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密信指点寻荒地，筹谋种植稳原料
林晚意捏着那张纸条，指尖反复着上面清隽的字迹，心里又暖又沉——她几乎能确定是萧瑾瑜写的，这份藏在暗处的惦记，让她鼻尖微微发酸，可一想到他皇子的身份，又忍不住生出几分距离感。
“表妹，你看啥呢？脸都红了。”赵强凑过来，见她手里攥着张纸条，好奇地问，“是京城来的消息？”
林晚意赶紧把纸条折好，塞进贴身的布兜，定了定神：“是位故人给的消息，说京郊有片荒地，适合种高产的萝卜和芥菜，要是能拿下来，咱们腌菜的原料就再也不用愁了。”
“京郊的荒地？”赵强眼睛一亮，随即又皱起眉，“可咱们在京城没熟人，怎么拿荒地？再说，荒地大多土壤贫瘠，怕是种不出好庄稼，白花钱。”
“土壤贫瘠不怕。”林晚意语气笃定，“之前咱们改良屋后的荒地，用堆肥的法子让土壤变肥，京郊的地也能这么弄。至于怎么拿地，我想托福瑞商号的王掌柜帮忙——他们在京城人脉广，肯定知道怎么申请荒地，说不定还能帮咱们讲讲价。”
正说着，翠儿端着刚煮好的糖水走进来，听见“京郊荒地”几个字，立刻停下脚步：“表妹，你要去京郊种地？那可是个大工程！不过要是真能成，咱们就再也不用怕别人在原料上动手脚了，之前张村菜农送坏萝卜的事，想想都气人！”
“就是为了不再受牵制。”林晚意接过糖水，喝了一口，“现在咱们的货卖到京城，原料要是总靠从村里收，不仅量不稳定，还容易被人做手脚。要是自己有种植基地，想种多少种多少，品质也能自己把控，多省心。”
赵强还是有些犹豫：“可去京郊种地，得雇人、买种子、运肥料，要花不少钱呢！咱们现在作坊扩建刚花钱，再投这么多，会不会周转不开？”
“钱的事我来想。”林晚意语气坚定，“福瑞商号那边每月结款很及时，咱们再从利润里挪一部分出来，应该够启动资金。实在不够，还能跟王掌柜商量先欠着原料钱，等收了庄稼再还——咱们跟他合作这么久，他应该信得过咱们。”
翠儿拍着手说：“我觉得行！表妹你这么有主意，肯定能成！要是需要去京郊看地，我也能去帮忙，我小时候跟着我爹种过地，知道怎么看土壤好不好。”
林晚意笑着点头：“那可太好了！等王掌柜那边回信，咱们就派个人去京郊看看地，你要是想去，到时候就跟小李（福瑞商号伙计）一起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当天傍晚，林晚意就写了封信，让春桃送到福瑞商号在县城的分号，托他们转交给京城的王掌柜，信里详细说了想找京郊荒地的事，还问能不能帮忙打听申请流程和大概的价钱。
“表妹，你说那位‘故人’，会不会就是之前来咱们作坊养伤的萧先生？”赵强收拾账本时，突然想起什么，小声问，“我总觉得他不一般，上次刺客来的时候，他那身手，可不像是普通书生。”
林晚意手里的笔顿了一下，墨水在账本上晕开一小点，她赶紧用吸墨纸吸掉，声音轻得像怕被人听见：“别瞎猜，他只是个路过的客商，帮过咱们几次而己。”话虽这么说，心里却清楚，赵强的猜测没错，只是现在还不是说破的时候。
赵强见她不愿多提，也没再追问，只是叹了口气：“不管是谁，能给咱们指这条路，都是贵人。只是咱们也得小心，上次那权贵旁支没占到便宜，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还会找咱们的麻烦。”
这话戳中了林晚意的心事——她也担心对方会再来找茬，不管是在原料上动手脚，还是继续散布谣言，都可能影响生意。她放下笔，眼神变得锐利：“咱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要是再扣货，咱们就找县令大人；要是再造谣，咱们就当众验货。同时赶紧把京郊荒地的事落实，只要原料稳定了，咱们的根基就稳了，谁也别想轻易打垮‘林记’。”
第二天一早，春桃就带来了消息——福瑞商号的分号掌柜说，信己经加急送往京城，王掌柜那边应该很快会回信。林晚意听了，心里踏实了不少，立刻安排赵强去打听从县城到京郊的运输路线，又让翠儿整理之前改良土壤的方法，准备等看地的时候用。
她站在作坊门口，望着远处京城的方向，手不自觉地摸向贴身的布兜——那里装着萧瑾瑜的纸条，也装着她对未来的期许。她知道，拿下京郊荒地只是第一步，往后的路还会有更多挑战，可只要有这份底气和贵人的暗中相助，她有信心把“林记”的根基扎得更稳，也有勇气应对那些藏在暗处的算计。
第85章：仿品冲击市场乱，当众辨真反制敌
林晚意刚在作坊里核对完新一批腌菜的质检记录，就见李婶拎着个破布包急匆匆闯进来，脸色又急又气，进门就把布包往桌上一摔：“林掌柜！你快看看！这是我今早在西街买的‘林记腌菜’，吃着又咸又苦，还有股霉味，跟你家的差远了！这不是坑人吗！”
林晚意赶紧拿起布包里的陶罐，掀开盖子一看——里面的萝卜条颜色发暗，裹着浑浊的盐水，凑近闻还有股淡淡的霉味，再看罐底，印的“林记”标识歪歪扭扭，边缘模糊，明显是仿品。她心里一沉，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肯定是上次那权贵旁支，用劣质仿品来砸她的招牌。
“这不是咱们家的货。”林晚意把陶罐推给赵强，语气肯定，“咱们的腌菜用的是新晒的花椒和陈醋，颜色是透亮的浅黄，标识是木匠刻的模子，边缘整齐。你看这个，颜色发暗还带霉味，标识也歪了，明显是仿的。”
赵强拿起陶罐比对了一下旁边正品的标识，果然差得远，顿时急了：“肯定是张大人那旁支干的！扣货、造谣都没成，就用仿品来搅局！这要是让顾客分不清真假，咱们的生意就完了！”
翠儿也跟着跺脚：“太过分了！他们自己做不出好腌菜，就用假货害人！不行，咱们得找他们算账去！”
“别急。”林晚意按住两人，眼神却亮了——对方急着用仿品冲击市场，反而暴露了心虚，只要她当众戳穿，不仅能保住名声，还能让对方自食恶果。她转身对春桃说：“春桃，你去县城各街口贴告示，就说今天下午在‘林记’粮铺门口，当众对比正品和仿品，凡是来的顾客，都能免费尝正品腌菜，还能学怎么辨真假。”
“好！我这就去！”春桃攥着告示纸，快步跑了出去。
李婶看着林晚意镇定的样子，心里也踏实了些：“林掌柜，那我下午也来帮忙，让街坊们都知道谁是真谁是假！我还得把那卖假货的摊子指给大家看，让他再也不敢骗人！”
“多谢李婶。”林晚意笑着递过去一罐正品腌菜，“您先带回去尝尝，下午也让大家看看，咱们的正品到底是什么样。”
当天下午，“林记”粮铺门口围满了人，林晚意把正品和仿品的腌菜分别装在两个大瓷盆里，旁边摆着放大镜，让大家看标识的差别。她拿起一双干净的筷子，先夹起正品萝卜条：“大家看，咱们的腌菜颜色浅黄透亮，咬着脆爽，酸甜咸香都够；再看这个仿品，颜色发暗，咬着发绵，还带苦味，这就是用坏萝卜、粗盐随便腌的，吃了还可能闹肚子。”
说着，她把筷子递给围观的顾客：“大家都尝尝，对比一下就知道了。另外，咱们的正品陶罐底，除了‘林记’标识，还刻了个小小的‘晚’字，是我名字的最后一个字，仿品没有，大家以后买的时候多留意。”
顾客们纷纷上前尝腌菜，一对比就分出了真假，有人当场骂道：“难怪我昨天买的腌菜不好吃，原来是假货！那卖假货的还说是‘林记’分店，真是骗人！”
“就是！还是林掌柜实诚，特意教咱们辨真假，以后只买你家的！”
正说着，人群外传来一阵骚动，只见之前卖假货的小贩被几个顾客围着，手里的假货陶罐被摔在地上，碎了一地。那小贩见势不妙，想偷偷溜走，却被李婶一把抓住：“你别跑！你卖假货坑人，今天必须给林掌柜和大家道歉！”
小贩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地说：“不是我想卖……是京里来的人让我卖的，还说卖出去一箱给我五十文……”
这话一出口，大家都明白了，纷纷指责那权贵旁支太卑劣。林晚意趁机对众人说：“大家放心，以后咱们‘林记’的所有货品，都会加上专属的‘晚’字标识，要是再买到没有的，就是假的，大家可以首接报官。”
围观的百姓纷纷叫好，还有人主动去告诉没到场的街坊，没一会儿，卖假货的摊子就没人光顾了，连之前囤了假货的杂货铺，都赶紧把仿品撤了下来，生怕惹麻烦。
等人群散去，赵强擦着额头的汗，笑着说：“表妹，还是你有办法！这下不仅没人信假货了，大家还更信任咱们‘林记’了！刚才还有个杂货铺掌柜来订了两百斤正品，说以后只跟咱们合作！”
林晚意看着眼前堆得整齐的正品腌菜，心里却没完全放松——这次虽然化解了危机，但“林记”的生意越做越大，只靠她和赵强、翠儿，迟早会顾不过来。她转身对赵强说：“表哥，以后县城老店就交给你全权打理，我再找个靠谱的人管腌菜作坊，账房先生也得再请一个，专门负责京城的账目。咱们得把人手理顺，才能应对以后更多的事。”
赵强愣了一下，随即用力点头：“好！表妹你放心，我肯定把老店管好，不辜负你信任！”
林晚意看着赵强认真的样子，心里有了主意——她要慢慢把权力放出去，培养真正能独当一面的心腹，这样不管以后再遇到什么麻烦，“林记”都能稳如泰山。只是，该选谁来管作坊和账目，还得再好好琢磨琢磨。
第86章：选贤任能分权责，放权理事稳根基
林晚意把赵强、小翠和新请来的周账房叫到作坊的小办公室，桌上摆着三本厚厚的账本，分别是县城老店、腌菜作坊和京城订单的记录。她手指在账本上敲了敲，开门见山：“现在‘林记’的生意越做越大，我一个人顾不过来，今天把大家叫来，是想分分工，以后咱们各司其职，把事情做得更细。”
赵强搓了搓手，眼里带着期待又有些紧张——他跟着林晚意这么久，从帮着搬货到管账，早就想替她多分担些，只是怕自己做不好。
小翠则挺了挺胸，手里攥着之前记作坊流程的小本子，眼神亮闪闪的：“表妹你说，我干啥都行！作坊里的雇工我都熟，流程也记牢了，保证不出岔子！”
周账房推了推鼻梁上的圆框眼镜，语气沉稳：“林掌柜放心，我之前在京城‘和兴商号’管过三年账，复式记账、利润核算都熟，定不会误了您的事。”他是林晚意托福瑞商号王掌柜介绍的，据说之前因不肯帮东家做假账被辞退，人品和能力都信得过。
林晚意先看向赵强，把县城老店的账本推过去：“表哥，县城两家小吃店和粮铺，以后就交给你全权打理。每天的进货、出货、雇工考勤你都要盯着，尤其是客户反馈，要是有人说口味变了、分量少了，得立刻查原因。另外，跟迎客楼的供货不能断，每周去对账一次，有解决不了的事，随时找我。”
赵强赶紧接过账本，用力点头：“表妹你放心！我肯定把店管好，每天睡前都对账，绝不会让老客户失望！要是遇到难缠的客人，我也不跟人吵，先把问题解决了再说，不丢‘林记’的脸。”
“好。”林晚意又把作坊的账本递给小翠，“小翠，腌菜作坊就归你管。你要盯着切菜、腌渍、包装每一步，按之前定的标准来——萝卜条必须一指粗，糖水比例差一分都不行，包装好的货要抽检，漏了一滴都得重新弄。雇工要是有难处，比如家里有事要请假，你跟我商量着批，别让大家寒了心。”
小翠接过账本，翻开自己记的流程小本子比对了一下，笑着说：“表妹你放心！我每天早上提前半个时辰到作坊，先查原料新鲜不新鲜，晚上等最后一批货封好才走。雇工们都跟我熟，有话也愿意跟我说，肯定能把作坊管得妥妥的。”
最后，林晚意把京城订单的账本递给周账房：“周先生，京城的账目和福瑞商号的对接就交给您。每笔订单的发货量、回款时间都要记清楚，月底跟商号对账，要是有差额，得一笔一笔查明白。另外，京郊荒地的事以后也需要您算成本，比如雇人开垦要多少钱、买种子要多少预算，您得提前列个明细。”
周账房接过账本，从随身的布包里拿出一支新毛笔，在账本扉页写下自己的名字：“林掌柜放心，我会用三联账法记账，您、我、商号各留一份，保证每笔账都清晰可查。成本明细我这两天就列出来，绝不会让您多花一分冤枉钱。”
安排完分工，林晚意又从抽屉里拿出三串钥匙：“这是各店和作坊的备用钥匙，你们每人一串，以后不用事事跟我请示，自己能做主的就做主，咱们互相信得过，才能把事做好。”
三人接过钥匙，心里都热乎乎的——这不仅是钥匙，更是林晚意的信任。赵强忍不住说：“表妹，以前我总觉得自己就是个帮工，现在你把这么大的摊子交给我，我要是做不好，都对不起你！”
“别这么说。”林晚意笑了，“咱们是一家人，‘林记’能有今天，靠的是大家一起拼。以后咱们还要把生意做更大，说不定还要去京城开分店，到时候还得靠你们撑着。”
正说着，春桃领着小石头走进来，小家伙背着书包，手里拿着学堂先生给的小红花，蹦蹦跳跳地跑到林晚意身边：“娘！先生夸我写字好，还说我要是去京城的学堂，肯定能学得更好！”
林晚意蹲下来，摸了摸儿子的头，心里忽然一动——小石头越来越聪慧，县城的学堂己经满足不了他的需求，之前萧瑾瑜信里提过京城，或许真该找机会，送儿子去京城更好的学堂。她抬头看向窗外，心里暗暗盘算：等京郊荒地的事落实了，就托福瑞商号问问京城学堂的事，不能耽误了儿子的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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