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金龙魂像一道撕裂空间的闪电，狠狠砸进程渡厄胸口！
“轰——！”
骨头碎裂的脆响炸开。程渡厄感觉自己的魂魄被扔进了锻铁炉，每一寸都在被龙魂的洪荒之力碾碎、重塑。
“呃啊！”他喉咙里挤出不成调的嘶吼，身体在半空中扭曲成诡异的弧度。淡金色的血混着内脏碎片从七窍喷出，又在下一秒被狂暴的能量蒸发成雾。
体内更惨。伽罗娑的龙魂带着万年的怨气，在他经脉里横冲首撞。菩提根须拼命修复，刚长好就被更狠地扯断。这反复碾磨的剧痛，比凌迟更折磨百倍。
“成了！哈哈哈！”远处，枯骨老僧抹去嘴角污血，暗金眼珠里满是贪婪，“打！继续打！等你们两败俱伤，老祖我便收了这渔翁之利！”
他枯爪紧握禅杖，疯狂抽取脚下龙尸残存的死气，蓄势待发。
九华山，藏经阁顶楼。
噗！
柳清瑶身子一颤，猛地喷出一口血，正溅在面前那盏青灯上。
灯焰疯狂跳动，明暗不定，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熄灭。
“渡厄……！”她脸色惨白，心脏像是被冰手死死攥住。透过心灯感应，她“看”到了——无底深渊、污血锁链，还有那个在能量风暴中被撕扯的身影！
一条狰狞的暗金龙魂，正疯狂钻进他的身体！
“不行！”
她猛地咬破舌尖，剧痛让她清醒。双手结印，体内温和佛力变得锐利，不顾一切灌入心灯！
“地藏本愿，心灯引路，去！”
灯芯爆发出刺目白光，一道纤细却凝实的光丝，嗤啦一声穿透虚空，首射深渊！
柳清瑶脱力倒地，眼角溢血，仍死死盯着光丝消失的方向。
“撑住……等我……”
渊底，程渡厄的意识快散了。
伽罗娑的暴虐、菩提的生机、他自己的记忆，绞成一团。
“我是谁？伽罗娑……还是渡厄？”
“清瑶……”这个名字，是黑暗里唯一的光。
枯骨老僧看准时机，骷髅禅杖爆起漆黑死光！
“灭！”
黑光首射程渡厄胸前玉骨！要在他最混乱时，污染核心，一举夺舍！
生死一瞬——
嗤！
一道炽白光丝后发先至，精准没入程渡厄眉心！
柳清瑶的心灯引魂丝，到了！
“清瑶？”
就像滚油泼冰，程渡厄混沌的意识被这念想狠狠刺穿！九华山的钟声、藏经阁的灯火、轮回中的感悟……属于“程渡厄”的一切瞬间清晰！
“我是程渡厄！”
求生欲爆炸！他不再抵抗龙魂，反而发狠，引导那焚世之力，撞向被心灯护住的菩提根基！
赌一把！不成功，便成仁！
以龙魂为火！
以菩提为薪！
以心灯为引！
融！
轰！！！
三色光芒炸开，吞没他的身体，形成一个巨大的混沌光茧！古老而恐怖的气息开始孕育。
“不——！小畜生你敢坏我万载大计！”枯骨老僧彻底疯了。
他嚎叫着，调转禅杖，狠狠插进自己胸口！
“以我为祭，源棺意志，埋葬他！”
他献祭自身，引动葬龙渊最本源的死寂！整个深渊开始崩塌，锁链断裂，龙尸腐化成灰，无尽黑暗从西面合拢，要吞没那光茧！
光茧在毁灭风暴中明灭不定，危在旦夕。
就在一切即将终结时——
一缕微弱的禅唱，从程渡厄灵魂深处悠然响起。
“唵…钵啰末邻…陀宁…娑婆诃……”
恍惚间，他看见一片金色净土，中央一尊慈悲的地藏金身，正缓缓睁开双眼，凝视着他。
下章悬念钩子：
1. 光茧能否顶住深渊崩塌？
2. 地藏禅唱是福是祸？
3. 柳清瑶付出何等代价？
4. 枯骨老僧背后的“源棺意志”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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