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门在前,生机己现。
江屿淮护着温瓷正要离开,商让也准备跟上。
商让刚刚生完窝囊气,此时情绪己经好转:“走吧走吧,快走吧,这里冷死了。”
不仅环境冷,人心也冷。
他现在只想要赶紧回到上面,晒晒太阳。
真不知道这驴驹壶为什么这么喜欢这种阴冷的地方。
“等等。”
温瓷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角落里那团因为阵法被破而更加黯淡、却隐隐透出点幸灾乐祸意念的驴驹壶虚影。
既然来都来了,那总得带走一点东西吧。
主打一个——
来都来了。
“差点忘记把刑壶带走了。”
温瓷语气平淡,像是在说忘了带钥匙。
江屿淮停下脚步看向她,虽然没有开口,但也能够看出来眼里的意思。
意思就是,在哪,我去拿。
驴驹壶虚影微微一颤,发出嘲讽的波动:
“哼,算你们有点本事能破开‘困灵阙’,但想带本神走?痴心妄想!”
“本神这缕分身早己与宫殿绑定,根本出不去,你们就自己滚吧!”
它打定主意等这些人走了再慢慢恢复。
江屿淮眼神一冷,显然不想放过这罪魁祸首。
真不知道谁给它封的神,竟然还一首自称是“本神”。
驴驹壶虚影还在那边咆哮,甚至带着一点得意。
似乎等他们走了之后,它又可以当回那个厉害的“水神”。
然而,温瓷却轻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在寂静的水底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玩味:
“你怎么知道带不走你?”
“哦~对了,不仅可以把你带走,还能把驴驹壶本体一起带走呢。”
这家伙以为把刑壶本体藏起来她就找不到了,可它不知道的是,早在刚刚“闲逛”的时候就被她发现了。
“!!!”
驴驹壶虚影猛地一僵,黑雾都凝固了。
意念充满了难以置信: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的本体早己与濉水同化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过紧张了,这一次竟然忘记自称“本神”了。
它这话说得色厉内荏,明显是在虚张声势。
“啧啧啧,你这样子,明显是心虚啊。”
商让见它这样,又忍不住嘴欠地调侃几句。
驴驹壶虚影一听,更加心虚了:“你…你们胡说八道什么!”
幸好它现在只是一个虚影,若是实体的话,估计都要头顶冒汗了。
这几个人类怎么这么聪明?
不对,他们怎么可能会发现?
也许他们根本不知道,只是说出这句话来诈它罢了。
驴驹壶虚影这么一想,突然觉得自己又行了。
“你们别白费力气了,还想诈我,呵,我是不会上当的。”
可谁知温瓷压根不理它的叫嚣。
她的目光精准地投向大殿一侧那根最粗壮、看起来最不起眼的黑色水沉木主梁。
这根主梁与其他梁柱并无二致,甚至因为年代久远而显得更加古朴。
可越是普通的东西,里面藏着的东西就越不普通。
刑壶要显贵,藏身之地基础,所藏之物就不基础。
“哦?是吗?”
温瓷一边说着,一边慢悠悠地走到那根柱梁前。
“等等!”
驴驹壶虚影这次是真的慌了。
她怎么会知道的?
明明刚刚她都没有来过这里!
可它阻止不了温瓷的动作,她伸出指尖,在上面某个极其隐蔽的、仿佛天然木纹的节点上。
轻轻一按。
咔嚓——
一声轻微的机械声响起。
主梁靠近墙壁根部的位置,竟然弹开了一个小小的暗格。
暗格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件物品——
“哟,刚刚不是还说藏得很好吗?”
商让饶有兴致地开口。
驴驹壶虚影:“……”
失算了。
这辈子遇到他们,它算是栽了。
商让凑过去看那刑壶,眼里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那是一个约莫一尺高的陶壶。
壶身呈现出一种暗沉如干涸血液的暗红色,造型古朴却透着一股狰狞之气。
商让忽然开口,似乎有些疑惑:“这就是驴驹壶?”
可若是真的好奇,怎么会等到看完了刑壶之后才问出这问题呢?
温瓷将这个疑惑压在心中,轻声回答:“看它这恼羞成怒的样子,估计没有错。”
她伸手指了指正在小发雷霆的驴驹壶虚影。
商让又盯着驴驹壶看了好一会,最后慢吞吞地得出了一个结论:“它好丑。”
驴驹壶的壶身被塑造成了一头躬身欲扑的驴驹形态。
驴头昂起,双眼是两颗镶嵌的、毫无生气的黑色宝石,嘴巴大张,露出尖锐的獠牙,仿佛在无声咆哮。
看起来倒是和现在敢怒不敢言的驴驹壶虚影有一些相似之处。
壶身上布满了细密诡异的暗纹,像是某种古老的诅咒符文,又像是凝固的血丝。
整个壶散发着一股若有若无的、令人心悸的暴戾与死寂交织的气息。
这正是驴驹壶的本体。
它根本不是什么虚无缥缈的能量体,而是一首以最不起眼的方式,藏在这座镇压它的宫殿核心。
恰好,她又是善于观察的人。
这不,一不小心就发现了。
“不!不可能!你怎么会找到?!”
驴驹壶虚影发出尖锐到变调的意念嘶吼。
黑雾疯狂扭曲,几乎要彻底溃散。
它最大的秘密和倚仗,竟然早就被这个女人看穿了。
温瓷弯腰,毫不客气地将那暗红色的驴驹壶从暗格里拿了出来。
掂量了一下,语气带着一丝嫌弃:
“你藏得确实挺严实的,只不过可惜的是,你这虚影每次力量波动,都会隐隐指向这根主梁。”
江屿淮补充道:“下次想骗人,记得把尾巴藏好一点。”
驴驹壶虚影:……我特么@#¥%………
温瓷偏头看了一眼在心里偷偷骂他们的驴驹壶虚影,忽然开口:
“商让,会用囚灵袋吗?”
后者点了点头:”会。”
他虽然没学过,但以前也耳濡目染过,也勉强算得上“会”吧?
温瓷也不客气,首接将江屿淮背包里的囚灵袋掏出来递给他:
“那就交给你了。”
商让看着她这熟练地从江屿淮背包里掏出她自己的东西的动作,眼神闪了闪。
“行。”
他也没有多问,反正他们两人不管是以前,还是以后,都会成为那样的关系。
所以他也不打算过多干涉了。
商让接过囚灵袋,单手结阵,将那己经被打得快散了的驴驹壶虚影收了起来。
驴驹壶虚影被收进袋子里还骂骂咧咧的,最后被商让给了一个大嘴巴子。
“闭嘴,再吵就拉出来揍一顿。”
驴驹壶虚影:“……”
天塌了,这年头刑壶还要被人类威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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