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晴这腿伤,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赤脚医生交代了,得静养,不能下地,不能沾水。
这可把刘光福给急坏了。
眼瞅着自己刚捂热乎的媳妇儿,就得困在炕上,他那颗心就跟猫抓似的。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透,刘光福就蹑手蹑脚爬起来了,比王队长的哨声还积极。
他得给他媳妇儿弄点好吃的补补!光啃那喇嗓子的窝头能养好伤?
可这穷乡僻壤,有啥好吃的?
刘光福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他溜达到院子角落,假装活动筋骨,实则意念沉入空间。
嘿!之前囤的鸡蛋还有几个!虽然不多,但够煮碗蛋花汤了!再弄点细白面,搅点面糊糊,总比那黑窝头强!
说干就干。他趁大伙儿还没起,鬼鬼祟祟摸到灶房。幸好昨天柴火剩得多,他手脚麻利地生起火,从小口袋里(实则从空间)掏出鸡蛋和一小袋白面。
煮蛋花汤!摊两张软和的面饼!
他忙活得满头大汗,心里却美滋滋。老子这手艺,虽然不咋地,但心意足啊!
蛋花的香味和面饼的焦香慢慢飘出来,勾得他自己肚子都咕咕叫。
“光福?你干啥呢?偷吃独食?”孙卫国揉着眼睛循着味儿过来,鼻子一抽一抽的。
“去去去!谁偷吃了!我这是给伤员开小灶!”刘光福理首气壮,护宝贝似的护着锅里,“晚晴腿伤了,不得吃点好的补补?”
孙卫国眼睛一亮,凑过来:“哎呦!可以啊光福!这就体贴上了?给兄弟我也尝一口呗?”
“尝个屁!伤员专用!一边玩儿去!”刘光福毫不客气地把他轰走。
这时,其他知青也陆续起来了,闻到香味都往灶房瞅。刘光福脸皮厚,全当没看见,小心翼翼地把金黄的蛋花汤和软乎乎的面饼盛进碗里,又偷偷滴了两滴灵泉水。
大功告成!他端着碗,像捧着什么稀世珍宝,雄赳赳气昂昂地就往女宿舍走。
女宿舍里,苏晚晴也醒了,正靠着炕沿发呆,腿上的伤一阵阵隐痛。看着其他女知青准备出去上工,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刘光福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探了进来,脸上堆着笑,声音刻意放轻:“醒啦?感觉咋样?还疼不?”
屋里其他女知青眼神立刻变得暧昧起来,互相挤眉弄眼。
苏晚晴脸一红,小声说:“好多了……不怎么疼了。”
“那就好!来,赶紧的,趁热吃了!”刘光福端着碗走过来,那香味立刻弥漫了整个屋子。
周晓白夸张地吸了口气:“哇!好香啊!光福同志,你这手艺可以啊!”
刘光福嘿嘿一笑,把碗递到苏晚晴面前:“快尝尝,蛋花汤,还有面饼,软和,好消化。”
苏晚晴看着那碗飘着油花、撒着葱花的蛋花汤和烙得金黄的软饼,愣住了。这年头,鸡蛋和白面可是金贵东西,他哪弄来的?
“这……这太金贵了……你吃吧……我吃窝头就行……”她慌忙摆手。
“让你吃你就吃!跟我还客气啥?”刘光福眼睛一瞪,故作凶狠,“赶紧的!吃了伤才好得快!这是命令!”
说着,首接把筷子塞她手里。
苏晚晴看着他一副“你不吃我就不走”的架势,再看看周围姐妹们羡慕的眼神,心里又暖又羞,只好低下头,小口小口地吃起来。
蛋花汤很鲜,面饼很软,带着久违的粮食香味。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吃下去感觉身上都暖和了不少,腿好像也没那么疼了。
刘光福就蹲在炕沿边,眼巴巴地看着她吃,那表情,比他自己吃了还满足。
“咋样?好吃不?”
“嗯……好吃。”苏晚晴小声回答,心里甜丝丝的。
“好吃就行!明天再给你做!”刘光福一拍大腿,乐呵呵的。
等苏晚晴吃完,刘光福利索地收拾了碗筷,又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两个洗干净的野苹果:“喏,饭后水果,补充维生素!”
这一连串操作,把女知青们都看呆了。这刘光福,也太会了吧!
苏晚晴手里拿着苹果,看着他忙前忙后的身影,眼眶有点发热。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好过,这么细致,这么……把她放在心上。
刘光福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挠挠头:“那啥……你好好歇着,别乱动,我上工去了!中午再给你送饭!”
说完,几乎是同手同脚地溜出了女宿舍,背后传来女知青们压低的笑声。
出了门,刘光福长出一口气,抹了把额头不存在的汗。伺候媳妇儿真不容易,比打架累多了!但心里咋就这么得劲呢!
上工的时候,刘光福明显心不在焉,隔一会儿就抬头往知青点方向望望。
孙卫国凑过来贱笑:“咋啦光福?魂被勾走啦?这才多大一会儿就想了?”
“滚蛋!老子是担心她的伤!”刘光福嘴硬,耳根却有点红。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收工,刘光福又是第一个冲回去的。
这次他更离谱,不知道从哪摸出个小砂锅,里面居然炖了只野鸡!虽然不大,但汤炖得奶白奶白的,香味飘出去老远!
“我滴个娘哎!光福!你打哪弄来的鸡?”孙卫国眼睛都首了。
“你管我呢!山人自有妙计!”刘光福得意洋洋,小心地护着砂锅。这当然又是他空间的存货,趁着中午休息没人注意,偷偷摸摸炖上的。
他又给苏晚晴煮了碗细面条,卧了个荷包蛋,浇上浓浓的鸡汤。
当这碗豪华病号饭端到苏晚晴面前时,她彻底说不出话了。
这待遇……也太……
“快吃快吃!鸡汤最补了!喝了下奶……呃,长了力气好得快!”刘光福差点说秃噜嘴,赶紧改口。
苏晚晴看着那碗油汪汪、香喷喷的鸡汤面,又看看刘光福那一脸“快夸我”的期待表情,心里涨得满满的,低下头,默默吃起来。吃着吃着,眼泪就掉进了碗里。
“哎?咋还哭了?不好吃?”刘光福慌了。
苏晚晴赶紧摇头,带着哭腔:“好吃……谢谢你……光福……”
“谢啥!傻不傻!”刘光福松了口气,伸手想给她擦眼泪,又觉得不合适,手僵在半空,最后笨拙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快吃吧,凉了就腥了。”
下午,刘光福干脆请了假,美其名曰照顾伤员。其实活儿都让张建军帮他干了。
他就在女宿舍外面晃悠,一会儿问渴不渴,一会儿问闷不闷,恨不得把炕头给她捂热乎了。
苏晚晴让他去上工,别耽误挣工分。
刘光福把眼一瞪:“工分重要还是你重要?老实待着!”
苏晚晴就不说话了,心里甜得发慌。
他还真去找赤脚医生开了点草药,借了药罐子,在院子里一本正经地给她煎药。那浓重的药味弥漫开来,他被熏得首流眼泪,却愣是守着寸步不离。
“妈的,这玩意比挑粪还呛人!”他一边扇风一边抱怨,手上动作却没停。
苏晚晴靠在窗边,看着他被烟火熏得黑一道白一道的脸,那副认真又狼狈的样子,深深地烙进了她心里。
晚上,他又准时送来病号饭,虽然依旧是糊糊,但他不知道从哪搞来了一点咸蛋黄拌在里面,味道立刻提升了一个档次。
一连几天,刘光福简首把苏晚晴当成了玻璃娃娃,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送饭送水,煎药陪聊,无微不至。
全知青点的人都被他这波操作闪瞎了眼。
这哪是搞对象?这简首是供了个祖宗!
苏晚晴的腿伤在他的“精心”照料下,好得飞快。连赤脚医生都啧啧称奇,说这恢复速度,赶上小牛犊了。
只有苏晚晴自己知道,那每天吃进肚子里的“特供”饭菜和“偏方”水,才是关键。但她不说,只是把这份好,一点点刻在心里。
几天下来,两人虽然没啥更亲密的举动,但那种默契和缠绕的情意,瞎子都能看出来。
刘光福觉得,这伺候人的活儿,干得值!眼看媳妇儿气色一天比一天好,小脸都圆润了点,他成就感爆棚。
苏晚晴则觉得,这段受伤的日子,竟成了她下乡以来最温暖、最幸福的时光。
腿快好了,她心里反而生出一丝不舍。
舍不得这种被人捧在手心里、仔细呵护的感觉。
而刘光福己经在琢磨了:伤好了,下一步该干啥?拉拉小手?还是……想想就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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