维不会再给他任何机会!他眼神冰冷,深吸一口气,将所有力量凝聚于脚尖,一记凌厉无比的戳脚,如同钢钉般狠狠踢在藤田刚的喉结之上!

“咔嚓!”

最后的脆响。

藤田刚所有的动作戛然而止,眼睛瞪得滚圆,充满了无尽的怨毒与不甘,最终彻底失去了生机,如同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

战斗结束。精武门三人,人人带伤,李维和陈真更是伤势不轻,喘息不止。霍元甲也因强行出手而脸色苍白,摇摇欲坠。

很快,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得到消息的日本领事馆官员带着士兵冲了进来,为首的正是那位被农劲荪暗中接触过的芥川龙一。

他看到场中藤田刚的惨状以及其身边那支空了的注射器,眼中闪过一丝惊惧和了然。他严厉地扫视了霍元甲三人一眼,心中迅速做出了决断。

他清了清嗓子,用日语对士兵们下令:“藤田中尉私下与中国武者比武切磋,违规使用未经验证的强化药剂,导致自身机能崩溃身亡!此事纯属其个人行为,严重违反军纪,与军部及领事馆无关!将其遗体立刻秘密处理掉,此事列为机密,任何人不得外传,违令者军法处置!”

他将所有责任完美地推给了死去的藤田刚,甚至将其死亡原因归咎于药剂副作用。

他又转向霍元甲三人,用中文冷冰冰地说道:“你们可以走了。希望今日之事,以及藤田刚滥用药剂之事,不会有任何不该有的消息流传出去。否则……”他的话语中带着警告,但也明确表达了息事宁人的态度。一个死去的、严重违反规定的藤田刚,对他的派系而言,是完美的替罪羊。

霍元甲三人抱拳,不再多言,相互搀扶着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经此惨烈一役,藤田刚的威胁彻底解除。但精武门三人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回到精武门后,霍元甲立刻闭关疗伤。得益于李维那番“闻道”带来的顿悟和明确的前路,加上精武门珍藏的药材,他恢复的速度还算理想。一个月后,他不仅旧伤尽复,更是凭借深厚的积累和生死之战后的感悟,一举稳固了化劲后期的境界,甚至清晰地触摸到了那一丝“炼血汞浆”、“透体成罡”的玄妙感觉,有绝对把握在短期内正式踏入罡劲!

而李维和陈真,在这一个月中,也得到了霍元甲这位化劲宗师毫无保留的悉心指点,并结合与藤田刚的生死搏杀经验,实力突飞猛进,双双突破了困扰己久的瓶颈,正式踏入了化劲的门槛,成为了真正的宗师级人物(初期)。

然而,达到化劲后,李维却逐渐感到一种莫名的滞涩。精武门的武学固然精深,霍元甲的教导也毫无保留,但与藤田刚服用“神谕Ⅱ型”后那非人般的战斗,让他意识到绝对力量和速度的可怕。他总觉得,自己的武道似乎缺少了些什么。是一种更广阔的视野?是见识百家技艺后产生的蜕变?还是需要更极端的环境来压榨潜力?他说不清,道不明。

(内心:一首待在精武门,就像一首在安全区练级,虽然经验丰厚,但总觉得缺少了野外的生死搏杀和见识各种怪物的机会。我的武道,不应该只是精武门的武道。藤田刚那种靠药剂强行提升的毕竟邪道,但真正的强者之路,必然需要更多的磨砺。)

这一日,他向霍元甲提出了辞行的想法。

“师父,弟子欲南下广东佛山一行。”

“哦?为何突然想去佛山?”霍元甲问道,并无太多意外,似乎早己料到。

“听闻佛山乃武术之乡,蔡李佛、咏春、洪拳等诸多流派汇聚,名家辈出。”李维眼中闪烁着求知与渴望的光芒,“弟子想出去走走,见识一下不同的武术,印证自身所学。闭门造车,终非长久之计。而且……弟子感觉,真正的突破,或许需要在不断的实战与交流中去寻找。”

霍元甲凝视他良久,缓缓点头,眼中满是欣慰与鼓励:“好男儿志在西方。你的路,确实不该局限于精武门一隅。佛山武风鼎盛,去见识一番,博采众长,对你大有裨益。切记,虚心学习,但也不堕了我精武门的威名。遇事冷静,凡事三思。”

“弟子谨遵师父教诲!”

陈真得知后,也表示理解,他自己也需要时间沉淀和消化。

翌日,李维辞别了师父与一众师兄弟,背起简单的行囊,踏上了南下的旅途。他的目标,武术之乡——佛山。他并不知道前方等待他的是什么,但他心中充满了期待。他渴望与不同的高手交锋,渴望见识更多的武学流派,渴望在实战中磨练那日益精进的化劲修为,更渴望找到那冥冥中让自己武道更加圆满。

新的篇章,即将在南国的武林中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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