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溪村的桃花开得正盛,粉白的花瓣飘落在青石板路上,像铺了层碎雪。宁姝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手里捧着杯温热的桃花酿,看着陆骁在院里晾晒驱邪符——自从古窑的事结束后,两人难得过上了几天平静日子,可她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怀里的镇诡玉偶尔会轻轻发烫,像是在提醒她还有未解决的隐患。
“在想什么?”陆骁走过来,将件薄外套披在她肩上,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发顶,“最近总见你走神,是不是还在担心怨魂王的事?”
宁姝抬头看向他,眼底藏着丝忧虑:“古窑石壁上残留的黑气,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镇诡玉偶尔会有反应,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可我又找不到具体的源头。”
话音刚落,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王阿婆举着个染成暗红色的帕子跑进来,脸色发白:“不好了!村东头的老染坊又闹诡了!刚才有人看到个穿红衣的女人在染坊门口晃,还听到里面有织布的声音,跟二十年前的传闻一模一样!”
“红衣女人?”宁姝心里一震,怀里的镇诡玉突然剧烈发烫,玉面映出个模糊的画面——老染坊里,个穿红衣的女人坐在织布机前,手里织着块暗红色的布,布上绣着和镇诡玉相同的符文!
陆骁立刻站起身,抓起桃木枝和镇诡令:“我们去看看!二十年前染坊的传闻,说不定和红衣女人的家族有关,也可能和古窑残留的黑气有关。”
三人匆匆赶到老染坊,染坊的门虚掩着,风一吹就发出“吱呀”的怪响,门楣上的“兴盛染坊”牌匾己经褪色,还裂了道缝。周围围了几个村民,都不敢靠近,只是远远地指着染坊,脸上满是恐惧。
“刚才我看到个穿红衣的女人进去了,头发很长,垂到腰上,看着特别吓人!”一个村民颤抖着说,“二十年前就有人说,染坊里死过个红衣的女染工,后来染坊就关了,没想到现在又闹诡了!”
陆骁推开门,点燃火把走进染坊。染坊里弥漫着股刺鼻的染料味,还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地上散落着些破旧的织布工具,墙角堆着几捆染成暗红色的布,布上的颜色像是凝固的血。
“小心点,这里的怨气很重。”陆骁将宁姝护在身后,慢慢往里走。染坊的里间有台老旧的织布机,织布机上还放着块没织完的布,布上的符文和镇诡玉上的一模一样,只是颜色是诡异的暗红色。
突然,织布机开始自己转动起来,线轴“嗡嗡”作响,没织完的布慢慢变长,上面的符文也越来越清晰。宁姝怀里的镇诡玉发烫得更厉害,玉面映出的画面也更清晰了——穿红衣的女人转过身,脸上没有五官,只有片模糊的红光,她朝着宁姝伸出手,像是要递给她什么东西。
“别碰她!”陆骁大喊着,将镇诡令扔向红衣女人的虚影。令牌发出耀眼的红光,虚影瞬间变得模糊,却没有消失,反而发出一阵凄厉的哭声,声音里满是委屈和不甘。
宁姝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之前在桃林找到的半块桃花帕,帕子上绣着未完工的桃花,和红衣女人织布机上的符文隐隐呼应。她将帕子举到面前:“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告诉我们?是不是和镇诡家族的祭坛有关?”
红衣女人的虚影停顿了一下,慢慢指向染坊的地窖入口,随后渐渐消散,织布机也停止了转动,只留下那块暗红色的布,在风里轻轻晃动。
陆骁蹲下身,检查地窖入口的木板,木板上刻着个桃花纹,和怨魂教的标记不同,反而和红衣女人家族的符文相似:“地窖里肯定有线索,说不定和红衣女人的死因有关,也可能藏着古窑残留黑气的源头。”
宁姝点点头,和陆骁一起掀开木板。地窖里黑漆漆的,飘着股潮湿的霉味,镇诡玉的光芒变得更亮,显然下面有重要的东西。陆骁点燃火把,率先走下地窖——地窖里摆着个石盒,石盒上刻着镇诡家族的符文,盒盖是打开的,里面空空如也,只残留着丝极淡的黑气,和古窑石壁上的黑气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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