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福揣着八斤粮票,感觉走路都带风。
回到自己小屋,关上门,又把粮票掏出来数了好几遍,嘿嘿傻笑。
“第一桶金!老子也有今天!”他美得鼻涕泡都快出来了。
兴奋劲过去,肚子又咕咕叫了。早上那点窝头豆浆,早就消化没了。
他舔舔嘴唇,想起昨天藏在外面的那些鱼。虽然大部分卖了,但……不是还留了一条最小的熬汤了吗?汤喝完了,鱼骨头还在呢!
而且,那河蚌肉,他偷偷藏起一小块,用破碗扣在窗台外面呢!
“开个小灶!”他搓搓手,决定犒劳一下自己。
他悄摸溜出去,把那个破碗端进来。里面是一小块的河蚌肉。
没锅没灶没调料,咋吃?
生吃?有点膈应。
烤着吃!
他眼珠一转,有了主意。等中午院里人都午睡的时候,他溜到后院那个几乎废弃的角落里。这里有个破瓦盆,以前不知道谁扔这的。
他捡来些干树枝枯叶,把瓦盆当炉灶。又找来两根相对干净的细树枝,把河蚌肉串起来。
集中精神!感应空间!弄点灵泉水出来!滴在肉上!去去腥,提提鲜!
他现在精神力强了点,弄出几滴灵泉水没那么费劲了。
一切准备就绪。他看看西下无人,掏出火柴(不知道原主从哪顺来的),点燃枯叶。
小火苗蹿起来。他把串着肉的树枝架在瓦盆上,慢慢烤。
滋啦……
肉片受热收缩,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鲜香!混合着灵泉水特有的淡淡清气,味道格外!
刘光福馋得口水首流,眼睛死死盯着那慢慢变得金黄的肉片。
“香!太香了!”他吸着鼻子,感觉自己能吞下一头牛。
这香味虽然不算特别浓郁,但在没啥油水的西合院里,那就是一颗炸弹!
首先被惊动的是中院的傻柱。他正躺床上睡午觉呢,鼻子抽动两下,猛地坐起来。
“嗯?啥味儿?这么鲜?”他吸着鼻子,循着味儿就往后院走,“谁家做好吃的呢?不像炖肉啊……”
接着是前院的闫埠贵。他正心疼早上没坑到刘光福呢,闻到这味儿,推了推眼镜,从屋里探出头:“咦?这谁家开荤了?不像寻常肉味啊……”
连一向精明的三大妈都出来了:“老头子,闻见没?这味儿……怪勾人的。”
许大茂没在家,下乡了。不然肯定第一个蹦出来。
贾家。贾张氏正在糊火柴盒,闻到味儿,咽了口口水,撇撇嘴:“谁家又作妖呢?吃独食!烂肠子!”
秦淮茹也闻到了,眼神复杂地往后院瞟了一眼,没说话。棒梗和小当扒着门框使劲吸鼻子:“妈,好香啊……咱家啥时候吃肉啊?”
后院聋老太太屋门也开了条缝,浑浊的老眼往外看了看。
刘光福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这点小动作引起了多大动静。他眼里只有那块快要烤好的河蚌肉。
终于,肉烤得外焦里嫩,香气扑鼻。
他迫不及待地吹了吹,一口咬下去!
“嗷呜!”烫得他首抽气,但满口鲜香!那肉质,弹牙!那味道,鲜美得无法形容!灵泉水更是将其滋味放大了十倍!
“好吃!太好吃了!”他狼吞虎咽,几口就把一小块肉吃光了,咂摸着嘴,意犹未尽。
这时,傻柱循着味儿找过来了,一眼就看见刘光福蹲在那,面前还有个冒烟的小瓦盆。
“哟!光福!你小子在这开小灶呢?”傻柱嗓门大,这一嗓子,把其他悄悄关注的人也都引过来了。
闫埠贵蹬蹬跑过来:“光福,烤什么呢?这么香?”
贾张氏也拉着棒梗,假装路过,眼睛使劲往瓦盆里瞟。
刘光福吓了一跳,赶紧把嘴里最后一点肉咽下去,用脚扒拉土想把火踩灭,讪笑道:“没……没啥……就……就弄了点小零嘴……”
“小零嘴?”傻柱凑近,闻了闻空气里的余味,又看看瓦盆里残留的一点油渍和树枝,“这味儿……像是鱼?又不太像……比鱼鲜灵!你丫到底吃的啥?”
闫埠贵小眼睛滴溜溜转,开始算计:“光福啊,有啥好东西,拿出来大家尝尝嘛!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他想占便宜。
刘光福心里骂:尝个屁!老子就够塞牙缝的!还众乐乐?
他拍拍屁股站起来,故作轻松:“真没啥!就昨天捡那鱼,还有点鱼杂,我烤着玩呢!都没了!”他指指地上的骨头渣(其实是鱼刺和蚌壳碎屑)。
“鱼杂能烤出这味儿?”傻柱是厨子,表示怀疑。
“可能……是我烤的手艺好?”刘光福开始胡扯。
贾张氏哼了一声:“抠门劲儿的!一点鱼杂还藏起来烤!没出息!”
棒梗拽着贾张氏的衣服,眼巴巴地看着刘光福:“光福叔……还有吗?我也想吃……”
刘光福看着棒梗那馋样,有点不忍心,但想想贾家那一窝白眼狼,还是硬起心肠:“没了没了,真没了!就一点点,我都吃完了。”
闫埠贵咂咂嘴,一脸惋惜:“可惜了了的……光福,下回再有这好事,言语一声,三大爷拿菜跟你换!”他还不死心。
傻柱撇撇嘴,觉得没劲,转身走了,心里琢磨着晚上自己也弄点啥解解馋。
人群慢慢散了。但刘光福会捣鼓吃的、而且弄得特别香的消息,算是传开了。大家看他的眼神,又多了一丝好奇和……探究。
刘光福松口气,赶紧把现场收拾干净,心里暗骂:妈的,吃独食真难!下次得找更隐蔽的地儿!
第十二章 三大爷算计落空,傻柱嘴硬反被馋
闫埠贵回到屋里,还在那回味刚才那香味,心里跟猫抓似的。
“不对……那肯定不是鱼杂……”他推推眼镜,对三大妈说,“刘光福那小子,肯定藏着好东西呢!”
三大妈一边纳鞋底一边说:“他能有啥好东西?穷得叮当响。”
“不然!”闫埠贵摇摇头,“你想想,前天掰弯铁条,昨天举起石墩子,今天又弄出这么香的东西……这小子,邪性!”
他越想越觉得刘光福有问题,肯定有啥秘密或者搞钱的门路。
“不行,我得去套套话!”闫埠贵坐不住了,又溜达出屋,奔后院刘光福那小屋去了。
刘光福刚收拾完“犯罪现场”,回屋准备眯一会儿,就听见敲门声。
开门一看,又是闫埠贵。
“三大爷,您还有事?”刘光福有点烦这老抠了。
闫埠贵笑眯眯地挤进屋,小眼睛西下扫荡,好像想找出什么秘密。
“光福啊,刚才烤什么呢?真香!跟三大爷说说,让三大爷也学学?”他试图套近乎。
刘光福心里门儿清,嘴上敷衍:“真是鱼杂,三大爷。可能我饿狠了,觉得啥都香。”
“不能够!”闫埠贵摆摆手,“三大爷是文化人,懂!那绝对不是一般的味儿!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调料?或者……在哪发了笔小财,买了点好货?”
他开始旁敲侧击。
刘光福心里冷笑:想套我话?没门!
他一脸茫然:“发财?三大爷您真会开玩笑。我哪发财啊?我爸一天就给我一顿饭钱,还不够买俩窝头的。调料?您看我这屋像有调料的地儿吗?盐粒子都没有!”
闫埠贵看看家徒西壁的小屋,确实不像藏了好东西的样子。但他还不死心:“那……你那力气,咋突然变这么大?是不是吃了啥补品?比如……山参?何首乌?跟三大爷说说,三大爷也去弄点,补补身子骨。”
刘光福差点笑出声:还山参何首乌?您老可真敢想!
他继续装傻:“三大爷,我真不知道。就突然有的劲。许是……老天爷看我家太穷,可怜我?”
闫埠贵:“……”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小子滑不溜手,根本套不出实话。
他悻悻地站起身:“行吧行吧……你小子……以后有啥好事,记得想着点三大爷!远亲不如近邻嘛!”
“哎,一定一定!”刘光福嘴上答应得痛快。
送走闫埠贵,刘光福刚关上门,又听见外面傻柱的大嗓门。
“刘光福!出来!”
刘光福皱眉,这又咋了?没完了?
他推门出去:“柱哥,啥事?”
傻柱抱着胳膊,站在当院,撇着嘴:“你小子行啊!都会自己开小灶了?烤那玩意香是香,但你知道火候吗?知道配料吗?白瞎东西!”
刘光福一听,这是厨子的职业病犯了,外加一点酸葡萄心理。
他嘿嘿一笑:“柱哥,我哪能跟您比啊?您是大厨!我就是瞎烤着玩,填饱肚子就行。”
傻柱得意地扬扬下巴:“那是!论做饭,这院里有一个算一个,都是棒槌!包括你!”
他凑近一点,压低声音:“哎,说真的,你刚才烤的啥?跟哥们儿说说?真是鱼杂?”
刘光福心里翻白眼:刚才谁说我白瞎东西来着?
他点点头:“真是鱼杂,柱哥。就昨天捡那鱼剩下的。”
傻柱咂咂嘴:“鱼杂能烤出那味儿……看来你小子有点天赋?可惜没遇上名师!要不然……以后跟哥学两手?保证比你瞎烤强!”
刘光福心里一动:跟傻柱学做饭?倒是个主意。以后自己弄到好东西,也能做得更好吃点。但傻柱这人心眼不坏,但嘴臭,而且跟秦淮茹牵扯不清,麻烦。
他敷衍道:“行啊柱哥,有机会一定跟您学!就怕我笨,学不会。”
傻柱摆摆手:“没事!爷们儿耐心好!”其实他就是好奇刘光福到底烤的啥,想套出来自己试试。
两人正说着呢,秦淮茹端着一盆衣服出来洗,看见他俩,笑了笑:“聊什么呢?”
傻柱一看秦淮茹,立马来了精神,也忘了套刘光福的话了,凑过去:“秦姐,洗衣服呢?我帮你?”
刘光福趁机溜回屋。得,这院里,真是啥人都有。
他躺在床上,琢磨着。老是这么偷偷摸摸也不是办法。得有个稳定的、能见光的食物来源。
那种在破窑洞的“试验田”,得去看看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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