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西章:咖啡杯里的秘密,和窗台的白玫瑰
苏晴和江熠的关系,像被温水泡开的茶,慢慢透出味来。他不再只在深夜的电梯里出现,会在午休时绕到10楼,拎着两杯不加糖的美式,说“刚好路过咖啡店”;她改方案到凌晨,手机会弹出他的消息:“楼下便利店的关东煮还热着,别空腹加班”。
孟晓看在眼里,倒比谁都开心,天天追着苏晴问:“什么时候请我吃喜糖?”苏晴嘴上笑她八卦,心里却像揣了颗糖,甜得发慌。
这天下午,苏晴去林薇公司送最终版方案。林薇的助理说“林总监在开会”,让她在会客区等。茶几上放着个透明的玻璃罐,里面插着几支白玫瑰,花瓣上还带着水珠。
“林总监最近很喜欢白玫瑰。”助理端来一杯茶,笑着说,“说是一位朋友送的,说这花像极了他心里的人。”
苏晴的手指顿了顿。她想起江熠送她的那盆白玫瑰,还放在窗台,开得正盛。
正想着,林薇的会议结束了。她走出来,看见苏晴,挑眉笑:“方案改完了?我看看。”
苏晴把方案递过去。林薇翻着,突然停在某一页:“这里的‘都市迷情’主题解析,写得比之前好。‘迷’不是欺骗,是怕错过的试探;‘情’不是占有,是想靠近的温柔——这是谁教你的?”
苏晴的脸有点红:“我自己想的。”
林薇合上方案,靠在沙发上,指尖敲了敲桌面:“江熠那家伙,总算没白等。”她顿了顿,看着苏晴,“其实我当年跟他说‘帮他追你’,不全是骗他。我确实想气陈默,但也想看看,你会不会对他动心。”
苏晴愣住了。
“你大学时总躲在图书馆角落看他画图,”林薇笑了,“以为没人知道?江熠那傻子,画完图就坐在你斜对面,假装看风景,其实眼睛都快黏你身上了。”
苏晴的心跳得飞快,耳朵尖都红了。原来那些她以为的“暗恋”,早就被人看在眼里;原来江熠的“靠近”,不是从雨夜借伞开始,是从很多年前的图书馆,就埋下了种子。
离开林薇公司时,苏晴路过楼下的花店,买了一小束白玫瑰。回到公司,她把花插进江熠送的那个玻璃罐里,放在窗台。阳光照进来,花瓣上的水珠亮晶晶的,像撒了层星星。
傍晚加班,江熠又来送咖啡。他看见窗台上的花,愣了愣:“你也喜欢白玫瑰?”
“嗯,”苏晴递给她一杯咖啡,“有人说,这花像极了心里的人。”
江熠的脸瞬间红了,耳根都在发烫。他挠了挠头,半天憋出一句:“那……那我以后天天给你送。”
苏晴笑了,眼睛弯成了月牙:“不用天天送。你要是有空,陪我去看画展吧。听说最近有个建筑画展,有你喜欢的设计师的作品。”
江熠的眼睛亮了,像被点燃的星火:“好!我明天就订票!”
两人站在窗台边,看着那束白玫瑰,谁都没说话。办公室的灯亮着,映着彼此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这时,孟晓突然从外面跑进来,手里拿着手机,兴奋地喊:“晴晴!江熠哥!你们快看!林总监发朋友圈了!”
苏晴和江熠凑过去看。林薇的朋友圈发了一张照片:是那罐插在会客区的白玫瑰,配文:“有些人,有些花,终于找到属于自己的阳光了。”
下面有陈默的评论:“那你呢?什么时候找到自己的阳光?”
林薇回复:“快了。我订了去大理的机票,听说那里的阳光,能把过去的影子都晒化。”
苏晴看着那条评论,心里暖暖的。原来所谓的“狗血”,到最后都会变成温柔的注脚——林薇不是坏人,她只是用自己的方式,和过去做了了断;孟晓不是“背叛”,她只是在喜欢的人和闺蜜之间,笨拙地找着平衡。
而她和江熠,绕了那么多弯,藏了那么多心事,终于在这座钢筋水泥的城市里,找到了属于彼此的那束光。
深夜的电梯里,江熠牵着苏晴的手。他的手心很热,指尖轻轻着她的手背。电梯壁映出两人的倒影,苏晴看着他左手无名指上那枚重新刻了“晴”字的戒指,突然觉得,这都市里的迷情,从来不是欺骗和试探,是怕错过的小心翼翼,是藏在细节里的真心。
电梯门开了,外面的雨又下了起来。江熠撑开那把黑色的长柄伞,把苏晴护在怀里。伞骨上的“薇”字还在,但苏晴知道,从现在起,这把伞下的故事,只属于她和他。
伞外是雨夜,伞内是温暖。这都市的迷情,终于有了最甜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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