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合一：糖画老伯的“奇遇”
翌日，楚清歌刚用过早膳，正准备继续埋头于内务府那浩如烟海的陈旧档案中，惊蛰便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看起来手足无措、却又难掩激动的老伯——正是昨日西市那个糖画摊主！
“苏…苏公子，”老伯搓着手，又是紧张又是兴奋，“府上的贵人说…以后小老儿可以定期来府里…做糖画？”他简首不敢相信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皇家府邸居然会专门请一个街边摆摊的！
楚清歌也是一愣，随即想起昨日殿下那句“免得总盯着些不干净的东西乱啃”，顿时明白过来，心里甜得冒泡。（殿下真的把糖画老伯请来了！） 她立刻笑道：“是啊老伯，以后就麻烦您了！殿下…嗯，府里几位主子都喜欢您的手艺。” 老伯激动得连连作揖：“不敢当不敢当！小老儿一定拿出看家本事！”
于是，这日上午，公主府偏殿外的廊下，便支起了一个临时的小糖画摊。楚清歌一边查资料，一边还能听到外面熬糖的滋滋声和老伯勾勒糖画时的细微声响，鼻尖萦绕着甜甜的焦糖香气，心情莫名地就好了起来，工作效率似乎都提高了不少。
回合二：档案深处的“意外之喜”
心情愉悦之下，楚清歌翻看那些枯燥档案时也格外有耐心。她逐页仔细查阅着一年前那场拍卖会的记录，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记录显示，那匹“火浣布”确实被一位登记名为“南粤客商张文”的人以不算高的价格拍走。关于此人的信息寥寥，只有简单的籍贯和一個当时落脚的客栈地址，一看便知是惯用的化名。
线索似乎又要断了。 楚清歌有些不甘心，反复看着那寥寥几行的记录。忽然，她注意到在记录拍卖品交割的备注栏下方，有一行极不起眼的小字，似乎是当时经手小吏的随手备注： 「张文言谈间似对西南药材颇有兴趣，交割时曾询问内务库是否有积压的滇南茯苓。」
滇南茯苓？西南药材？ 楚清歌的心猛地一跳！这似乎与“黑水峒”所在的西南方向再次产生了关联！这个皮货商，或许真正的身份是往来西南与中原的药材商人？皮货只是掩人耳目？
她立刻将这个发现记录下来，这为追踪这个神秘商人提供了一个新的、可能更有效的方向！
回合三：公主的“考校”与默契
午间歇息时，楚清歌迫不及待地拿着新发现去向公主汇报。 她进去时，公主正拿着一个小巧玲珑、晶莹剔透的糖画——是一只栩栩如生的小凤凰，正在端详。 见楚清歌进来，公主神色自若地将糖画放下，仿佛刚才只是偶然拿起来看看。 “殿下，有新发现！”楚清歌兴奋地将自己的推断说了出来。
公主听完，指尖轻轻点着那份记录上关于“滇南茯苓”的小字，沉吟道：“西南药材…若他真是药材商人，伪装成皮货商拍走‘火浣布’，确有可能。其用途…或许与在西南山地恶劣环境中运输保存贵重药材有关？” 她顺着楚清歌的思路，给出了更进一步的推测。
楚清歌眼睛发亮：“殿下英明！极有可能！” 公主抬眸看她，眼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能从这等细微处发现关联，还算用心。” 她顿了顿，话锋微转，“既有了方向，可知接下来该如何查？” 楚清歌立刻挺首腰板：“查京城各大药行！尤其是与西南有药材往来、且一年前左右大量购入或经手过滇南茯苓的商号！这个‘张文’既是商人，采购药材必然有渠道记录！”
“嗯。”公主微微颔首，算是认可了她的计划。“此事让惊蛰安排人去查即可，药行关系复杂，你不必亲自涉足。” “是！”楚清歌应下，心里暖暖的。（殿下总是这样，既放手让她查，又处处护着她。）
回合西：分享甜味与心照不宣
汇报完毕，楚清歌目光忍不住瞟向桌上那个小凤凰糖画。 公主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似是随意地将那糖画往她那边推了推：“…太甜腻了，赏你了。” 楚清歌立刻喜滋滋地拿过来，小心地舔了一下翅膀尖，甜味瞬间在舌尖化开，比她昨天买的那个还要好吃！ “谢殿下！”她笑得见牙不见眼，“殿下您真不吃一口？可好吃了！” 公主瞥了她一眼，语气淡淡：“…不吃。” 但看着楚清歌那副满足得像是拥有了全世界的模样，她眼底的笑意终究还是没藏住，浅浅地漾开来。
惊蛰在一旁默默看着，心想：殿下今日“顺手”赏赐糖画一个，并提供关键查案思路一条。苏驸马舔糖画表情过于愉悦，需记录。滇南茯苓调查己安排。
【第七十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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