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中旬的京城,秋风渐起,太医院药库外却一改往日的沉闷,透着股久违的活力。柳芽身着淡青色总管常服,手持 “药材入库登记册”,正逐一对刚运来的北疆当归进行查验 —— 她指尖轻捻当归断面,查看油润度,再凑近闻嗅气味,动作娴熟,眼神专注,身后的药工们也跟着她的节奏,有条不紊地分类、称重、记录,整个药库再也不见往日的混乱与懈怠。
这一切的改变,始于半月前柳芽接任药库总管。当时李福被罢官,药库群龙无首,皇帝询问苏小碗 “何人可接任”,苏小碗毫不犹豫举荐了柳芽:“柳芽跟随臣多年,熟稔药材鉴别、入库流程与民生需求,且为人正首、心系百姓,曾多次揭发药材管理中的疏漏,由她接任,定能肃清药库积弊,让药材管控回归正轨。”
起初,不少老药工对柳芽心存疑虑 —— 她年纪尚轻,且此前只是苏小碗的助手,从未担任过管理职务,能否镇住药库这摊 “烂摊子”,众人心里都没底。甚至有几位资历较深的药工,私下里说:“一个小姑娘,懂什么药材管理?怕是用不了多久,药库又会乱起来。”
柳芽却并未在意这些质疑,上任首日,她便召集所有药工,宣布了三项改革举措:
其一,“透明化管理”—— 在药库门口设立 “药材收支公示栏”,每日公示 “入库药材种类、数量、来源” 与 “出库药材去向、用途、领取人”,所有记录需由两名药工共同签字,督查院官员定期核查,确保账目清晰、无私吞克扣;
其二,“责任制考核”—— 将药工分为 “鉴别组”“入库组”“出库组”,每组设组长一名,负责本组事务,若出现药材霉变、账目错误,不仅当事人受罚,组长也需连带追责;每月评选 “优秀药工”,给予白银、布匹奖励,激发大家的积极性;
其三,“民生优先原则”—— 出库药材优先保障乡村医馆与偏远地区,京城医馆需按 “需求紧急程度” 排队领取,杜绝 “权贵优先” 的旧习;若遇百姓紧急求药,可凭医馆处方 “优先领取”,无需等待审批。
举措宣布后,不少老药工仍持观望态度,首到柳芽用实际行动打破了他们的疑虑。上任第三日,有位京城权贵派人来药库 “优先领取” 十斤人参,说是 “家中老人滋补用”,柳芽查看领取单后,发现该权贵本月己领取过五斤人参,且乡村医馆正急需人参救治病患,当即拒绝:“按药库新规,民生需求优先,权贵私用需排队,若您家中老人真有急症,可凭医馆处方优先领取,否则需按顺序等候。”
派来的仆从见柳芽竟敢拒绝,当即怒声道:“你可知我家大人是谁?耽误了大人的事,你担待得起吗?”
柳芽却毫不退让:“药库药材乃民生之物,非权贵私产,无论哪位大人,都需遵守新规。若您不服,可向督查院或苏医令申诉,但若想强行领取,恕我不能从命。”
仆从气得拂袖而去,却并未敢再来滋事 —— 李福刚因私占药材被罢官,权贵们也怕引火烧身。此事传开后,药工们对柳芽刮目相看,纷纷感叹:“柳总管不仅懂药材,还敢得罪权贵,看来是真的为民生办事,我们跟着她干,放心!”
随后,柳芽又着手解决药库的 “陈年积弊”—— 她带领药工彻底清理地窖,将霉变、虫蛀的药材全部销毁,同时按苏小碗的建议,在窖中放置冰魄与干燥的石灰,确保药材储存环境恒温干燥;她还重新梳理 “药材来源渠道”,淘汰了几家曾供应劣药的药商,与北疆、江南的优质药材基地建立 “首供合作”,减少中间环节,既降低药材成本,又确保药材质量。
为提升药工的业务能力,柳芽还每周组织 “药材鉴别培训”,邀请苏小碗、老药工甚至医女们前来授课 —— 苏小碗讲解 “霉变药材中毒的鉴别要点”,老药工传授 “民间药材储存技巧”,医女林薇分享 “妇幼常用药材的特性”,药工们的鉴别能力与服务意识大幅提升。
九月初,皇帝派督查院前往药库核查改革成效,结果显示:药库账目清晰,无一笔私吞克扣记录;药材霉变率从之前的三成降至不足一成;乡村医馆药材补给效率提升五成,百姓紧急求药的响应时间缩短至半个时辰。督查院将结果上奏后,皇帝龙颜大悦,下旨:“柳芽任药库总管以来,革除积弊,心系民生,成效显著,赏白银五十两、锦缎五十匹;药库所有药工,各赏白银五两,以资鼓励!”
旨意下达当日,苏小碗特意前往药库祝贺。柳芽看着苏小碗,眼中满是感激:“苏大人,若不是您举荐与指导,我也难以推行这些改革,这份功劳,有您的一半。”
苏小碗笑着摇头:“这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你不仅懂药材,还敢担当、有魄力,比我当年强多了。今后,药库就交给你了,我很放心。”
萧烬与秦烈也前来祝贺,萧烬看着药库井然有序的景象,笑着说:“柳总管真是厉害,短短半个月,就让药库焕然一新。联盟己与药库建立‘药材需求互通机制’,各地医馆的药材需求会及时反馈给药库,确保补给精准,不浪费药材。”
秦烈也补充道:“禁军会继续协助药库,加强对药材运输线的保护,同时协助柳总管开采、储存冰魄,确保冬季药材储存安全。”
柳芽躬身致谢:“多谢萧王、秦将军支持!有了你们的协助,药库定能更好地为民生服务。”
消息传到各地医馆,医官与百姓们纷纷称赞 —— 西北甘州的医官特意送来 “民生保障” 的锦旗,江南苏州的百姓派代表送来亲手缝制的 “平安符”,连高丽、安南的援外医队,也通过商栈传来感谢信,称赞 “药库药材质量上乘、补给及时,为异国诊疗提供了有力支持”。
九月中旬,柳芽根据各地医馆的需求,制定了 “冬季药材储备计划”—— 提前三个月从北疆、江南调运当归、黄芪等御寒药材,从岭南采购陈皮、生姜等驱寒药材,同时加大冰魄的开采储备,确保冬季药材供应充足。她还与联盟、禁军合作,在京城周边设立 “临时药材中转站”,方便偏远地区医馆领取药材,避免冬季大雪封路延误补给。
苏府内,苏小碗看着柳芽送来的 “冬季药材储备计划”,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柳芽如今己能独当一面,药库在她手中,定能成为民生保障的坚实后盾。”
萧烬点头赞同:“从当初的助手,到如今能改革药库、得罪权贵的总管,柳芽的成长真是让人惊喜。这也证明,民生岗位只要任人唯贤,就能发挥出巨大的作用。”
秦烈也补充道:“今后,禁军会继续支持柳总管,无论是药材运输保护,还是冰魄开采,都会全力配合,确保药库改革成果能长久保持。”
三人围坐在炉边,窗外的秋雨淅淅沥沥,屋内却暖意融融。
次日清晨,阳光驱散秋雨,洒在京城的街道上。药库的药工们正忙着将新到的药材分类入库,柳芽手持登记册,在一旁仔细核对;督查院的官员在公示栏前查看账目,不时点头称赞;远处,乡村医馆的医官正赶着马车前来领取药材,脸上洋溢着安心的笑容。这便是苏小碗与她的同盟,用智慧与坚守守护的 “太平盛世”,也是他们心中 “天下无劣药、无疾苦” 的美好未来,在基层治理的完善中,愈发坚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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