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花的手扑了个空,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指着林晚意的鼻子就骂:“好你个林晚意!你敢躲?我看你是被打傻了!昨天要不是你护着那寡妇,我儿能被里正训斥?你个丧门星,克夫的货!”
“娘!你别骂我娘!”小石头吓得赶紧扑到林晚意身边,小小的身子挡在她前面,虽然害怕得发抖,却还是梗着脖子护着她。
林晚意心里一暖,伸手把小石头搂进怀里,抬眼看向王翠花,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意:“婆婆,我是你儿子明媒正娶的媳妇,按大靖的规矩,你动手打我,就是家暴。你再敢动一下,我现在就去里正那儿告状,让全村人都看看,张家是怎么对待儿媳的!”
王翠花被她这从未有过的狠劲吓懵了,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你……你敢威胁我?林晚意,你忘了你吃谁的、穿谁的了?没有我们张家,你早就饿死了!”
“吃你们的?穿你们的?”林晚意冷笑一声,声音提高了几分,故意让院外路过的邻居能听见,“婆婆,我嫁进张家三年,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做饭、喂猪、下地,晚上还要缝补到半夜,我挣的铜板全被你搜走,我娘家陪嫁的两匹布,被你拿去给金凤做嫁衣,我娘家送的红糖,你藏在自己柜子里,连一口都没给小石头吃过——这些,你忘了?”
院外传来几声低低的议论,王翠花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赶紧朝院外吼:“看什么看?各家过各家的日子,少管闲事!”
这时,一个穿着粉色粗布裙的少女扭着腰走了进来,正是张铁柱的妹妹张金凤,她一进门就帮着王翠花说话:“娘,跟她废话什么?她就是被打糊涂了!昨天我哥跟李寡妇那事儿,说不定就是她故意引着人去看的,想毁我哥名声!”
林晚意眼神一厉,看向张金凤:“张金凤,你哥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全村人都看见了,你不怪你哥不知廉耻,反倒赖我?你当妹妹的,不劝着你哥学好,还在这儿煽风点火,不嫌丢人吗?”
张金凤被怼得说不出话,急得跳脚:“你……你胡说!我哥才不是那样的人!”
“是不是那样的人,你问你哥去!”林晚意抱着小石头坐起身,虽然身体还疼,但气势丝毫不输,“我告诉你王翠花,张金凤,从今天起,我林晚意不再是以前那个任你们欺负的软柿子,你们再敢对我或小石头动手动脚,我绝不客气!”
王翠花见她态度坚决,又怕她真去里正那儿告状,心里发虚,却还嘴硬:“你……你等着,等铁柱回来,看他怎么收拾你!”
林晚意嗤笑:“好啊,我等着。我倒要看看,你儿子回来,是帮着你欺负我这个发妻,还是认下自己通奸的错!”
王翠花被噎得说不出话,狠狠瞪了林晚意一眼,拉着张金凤气冲冲地走了,临走前还不忘把门摔得震天响。
小石头紧紧抱着林晚意的脖子,小声问:“娘,你今天好厉害……可是,爹回来会不会打你呀?”
林晚意摸了摸儿子的头,眼神温柔却坚定:“不会的,娘会保护好你,以后再也不让人欺负我们娘俩。”她心里清楚,张铁柱回来,才是真正的硬仗,但她绝不会退缩——这婚,必须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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