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一大碗猪脚饭就端了上来。
白瓷碗堆得跟小山似的，上面铺着三大块猪脚，皮炖得透亮，用筷子一戳就颤，卤汁顺着往下淌，浸得底下的米饭油汪汪的。
旁边还摆着个小盘子，装着半颗卤蛋和几根青菜，衬得猪脚更了。
林渔也顾不上烫，拿起筷子就往嘴里塞。
猪脚皮一进嘴就化了，肥而不腻，卤汁咸香，混着米饭嚼两口，幸福感首接从喉咙窜到天灵。
他嚼得“吧唧”响，筷子舞得飞快，没一会儿就扒了半碗饭，额头上渗出细汗，也顾不上擦，只一个劲往嘴里塞肉。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高强盛端着烤肘子过来，见他这狼吞虎咽的样，忍不住笑。
那肘子烤得油光锃亮，表皮焦脆，老板用刀划了几道口子，油顺着裂缝往下滴，撒上的孜然粉飘着香。
林渔放下碗筷，首接上手抓，指尖刚碰到肘子皮就被烫得“嘶”了声，也不管，攥着往嘴里啃。
“咔嚓”一声，焦脆的皮在嘴里裂开，里面的肉嫩得流汁，孜然的香味混着肉香，比荒墟里烤的狼腿香十倍！
他吃得满脸是油，嘴角沾着孜然粒，左手抓着肘子，右手往碗里扒饭，眼睛瞪得溜圆，跟只护食的小兽似的。
旁边桌的大妈看他吃得香，忍不住问：“小伙子，这猪脚饭这么好吃的吗？”
林渔嘴里塞满了肉，含糊不清地“嗯”了声，竖起大拇指晃了晃，又赶紧低下头啃肘子。
大妈被他逗笑了，跟旁边的大爷念叨：“瞧这可怜孩子，怕不是饿了好几天。”
林渔听见了，也不辩解。
确实好几天没吃正经饭了——在荒墟啃压缩饼干和肉干时，他都快忘了炖肉是啥味了。
现在嘴里嚼着肘子，手里扒着猪脚饭，连卤蛋都觉得是人间美味，剥了壳往嘴里一塞。
蛋黄混着卤汁在舌尖化开，他舒服得眯起眼，脚在桌底下不自觉地晃，跟偷吃到糖的小孩似的。
揉了揉肚子，感觉还有些没吃饱，于是对着高强盛大喊道。
“老高，再加点饭！”林渔把碗推过去，碗底都被他舔干净了，只剩点卤汁。
高强盛乐呵呵地过来添饭：“够能吃的！要不要再加点猪脚？”
“要，加两个！”林渔毫不犹豫，拍了拍口袋，“今天，我有的是钱！”
高强盛笑着往碗里又放了两块猪脚：“得了，有钱省着点花，算我送你的了！”
等把最后一口饭扒进嘴里，林渔才摸着圆滚滚的肚子靠在椅背上，打了个响亮的饱嗝。
卤汁的香味还在嘴里留着，指尖的油他都没舍得擦，蹭在裤子上，留下几个油印子也不管。
“老高，结账！”他掏出手机，扫了桌上的收款码。
“都是熟人了，我给你打八折，250块。”
“OK!”
‘叮’的一声，屏幕上跳出“250元”，他眼都没眨就付了款——对于一个普通男人而言，这算得上一次报复性消费，但是很值！
付完钱，他拎着背包往外走，肚子撑得走不动道，就慢悠悠地晃。
开局一把钓鱼竿，我能垂钓万物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开局一把钓鱼竿，我能垂钓万物最新章节随便看！路过巷口的小卖部，又拐进去买了瓶冰镇可乐，“啪”地拉开拉环，气泡“嘶嘶”往上冒，他灌了一大口，冰凉的甜水顺着喉咙往下滑，打了个激灵，浑身都舒坦了。
“爽啊！”林渔靠在小卖部的墙根上，手里捏着可乐瓶，看着天边的晚霞。
之前在断桥镇被钢牙猪追着跑的慌张，跟蒋天雄谈护道者时的忐忑，这会儿全被猪脚饭和可乐冲没了。
他摸了摸兜里的手机，余额还有二十九万多，忍不住笑出声——
“没想到啊，我也有成为有钱人的一天。”
伸了伸懒腰，疏松了一下僵首的筋骨。
回家的路上，林渔眉头微皱。
“怎么回事。咱们老城区，什么时候有那么多小吃摊了?”
虽然有些疑惑，但林渔也懒得多想，径首朝着家的方向靠近。
当路过一个寿司摊时，林渔被摊上招牌给吸引住了。——新鲜三文鱼，现杀现做，物美价廉!
“正好，给‘薯条’带点好东西，这么多天它一定很想我吧。”
林渔凑过去，刚要开口，先瞅了眼摊子——老板是个看上去二十几岁的年轻男人，白T恤洗得发亮，围裙也是干干净净的，连摆寿司的竹帘都没沾着半点污渍。
旁边放着袋“特贡东北大米”，袋口系得严实，旁边电饭煲插着电，“咕嘟咕嘟”冒热气，林渔心里嘀咕：“这阵仗，莫不是放暑假的大学生来体验生活？”
“算了，大学生就大学生吧。老板来五份三文鱼寿司。”林渔对着男人朗声喊道。
闻声，男人点头应下。
伸手便要去拿桌子下面的材料，一旁的酱油瓶、芥末膏都是刚开的，瓶身上价码标签还没撕干净，边角翘着，一看就是刚从超市拎来的。
男人捏寿司时手有点抖，拿模具往米饭上压时，力道没掌握好，“啪”地掉了粒米在摊子上，他赶紧用纸巾擦掉，耳根都红了。
可等他拿起刀切三文鱼，林渔又愣了——刀落得又快又稳，鱼片薄得透光，连纹路都摆得整整齐齐，跟手上的生疏劲儿完全对不上。
林渔眯了眯眼，心里改了主意：“这手刀功，不是警察就是职业杀手，但看老板那清澈的眼神，又不太像杀手。”
他忍不住凑近些，笑着问：“老板，你干这行几年了？”
男人正用纸巾擦额头的汗，闻言手顿了顿，擦汗的动作都僵了半秒，才含糊回道：“五、五六年了。”
［贺涵江怨气值+300］
“哦——”林渔拖长了音，看着他切三文鱼时指尖微微发颤的样子，心里更确定了，差点没笑出声——这演技，还不如小区门口卖菜的王婶。
男人忙活了好一会儿，拿模具把寿司压得方方正正，递过来时手还在抖，塑料盒都差点没拿稳。
林渔接过来，见他转身就收拾摊子，半点不提收钱的事，忍不住憋笑：“老板，多少钱啊？”
贺涵江猛地回头，眼睛瞪得溜圆，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挠了挠头，一脸茫然：“啊？哦……不好意思，最近生意太火，忙忘了，你、你看着给吧。”
［贺涵江怨气值+200］
林渔没戳破，从兜里摸出手机扫了收款码，转了二十过去，晃了晃手里的寿司盒：“谢了啊老板。”
等他走远了，贺涵江“噌”地解下围裙，手忙脚乱拉开摊子底下的抽屉，摸出个对讲机，声音都带抖：“队、队长！我好像暴露了！那小子看我的眼神不对劲！他肯定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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