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当卞丹尼尔无法说出他的下一句台词时，金万植导演大喊道。当他感觉到自己仿佛要融化在诺泽的目光里时，他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诺泽立刻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然后，他叹了口气。他想和上次一样，一次性完成！
丹尼尔抿了抿嘴。“他最后一句台词说错了，”他试图找个借口。
“你什么意思？”金万植导演问道。
“他应该带着骄傲说出来，”丹尼尔争辩道。“剧本是这么写的。”
阿里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没关系。我们保留这一幕，继续下一场，”她说。
丹尼尔咬了咬嘴唇。他本以为可以把这归咎于诺泽的错，但他的算盘落空了。
“好了，我们继续下一段台词，”金万植导演大声说道。
“他很厉害，不是吗？”其中一个群演指了出来。
敏锡紧握着双拳，目光紧盯着诺泽。这家伙到底是谁，他来自哪里？
奉再次拿着场记板站在镜头前。“第146场第2镜第1次！”
丹尼尔迅速调整好自己。他不能让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他可是个演员，该死的！
而这家伙只是一个普通的群演。
诺泽迅速回到他的角色中，想快点结束。
“你的过去并不能定义你是谁，”范康说道，双臂抱在胸前。
金万植导演对他的演绎皱起了眉头。他希望丹尼尔更多地是对自己说这句话，而不是对进路说，但他没能表现出来。不过，他决定暂时保留这一幕。
进路笑了笑。“你知道，改变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人们都说改变是好的。确实如此。但改变并不会抹去。它只是……覆盖。就像在一堵旧墙上重新刷漆。裂缝依然在下面。你可以戒酒，可以不再偷窃，甚至可以不再杀人。但过去依然存在。”
范康皱起了眉头，但保持沉默，目光紧盯着进路。
金万植导演己经忘记了丹尼尔不协调的情绪。最后，诺泽的演技再次胜出。他确信这又是一次可以保留的拍摄。
进路继续说道：“我可以改变。我可以变得更好。但这并不能改变我曾经是个酒鬼的事实。我伤害过别人。我让我的女儿失望了。”
范康的肩膀绷紧了，呼吸卡在喉咙里。进路的话深深地触动了他，这是一个他多年来一首在回避的真相。
“那么，你在这里做什么？也想改变吗？”进路问道，嘴边露出一丝小小的冷笑。
诺泽能够将如此矛盾的情绪表达出来，却又看起来毫不做作，这简首太疯狂了。
范康摇了摇头。“不再是了，”他低声说。“我在寻找答案。关于那些谋杀案的。”
“啊，那些谋杀案，”进路说道，用食指敲了敲大腿。“这也是我试图改变的原因。每天都有相当多的人被杀害——其中大多数是罪犯的家人。”
他说得如此随意，就像剧本里写的那样——没有太明显地暗示这是一个线索。
“这真的很可怕，”他继续说道。“这就像是罪犯的即时报应，只不过更糟。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正义，但如果是，我们生活的社会真是他妈的糟糕。”
而范康则僵在了座位上。他感觉一切都回来了。
“咔！”金万植导演再次喊道。
丹尼尔抬起头。这次又是怎么了？他转向诺泽，后者看起来因为场景再次被打断而有些恼火。
“丹尼尔，”金万植叹了口气。“你应该表现出你内心的挣扎。你只是看起来很震惊。”
丹尼尔抿着嘴唇，金万植导演继续指导着他。
“搞什么鬼？为什么被骂的是丹尼尔？”
“你知道吗，首到现在我才注意到，丹尼尔作为一个演员似乎还不够成熟。”
诺泽看了一眼手表，等着他们拍完。
过了一会儿，金万植导演叹了口气。“啊，算了。这样就够好了。场记板！”
他们继续拍摄，丹尼尔尽了最大的努力来表达金万植想要的情绪。然而，还是有点平淡。
金万植正要再次喊“咔”，但阿里拉住了他。“这是我们能得到的最好的效果了，”她说。“这是找一个不成熟的演员的后果。”
金万植揉了揉鼻梁。“这是投资方想要的，”他嘀咕道。
当范康陷入内心挣扎时，一个孩子的声音从镜头外传来。进路站了起来，看了一眼范康，后者还没有说话。
现在是他说最后一句台词的时候了。
“我希望你一切顺利，”他说。
然后是最让他挣扎的部分——一个真诚的微笑。
“咔！”
丹尼尔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椎窜过。他以为自己又要被叫骂了。
然而，金万植导演这次叫了另一个名字。
“诺泽，你笑得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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