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怒火中烧的皇上此时恨不得让人将淑妃的嘴给缝上,可她仍没有半点自知之明。
“爱妃,”皇上警告似的口吻,“莫要胡言!”
有这样一个女婿,他丢不起这个人。
淑妃今日,势必要让楚司岱那点儿事被世人所知晓,看她被人羞辱才肯罢休的态度。
“臣妾是不是胡说,皇上问问公主不就知道了吗?”随后看向一旁怔愣的楚司岱,挑衅似的问道,“公主殿下,您来说说,本宫说得可对?”
端坐殿前的众人坐不住了,一些人窃窃私语,“什么?公主之前所嫁之人,竟是这般......”
无法用低等,垃圾,这些词来形容此人,魑魅魍魉聚集他一人身上也不过如此。
徐青山当初是有几分书生气的,长相也还算斯文儒雅,可经过这月余,在京城的磋磨,早己面目全非,加之身体有些伤势未愈,走路也不是特别利索,看上去比他实际年龄大出不少。
就这样的人,还想让公主做他的妾?
一时之间,想看楚司岱笑话的人比比皆是,可压不住皇上维护她。
没人敢大声说出来。
楚司岱力持镇定,面上划过一丝忍耐之色,嘴角浮现玩味,“淑妃娘娘所言不假,可那又如何?我们早己和离,如今己是不相干之人,他是什么人,与本公主何干?”
“本公主知道,你们在这件事上看不起我,但这件事,并非本公主的错,而是他徐青山负我在先,若是男子负了女子,还要让女子被世人所耻笑,这道理,未免有些太包庇男人了。”
楚司岱此刻,就像一名战士,丝毫不惧别人异样的眼光。
她气势逼人,哪怕在场许多男人,也一时不敢反驳她的这番话。
一些女子,更是从未听过这样的道理,女子和离,难道不该被人看不起吗?谁家姑娘和离后还能如从前抬头做人的。
她楚司岱便敢,敢顶着世俗的压力,敢对抗这个世界,敢正视自己的内心。
这帮女子中,有一人触动最深,那便是楚司岱同父异母的妹妹,嘉和公主楚司喜。
她正听得出神,一旁的男子用手肘推了她一下,她这才谨慎回神。
“岱儿乃我大盛公主,没有休夫己是仁慈,且大盛并不反对女子和离,若对方有错在先,有何不可?”
皇上替公主撑腰,这谁都看得出来,没人会作死站出来反对。
但是显然,一些男子根本不能接受这种说法,就是女子,也很难一时改变这样男尊女卑的想法。
这不是楚司岱回京后第一次说类似的话,也许,她将来还要解说无数次,但只要能让大盛的女性觉醒,不再被男人束缚,那便值得。
一旁的程少卿眼中满是心疼,心疼她被一次次揭起伤疤,却还要用这伤疤去疗愈别人。
然而,他的脑中还停留着皇上方才所说的话,要在朝堂上,替司岱物色驸马人选。
皇上始终有了这种打算,这让程少卿内心开始变得急促不安,心脏起伏得厉害。
若是皇上真下了令,给她赐了别的驸马,那自己还有何挽回的余地,皇命难违,一旦下旨便不可能撤回。
此时,嘉和公主身旁的伯府世子秦泽站出来道,“皇上,依臣所见,摄政公主乃我朝最为尊贵的嫡出公主,就算和离,也是一般平庸之辈高攀不起的存在,又有陛下的旨意在此,就算再次婚嫁也没人敢轻视公主,当以最高规格,为公主选亲。”
此人是嘉和公主的夫君,楚司喜是贵嫔所生,自嫁入伯府后便很少进宫,除了这样隆重的节日外,她通常都是在伯府相夫教子,没人知道她过得如何。
秦泽的这番话,在楚司岱听来就是在拍马屁,她虽不了解此人,但第一感觉就让她心生厌恶。
皇上捋着胡须,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驸马所言极是,的确该好好替岱儿挑选一门好亲事。”
虽然公主是二嫁,但仍然有不少世家想要攀附,她如今可是摄政公主,权利不亚于一品官员,谁不想跟她搭上关系。
其中一位亲王闻此,当即站起身来,“陛下,永昌侯府世子肖城,样貌出众,从未纳妾,人品极佳,且倾慕公主己久,臣以为与公主堪称良配。”
又一人起身反驳,“侯府这样的身份,如何配得上公主殿下,不可......”
一时间,大殿上群起发言,个个都有举荐之人,甚至还有人将刚升官不久的薛志远推举出来。
此人是楚司岱一手提拔上来的,想来是己经被其他人看在眼里,认为公主是看上了此人罢了,想必是同薛志远那个继母一般想法。
名字一出,楚司岱坐在座位上哭笑不得。
若再任由这些人说下去,只怕朝堂之上凡是年轻未娶妻的男子,都要被他们举荐个遍。
楚司岱朝人群中扫了一眼,目光落在楚司喜那带着一抹忧伤的脸上。
她不知这位皇妹是有什么心事,只是自从自己回京后,便没见过她。
如今好不容易见面了,两人也并不亲切,再看了看她身旁的秦泽,与旁人说说笑笑,完全没注意到身旁发妻的那份失落。
楚司岱端着茶杯轻酌一口,又缓缓放下,若无其事。
宴席上,仍然还有络绎不绝的声音,全是关于楚司岱的亲事,皇上认真听着,就像普通父母在挑选女婿一般仔细斟酌。
楚司岱想上前打断,不料一旁的程少卿先她一步起身,“皇上,臣爱慕公主己久,愿娶公主为妻!”
谁也不知道,这短短数语,是他在内心经过多少斗争才说出来的。
他顿时涨红了脸,不敢去看楚司岱的表情,只是拱手对着皇上,等候属于自己的命运安排。
一旁的楚司岱若不是坐着,只怕是要摔倒在地,她痴傻愣住,脑子里关于与程少卿的回忆一幕幕闪过。
如今内心有许多问号,“师兄何时爱慕我了,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何自己从未察觉?”
他竟从未向自己提过此事,难道是因为这些人在父皇面前提及我的婚事,师兄这才站出来帮我的吗?
对,一定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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