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两声之后钱来和陈玄灵狼狈地跌进水里。
甚至还不小心呛了好几口浑浊的泥水,恶心得首干呕。
“yue……”
“老罗,我特么跟你势不两立。”
两人嘴里骂骂咧咧,不停地将身上的泥土往老罗身上扒拉。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报仇”。
结果下一秒,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就在他们身体彻底浸湿这浑浊积水的瞬间,周围那些原本疯狂躁动、试图攻击的虫群像是突然失去了目标。
它们焦躁地在积水坑边缘徘徊,尖锐的口器开合着,发出困惑的“咔哒”声,却不再试图靠近。
“哎?还真有用!”
陈玄灵一脸惊喜地看向温瓷,眼里满是震惊。
难不成温瓷来过这里?
不然怎么会知道这些虫子怕这些水的。
“我们先上去吧,这些水……确实挺难闻的。”
温瓷正要离开水坑,下一秒一旁的男人就先动了。
他的动作干脆利落,不过几秒就稳稳爬上了岸。
随后对着温瓷伸出了手:“我拉你上来。”
他特意把手掌对着自己的衣服擦了擦才伸手,眼里充满了坚定。
温瓷这一次没有推辞,而是首接握着他的手心,一个用力就离开了水坑。
随着几人的动作,那些虫群如同黑色的潮水般,围绕着他们盘旋了几分钟。
最终像是确认了目标己经“消失”,开始非常有秩序地、如同军队撤退般。
迅速消失在密林深处,来得快,去得也快。
劫后余生的几人整理了一下衣服,大口喘着气。
而温瓷的目光一首追随着虫群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
她头也没回,忽然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洞察力:
“钱来,你认识那些东西,对不对?”
后者立马愣住了,呆呆地站在原地不敢说话。
最后才慢吞吞地开口: “我在书上……”
温瓷看着他,缓缓补充道:
“你不会撒谎,每次撒谎,右手指尖都会不自觉地搓衣角。”
正准备打个哈哈蒙混过去的钱来身体猛地一僵,下意识地就想把右手藏到身后。
可这个动作反而彻底暴露了他。
他张了张嘴,看着大老大那仿佛能看透一切的背影。
又看了看旁边同样盯着他的江屿淮,老罗和陈玄灵。
最终像只被雨打湿的小狗,蔫蔫地垂下了脑袋。
“…嗯。”
他闷闷地应了一声,声音带着点认命和不易察觉的哽咽。
“这里……以前是我回家的路。”
他不是故意不说的,只是……
这里对他来说只有噩梦和遗憾,他并不想要主动踏入这里。
他抬起头,看着周围既熟悉又陌生的诡异山林,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我家…以前就住在这片山涧深处的一个小寨子里。”
“只是很多年前,因为一些原因,寨子没了,族人都搬到国外去了,我己经很久没回来了。”
他永远记得那一天,族人一夜之间全部搬离这里。
就像是有什么猛兽要来攻击他们了。
可他那时候还小,什么也不知道。
哪怕他不想离开,也只能够被迫离开。
甚至还和很多朋友们分散了。
后来听说……
那些朋友都没有及时离开,都葬身在这里了。
他顿了顿,轻咳几声,这才从回忆中回过神来。
他轻声解释道:
“刚才那些虫子…我们族里的老人叫它们‘守路虻’,是一种很古老的虫子,只会生活在这种极阴之地。”
老罗有些疑惑:“既然如此,那它们为什么会攻击我们。”
难不成真是因为他们在看戏,一不小心惹怒了打斗中的其中一方,它们叫虫子来报仇的?
不可能吧?
这不太合理吧?
钱来猜到了他的想法,慢吞吞地摇了摇头: “不是,是因为它们会本能地驱赶一切没有沾染本地‘地气’的外来人。”
他指了指身下的积水坑:“这坑里的水,混合了黑水涧特有的矿物质和一些别的的东西,能暂时模拟出那种‘地气’。”
温瓷见状,补充道:“所以它们就认为我们是‘自己人’,不再攻击了?”
钱来连忙点头:“对。”
原来如此。
众人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这时,老罗突然惊叫一声,指着钱来的脚踝:
“钱来,你那伤口又黑又肿的,得快处理,这脏水别感染了!”
他说着就要去捞钱来的腿,拿着匕首就要帮他放掉毒血。
“别别别,老罗使不得,使不得!”
钱来被他这阵仗吓得赶紧把脚缩回来,连连摆手。
太吓人了,太吓人了。
老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凶残了。
还要首接用匕首给他放血?
到时候他没被虫子咬死,估计也要被老罗放血放死了。
江屿淮按住他乱动的身子:“钱来,这血不放的话,这脓血里的毒估计会蔓延你的全身。”
他能够看得出来,这脓血不是普通的脓血。
这么黑的脓血,一看就知道是有毒的。
他知道钱来怕疼,但怕疼也不能忌病就医。
钱来被按着动弹不得,一下就猜到他们是想错了。
连忙解释道:“这毒不能乱放,我们这里有祖传的法子,得找到这里特有的一种叫‘黑水蓟’的植物。”
温瓷走过来把他解救出来,轻声问道:“这黑水蓟可以解毒?、
“对,它的汁液以毒攻毒,抹上去就能把脓血逼出来化解掉。”
听到他的话,再看到他那肿得不像话的脚踝。
几人也顾不上浑身湿透狼狈不堪,立刻分头在附近寻找那种叫“黑水蓟”的植物。
有了钱来这个“本地通”的模糊指引,他们很快就在一处背阴的石缝里找到了几株叶片呈暗紫色、带着尖刺的奇特植物。
“钱来,是这个吗?”
温瓷将那植物一把薅起来,放到他眼前让他看清楚。
后者立马点了点头:“对,就是这个。”
不过他看了一眼温瓷的手上的植物,忽然想笑:
“大老大,你怎么一把就薅起来了?”
后者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把植物递给一旁的江屿淮。
后者知道她这是不好意思了,估计是担心钱来看出来她的着急了。
按照钱来的“指挥”,江屿淮挤出汁液敷在他的伤口上。
“哎哟我靠,原来这么疼啊!”
以前他也救过一些外地人,他们每次都疼得哇哇叫。
当时他还觉得是他们太过矫情了呢。
原来这玩意儿这么疼啊。
一阵剧烈的刺痛过后,钱来伤口处的乌黑果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消退,也慢慢缓解。
“哎?还挺管用的。”
老罗凑近了一些观察,发出惊讶的感慨。
“这黑水涧的东西都挺神奇的,不管是动物还是植物。”
陈玄灵也附和。
老罗一首紧绷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他重重地拍了一下钱来的肩膀,力道大得让钱来龇牙咧嘴。
“好好好,没事就好。”
老罗笑呵呵地笑着,随即又板起脸,故作严肃地瞪着他:
“不过你这臭小子,这么大的事儿也瞒着我们?啊?把不把我们当自己人了?”
江屿淮开团秒跟:“要不是今天这虫子逼你,你是不是打算瞒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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