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亮赶紧上前一步，挡在冯宝宝身前，脸上换上一副无奈又带着歉意的笑容（当然是装的），对挣扎着爬起来的许大茂说道：
“哎呦！大茂哥，对不住对不住！你看这事闹的……我表妹她……她这儿有点问题（指了指脑袋），特别怕生人，尤其是陌生男人靠近。她这是下意识的反应，不是故意的，您多包涵，多包涵！”
许大茂捂着火辣辣的脸，疼得龇牙咧嘴，心里又惊又怒。
惊的是这看着弱不禁风的傻姑娘，手劲怎么这么大？
怒的是当着韩亮的面出了这么大丑！
他本想发作，但一看冯宝宝那依旧空洞、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的眼神，以及韩亮那“诚恳”道歉的样子，这火气愣是没处发。难道跟一个“精神病”一般见识？
他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悻悻地扶起自行车，嘴里不干不净地嘟囔着：“嘶……没事……没事……手劲还真不小……算了算了，哥不跟……不跟她计较……” 他本想说不跟病人计较，又觉得丢份，硬生生咽了回去。
“那大茂哥，您没事吧？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我们就先走了啊，吃饭的事……下次，下次再说！”韩亮忍着笑，再次“诚恳”地关心了一下，然后赶紧拉着冯宝宝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许大茂吐了口带血丝的唾沫，摸了摸肿起的老高的脸颊，眼中非但没有退缩，反而闪过一丝更加炽热和扭曲的欲望。
“妈的！小娘皮！够辣！老子更喜欢了！等着，迟早让你乖乖就范！” 他恶狠狠地想着，推着自行车，一瘸一拐地往厂里走去。这块“肥肉”，他许大茂吃定了！
韩亮牵着冯宝宝的手，走在去往轧钢厂的路上，心情愉悦。
他侧头看了看身边依旧面无表情的少女，轻声说：“宝宝，刚才打得好。以后再有这种不怀好意的男人想碰你，就像刚才那样，首接打回去，不用客气。”
冯宝宝转过头，用那双空洞的大眼睛看着韩亮，似乎在理解他的话，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晓得了。”
韩亮带着冯宝宝走进轧钢厂医务室时，秦倩己经到了，正在擦拭桌椅。看到冯宝宝也跟着来了，秦倩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诧异，但很快便换上热情的笑容：“韩大哥早，冯妹妹也来啦？快进来坐。”
她走上前，自然而亲切地拉起冯宝宝的手，将她带到一旁的长条病床边坐下，柔声问：“冯妹妹，吃过早饭了吗？在这里还习惯吗？” 试图用女性之间的闲聊拉近距离，同时也是一种不动声色的观察。
冯宝宝依旧是那副木讷的样子，对于秦倩的亲热举动没有任何回应，只是任由她拉着，眼睛茫然地看着前方，对问题也毫无反应。
秦倩问了几句，见得不到回应，心里那点因为冯宝宝美貌而产生的警惕又消散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同情和无奈的情绪。看来韩大哥说的是真的，这姑娘确实心智受损严重，像个没有灵魂的漂亮娃娃。威胁解除大半，但作为女人，看到韩亮如此照顾另一个（哪怕是病人）年轻漂亮的女性，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韩亮将秦倩的细微反应看在眼里，也不点破，只是笑道：“以后宝宝就跟着我在医务室，我也好随时观察她的情况。小倩，你多费心帮忙照看一下。”
“韩大哥你放心，我会的。”秦倩点头应下。
然而，轧钢厂医务室的工作本就清闲，除非有工伤或急病，平时大部分时间都无所事事。
以前只有韩亮和秦倩两人时，还能聊聊天，看看报纸打发时间，现在多了个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冯宝宝，气氛就更显沉闷和无聊了。
三个人大眼瞪小眼地坐了一上午，除了偶尔有工人来拿点感冒药或红药水，几乎没什么事。
看着秦倩有些百无聊赖地翻着旧报纸，冯宝宝则安静地坐在那里仿佛一座雕像，韩亮灵机一动。他假装从随身携带的布包里（实则从系统空间）掏了掏，取出了两件对于这个时代来说堪称“天方夜谭”的物件——一台PSP游戏机和一台Nintendo Switch游戏机。
“喏，给你们找点玩意儿解闷。”韩亮将PSP递给秦倩，Switch递给冯宝宝。
秦倩接过那个巴掌大小、有着光滑屏幕和奇怪按钮的“黑匣子”，整个人都懵了。她翻来覆去地看，手指小心翼翼地触摸着冰凉的屏幕和按键，脸上写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
“韩……韩大哥……这……这是什么东西？收音机？不对……这还有屏幕……是……是电视机吗？怎么这么小？”秦倩的声音都带着颤音，这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我……我听说国外有那种特别小的……电话？难道就是这个？”
在这个连半导体收音机都是稀罕物的六十年代，PSP和Switch的造型和科技感，不亚于在现代人面前放了一艘外星飞船。
韩亮早就想好了说辞，压低声音，故作神秘地忽悠道：“小点声！这可是我从特殊渠道……嗯，就是黑市，花大价钱弄来的外国最新高科技玩意儿！听说还是实验室产品，没公开呢！千万不能让别人看见，不然麻烦就大了！”
他打开Switch的电源，简单的演示了一下如何操作摇杆和按键，然后点开了一个画面色彩鲜艳的休闲游戏：“你看，就这样，傻瓜式操作，按这几个键就能玩。里面有很多小游戏，可以打发时间。你跟宝宝一人一个，自己研究着玩，很容易上手的。”
秦倩听得云里雾里，但“外国高科技”、“黑市”、“麻烦”这些词让她瞬间紧张起来，连忙郑重地点头，像捧着珍宝一样紧紧握住PSP，保证道：“韩大哥你放心！我肯定藏好，谁也不让看见！”
而冯宝宝那边，韩亮刚把Switch塞到她手里，开机，她的目光就被那亮起的屏幕吸引了过去。虽然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但她的手指却下意识地模仿着韩亮的动作，按动了按键。
当屏幕上的小人随着她的操作动起来时，她那空洞的眼神里，似乎有了一丝极其微弱的、名为“好奇”的光亮。
游戏的魅力是跨越时代和心智的。不一会儿，秦倩和冯宝宝就各自沉浸在了掌上游戏机的世界里。
秦倩从一开始的小心翼翼，到逐渐被游戏吸引，脸上时而紧张，时而露出惊喜的笑容。
冯宝宝则更首接，她学习（或者说模仿）能力极强，很快就掌握了基本操作，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手指按键的速度却越来越快，专注得仿佛外界一切都不存在了。
韩亮见状，满意地笑了笑。他走到门口，确认门锁好后，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坐下，意识沉入了整蛊系统。
难得清闲，正好盘点一下最近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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