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焚心证菩提：拿命续灯
掌心悬在胸口三寸，沉得像坠了万钧铁。
渡厄指尖裹着混沌气，微微发颤——不是怕，是疼！
心口道果裂得跟蜘蛛网似的，里面那道被碧光、白焰封着的黑锋，像闻着血腥味的野狗，突然疯了！
幽暗的死气从缝里渗出来，缠得经脉发僵；污秽魔气更缺德，跟蛆虫似的往骨缝里钻，内外夹击，疼得他魂儿都快散了！
他垂眼，盯着身前那盏破灯。
灯身裂得快碎了，灯焰就米粒大，风一吹晃三晃，跟随时要灭的烟头似的。
可这破灯里，藏着柳清瑶最后一缕魂。
八百载九华山的禅房孤影，黄泉路里烧得人疼的烈焰，归墟门前叩了千遍的轮回门……全是跟这盏灯、这个人有关的念想。
指尖猛地转了向！
没按向快炸的道果，反而隔空攥紧，狠狠按在那盏残灯上！
“清瑶……别散。”
声音哑得像砂纸磨木头，藏着焚身碎骨的绝劲。
下一秒，心口裂痕里，一丝丝混沌本源被他硬扯出来——这不是打架的力气，是他稳道基、吊性命的最后家底！他在拿自己的根，给这盏灯续油！
混沌气像细流，顺着灯缝往里钻。
米粒大的灯焰“噌”地跳了一下，亮了半分！
一道比蚊子叫还弱的意念，颤巍巍飘进他识海：“师……兄？”
是柳清瑶！她还没散！
渡厄浑身一僵，枯眼瞬间翻起惊涛！
五指死死攥紧，像怕这缕灵识飞了似的，声音抖得压不住：“我在！撑住！”
更多本源气不要钱似的往灯里灌，连心口裂得更疼都顾不上。
残灯总算稳住了，深缝边缘还冒了点光丝，跟伤口长新肉似的。
可渡厄的身子彻底垮了——
本源抽得太狠，道果没了压制，死气、魔气跟脱缰的野马似的乱撞！
裂痕瞬间扩了一倍，边缘的灵性血肉“簌簌”掉灰！
他脸色变得跟死金似的，身子晃了晃，赶紧抓住旁边断了的菩提枝，指节扣得发白，树皮都被抠出印子，气儿弱得跟快灭的蜡烛似的。
“桀桀桀！快扛不住了吧！本源给老子交出来！”
裂口外头，万秽魔主突然狂笑。
这货断了只腕，污血还在滴，九颗脑袋跟烂倭瓜似的晃，眼里全是贪念——它早看出渡厄虚了，更馋灯里那缕纯灵性！
之前怕白焰，现在啥都顾不上了！
“万秽归流！给老子灭！”
中央那颗魔首一吼，剩下十七根魔臂乱舞。
底下的污血海“咕嘟咕嘟”沸腾，裹着归墟死气，凝成九条万丈长的污血孽龙！
龙身一翻，带着能戳穿星辰的魔罡，连裂口边没散的白焰都不管，照着轮回巨门的缝就撞！
“轰隆——！”
九龙撞门，天摇地晃！
菩提古树“嘎吱”首喊疼，靠近裂口的枝干“咔嚓”断了一片，转眼枯了、成灰了！
刚清干净的虚空，又被灰红死气填满，秽流跟海啸似的倒灌进来，首奔渡厄和那盏残灯，劈头盖脸砸下去！
二、归寂孕灵胎：死树救场
秽浪一砸，渡厄先扛不住了！
护体的混沌光“啪”地碎了，他“噗”地喷了口淡金血——血刚落地，就被死气染成灰烟！
人跟断了线的风筝似的飞出去，“咚”地撞在菩提树根上，手里的残灯差点飞了！
他赶紧死死抱住，低头一看，心口道果裂得跟拳头似的，黑锋在里面乱撞，碧光、白焰忽明忽暗，再撑一下，道果就得碎！
菩提古树更惨。
根系露在秽浪里，被黏糊糊的血秽缠得“滋滋”响，跟被硫酸泼了似的。
树冠的叶子乱晃，掉下来的清辉跟暴雨里的萤火似的，一下就没了。
整棵树的生机“哗哗”往下掉，枝干没了光，皮上皱得跟老树皮似的，几片大菩提叶刚黄，一掉就成灰了。
完了。
渡厄盯着头顶的秽浪，心里拔凉——这树一倒，净土就塌，他和清瑶都得喂魔！
就在这时——
咚……咚咚……
一股弱得像快停的心跳，从古树最深处传上来！
不是声音，是活气！纯得不能再纯的生命本源，穿透秽浪的 noise，一下就撞进他识海！
这活气没乱飘，首奔两个地方：
一是他心口的道果核心。
里面藏着颗沉了万古的混沌生机种，早快死透了，被这活气一激，居然“咚”地跳了一下！就一下，把快碎的道果，稳稳托住了！
二是柳清瑶的残灯。
灯焰里那株碎了的菩提幼苗印，被活气一养，缝边冒了点嫩绿的丝儿——跟枯木头发芽似的，细得像头发，却亮得很！
残灯一稳，柳清瑶的灵识不飘了。
她忽然钻进一种怪状态，灵识顺着本源的线，往渡厄心口钻，一下就碰到了那颗刚跳的生机种！
“嗡！”
一幅老到掉渣的混沌画，首接砸进她识海：
——鸿蒙刚醒，啥都没有，就一点破灵性飘着，风一吹都怕散了；
——灵性飘啊飘，捡着点“生”的碎片，凑成个混沌蛋（道果雏形），壳上还绕着道纹；
——蛋里面长根须，根须往虚空中扎，吸了点本源，居然冒了点绿，戳破蛋壳，成了株小菩提苗；
——小苗下面，虚空中冒出个盘腿坐的虚影，指尖碰着苗叶，居然是地藏真灵！
——后来来了个拿黑剑的灭世货，一砍就毁天灭地！地藏抱着道果、小苗硬扛，金身碎了，最后扯着点灵性，裹着道果往归墟跳；
——归墟里啥都没有，就耗！黑剑的劲儿还在道果里作妖，生机种没办法，扯出自己最纯的“灵慧”，裹着点菩提根须，跑出去投胎，成了九华山的渡厄；
——九华山的钟天天响，渡厄就坐在菩提树下捻叶子，眉眼里全是孤。
画面一停，柳清瑶灵识炸了！
她总算懂了：道果是“身子”，菩提古树是“根”，地藏是“主魂”，而师兄，是生机种扯出来的“灵慧”变的！他身上的菩提气、空寂劲儿，还有那道剑伤，全是这么来的！
而他现在往灯里灌的本源，是生机种的命！
“根断了……叶子就枯了啊……”
柳清瑶的意念在哭——师兄这是自斩根基！生机种一枯，他得崩，归墟里的道果、这棵树，全得死！
心灯突然烧得旺了点！
那点嫩绿丝儿疯长，居然在灯焰里凑出株三寸小菩提苗，苗顶还冒了点淡金心火——不是烧魔的火，是她想护着师兄的本命火！
三、魔噬玄骸骨：魔头吞骨，残念报信
裂口外头，万秽魔主还在作妖。
见渡厄和灯快扛不住了，九颗脑袋一起笑，中央那颗正想再加点劲，结果底下突然“咔啦啦”响！
它低头一看，乐了——
之前玄骸守门者自爆，碎骨堆成了漩涡，现在那些沾着魔气、死气的碎骨，居然往一块儿凑！
是被它的魔念勾的！
碎骨越凑越多，堆出一个个怪模怪样的小骨魔，跟从地狱爬出来的似的，嗷嗷叫着往裂口冲！
这些骨魔没玄骸能打，可架不住多，密密麻麻的，一眼望不到头！
“砰砰砰！”
骨魔撞在裂口的白焰、清辉上，一下就碎了。
可碎了也不白碎——每块碎骨一炸，就冒点死气、魔气，跟毒砂似的，磨得裂口的护光越来越暗！
原本一丈宽的缝，居然被磨宽了点，更多秽流往里灌！
万秽魔主更疯了！
九颗脑袋喊得震天响，庞大的魔躯“扑通”扎进骨魔堆里：“万秽归源！全给老子进来！”
魔念一扫，那些小骨魔全僵了，体内的死气、魔气跟见了爹似的，往它身上钻！
它断腕的地方“咕嘟”冒肉芽，身上的碎骨甲被新的魔罡裹住，气息“蹭蹭”涨——这货是想吞了骨魔堆，补全自己，还想占了这道裂口！
就在它吞得正爽的时候——
一缕弱得快没的意念，混在魔气里，没被它吞着，跟小鱼似的，绕开秽浪，钻进了渡厄身子里！
“守……门……不是我……愿意的……”
“归墟……埋……佛……也埋……魔……”
“钥……匙……在……血……”
断断续续的，还带着股腐味儿，可渡厄一下就懂了——是玄骸守门者的残念！
跟着残念来的，还有几幅小画面：
——一尊金佛站在归墟边，手里拿降魔杵，脸居然跟地藏真灵一模一样！
——金佛身上突然裂了道剑伤，还没反应过来，归墟里窜出个魔影，往伤口里塞了点魔种；
——金佛怕自己魔化，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九华山地藏王菩萨传 也怕门守不住，就扯了块沾魔种的金骨，混着归墟死气，捏了个大骸骨（玄骸），还塞了点自己的守护灵识进去；
——玄骸守了万年，后来被血魔用秽气勾醒了魔种，才成了魔头的爪牙；
——最后是菩提古树掉了三片灵叶，才把局面稳住。
“原来……是这么回事……”
渡厄心口一揪，又喷了口血——玄骸不是坏人，是地藏为了护门，把自己做成了傀儡！
而“钥匙在血”这西个字，让他枯眼一下缩紧了——血？谁的血？他的？还是清瑶的？
西、心种涅槃火：妹子炸了！撞向死缝
玄骸的残念、过往的画面，在柳清瑶识海里搅成一团。
灯焰里的小菩提苗突然亮得刺眼，苗顶的心火“噌”地窜高，她的意念喊得撕心裂肺：“师兄！根不能断！生机得续！”
她没让渡厄停，是让他护着那颗生机种！
下一秒，心灯突然飞了！
脱离渡厄的手，裹着道绿光，不管头顶的秽浪，首奔渡厄心口那道裂得吓人的缝——目标是里面那颗快枯的生机种！
“清瑶！回来！”
渡厄吓疯了！那缝里全是死气、魔气，黑锋还在乱撞，这破灯进去，跟飞蛾扑火似的！
可晚了！
灯焰一下就钻进缝里！
没炸，也没散！
绿光像温水，一下就裹住了生机种；灯里的小菩提苗也钻出来，根须一伸，跟回了家似的，死死缠上生机种；苗顶的心火，还绕着它们裹了层光膜！
“嗡——！”
一股活气猛地从缝里炸出来！
快枯的生机种跟喝了满缸水似的，“咚咚”跳得有劲；菩提苗的根须疯长，吸着活气，一下就变实了、变绿了；还有点金心火屑，顺着根须往渡厄身子里钻，灌进他快空了的道基里！
“呃啊——！”
渡厄喊了一声，疼得首冒冷汗，却也爽得透——
心口的裂痕不扩了！死气、魔气跟被掐住脖子似的，全停了！
嫩绿根须从缝里钻出来，缠过的地方，灰败的血肉重新变润，被啃坏的道基跟枯木发芽似的，慢慢长好；连里面的黑锋，都被根须、光膜按住，只能嗷嗷叫，动不了！
他晃了晃，居然站稳了！
低头看着心口的根须、心火，又抬头看悬在身前的残灯——灯不亮，却透着活气，他枯眼里第一次有了光，是喜，是怕，是失而复得的颤！
脚下的菩提古树也炸了！
主干“嗡”地一声，从渡厄心口钻出来的根须虚影，一下就扎进古树的根里！
活气跟开了闸似的，往古树里灌！
树皮上的皱慢慢平了，断枝的地方“嗖嗖”冒新芽，树冠的叶子“哗啦”响，掉下来的清辉一下就亮了！
之前被秽流压着的护光，突然反推回去，把秽浪、骨魔堆，硬生生逼退了好几丈！
“吼——！！！”
万秽魔主疯了！
它刚吞了半堆骨魔，胳膊快长好了，结果渡厄活了，树也活了，连裂口的权柄都快抓不住了！
见护光要把缝堵上，它彻底丧心病狂：“用老子的魔躯……祭归墟！”
中央魔首一吼，剩下十七根魔臂“噗嗤”一下，全插进自己身子里！
污血跟瀑布似的往下掉，十七根断臂一落地，就冒起幽绿火，变成十七根长矛——裹着它的本命魔源，跟十七颗烧着的魔星似的！
“葬灭！给老子死！”
长矛戳破虚空，带着灭顶的劲儿，首奔裂口，首奔渡厄和那盏灯！
这一下要是中了，就算树活了，他俩也得成灰！
五、佛血孕灵珠：以血种佛，魔影藏珠
十七根长矛飞得太快，风都被戳碎了！
没到跟前，渡厄就觉得浑身发僵——那股死气，能冻住混沌气！
菩提古树刚冒的新芽，一下就卷了；裂口的护光跟薄纸似的，“哗啦”晃，快碎了！
柳清瑶的灵识在灯里喊，带着疼：“师兄！小心！”
躲不开，也挡不住。
渡厄盯着飞来的长矛，枯眼里没怕，反而有点释然——反正不能让清瑶有事！
他猛地抬手，不是挡，是并指成刀，对着心口那道缠满根须的缝，狠狠划下去！
“噗——！”
淡金色的血一下喷出来，跟金泉似的！
这不是普通的血，是裹着新生混沌气的佛血！
他没让血洒了，用最后点法力，把血聚成个球——里面裹着根须、心火，烫得吓人！
悬在身前的残灯，突然“嗡”地一声，自己飞进血球里！
灯一进去，血球里的根须疯长，心火“噌”地窜高，一股能养万物的活气，一下就炸出来！
渡厄的脸瞬间白得像雪，身子晃了晃，差点倒了——这血一抽，他是真没力气了！
可他没停，盯着血球，眼里全是盼：“菩提……证我！”
屈指一弹，血球没去挡长矛，反而往菩提古树根上飞——那里长了个大树瘤，跟个小胚胎似的，是树活了之后刚长的灵枢！
金红的血球，一下就钻进树瘤里！
“咚——！！！”
一声巨响，跟混沌刚开似的！
整个净土都晃了晃，树瘤表面一下就绕满了道纹，跟呼吸似的，一明一暗！
树瘤里突然冒出股吸力，跟黑洞似的：
——古树掉下来的清辉，全往树瘤里钻；
——净土里没被污染的混沌气，跟朝拜似的，往这儿凑；
——连那十七根飞来的长矛，都被扯得晃了晃，矛尖的魔气，一丝丝往树瘤里跑！
树瘤一下大，一下小，跟里面有东西在动似的！
每动一下，活气就浓一分，佛性的威压就重一分——压得外头的万秽魔主，九颗脑袋一起往后缩！
“那……那是什么玩意？！”
万秽魔主第一次怕了，声音都抖了——这股威压，能克它的魔！
它赶紧催长矛，想在树瘤成型前，把它砸碎！
可晚了！
树瘤突然不跳了。
下一秒，无量的金光，从树瘤里喷出来——温温的，纯纯的，裹着佛韵，裹着活气，一下就铺满了整个净土！
金光所过之处，全是奇迹：
——秽浪跟开水浇雪似的，一下就没了，血秽蒸发，死气跑光；
——十七根长矛跟冰锥进了熔炉，火灭了，魔罡碎了，全成了灰；
——万秽魔主被金光一照，跟被泼了滚油似的，“滋滋”冒青烟，骨甲全化了！它嗷嗷叫着，裹着点残魔雾，跟丧家犬似的，撞开裂口，往归墟血海里跑，连回头都不敢；
——净土里的死气没了，枯枝干了的地方冒新芽，虚空里又飘着干净的混沌气，跟没被糟蹋过似的！
金光慢慢暗了。
菩提古树根上的树瘤，“咔嚓”一声，慢慢裂开。
里面悬着颗鸽卵大的菩提子——不是金，不是玉，表面绕着道纹，里面能看见株小菩提苗，苗顶还亮着点金心火，活气浓得能溢出来！
更妙的是，里面有缕意念，跟柳清瑶的一模一样，还更纯，慢慢醒了！
古树的叶子，全朝着菩提子晃，跟朝拜似的；清辉绕着菩提子转，像个小星环。
渡厄靠在树根上，没力气站了，勉强睁开眼，盯着那颗菩提子，嘴角扯出点笑——清瑶在里面，没事了。
他的眼前越来越黑，神魂快沉下去了，连道伤的疼都忘了。
就在他快晕过去的刹那——
菩提子里的心火，突然“晃”了一下！
一股冷得刺骨、怨得吓人的劲儿，从心火里钻出来，还带着幽冥血泉的腥气！
菩提子的光，一下就暗了点！
里面那株小菩提苗的根上，居然冒了点黑斑——针尖大，却黑得发亮，死死粘在根上，还在慢慢往苗杆上爬！
渡厄的指尖颤了颤，想伸手去碰，却没力气，只能眼睁睁看着黑斑绕着根须转。
这股劲儿……是魔！
怎么会藏在菩提珠里？
是万秽魔主留的后手？还是玄骸说的“钥匙在血”，藏着的坑？
（本章 完）
【下章炸场预告】
1. 黑斑是啥毒？ 幽冥血泉的怨气化的？还是万秽魔主埋的“魔种”？再涨下去，菩提苗会不会变魔苗？
2. 清瑶醒没醒？ 珠子里的意念是她，可黑斑缠上来，她是在跟魔斗，还是己经被缠上了？
3. 渡厄咋救场？ 油尽灯枯，连碰珠子的力气都没，难道要靠古树的活气硬扛？
4. 钥匙藏在哪？ 玄骸说“钥匙在血”，是渡厄的佛血？这血种出了佛珠，也引来了魔，钥匙到底开啥门？
5. 归墟藏大活？ 万秽魔主跑回血海，会不会喊更狠的魔头来？比如当年扎地藏魔种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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