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月离开霍家后的第二天,张妈就把沈明月在客厅里炫耀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沈清辞。张妈一边收拾沈明月喝过的茶杯,一边撇着嘴说道:“少奶奶,您是没看见二小姐那副得意的样子,拿着个爱马仕手袋,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还说什么霍先生不喜欢您打扮,我看她就是故意挑拨您和先生的关系!”
沈清辞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财经杂志,闻言只是淡淡一笑:“她喜欢炫耀,就让她炫耀好了。我们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张妈看着沈清辞平静的样子,心里有些不解。以前的少奶奶,要是听到二小姐这么炫耀,早就委屈得掉眼泪了,可现在,却这么冷静。但她也不敢多问,只能点了点头:“您说得对。不过少奶奶,您可别被二小姐骗了,她没安什么好心。”
“我知道。”沈清辞合上杂志,目光落在窗外。阳光正好,花园里的玫瑰花竞相开放,一片生机勃勃。她想起前世,沈明月就是靠着这些“小聪明”,一步步骗取了父亲的信任,夺走了沈家的家产,还联合白薇薇,把她推向了地狱。这一世,她绝不会让历史重演。
张妈收拾完茶杯,就退了下去。客厅里只剩下沈清辞一个人。她走到窗边,掀开窗帘的一角,看着花园里忙碌的佣人,眼底闪过一丝冷冽的光。她知道,沈明月现在肯定在忙着学古典乐、准备艺术品,自以为胜券在握。可她不知道,自己己经一步步走进了她挖好的坑里。
沈清辞回到书桌前,打开笔记本,在“沈明月”的名字下面,写下了她最近的动向:“沈明月己联系李教授学习肖邦冷门夜曲,每日练习约西小时;购买民国油画一幅,价值五百万,计划在慈善晚宴上捐赠,以迎合霍聿深‘喜好’。”
写完后,她又补充道:“霍聿深真实态度:对古典乐无特殊喜好,认为肖邦夜曲‘矫情’;慈善晚宴倾向于捐赠教育相关物资,注重社会责任感。沈明月的准备与霍聿深真实需求完全相悖,晚宴上必然弄巧成拙。”
合上笔记本,沈清辞走到衣帽间。她打开衣柜,看着里面挂着的各种礼服,开始思考慈善晚宴上要穿什么。她不需要穿得多么华丽,也不需要刻意迎合谁,只需要穿得得体、大方,展现出霍太太应有的气质就行。她要做的,不是和沈明月争奇斗艳,而是在一旁,安静地看着沈明月出丑。
她挑选了一件黑色的长款礼服,礼服的设计简约大方,领口处缀着几颗细小的珍珠,既不失优雅,又不会过于张扬。她知道,霍聿深喜欢低调、有质感的东西,这件礼服正好符合他的审美。
接下来的几天,沈清辞依旧像往常一样,每天看看财经杂志,了解霍氏集团的最新动态,偶尔还会在霍聿深回家时,给他泡一杯黑咖啡。她没有再提起沈明月,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仿佛己经忘记了慈善晚宴的事情。
而霍聿深,似乎也对沈明月的到访毫不在意。他每天依旧忙着公司的事情,只是偶尔会在吃饭时,问起沈清辞最近在看什么书,或者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沈清辞总是淡淡地回答,既不热情,也不冷漠,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这天晚上,霍聿深难得没有加班,早早地回了家。两人坐在餐厅里吃饭,气氛还算平静。突然,霍聿深开口问道:“下个月的慈善晚宴,你要不要一起去?”
沈清辞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抬起头,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前世的霍聿深,从来没有邀请过她参加任何公开场合的活动,这次竟然主动邀请她,倒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她很快调整好情绪,语气平淡地说道:“我……我可以去吗?”
霍聿深看着她,眼神深邃:“你是霍太太,当然可以去。怎么,不想去?”
“不是不想去。”沈清辞垂下眼帘,声音带着一丝犹豫,“只是我怕我去了,会给你添麻烦。我不太会应付那些场合。”
她故意表现出一丝不自信,就是为了让霍聿深觉得,她还是那个需要他保护的、柔弱的妻子,从而降低他的戒心。
霍聿深沉默了几秒,说道:“没什么麻烦的。到时候跟着我就行了。”
沈清辞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感激:“谢谢你,聿深。”
这是她重生以来,第一次这么叫他的名字。霍聿深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平静,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继续吃饭。
沈清辞知道,霍聿深对她的态度,正在慢慢改变。他虽然还没有完全信任她,但至少己经开始注意到她,甚至愿意带她参加公开活动。这对她来说,是一个好消息。
慈善晚宴的日子越来越近。沈清辞通过张妈的转述,知道沈明月每天都在疯狂地练习钢琴,还特意定制了一件粉色的礼服,上面缀满了水钻,看起来既华丽又俗气。她还听说,沈明月打算在晚宴上,先弹奏肖邦的夜曲,然后再捐赠那幅油画,以此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沈清辞对此只是冷笑。她能想象到,当沈明月穿着那件俗气的礼服,弹着并不熟练的肖邦夜曲,再拿出那幅与晚宴主题格格不入的油画时,霍聿深会是什么表情。他肯定会觉得沈明月肤浅、刻意,甚至会对她产生厌恶。
晚宴当天,沈清辞穿着那件黑色的礼服,挽着霍聿深的手臂,缓缓走进会场。会场布置得很豪华,水晶吊灯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宾客们穿着华丽的礼服,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交谈。沈清辞的目光快速扫过会场,很快就看到了沈明月的身影。
沈明月穿着那件粉色的礼服,站在人群中,手里拿着一杯香槟,正和几个名媛说着什么。她的头发烫成了精致的卷发,脸上化着浓妆,看起来像是一只开屏的孔雀。看到沈清辞和霍聿深走进来,她立刻放下香槟,快步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惊喜”的表情:“姐姐!霍先生!你们也来了!”
她的目光落在沈清辞的礼服上,眼底闪过一丝轻蔑——她觉得沈清辞的礼服太素净了,根本无法和她的礼服相比。
霍聿深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沈清辞则对着沈明月微微颔首,语气平淡:“好久不见。”
就在这时,主持人走上台,宣布慈善拍卖环节开始。沈明月立刻兴奋起来,她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她对着沈清辞和霍聿深笑了笑,说道:“姐姐,霍先生,我先失陪一下,我准备了一件礼物,想在拍卖环节捐赠。”
说完,她快步走向后台,准备她的“表演”。
沈清辞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她知道,好戏,马上就要开始了。
霍聿深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异样,侧过头,问道:“你在想什么?”
沈清辞抬起头,眼神平静:“没什么。只是觉得,今天的晚宴,应该会很有意思。”
霍聿深看着她,眼神深邃,没有说话。他不知道沈清辞为什么会这么说,但他能感觉到,她的平静之下,似乎隐藏着什么。
很快,主持人念到了沈明月的名字。沈明月穿着粉色礼服,抱着那幅油画,缓缓走上台。她先是对着台下的宾客鞠了一躬,然后拿起话筒,声音带着一丝刻意的温柔:“各位来宾,晚上好。我今天带来的这件捐赠品,是一幅民国时期的油画,画的是一位女子在月光下弹奏肖邦的夜曲。我知道,霍先生很喜欢古典乐,尤其是肖邦的作品,所以特意准备了这件礼物,希望能为慈善事业出一份力。”
她说着,特意看向霍聿深的方向,眼神里带着期待。
然而,霍聿深的表情却很平静,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漠。他身边的几位企业家,也纷纷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他们都知道霍聿深的喜好,从未听说过他喜欢肖邦的夜曲。
沈明月似乎没有察觉到异样,继续说道:“为了表达我的诚意,我还特意学了一首肖邦的冷门夜曲,想弹给大家听。”
说完,她走到早己准备好的钢琴前,坐下,开始弹奏。然而,她的技艺并不熟练,手指在琴键上磕磕绊绊,旋律也断断续续,完全没有肖邦夜曲应有的优美和忧郁。台下的宾客们纷纷皱起了眉头,甚至有人开始小声议论。
沈清辞站在霍聿深身边,看着台上手足无措的沈明月,眼底没有丝毫同情。她知道,沈明月的这场“表演”,己经彻底失败了。
霍聿深的脸色越来越冷,他低声对身边的助理林森说道:“等下拍卖结束后,把沈小姐的油画退回去。告诉她,霍氏集团的慈善理念,是关注现实需求,而不是这些华而不实的摆件。”
林森连忙颔首:“是,先生。”
沈清辞站在一旁,将霍聿深的话听得真切,垂在身侧的手指轻轻蜷缩,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沈明月费尽心机织的梦,终究还是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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