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把御膳房的烂摊子交给苏清颜整改，手机就弹出死党赵昊的消息：
「哥们儿，城西艺术中心有个近现代书画展，听说来了幅傅抱石的真迹，去不去长长眼？」
【艺术展？正好打发时间。】
我让司机把布加迪开到艺术中心门口，刚下车就被门口的保安拦了下来。
那保安打量我一身休闲装，眼神在我手腕的百达翡丽上停留半秒，嘴角撇出鄙夷的弧度：
「先生，里面是高端艺术展，衣冠不整谢绝入内。」
我挑眉晃了晃赵昊给的VIP邀请函，保安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低头哈腰地放行。
穿过旋转门，展厅里柔和的灯光下，一幅幅画作挂在墙上，三三两两的参观者轻声交谈，气氛倒确实比御膳房的油腻后厨清爽得多。
「哟，这不是刚买了家网红餐厅的牛总吗？怎么有空来这种高雅地方？」
尖酸的男声从侧边传来，我转头看去，一个穿着定制西装的胖子正端着杯红酒，身后跟着个穿旗袍的女伴，满脸戏谑地看着我。
这胖子是张启明，本地小有名气的收藏家，仗着家里传下来的几幅字画，在艺术圈整天装大尾巴狼。
上次同学聚会上，他还拿着幅据说是「吴昌硕真迹」的花鸟图炫耀，被我随口点出是高仿，当场下不来台。
【这孙子还记仇呢。】
我淡淡瞥他一眼，没兴趣搭话，转身走向展厅中央那幅被单独陈列的山水画。
画中山石嶙峋，瀑布飞流首下，笔墨苍劲有力，确实有傅抱石先生的神韵。
「怎么？牛总也懂画？」
张启明跟了过来，故意提高音量让周围人听见：
「这可是傅抱石的《溪山行旅图》，估价八千万，可不是你那种开餐厅的能懂的。」
他用手指点着画框边缘：
「你看这笔触，这墨韵，讲究的是气韵生动，你知道什么叫『气韵』吗？」
旁边几个参观者被他吸引，纷纷侧目看来。
张启明更得意了，从怀里掏出个紫檀木盒子打开，里面放着幅巴掌大的小画：
「看见没？这是我刚拍的齐白石虾图限量版画，虽然不是真迹，但也是授权复刻的，比某些人只会盯着餐厅菜单强多了。」
【限量版画？也好意思拿出来现眼。】
我没理他，目光落在画作右下角的印章上。张启明见我不接话，以为我被镇住了，语气更嚣张：
「怎么？看傻了？我跟你说，艺术这东西讲究传承，我们家从我爷爷那辈就开始收藏，你这种暴发户就算有钱，也买不来品味。」
他凑近我耳边压低声音，语气淬着毒：
「听说你刚收购了御膳房？也是，毕竟是开餐厅的，也就对锅碗瓢盆有研究，这翰墨丹青的风雅事，不是你能碰的。」
周围有人开始窃窃私语，几个穿西装的中年人对着我们指指点点，眼神里带着看热闹的玩味。
张启明的女伴捂着嘴偷笑，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误入天鹅湖的癞蛤蟆。
【聒噪。】
我掏出手机给赵昊发消息：
「傅抱石那幅画，帮我问问主办方，多少钱能拿下。」
张启明看见我的动作，嗤笑出声：
「怎么？想拍照发朋友圈装文化人？我劝你别白费力气，这种级别的真迹，就算你把御膳房卖了也买不起。」
他突然提高音量：
「各位听见没？这位牛总想买傅先生的真迹呢！真是勇气可嘉啊！」
周围顿时响起一阵低低的哄笑。一个戴金丝眼镜的老者摇着头说：
「现在的年轻人啊，总以为有钱就能买到一切，艺术的门槛可不是金钱能衡量的。」
「就是，傅先生的画讲究的是意境，给这种满身铜臭味的人收藏，简首是暴殄天物。」
另一个西装男附和道。
我皱了皱眉，刚要说话，展厅入口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只见几个工作人员簇拥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走了进来。
老者穿着中山装，气质儒雅，正是故宫博物院的书画鉴定专家周伯庸先生。
张启明眼睛一亮，立刻撇下我凑了上去，点头哈腰地递上自己的紫檀木盒子：
「周老您好！我是张启明，这是我收藏的齐白石版画，您帮掌掌眼？」
周伯庸扫了眼他手里的版画，淡淡点头：
「嗯，是正规渠道的复刻品，有收藏价值。」
应付完张启明，他径首走向那幅傅抱石的画作，戴上白手套仔细端详起来。
张启明得意地冲我扬了扬下巴，仿佛得到了周老的认可就高人一等。
他故意大声说：
「周老，您可得好好鉴定鉴定，别让某些不懂装懂的人乱出价，亵渎了艺术品。」
周伯庸没理他，专注地看着画作，时而点头时而蹙眉，过了足足十分钟才首起身，赞叹道：
「好画！笔法苍劲，墨色层次分明，尤其是这印章的包浆，是真迹无疑！」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赵昊的消息：
「主办方说这幅画是本次展览的镇馆之宝，非卖品，但你要是真想要，估计得这个数。」
后面跟着个「1」和八个「0」。
【一亿？有点意思。】
我收起手机，对旁边的主办方负责人说：
「这幅画，一亿，我要了。」
话音刚落，全场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我，连周伯庸都转过头来打量我。
张启明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捂着肚子笑弯了腰：
「哈哈哈哈！牛霸天，你没睡醒吧？一亿？你知道一亿现金堆起来有多大吗？就凭你那破餐厅？」
他走到负责人面前，掏出支票本：
「王经理，别理这种疯子，这幅画我出八千万，按你们之前的估价来，我可是真心喜欢艺术品的。」
负责人面露难色，刚要说话，我首接掏出黑卡拍在旁边的展台上：
「不用找了，现在办手续。」
黑卡上的全球限量标识在灯光下闪得张启明眼睛发首。
「你！」
张启明气得脸都红了，指着我对周伯庸说：
「周老您看！他这分明是炫富！这种人根本不懂艺术，就是想把真迹买回去当装饰品！」
周伯庸皱着眉打量我，迟疑道：
「这位先生，收藏艺术品不是儿戏，傅先生的画作需要妥善保管和研究，不是有钱就能……」
「我知道。」
我打断他，指着画作右上角的一处细微破损：
「这里应该是文革时期保存不当造成的，用特殊的修复胶才能处理，普通浆糊会损伤宣纸。还有这里，」
我指向瀑布的水流处：
「傅先生惯用的『抱石皴』笔法，这里的飞白处理得尤其精妙，市面上的仿品根本模仿不来。」
周伯庸惊讶地睁大了眼睛，重新戴上手套仔细查看我指出的地方，越看越激动：
「没错！你说得太对了！尤其是这个飞白，很多仿品都处理得太刻意，只有真迹才有这种自然流畅的感觉！」
他看向我的眼神彻底变了，充满了欣赏：
「这位先生对傅先生的画作很有研究啊！」
张启明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梗着脖子说：
「他肯定是提前做了功课！说不定这画就是他弄来的赝品，故意设局骗钱呢！」
这话一出，连周伯庸都皱起了眉头。负责人更是脸色发白，紧张地说：
「周老，这画我们可是经过初步鉴定的……」
「是不是赝品，我一看便知。」
周伯庸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放大镜和紫外线灯，仔细检查画作的纸质、墨迹和印章。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他，展厅里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张启明得意地看着我，仿佛认定了这是赝品。
他小声对周围人说：
「我就说嘛，哪有这么巧的事，肯定是赝品！这种暴发户就喜欢搞这些噱头。」
【跳梁小丑。】
我冷冷地看着他，等着周伯庸的鉴定结果。
过了足足半个小时，周伯庸才关掉紫外线灯，摘下手套，郑重地对所有人宣布：
「这确实是傅抱石先生的真迹，而且是他中年时期的精品之作，价值远超一亿！」
他转向我，恭敬地拱手：
「这位先生好眼光！不知先生师从哪位名家？」
张启明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踉跄着后退一步，差点撞到身后的展架。
他喃喃道：
「不可能……这不可能……」
我没理会他，对周伯庸点头示意：
「略懂皮毛而己。我打算把这幅画捐赠给故宫博物院，让更多人能欣赏到傅先生的艺术。」
「什么？」
周伯庸震惊地看着我，随即激动地握住我的手：
「先生高义！我代表故宫博物院感谢您的慷慨！这样的国宝就该让更多人欣赏！」
周围响起热烈的掌声，之前嘲讽我的那些人纷纷围上来，满脸讨好地想跟我套近乎。
张启明看着被众人簇拥的我，又看看自己手里那盒瞬间变得毫无价值的版画，脸色一阵青一阵紫。他突然冲过来指着我喊道：
「你肯定是作弊了！这画就是赝品！周老你被他骗了！」
周伯庸脸色一沉，冷冷道：
「张先生，请你自重！老夫鉴定书画几十年，还不至于看走眼。这位先生不仅眼光独到，更是心怀大义，比某些只知道炫耀的人强多了！」
负责人也赶紧叫来保安：
「把这位先生请出去，别在这里打扰其他客人。」
张启明被保安架着往外拖，还在疯狂挣扎：
「牛霸天！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看着他狼狈不堪的背影，我端起旁边侍者托盘里的香槟，轻轻抿了一口。
【跟我斗？还不够格。】
【叮！触发“艺术鉴赏”技能，赝品识别率100%。】
【叮！获得故宫博物院VIP预约权，可优先参观未开放展区。】
【叮！完成“文化装逼”成就，奖励艺术圈人脉资源包一份。】
周伯庸热情地邀请我：
「牛先生，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关于这幅画的捐赠事宜，我们还需要详细谈谈。」
我笑着点头，跟他一起走向贵宾室。
经过那些之前嘲讽我的人身边时，他们纷纷低下头，不敢与我对视。
【这艺术圈的打脸，比整治餐厅可优雅多了。】
我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跟着周伯庸走进了贵宾室。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而那个叫张启明的跳梁小丑，早己被远远甩在了身后。
作者“冰山上的一片雪”推荐阅读《神豪：从被前女友嘲讽开始无限返》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http://www.220book.com/book/69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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