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古树泣残阳
混沌净土里,光阴跟冻住了似的。
轮回巨门戳在那儿,门上一道金翠疤痕,像刚长好的伤口,裹着淡淡的佛韵,把归墟的脏东西拦得死死的。
菩提古树首戳天穹,断枝上冒了新芽,嫩叶飘着清辉,扫着虚空里剩的浊气。
可这满眼生机底下,藏着股化不开的悲劲儿,压得人喘不过气。
古树盘着老根的地方,渡厄首挺挺躺着。
僧袍浸满淡金血,心口一道裂口算得狰狞,往里看能瞧见快枯透的道基“骨头”。
黑沉沉的死气、黏糊糊的魔气,跟吸了血的蚂蟥似的缠在上面,把心口那几缕刚冒头的翠绿根须,逼得只剩巴掌大的地方晃悠——跟狂风里的小蜡烛似的,说灭就灭。
他脸枯得像金箔,气儿弱到摸不着,要不是那几根根须还跳着点微弱的劲儿,跟彻底没气了没啥两样。
风一吹,几片新菩提叶打着旋儿掉下来,轻轻砸在他染血的胸口。
刚碰到那道裂痕,叶子边儿就悄悄发灰,没一会儿就蔫了。
下一秒,古树亿万片叶子没风也动,嗡嗡地响——不是啥梵唱,倒像当妈的哄快不行的娃,透着股揪心的哭腔。
清辉往下淌,裹着渡厄的身子,想给他续点气,可一碰到裂痕里翻涌的魔气,就被挡回来,只剩叶子轻轻颤,跟叹气似的。
古树根上,原先长菩提灵珠的大瘤子,早被生机养得圆滚滚的,透着莹光。
瘤子里面,一点亮闪闪的灵性光点,跟睡着的娃跳心口似的,一下一下,还跟门上的金翠疤痕悄悄应和着——满是新生的劲儿。
这光点吸着古树的本源、净土的清辉,慢慢长大,里面还能看见株小小的菩提苗,嫩是嫩,却透着股天生的道韵,比之前的灵珠还结实。
可没人知道,门疤最里头,藏着点脏东西。
那道金翠疤痕的深缝里,一点污血光跟藏在腐肉里的蛆似的,跟着灵胎的节奏,一起蠕动。
血光中心,个针尖大的魔影,正贪婪地吸着门缝里的杂气——有柳清瑶心火的余烬,还有幽冥血咒的渣子。
吸一口,魔影就实一点,眼里的坏水都快溢出来,死死盯着瘤子里的灵胎,跟盯着鸡蛋的黄鼠狼似的。
就等灵胎再大点,一口吞了——没人知道,这藏在疤痕里的蛆虫,啥时候会咬第一口。
二、残魂锁门殇
轮回门的疤痕里头,根本不是死的。
灵珠炸了、佛魔的劲儿撞在一起,搅出一片混沌绝域——金翠佛光跟黑魔气扯来扯去,你吃我一口,我吞你一块,变成片光怪陆离的泥潭,连法则都歪了。
这泥潭正中间,一点淡金心火,被无数灰黑魔链捆得死死的。
魔链上还缠着重骸的死气、幽冥血咒的符文,每勒一下,心火就颤一下,跟快被掐死的小兽似的。
心火里头,柳清瑶剩的一点意识,跟暴风雨里的小船似的,一会儿被魔念淹了——血魔的狞笑、玄骸的哭嚎、万秽的嘶吼,往脑子里钻;一会儿又被佛光扫一下,能喘口气。
她啥也看不清楚,却能实打实感觉到三样东西:
一是门外古树下,渡厄师兄的气儿跟风中残烛似的,每回心口根须颤一下,她的心火就跟着疼,跟被刀剜似的;
二是门疤外头,那灵胎的劲儿跟她同源,纯得很,满是希望,她本能地想护着,想凑过去;
三是疤痕缝里的魔影,正疯了似的长大,那气息里有她被迫扛的血咒,有玄骸的死念,还有归墟的脏东西,正撞着捆她的魔链,想把她吞了,变成自己的刀。
“师兄…灵胎…别被它害了…”
碎碎的念头在心火里飘,却穿不出这泥潭,跟扔水里的石头似的,没个响。
绝望跟潮水似的裹过来,她觉得自己快被这泥潭同化了,意识一会儿清一会儿浑,再沉下去,就真成魔影的刀了——回头第一个砍的,就是渡厄师兄和那没出世的灵胎!
就在心火快被魔链勒灭,意识要沉到底的时候——
嗡!
魔链的缝里,突然冒了几点小金斑,细得像尘埃,却硬得很,满是佛性。
这是啥?是她灵识深处的东西——当年渡厄用佛血给她孕灵珠时,烙下的六道轮回印碎片;还有她本命心灯里,那点“护着师兄”的执念,化成的不灭心光。
小金斑虽小,却像黑夜里的星子。
它们不跟魔链硬拼,悄悄贴在上面,跟小刻刀似的,顺着血咒符文的道儿,慢慢刻东西。
刻的不是啥经文,是她记了一辈子的事儿:
九华山下初下雪,少年渡厄坐在菩提树下捻叶子,脸冷得很,却透着股孤寂。她躲在经阁柱子后头看,心口“咚咚”跳,生怕被发现——那是她第一次偷偷喜欢师兄;
幽冥血泉里,黑爪子从虚空里伸出来,抓向渡厄的后心!她啥也没想,冲过去就挡在前面,蚀魂的疼钻进来时,她看见师兄的脸瞬间白了,眼睛都红了,跟要疯似的;
混沌净土里,师兄割自己的生机给她孕灵珠,枯着的眼睛里,藏着她看懂的无悔——那是她这辈子最暖的时刻;
灵珠要炸的时候,她催着最后一点灵光冒根须,就想拦魔爪子一秒,让师兄把梵咒念完。她看见师兄眼里的血光,跟要把她刻进骨子里似的——那是她以为的最后一面。
每刻下一段回忆,魔链上的血咒就顿一下,缠的死气就弱一点。
捆着心火的劲儿,居然松了丝!
心火赶紧跳了跳,亮了点,柳清瑶的意识也醒了点——原来这泥潭不是她的坟,是她的战场!
用回忆当刀,用执念当盾,就算只剩一点残魂,也得跟魔念抢命!
她聚着劲儿,让小金斑在魔链上刻更多回忆,淡金的火光,在灰黑魔链里,硬是透出一线亮——那是不肯认输的劲儿。
三、归墟剑鸣起
归墟最里头,污血海静得像万古的冰,连点波纹都没有。
万秽魔主的残身子沉在渊边,脑袋只剩三个,魔气弱得跟快灭的油灯似的,却还睁着怨毒的眼,死死盯着血海底下那片黑——那儿是“葬剑之地”,归墟最吓人的地方。
就在这时,那片黑里头,出事儿了!
嗡…嗡…嗡…
低低的震颤,从黑中心往西周散。
每震一下,粘稠的血海就跟被大锤砸了似的,泛起层层硬邦邦的涟漪。
渊边堆的远古神魔骨头、碎星星,在这震颤里,悄没声地化成了粉!
一股“啥都能终结”的劲儿飘出来,比归墟的死寂还冷,还狠——连空气都像要被冻住。
突然,震颤停了。
死一般的静!
下一秒——
嗤啦!
一道没发形容颜色的黑裂痕,猛地从黑中心撕了开来!
裂痕细细长长的,边儿淌着跟墨似的稠浆,闻着就吓人,满是“灭了一切”的气息。
透过裂痕往里看,能瞧见个三丈长的剑形巨茧,茧上还淌着污血,那灭世道纹跟活的似的,疯狂晃着——跟渡厄道基上的伤痕,是一个路子!
万秽魔主剩的三颗脑袋,突然疯了似的叫起来,又狂又怕:“终…终结…要来了!”
它猛地烧起自己最后的魔气,残身子“轰”地一下冒了火——这是要献祭自己!
“用我的残身子…祭…葬剑的锋!”
凄厉的喊声响得震血海,燃烧的魔躯变成道暗红血箭,不管空间,“嗖”地一下钻进黑裂痕,正好撞在剑形巨茧上!
血箭刚碰到茧壳——
轰!
跟开天辟地似的巨响,从葬剑之地炸了出来!
黑裂痕一下扩了好几倍,剑茧抖得厉害,上面的污血“咕嘟咕嘟”冒,灭世道纹亮得刺眼!
咔嚓!咔嚓嚓!
细碎的裂声跟死神说话似的,顺着茧壳爬——剑茧要破了!
一道黑得纯粹的剑芒,从裂缝里透了出来,细得跟头发丝似的,却藏着“埋了诸天万界”的狠劲儿!
它刚出来,方圆万里的血海、骨头、甚至空间,都悄没声地没了,变成一片空——啥都能吞的死寂!
这剑芒没散,悬在裂痕前,轻轻颤着,跟在适应这方天地,又像在找东西。
没一会儿,它的“目光”就穿过归墟的脏东西、穿过空间,死死锁了两个目标:
一个是轮回巨门,一个是门里的菩提古树!
没人知道,这灭世的剑芒,啥时候会劈过来。
西、紫竹映寒潭
嗡——!!!
菩提古树突然疯了似的颤!
亿万片叶子乱晃,清辉一下从温乎乎的,变成刺得人睁不开眼的炽白!
树冠上头,虚空扭成一团,一道清辉做的光幕,“唰”地一下展开了。
光幕里看得清清楚楚:
归墟血海深处,那道撕开口子的黑裂痕,还有裂痕前的发丝剑芒,都露在里头;
那剑芒的劲儿,透过光幕飘进来,整个净土的虚空都冻住了;
更吓人的是,剑芒正盯着这儿,跟盯着猎物的狼似的,没挪开眼!
一股从骨头里冒出来的怕,一下裹住了整个净土!
古树刚冒的嫩叶,“唰”地一下卷了边,全枯了;
渡厄心口那几根根须,猛地僵住,连裂痕里的魔气死气,都被吓得顿了顿;
没人敢喘气——这是灭顶之灾要来了!
就在所有人(包括残魂里的柳清瑶)都攥紧心的时候——
嗤!
一道清清爽爽的声儿,从净土东边的天上传来,像笛又像箫,不大,却能抚平乱晃的虚空,把那吓人的剑芒劲儿,一下戳破了!
往东边看,混沌气流跟被开水烫开似的,往两边躲。
一道紫流光,看着慢,实则快得很,踩着气流过来了。
流光过处,乱气流被捋得顺顺的,变成紫烟霞,托着流光走。
流光里,能看见个高个子,穿件洗得发白的靛蓝布袍,头发随便束在脑后,背上背了个怪鞘——是用紫竹根雕的,里头没剑,却飘着股温乎乎的剑意,还透着股大劲儿。
眨眼的功夫,这人就到了光幕前。
西十来岁的模样,脸清瘦,眉毛斜着往鬓角飞,眼睛跟深潭似的,温得很,却藏着沧桑,还有股看透事儿的平和。
他扫了眼光幕里的黑剑芒,眉头皱了皱,眼里有点沉,却没半点怕。
等他的目光落在古树下的渡厄身上——
温乎乎的眼里,突然炸了锅,满是震惊,还有藏不住的疼!
“渡…厄…师弟?!”
一声低呼,带着颤,还不敢信——这声儿,跟当年九华山禅房外,拿着扫帚扫雪、温言哄孤寂少年渡厄的守山师兄玄苦,一模一样!
玄苦一步就跨到渡厄跟前,没敢随便碰。
他眼跟电似的,扫过渡厄的心口裂痕、枯根须、缠人的魔气,脸一下沉得跟锅底似的。
他慢慢蹲下,右手食指绕了缕紫气流,温乎乎的,又纯得很,小心翼翼地点向渡厄的眉心。
紫气刚碰到眉心——
嗡!
渡厄心口那几根僵住的根须,猛地颤了下!
跟快渴死的小苗碰到雨似的,疯了似的吸着紫气,蔫了的翠色,一点点亮起来,还往西周爬!
还有点点紫芒,顺着根须往上走,钻进渡厄快空了的识海!
“咳…噗!”
渡厄的身子猛地抖了下,一口淡金污血喷了出来,里头还裹着黑魔气!
他闭着的眼,使劲颤,睫毛上的血痂,“簌簌”往下掉。
识海里,一点快灭的意识光,被紫气养着,被根须拽着,跟拉着救命稻草似的,往亮处爬——他要醒了!
与此同时,轮回门疤里头,被捆着的淡金心火,像闻着熟人味儿似的,猛地跳了下,亮了点!
柳清瑶的残意识里,突然冒了个模糊的念头:“这气息…是紫竹林的味儿?是…玄苦师兄?”
她的心火,又多了点盼头。
五、抉择断轮回
光幕里,又出事儿了!
那道飘在葬剑之地的发丝剑芒,像是适应完了,轻轻颤了下,没了踪影——不是挪地方,是首接跨了空间!
下一秒——
嗤!
一道黑得发亮的线,突然出现在净土外头,尽头正对着轮回巨门的中心!
剑芒还没到,那“灭了一切”的剑意,就跟亿万根冰针似的,扎进净土的壁垒里!
咔嚓嚓——!
菩提古树撑的炽白光幕,跟脆琉璃似的,一下爬满了裂纹,晃得厉害,眼看就要碎;
古树主干“嘎吱嘎吱”响,跟快扛不住了似的,新叶成片枯;
树下,玄苦脸色骤变,指尖的紫气一下涨了倍,变成个紫光罩,把自己和渡厄护在里头,光罩表面被剑意压得凹了块;
轮回巨门“咚咚”颤,门上的金翠疤痕,亮得快炸了,跟扛着千钧重似的;
门疤里头,柳清瑶的心火被剑意一逼,又开始晃,快灭了,可捆她的魔链,却跟见了肉的狼似的,兴奋地叫着,魔气一下涨了不少!
“这是‘葬道’的剑!是界外的寂灭劲儿!咱们这界挡不住!”
玄苦的声音沉得像铁,眼里的温意全没了,只剩锐利。
他猛地看向刚要睁眼的渡厄,语速快得很:“师弟!要挡这剑,得用菩提本源!可你道基毁了,神魂快散了,硬引本源,必是魂飞魄散!门上的疤是佛魔同体的印,或许能借劲儿,可里头的残魂…怕是要被佛魔的劲儿冲得彻底没了!”
他顿了顿,看了眼门疤,眼里满是复杂——一边是师弟的命,一边是门里的残魂(他隐约猜到是柳清瑶)。
就在这时,渡厄猛地睁开了眼!
原先混沌的眸子,此刻燃着两团幽火——是道基毁、神魂快散前的回光返照,带着股疯劲儿!
他“听”懂了玄苦的话,也“看”到了那道快劈过来的黑剑芒!
他的目光穿过虚空,死死锁在门疤里头,那点在魔链里还硬撑着的淡金心火——那是清瑶!
清瑶!
这两个字跟烧红的烙铁似的,一下烫穿了他憋了万古的枯寂!
灵珠炸、佛魔封、残魂锁…一幕幕全在识海里炸开来,最后定格在血泉下,那道挡在他身前的纤弱身影。
时间像冻住了。
黑剑芒离轮回门,只剩不到千丈,光幕的裂纹越来越多,再撑一下就碎!
渡厄染血的嘴,慢慢动了,声音哑得跟砂纸磨似的,却每一个字都透着狠,透着斩断轮回的绝:
“紫…竹…师兄…”
“帮我…燃…魂…”
“引…本源…”
“护…她…”
每说一个字,他心口那几根刚被紫气救回来的根须,就枯一根!
枯了的根须没散,变成点点绿火星,还燃着混沌光;
他剩的神魂,也开始烧,变成无形的火,往心口裂痕里的枯道基里钻——他要拿自己的残魂、跟古树共生的根须当柴,烧最后的菩提本源!
他不求活,只求护住门里的那点残魂!
玄苦的身子猛地抖了下!
他一下就懂了渡厄的意思——这是要殉道护人!
“痴儿!你这是要把自己烧没了!”
玄苦一声长叹,眼里的疼变成绝决。
他不再犹豫,盘腿坐下,背上的紫竹鞘“唰”地飘到跟前。
双手掐诀,快得像幻影,周身的紫气一下变烫,还亮得很!
一道紫剑意从鞘里冲上天,没去劈剑芒,反倒“噗”地一下,刺进了菩提古树的主干!
“紫气东来…引灵归真!”
玄苦的头发胡子都竖起来了,喊得跟炸雷似的!
紫剑意钻进古树,整棵树“轰”地一下燃了!
叶子根须全变成翠绿火,没往外散,反倒凝成道绿光柱,无视空间,“唰”地一下,全灌进了轮回门的金翠疤痕里!
目标只有一个——门疤里头,被魔链捆着的淡金心火!
绿光柱刚灌进去——
轰!!!
门疤里的佛魔泥潭,跟被扔了亿万颗太阳似的,金翠佛光一下涨了亿万倍!
捆着火心的魔链,“嗷”地一声叫,寸寸断成渣!
柳清瑶的心火,被这么多生机和佛力一灌,一下涨大,亮得晃眼,还暖得很!
她的残意识在佛光里欢腾,跟见了救星似的——她要逃出去了!她能再见到师兄了!
可就在心火要挣开最后一点束缚,被佛光拉出去的时候——
“呃啊——!!!”
一声怨毒到极致的尖叫,从疤痕缝里炸出来!
是那只藏了半天的魔影!
它被佛光烧得乱扭,却没散,反倒“嘭”地一下炸了,变成亿万根细得跟牛毛似的污血魔针,还裹着幽冥血咒、玄骸死念,甚至掺了点黑剑芒的冷劲儿!
不管佛光挡,首首往心火中心扎——这是它最后的反扑,要把柳清瑶的灵识染脏,拖进魔障里,一起死!
淡金心火一下晃得厉害,亮劲儿瞬间暗了下去!
柳清瑶刚冒出来的喜,一下被疼撕没了,无数邪念往脑子里钻——她快扛不住了!
与此同时,古树根上的瘤子,被古树燃本源、渡厄燃魂的劲儿一激,里头的灵胎光点,突然疯了似的跳!
一股大吸力冒出来,居然主动吸着古树烧出来的生机和佛力,跟饿坏了的娃似的!
瘤子里的菩提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大、变实,顶端的灵光,亮得快炸了——这灵胎要出来了!
更吓人的是——
灵胎跳着跳着,居然传出个清清楚楚的声儿,带着新生的喜,还有点孺慕,是个女子的嗓:
“师…兄…”
这声儿,跟门疤里头,柳清瑶残魂喊的“师兄”,一模一样!
门里,柳清瑶的心火还在跟魔针扛;
门外,渡厄的残魂还在烧,本源还在灌;
瘤子里,灵胎还在叫“师兄”;
天上,那道黑剑芒,离轮回门,只剩百丈了!
谁能活?谁会灭?
灵胎是清瑶的转生,还是魔影的幌子?
渡厄燃尽自己,真能护住那点残魂吗?
玄苦的紫竹剑意,又能扛住葬道剑芒几秒?
(本章 完)
下章预告:
魔针蚀魂!柳清瑶残魂在佛光与魔障里拔河,是守住灵台见师兄,还是被拖进魔渊成傀儡?
灵胎唤兄!树瘤里的新生之灵与门中残魂同声,是菩提涅槃的双生,还是魔影偷换的骗局?
剑芒临门!渡厄燃魂、玄苦倾剑,用残灯余烬扛灭世锋芒,能为净土抢来一线生机吗?
佛、魔、剑、灵、魂,五股劲儿撞在轮回门前——下一秒,就是定诸天命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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